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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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风云-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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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峰采纳穆亚平的建议,接着开始实施,这招果然奏效。仅仅三天晋升的军官便选拔完毕,所有的矛盾都迎刃而解。采用考评的模式很得人心,被提拔的军官通过自身的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落选的军官,说明自己确实有距离。两个月后,郝俊峰把一份完整的报告交到穆亚平手里。
穆亚平根据这份报告,迅速召开了全军师以上将官会议,针对这份报告的试行情况,进一步展开讨论,集思广益,并根据大家的合理化建议,最后宣布在四支步兵军和四支独立步兵旅中推行。骑兵部队、空军部队、炮兵部队等暂不实行。
一声令下,一场轰轰烈烈的隐形扩军拉开了帷幕,这场“扩军”一支延续到来年的三月份,才磕磕绊绊宣告结束。正如穆亚平在一次高级将领会议上说:“通过这次隐形扩军,我们最大的收获是,形成了竞争机制,能者上庸者下,打破了论资排辈的格局。此举使部队凝聚力不断加深,战斗热情空前高涨。另外部队的正规化和知识化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第二百三十九章 探亲路上

穆亚平离开宝鸡不久,南京国防部便下令王德彪部参加对陕甘根据地围剿行动,由于事先早有准备,他以刚完成青海平定、继而又血战孙殿英为由,反复强调自身的困境,由于损失惨重无法出兵,理由充足的搪塞过去,南京方面也没有办法。
与此同时,**北方局为了保证陕甘这块根据地,要求彭先云最大限度的对成立不久的红26军提供一批武器弹药,、进行反围剿作战。彭先云首先和王德彪商量,然后通过山西省委,为根据地提供了3000支步枪,20挺机枪,30万发子弹,手榴弹5000枚。由于彭先云直接接受**北方局领导,鉴于他自身的地位不能暴露身份,这涉及到严格组织纪律。因此和根据地方面的联系他没有权力参加。
王德彪部,作为北方局重点关注的、未来的一支重要力量,目前状态下不能出现一点闪失。否则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因此北方局要求彭先云,无论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要采取过激的行动,这支重要的力量要长期经营,为日后的革命高潮作准备。
鲁月得到穆亚平的允许,强烈要求去五原探亲。8月初正是陕甘战事最激烈的时候,彭先云试图劝阻鲁月,可是王德彪根本没有当回事,他命令彭先云务必和鲁月去探亲,显然鲁月获得了王德彪的支持,强迫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考虑到路上会遇到麻烦,彭先云坚决不带警卫员、不带武器,夫妻二人上路。这样的好处是人员少、目标小便于隐藏身份。王德彪考虑再三答应了他的请求。彭先云和鲁月伪造了身份,装扮成教师,便于八月初上路了。
警卫部队把夫妻二人送到宾县便打道回府,因为再往前走就进入根据地、进入了交战区域。在宾县夫妻俩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向北。还好有惊无险,他们没有遭遇游击队也没有碰到陕军部队。路途上听说,红军打了一场打胜仗,消灭了陕军一支整编旅。彭先云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他猜测如果消息属实,哪嘛这次重兵围剿根据地又将夭折。
彭先云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接着便遇到麻烦。夫妻二人进入延安地区、走到桥镇时便被当地游击队扣押。原因是当地游击队在盘查他们时,发现携带了几百块银元,怀疑夫妻二人是奸细,不问青红皂白就扣押了他们,接着夫妻二人被押往延安县城。
当地一位负责保卫的队长亲自审问,夫妻二人自称是宾县中学的教师,前往榆林探亲。二人的着装、谈吐、自身素质、随身证件没有一丝破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这位队长以打仗为由,必须经过审查才能放行他们,毕竟这夫妻二人形迹可疑。
接着他俩被关押进一所学堂,暑期孩子们放暑假,这座学堂被临时征用。这座学堂是前一进二院落,前院小后院大。前院作为临时关押场所,这里已经关押了几十号人。考虑他俩是夫妻,还算客气单独被关押进一间小屋,夫妻俩稀了糊涂进了“牢笼”。
