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放映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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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放映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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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身体很虚弱,折腾了半分钟就演不下去了。他们的触感如此温暖和真实,我已经认定他们是我的伙伴,这是真实的。
我折腾不动了,躺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老李和郑胖子也回过神,迦楠看见事情有变就挂掉了电话。
郑胖子意识到我是在耍他们玩,却不知道我是因为身体虚弱没力气才停止的整蛊,他狠狠一拳打在我胸口,惹得我一阵狂咳。
我半坐起来又换了一套干爽一点的衣服,听胖子跟我说,刚才他正和老李在商量多出的那一枚小石子的事情。他们两个断定,现在放映厅里肯定混进来一个人,也许这些诡异的事情全都是那个人在捣鬼。
是李小影吗?虽然一切事情因她而起,但是又总都觉得并不像她所为,因为她并没有什么能力这么做。所以老李就和胖子在商量怎么抓住这个人。
刚才我和迦楠都睡着了,他们也就没有来打扰。迦楠起来想要上厕所,厕所在街口,他俩就一起陪着迦楠去了厕所。靠!这么危机的时刻他们就这么扔下我?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我的情况有些不对了。以为我又犯了什么奇怪的癔症,就暂时先没有叫醒我。
因为胖子听说这样被叫醒是会发疯的,不过在他给我转述的时候停顿了几秒,有些疑惑的自己问自己:“是梦游叫醒才会发疯吧?”
“怎么都不会发疯,你说那个是几百年前的谣言。”我无奈的阴沉着脸解释给他。
后来,就这样,看我情况越来越不对,如果再不叫醒我,可能就不是发疯那么简单的事情,可能还要有生命危险。胖子就对我开始了疯狂的叫醒服务,据他说这时他爷爷教他的,扇嘴巴比较容易叫醒一个正在做噩梦,或者控制一个发癔症的人。
眼看着我眼球转动的速度渐渐变慢,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好像整个人挣扎着想醒来,却又被人拉到另一个空间去了。
老李剥了好几次我的眼皮,用他的原话说就是:“像铁皮一样,剥不开。”谢天谢地好在我在最后终于被郑胖子打醒过来。
胖子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我摸摸被他打得已经肿起来的左脸,摆摆手说:“就是个怪梦,没什么要紧的。咱们还是说一说怎么……”我的右手形成了一个擒拿的姿势,大家瞬间都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抓他”
在我表明想和他们商量的时候,老李和迦楠看看郑胖子然后起身走开了。 
他们想必是都怕了,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着急吧。我自感无趣,又躺回床上。 
闭目养神时,我快速的思考了一下放映厅这四个人的实力。 
郑胖子和我同年生人,可能是我的人生阅历比较少,智谋这方面,郑胖子在我之上。老李应该比我们大四、五岁,不知道他一个已经三十多的人,是怎么被郑胖子说服,从而和我们这帮小孩子混在一起的。不过我总觉得他有所保留。不然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眼神不会那么空,空到完全没有内容。正因为眼神太空,才会让我觉得奇怪。 
迦楠毕竟是个女孩子,挺容易情绪化,一紧张或者激动就闭嘴不说话。除此之外,其实我还挺喜欢她的行事作风的,干净利落,总有一种桀骜不驯巾帼英雄的感觉在里面。但是最喜欢她的不是我,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老李对迦楠的关爱有加。 
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更像是一种兄长之间的呵护。我刚来到放映厅的那两个星期,看见他们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总把我和郑胖子排除在外,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之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每次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郑胖子,郑胖子总是眯起眼睛笑着冲我扬扬下巴表示,别多想,没什么,你只管看着就行了,没有大事。 
