《庶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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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孙-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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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赵氏对这个身份高贵的庶子媳妇的态度,众人皆知,就算赵氏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招,却没人会相信她的解释。
  这样隐晦精巧的手段,可不是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能想到的,祁青远瞬间就把嫌疑人定在了国公府的女眷身上。
  国公府女眷本就不多,除开赵氏,有能力收买丫鬟、有手段安排好这事儿的,也就那么一两个,祁青远张嘴就要唤人,被怀安公主给制止了。
  小公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先把你嫡母收拾了,再找幕后之人算账也不迟。”
  祁青远张了张嘴,对这娇蛮记仇的小公主好生佩服,“你还想一锅端?”
  怀安公主在祁青远怀里蹭了蹭,眼里全是狡黠,娇哼道:“当然,本宫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同她们唧唧歪歪,磨磨蹭蹭。”
  好吧,你是公主,你牛!祁青远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怀安公主的脸颊,心涨得满满的,抱着怀安公主的手,又紧了两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人为何要陷害赵氏,但怀安公主明知茶碗被做了手脚,还是选择顺水推舟,冒着被烫伤的危险,也要收拾国公府的人,为的自然是祁青远。
  这叫祁青远怎能不被感动,这样赤裸裸的被人护着,有人为他出头的感觉,让祁青远的心都颤栗起来。
  “咳咳,”曲嬷嬷干咳两声,提醒祁青远旷心斋到了,本来见祁青远步伐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还以为是自家驸马爷累了,本想搭把手,竟见两人含情脉脉起来,曲嬷嬷老脸一红,忍不住埋怨起来,她家公主还有伤呢,哪是亲热的时候。
  祁青远接收到曲嬷嬷红果果的视线,忙板起了脸,旷心斋就在眼前,石靖已经带人守在旷心斋外,见祁青远抱着怀安公主匆匆而来,身后还远远地跟在一大群人。
  忙上前行礼道:“卑职奉命护驾,听候公主殿下、驸马爷的差遣。”
  祁青远点点头,吩咐道:“你带着人守在旷心斋外,若是国公爷非要进门,也只许他一人入内,其余人等,谁也不许放入。”
  “卑职领命。”石靖铿锵有力的答道。
  祁青远也不多说,抱着怀安公主高声道:“奶娘,盐水可准备好了?”
  于嬷嬷一脸忧心,忙迎着祁青远入内,急急道:“备好了,备好了,奶娘还找了些之前用过的烫伤膏药出来。”
  “行,都拿进来吧。”祁青远也不好拂了于嬷嬷的好意,把怀安公主放到床上时,才看到她的左手不仅烫出了一团红痕,还有一个小口子。
  “你不是说没事儿么!”祁青远脱口而出,满是心疼。
  曲嬷嬷和几个丫鬟更是红了眼圈,见祁青远紧拉着怀安公主的手不放,曲嬷嬷只好扒怀安公主的裙子,怀安公主涨红了脸。
  忙阻止道:“手是被茶水溅到了和茶碗碎片割了一下,腿没事,冬天本就穿得厚,再说那个茶是特制的新茶,是早就准备好的,没有多烫。”
  祁青远还是要亲眼看了才放心,见怀安公主捏紧了裙腰,一脸羞涩,干脆把曲嬷嬷等人轰到了屏风外,自己诱哄着掀开了怀安公主的衣裙。
  还好,外裙和绸裤虽然浸湿了,但腿上的确没有大碍,只是怀安公主皮肤细腻,到底红了一大片。
  怀安公主说得有理,新人敬给长辈的茶,可不是平日里刚沏好的茶,是特制的加了红枣、桂圆、花生的喜茶,是提前熬制的,更何况,布局之人是想陷害赵氏,或者说陷害大房,并不是想、也不敢真伤了怀安公主。

  第91章 想法

  怀安公主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见祁青远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光溜溜的腿瞧来瞧去,屏风外还有一群窃窃私语的丫鬟婆子!