失去人身自由,那滋味别提多难受。鲁月是第二次被人看押,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是抹不去的。此时她极度不满说:“先云,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他们不是你的同志吗,怎么让我们遭这份罪?”彭先云叹了一口气说:“你应该理解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组织纪律我必须无条件的遵守。鲁月让你受委屈了。”说完彭先云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鲁月见丈夫这般摸样忙心疼说:“先云你别这样,难到我不了解你吗,你就不要自责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所幸在这担搁几天。”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放亮,院子里突然嘈杂起来。夫妻二人被惊醒,忙向院子里张望。他们看见不少穿着老百姓衣服的人抬着担架匆忙拥进院子,担架上躺着伤痕累累的伤员,每名伤员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这时进来一位穿军装的人说:“这里要放置伤员,你们收拾一下换一个地方。”夫妻二人赶忙收拾随来人走出房间。
伤兵不断的被抬入,不少伤员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有的干脆就没有声音处在昏迷状态。出于职业习惯,鲁月就近查看了一位脸色发白昏迷不醒的伤员,他发现伤员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根本没有做手术。出于医生的冲动,鲁月对前面穿军服的人说:“长官我懂医会做手术,现在这些伤员需要马上治疗,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穿军装的人闻听眼睛一亮说:“你会做手术太好了,我们这里只有一名外科大夫,根本忙不过来,你马上跟我来。”彭先云要求一同帮忙,对方不假思索挥手让他们快走。做准备工作,彭先云趁机说:“鲁月,你惹麻烦了,咱们的身份是教师,这时候你说会手术,对方会更加怀疑。因此我们必须统一口径,我想了一个补救办法,这样说……”
紧张的手术一直进行到晚上,鲁月一口气做了15例手术,而且全是重伤员。手术非常成功,大家对于鲁月高超的医术大加赞扬。果然如彭先云所料,手术结束后,那位早就等候的保卫队长,一脸严肃的把鲁月单独交到房间问道:“鲁女士,你是一名教师,怎么懂得做手术,显然你在撒谎,请你解释一下。”
鲁月说:“我没有撒谎,一年前我在西安的圣、胡安医院担任外科医生。嫁给我丈夫后,便辞去了医院的工作,随丈夫来到宾县。宾县没有西医院,我只好在学校谋了一份差事。”保卫队长似乎阴转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接着态度和蔼的让她出去,随后吩咐又被彭先云叫进来。
彭先云的说法自然没有什么破绽,保卫队长又问了许多问题才罢休。鲁月的义举不仅获得赞扬,也引起了根据地高层的关注。这天旁晚,坐镇延安的谢子长亲自到临时医院看望大家,当然他主要是看望这位医术高超、勇于相助的女医生。
谢子长一番真诚表白,让鲁月非常开心,委屈和疲劳消失的干干净净。在昏暗的油灯下,谢子长握住彭先云的手,双方不约而同一愣:“你不是彭先云吗?我说……”彭先云马上接过来说:“原来是谢兄,真是老乡见老乡,连眼泪汪汪,真没有想到在这能见到你。”
彭先云说完使劲的握了对方手一下。谢子长会意马上说:“彭老弟,家乡一别将近十年了,真不容易,我也没有想到能见到你,今晚上咱哥俩好好叙叙旧。”众人见谢政委碰到自己的老乡,自然跟着高兴,感谢的话语随之而来。毋庸置疑,夫妻二人的嫌疑立马消除了。
半个小时后,在谢子长的居所,摆放上酒菜。谢子长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席间,谢子长瞅了鲁月一眼似乎欲言又止,彭先云明白他的意思说:“鲁月她不在组织,但是他知道我的身份,你不用顾忌她,不涉及到机密的事情可以在她面前说。”
鲁月恍然大悟说:“原来你们不是老乡,是同志我说的没错吧!你们怎么认识的?”谢子长抢先说:“当年我和彭老弟在渭南一带从事革命活动,在一起待了半年,后来他神秘的失踪了。奥对了,当年你失踪后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以为你早就光荣了那!”
鲁月刚想回答,彭先云制止说:“当年我不辞而别,是组织派我去执行另一项任务。我现在直接归北方局领导,至于我现在的身份,这涉及到组织纪律,请你理解。”谢子长大度说:“罢了!我们不谈这个,你们夫妻怎么来到了根据地?”