在回忆放映厅我负责接待客户,郑胖子说之所以叫我一起入伙,是因为我长得比他们看起来像正常人。 
我他妈何止长得像正常人,有时候在街口澡堂完洗澡出来后,照照澡堂门口那面亮堂堂的镜子,我觉得我简直就是帅哥,就是整个四合院的院草。 
不过此时此刻我一点都不帅,因为郑胖子一下一下用力的打肿了我的左脸。 
一下子分析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屡清思路:这里谁最有智谋。一会要是再发生事情,我就跟着他混。 
想来想去都选不出一个好的人选,只能用排除法了。 
老李是喝啤酒的保守派,看起来挺懒得搭理复杂的事。迦楠是个女孩,小女孩毕竟和大男人不一样,老李只能保护她,死也不会保护我。干脆就相信我自己?算了吧我觉得自己顶多算是个花瓶。这么说起来还是郑胖子。 
刚想到郑胖子,郑胖子就扬着那张貌似很正派的四方大脸爬上我的床。当他躺在我旁边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一股汗臭和雨水混杂在一起的涮羊肉味立刻收回刚才想投奔他的想法,要推他下去。 
但是他却把头歪向我这一边,在我耳旁小声的告诉我他和老李刚才商量的结果,我听完歪过头小声的提出了一点自己对整个计划的顾虑,他又都详细的做出解释,我才放下心来。还是郑胖子有智慧啊。 
大概晚上六点,迦楠坐在接待办公室郑胖子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老李还是像往常一样,去放映厅里开监控。老李竟然独自一人去了放映厅,我又想起刚才放映厅的那个噩梦,心里紧张得一缩一缩的。 
我此时此刻却不在放映厅里,我被公派出差了。我正戴着口罩蹲在东侧外墙的墙角垃圾堆里,握着一个防狼电棍,这是我人生第一次摸这个东西。防狼电棍是迦楠从她枕头底下贡献出来的武器,没想到她还在睡觉的时候常备这些,我们对她来说这么不安全? 
我在耐心的等待他们那边的计划进行,可能行得通,可能这个傍晚就是白忙活。于是我回想起胖子和我并排躺着时小声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很是佩服。 
刚才迦楠其实不是上厕所,他们一起出去是有其他原因的。之所以刚才用正常声音对我叙述事情经过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些,是怕隔墙有耳,所以没说出来。 
其实我也怕隔墙有耳,所以才没有说出我的那个梦。稀里糊涂的说出,无疑是又要涨敌人的威风,万一说中了或者说错了蠢的都是我们自己。 私以为,在没有十足把握去面对这个“外鬼”之前,最好的方法是装作看不见。 
我觉得即使我们都是在世俗看来穷得底掉的失败者,但是自己的骨头还是得要硬。 
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公共厕所在对面那排院落的尽头。一般这种老式的公共厕所都遵循男左女右的原则,所以从女厕所高高的镂空水泥窗户,正好能看见我们四合院东侧窄窄的十字路口和三分之二院墙。 
我在听郑胖子讲的时候,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问:“你是怎么知道女厕所那个角度可以看这个四合院的。” 
他们鱼贯进入女厕所,胖子和迦楠当地基老李蹲在他们肩头刚好有足够的高度透过镂空的水泥窗户看我们的院墙。 
保持这个姿势10分钟左右,胖子就有点受不了了。问老李观察出什么结果没有,出来这么久会被怀疑的,何况还留着我独自躺在屋里做诱饵也有危险。 
他们竟然是故意拿我做诱饵?我又一次的觉得我被他们坑了。
胖子说就在他的双腿抖成筛糠马上坚持不住的时候,老李却神色怪异的说自己好像出现幻觉,想要先下来和他们商量一下再说。 
我惊讶的不是出现什么幻觉的事情,而是迦楠竟然和胖子当地基,结果还是胖子先坚持不住的?我的眉头都皱的快解不开了。 
我对迦楠原来是金刚芭比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 
想起她平时桀骜不驯的那种眼神,我心里为没有招惹过她而感到庆幸。
胖子说,老李觉得院子左侧那条道路上的井盖好像挪动了一下,但是离的有些远只能看见一大半所以不太确定。其实大家都知道,李小影一个女人是做不出来这些事情的,要是报复也是雇的其他人。 
让老李感觉到奇怪的是,那只是一个室外的弱电井。于是他们在村口女厕所对此次事件快速的进行了第二次大型讨论,结论是先回去再说,街坊邻居都认识一会王大妈李大妈来上厕所,再把从小看到大的自己当成新发现的变态就不好了。 
回到院子后郑胖子装作抽烟散步,在天井转转悠悠的就走到了院子右侧的房下。 
他仔细看看东厢房连接大门口的那块院墙,发现有几粒沙子还粘在上面,这面墙是老李专门用来练倒立的,上面有沙土很正常。但是他拿手摸了一下发现,这应该是在下过雨之后才粘上去的,颗粒区域性的呈粘连状,然后他说他心里有了计划。
然后郑胖子就这么带着涮羊肉味躺在那里,我问他你明白什么了?