  实在忍不住,一把拉过手边的锦被,把祁青远推得远远地,扬声把曲嬷嬷和自己的侍女唤进来,朝祁青远快声说道:“你出去,这么一屋子女人,你一个大男人不害臊啊。”
  不害臊啊,祁青远见怀安公主俏脸彤红,连眉眼都带着羞意,识相的吞下已经到嘴边的话,想着他留在这里是有些不妥,更何况外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他呢。
  思绪片刻,温声朝怀安公主道:“那我先出去,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殿下休息一会儿。”
  怀安公主不耐烦的挥挥手,祁青远宠溺的笑了笑,把于嬷嬷等人也带出了房门,叮嘱她们作出慌张的姿态,又唤来力勤力行。
  “立刻去查今日为公主递茶的那个圆脸侍女的身份,查到之后把人盯紧了,必要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措施,你可能办到?”祁青远深深地看了眼力勤,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力勤心中一喜,掷地有声地应道:“能,小的能办到,一定不耽误少爷的事儿。”
  他与力行从小伺候在祁青远身边,他是家生子,一家几代在国公府当差,在国公府盯住一个侍女的行踪,并不是难事。
  祁青远的身份水涨船高,他们一家的卖身契也掌握在了祁青远手中,但祁青远素来对力行更看重,力勤早就想表表忠心,现在好不容易交代给他一个任务,他自会赴汤蹈火的完成。
  “好,如果有余力,顺便打听打听这些日子府里的事儿。”祁青远满意的点点头,让力勤立刻行动起来,又把力行叫到身边。
  低声吩咐道:“给陈家和伍表兄传信儿,国公夫人不满公主儿媳,当众掷杯泼茶,致公主烫伤;再让伍表兄查查近日国公府大房和二房可有龃龉。”
  “是,小的领命。”力行神色一凛,见祁国公已经带着祁家宗族的人到了旷心斋外,也不多问,低头领命而去。
  祁青远见祁高格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身后跟着气喘如牛的秦大夫,之前力勤奉命去秦大夫那儿已经讨来了治烫伤的药,并没有请他来诊治的意思,看这样子,是国公爷不放心,还是叫来了秦大夫。
  祁高格示意秦大夫在远处候着,快步走到祁青远身前,指着被拦在外面的祁家众人,呵斥道:“他们都是我祁家族亲,都是你的长辈兄弟,难道还进不得这小小的旷心斋?”
  “父亲现在就可以下令放族亲长辈们进来,”祁青远慢悠悠的道:“公主被烫伤,疼得都说不出话来,父亲可以让他们进来,继续在殿下耳边呱噪。”
  “放肆!”祁高格怒不可遏,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生生忍了下来,从祁青远之前在正房的一系列表现,祁高格当然看出他与怀安公主的关系不像他之前所说的那么糟糕。
  他也开始怀疑,他这个庶长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无害,可现在祁高格来不及去琢磨探查祁青远的心思,只好隐忍不发,沉着脸说道:“既然公主伤痛难忍,岂能干等着医女来,还是让秦大夫先行诊治一二。”
  祁青远轻飘飘地看了眼秦大夫,意味不明道:“父亲也知道那碗茶大半泼在了公主腿边,连我这个驸马爷都被殿下撵出来了,父亲若真觉得合适,大可让秦大夫去试试。”
  祁高格一噎,狠狠瞪了瞪祁青远,正准备张口,又听祁青远抬高声音道:“早上父亲的话,儿子铭记在心,您说公主身份尊贵,脾气自然大些,要儿子顺着一二,不知秦大夫能否受住皇家嫡公主的脾气。”
  秦大夫打了个哆嗦,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一脸祈求的望着祁高格道:“禀,禀国公,老朽已经把最好的烫伤药拿给公主殿下了,老朽医术不精,怕是,怕是……”
  祁高格发指眦裂,不再看秦大夫吓破胆儿的样子,威胁道:“你别忘了,你也是祁家一员,若是问责国公府,你也逃不掉。”
  “是啊,”祁青远苦着脸道:“儿媳恭敬的向嫡母敬茶,竟不知为何惹得嫡母不满,当众掷杯泼茶,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一派胡言,”祁高格高声喝止:“你母亲近日身子不好,精力不济,强撑着病体受殿下的茶,所以才会失手打翻茶杯,误伤公主,本国公已经派人写下请罪奏疏,上禀皇后娘娘,娘娘宽仁,定会恕了你母亲失手之罪。”
  哈,祁青远听着祁高格一本正经的推责卸罪,鄙夷不已,祁高格的反应倒不慢,不过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响了。
  既然怀安公主已经为他拉开了反击国公府的序幕,他自然不会白费了怀安公主的一片真心,国公府想大事化小,尽力免责,也要看他祁青远同不同意!