彭先云说:“夫人家在五原,我是随夫人去探亲,自然要路过根据地。我这个女婿还没有拜见过岳丈。”谢子长笑说:“彭老弟,好福气呀!美人陪伴、游山玩水多浪漫。”彭先云苦笑说:“我也是身不由己,说实话真羡慕你们。听说你们打了一个打胜仗?”
谢子长说:“是呀!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在白水设伏,干净、彻底的消灭了陕军第126旅,一场酣畅淋漓的歼灭战,真是大快人心。通过这场战斗,敌人的重兵围剿也就寿终正寝了。不过我们也付出了代价,伤亡了两千多人。”
彭先云说:“这个消息果然是真的,我为你们感到高兴。通过这次反围剿胜利,根据地得以巩固。不过你们的医疗条件太差,我回去后争取给你们派来几名医生,多搞些医疗器械和药品,这件事情我能办到。”
谢子长大喜,哥俩一直聊到天亮方才罢休。随后几天,鲁月一直在临时医院做手术,各地的重伤员也都转移到这里。半个月后,夫妻二人结束了根据地的生活告辞,谢子长依依不舍亲自相送,他派一支护卫队,要求把他们安全的送到榆林。一直望到彭先云和鲁月的身影消失,他依然伫立在原地不肯离去。彭先云哪里想到,这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一年后,谢子长因积劳成疾,因病去世了。

第二百四十章 视觉冲击

夫妻二人顺利到达榆林。旅长冯成见到他们,惊愕之余自然不敢怠慢。他作为鲁川雄的弟子,见到师傅的女儿,别提多高兴了。夫妻二人在榆林舒舒服服呆了两天,鲁月性急不顾冯成盛情挽留,执意要走。冯成没有办法,只好为他们分别开了一张特别通行证,并提供了两匹战马,亲自送他们上路。
进入榆林以北地区,人烟越来越稀少,夫妻二人加快了行程。“先云你看,前面出现了大片工厂。你说这个地方如此荒凉,怎么出现这么多工厂?”鲁月惊喜的勒住战马说。彭先云也勒住马附和:“真是今非昔比,这个地方以前我来过,当年我就是在这里参加的王德彪的骑兵部队。当年这个地方留给我的印象是穷山恶水,现在却变成了这番模样,真是难以想象。我猜测这一定是穆先生的杰作,非他莫属。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为何把工厂建在这里?”
鲁月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穆大哥向来神奇,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不理解也罢,因为穆大哥就是一个神人!”彭先云赞同说:“穆先生确实不同凡响,他洞察一切的本能似乎天生具有,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在宝鸡通过和他接触,他的博学和精辟的见解超出想象。最令我震撼的是,他对我党的方针、政策几乎了如指掌,我甚至一度产生了他是我党高级领导人的错觉,简直太可怕了。”
鲁月瞪大眼珠说:“你说的也太邪乎了,穆大哥对你们可不感冒。”彭先云说:“你无法体会,只有身临其境才感触颇深。尤其是他对我们能指出很多弊端的东西,令我哑口无言。别看穆先生表面上跟随南京政府,但是他骨子里确是天壤之别,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不是一条心。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一位坚定的爱国者、民族利益至上的爱国者,一个大写的人。”
见丈夫陷入某种氛围,鲁月感慨说:“没有穆大哥,就没有我们一家人的今天,也就没与我的今天,也许你我之间也不可能做夫妻。我告诉你当年穆大哥经商、办武馆、建军校,就是为今天的一切所做的准备。”彭先云吃惊说:“难道一开始穆先生就看到了今天的结果?太不可思议了,坦率说:用鬼斧神猜、匪夷所思来解释,其词汇与之相比已经相形见绌。”鲁月笑说:“要不说我穆大哥是神人那!他就是神奇之人!”
夫人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这神奇二字代表的含义多了,但是他觉得用到穆先生身上还不够完全。他暗下决心、这次通过深入调查,必须真正的了解穆亚平的庐山真面目。其实他是枉费心机,结果仍然是表象,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的东西。
夫妻俩缓步并排而行,沉默了一会儿,彭先云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鲁月,我们是夫妻,现在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什么问题?”“每次提到你的二哥你都支支吾吾,我想知道他到底在东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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