郑胖子却神秘的笑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因为现在知道的越少一会行动的就越果断。”
就这样我带着疑问一直熬到现在,我蹲在墙下的垃圾堆里,原本挺得笔直的后背渐渐萎缩,因为我隐隐觉得——这里有大事。

  ☆、第十二章 内鬼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的过了好一会,垃圾堆前面的那口弱电井有了微微的响动。我被垃圾挡住了一半脸,只能用右边的眼睛贴在墙角透过垃圾袋中的细微缝隙进行观察。
应该是经过观察发现周围比较安全,井盖挪动的幅度又大了一点。我贴在墙上紧张的看着那个电井,都六点多了肯定不会有人下井检修,即使下井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还这么鬼鬼祟祟。 圆形的电井盖大概只挪动了一个头的宽度,那个人身手麻利的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刀一样,蹭的爬了出来,看看四周又盖上井盖。 
我犹豫了,现在就扑上去吗?现在有点远,没有什么把握,先等等再说。 
于是我就这么不清不楚的透过垃圾袋的缝隙,用一只眼睛看着他轻轻的越过不是很高的四合院院墙,不见踪影了。看他一跃而起跳进院墙,我立刻紧张起来,第一关没把好,院子里面不知道如何接应啊! 
真的是这个人在捣鬼吗,每天都藏在我们脚下。李小影从哪里找来的?看到这个人动作这么麻利,我也不甘示弱的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把头微微探出垃圾袋抬头看看天色,顺便还想听听院子里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我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此时此刻天已经全黑了,我猜大概快晚上七点了。 
“嘶。”突然头顶上的塑料袋响了一下。我脖子一缩,翻着眼睛透过袋子的缝隙向头顶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能是幻觉,我心想。 
“哗啦。”头上顶着的那个垃圾袋不知怎么突然被甩在不远的地上。此时我的头全部暴露出来,不过不能轻举妄动,手没有按在我的头上我就不能自己主动暴露行踪,这时胖子对我的嘱托。想到这里我握着小电棍的左手微微发力,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还没等我想好敌人会从什么地方来,我要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还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像铁钩子一样啪的一声穿过垃圾堆,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后脖领。 
我挣脱了两下发现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没有多想,按下左手大拇指早已比划好的那个按钮,拿着冒着亮光噼噼啪啪作响的小电棍向我脖子后面猛地戳去。 
这个铁钩子手好像没料到我会有这一招,而且还有一些凌乱的垃圾阻隔视线,他的小臂显然是被我的小电棍戳到抖了一下。但是抓住我衣领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反而抓的更紧而且还慢慢的在往上提,勒得我喘不过气。 
大概这样持续了十秒左右,我只觉得被勒的实在呼吸困难就松开了已经紧张到肌肉僵硬的那只拿电棍的手。随后他拽住我衣领的那只手也慢慢松了松,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小电棍可能是个残次品,竟然对他一点作用都不起。 
我也像个残次品一样,面对外敌只能被控制,一点作用都不起。他为什么要主动暴露他自己呢,我心想:“倒要看看他是谁。” 
在我转回头看的那一刻,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像躺着一样自然的贴挂在墙壁上。脸冲向外侧,用伸出的左手搭在墙头,这是他可以挂在墙上的唯一的着力点。整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只靠着一个左手的力量像幅挂画一样横贴在墙体,另一只手伸出来还在揪着我的衣领。 
我站起身,一把摘下自己的口罩,把身体狠狠的扭转了几下,想要挣脱开他那依然像钩子一样的手,但是他却纹丝不动。他好像觉得抓住我真没什么挑战性,于是慢慢放下抓住我的那只手。左手一松,整个人又站回地上,这种很轻盈的动作和我对他是个力量型的印象完全不符。
“来都来了,请您一定要赏脸到寒舍喝杯茶。”墙头突然出现了一张大脸,那是胖子,这个男人没什么表情,我却被这么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大跳。我看见是他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胖子临下墙前想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次走正门吧,高人。” 
说完,郑胖子转头大声对着身后下达指令:“老李!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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