  他早已不是那个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只能惟命是从的庶长孙了,更何况是国公府内部自己出现了缺口,他和怀安公主只是顺水推舟、因势导利而已。
  “是么,”祁青远淡声道:“原来母亲身子不好,儿子不孝,竟现在才知。”
  祁高格哪里听不出祁青远的讽刺之意,只是情势所迫,就算此刻知道了祁青远对国公府有所不满,也要与他统一口径,祁青远是怀安公主的驸马,若是他能出言求情,比那本请罪奏疏可有用多了。
  “当然,因为你喜事将近,所以你母亲生病的事就没有告诉你,”祁高格眯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国公府立足帝都百余年,什么风浪没经过,公主意外受伤的确是大事,但我祁家宗族上下一心,必能渡过这点风雨,远儿觉得为父所说可有道理。”
  祁青远腹诽不已,把国公府的历史都搬出来了,想拿祁家宗族来施压,还上下一心呢,祁青远见祁高格故作镇定的样子,眼珠子一转,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有理,我祁家上下一心,必能渡过风雨。”
  祁高格稍稍松了一口气,还要说点什么,石靖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打断了他的话:“禀告驸马爷,府里的二夫人命末将把这焕容膏呈给公主,说是对皮肤极好,公主可能用得上。”
  焕容膏,祁青远玩味的接过盒子,也不打开,似笑非笑的朝石靖吩咐道:“替我多谢二婶,就说让她破费了,这膏药送得太及时了,殿下的确需要。”
  待石靖行礼退去后,祁青远把小盒子递到祁高格面前,“父亲不是关心公主的伤势么,就拿二婶送的焕容膏借花献佛吧。”
  祁高格有些摸不准祁青远的想法,但还是接过了盒子,深深地看了眼祁青远后,拿着王氏献的焕容膏请见怀安公主。
  祁青远站在原地,看了看被拦在旷心斋外进退不得的祁家族人,又看了看对曲嬷嬷点头哈腰的祁高格,扯了扯嘴角。
  真是讽刺啊,曾几何时,他和旷心斋都被国公府遗忘在角落,现在一大群祁家宗亲,恨不得踏平旷心斋的门槛,却连院门都进不了;而祁高格拿着幕后之人呈上的焕容膏,欲亲自献给推波助澜的怀安公主,少不得要说几句王氏的好话。
  不知道等祁高格知道了二房所做的事之后,回忆起如今这一幕,是何表情,祁青远像看戏一般看着祁高格不断吃瘪,被曲嬷嬷拦在门外。
  祁高格到底没有见到公主,他连医女对怀安公主的诊治结果都没听到,就匆匆离开了旷心斋,因为不仅太医到了,陈家的大老爷和陈家的几位少爷也到了。
  还有皇后娘娘训斥赵氏不慈、不堪为母、不配居国公夫人之位的懿旨也到了,禁足半年,褫夺赵氏超品国公夫人的封号,是皇后娘娘对赵氏的处置。
  祁青远见陈东行一脸无奈的看着怀安公主,而怀安公主满脸求表扬的神情,终于笑出了声,“东行兄现在可放心了?”
  陈东行抽了抽嘴角,姑母在皇宫都急死了,陈家一收到消息就匆忙赶来,现在他父亲和几个兄弟正在找祁家人算账,他不放心,定要亲眼看看到底伤势如何才放心。
  可一看不得了,生龙活虎不说,还得意洋洋吹嘘自己是如何聪敏机警!
  陈东行拿怀安公主没办法,只好瞪着祁青远道:“你传消息时,就不能说得明白些,要不是宫规所限,皇后娘娘都要亲自出宫了。”
  祁青远摸了摸鼻子,赔礼道:“事发突然,青远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望大表兄见谅。”
  陈东行岂会不知道祁青远的小心思,不就是想借陈家和皇后娘娘的势,压制住祁国公府么,既然怀安公主愿意帮祁青远一把,陈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可这样的事儿可一不可二,这次是怀安公主运道好,意外发现了那递茶丫鬟的破绽,那下次呢,谁能保证没有下次,谁能保证下次怀安公主能安然而退。
  当初陈家和皇后娘娘愿意把怀安公主嫁给祁青远,固然有顺应流言,顺势拉拢他的意思,也是相信祁青远能保护好怀安公主。
  现在才嫁给祁青远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皇后娘娘和陈家自然对祁青远有所不满,陈东行挥退下人,屋子里只剩他和祁青远、怀安公主三人。
  “陈某想代表陈家和皇后娘娘冒昧地问一句,你对祁国公府的爵位可有想法?”陈东行目光灼灼的看着祁青远问道。

  第92章 助力

  “陈某想代表陈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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