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晋的前世今生-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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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晋的前世今生-镜花水月-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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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庶福晋的前世今生
作者:向今

文案

穿成端亲王的汉人庶福晋,上有端亲王全力回护与恩宠,下有一碗水端平的嫡福晋,后宅安宁,陶菀算是穿越大军中的幸运者,奈何妹纸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于是——

论和一群三观不符的古人怎么一起过日子。

养花、种草、遛狗。
绝不和古代人说话。
绝不和古代人谈情。
可洋槐树上掉下一串洋槐花,那是个意外。

PS:1、女主普通星人,宅斗渣,无逆袭。
2、清朝背景架空,拒绝辫子头,装束参考红楼。
3、可能部分人设事件与历史有重合。
4、男主在和男配抢男主。
5、无论男配上不上位,女主不和男主白头到老,这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基本的气节问题。
6、再说就剧透光了。
7、本文不长,放心收藏。
8、又名《镜花水月》

内容标签:清穿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宅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陶菀(薛亭菀) ┃ 配角:常聿魏清扬 ┃ 其它:架空清



  ☆、京巴嘟噜

  端亲王府很大,前宅后院,横跨了四儿胡同和阜定巷两条街。偌大的宅子,林林总总,总有些拾掇不到的荒凉地儿。正院东北角就有这么一块儿地方,草木丛生,碎石零落,处处是枯枝烂叶,阴气森森。
  新进府的侧福晋十四五岁的样子,乃是满军旗护军都统瓜尔佳格图肯家的姑娘,杏眼圆脸,生得天真烂漫,颇得端亲王喜爱。
  她正是活泼好动好奇心重的年纪,此时正带了两个贴身侍女,沿羊肠小道一路走一路看,一边笑嘻嘻的回头压低了声与两人道:“以前听人说咱们爷有个庶福晋薛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回不甚小产,好容易保住命,醒了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时至而今都还不会说话。你们说,她会不会就住在这里?”
  一个抚了抚手臂,拧眉道:“这冷飕飕怪渗人的,福晋,咱们回去吧。”
  另个轻斥:“怕什么?堂堂亲王府,还能有鬼吃了你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草丛里扑棱一声,二人吓得啊呀惊叫,瓜尔佳侧福晋却眼睛一亮,指着草丛兴奋道:“是条小狗儿,带着链子呢,快抓住它!快……快呀!哎呀!瞧你们笨得,我自己来!”
  一脚踩住那条五彩斑斓的绳子,小狗啊呜一声,磨着蹄子被她拽了出来。
  是条雪白的京巴狗,长卷毛耷拉耳朵,不过半尺大小,乌溜溜一对儿黑眼珠子,灵气十足。
  瓜尔佳氏将将把它抱到怀里,即听假山后头传来几个丫鬟的说话声——
  “嘟噜——是往这跑的呀,怎么不见了?”
  “没准儿藏起来了!都说狗通人性,这小畜生脾气可真大呀,不就挨了主子两个白眼儿嘛,居然撒蹄子就跑,真真儿好大的脾性!”
  “我说呀,嘟噜这脾气,像咱们主子!咱分头找找吧,嘟噜——嘟噜——”
  “嘟噜。”瓜尔佳氏捏捏它的小蹄子,“原来你叫嘟噜啊。”转头吩咐婢女,“快去给人说一声儿,就在这儿,别走冤枉路了。”
  丫头忙不迭过去,招呼三人过来。
  “原是在这儿呢!多谢侧福晋。”三人大喜,一个接一个的福身道谢。
  瓜尔佳氏把狗递出去,那狗儿却往她怀里一拱,极不情愿,这一来瓜尔佳氏抱着它也爱不释手了,只道:“你们是哪个位姐姐院子里的?走吧,我给你们送去。”
  话这么说,心里却有七八分确定约莫就是薛福晋的了,她过府有段日子,府里头福晋格格早都认了个全,除了佟佳氏侧福晋养了只会说话的鹦鹉,没哪个养小生灵了。
  她对这位薛福晋可算好奇,那头小丫鬟们正这这那那的迟登,她率先就走了。
  薛福晋果然就住在附近,小小一处院落,前后两近大小,三间正房,从大门口到房门口铺着条石板路,东边是两间厢房,屋后边儿有棵老洋槐,足有一抱来粗,枝叶繁盛,树冠遮了半边儿房檐儿。时值初春,层层新绿压着旧绿,好不葱郁。
  西边,瓜尔佳氏略略吃了一惊,长满蔷薇的花棚底下,满满当当摆了几十盆花,白的栀子粉的海棠,黄的迎春绿的兰草,姹紫嫣红,芬芳馥郁。
  其间有个披着莲青绣竹纹软段披风的年轻女子,梳小两把头,乌漆漆的发髻上簪着一对粉青堆纱珠花,侧身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弯着腰规整一盆建兰绿梅,优雅的脖颈低垂着,耳畔一对珍珠坠子轻轻晃悠,衣袖半挽,嫩藕似的一双手沾满了泥浆,脚边搁着碎成了几块的花盆,一侧侍立了个身材高挑的婢女。
  “啊呜……”怀里嘟噜叫了一声。
  她应声回头看了一眼,十分清秀的一张脸,目光像是寒冬里的积雪,冰凉透彻,只一瞬便转了回去。
  “啊呜……”嘟噜委屈似的看着她,猛一挣跳下地来,飞快的跑到她脚边,左蹭蹭,右蹭蹭,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她拿手推它,推了嘟噜一脑门子泥,小家伙甩甩头,一头白毛胶成了黑的,左右瞅瞅,懊恼的趴在了她脚边。
  “主子,瓜尔佳侧福晋来了。”她身边婢女小心的弯腰回禀。
  她恍若未闻,不紧不慢培完了土才甩甩手回过头来,漠然看了一眼即站起身,径直往房里走去,嘟噜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婢女连忙告罪,“侧福晋恕罪,我们主子自打两年前大病过后,一直失声,显少与人交流,爷每每过来,也是这么着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丫头片子,这才说几句就往外抬人了,她心里不得劲儿,脸上却笑着,“不能说话?不碍事儿,怪可怜儿的。没到良医所请大夫看看?”
  “请了,药汤子喝了一年多也没抵用,前些时日主子不愿喝,就给停了。”
  “一年多?”瓜尔佳氏啧啧两声,“那苦汤子,既不抵用停了也罢,说不准哪天你们主子自个儿就好了。”
  那婢女一笑,“呈您吉言了。”
  不敢把她往屋里请,瓜尔佳氏闲说了一会儿,看了看花,丫鬟提醒天色不早,适才告辞。
  霁月指挥小丫头拾掇干净了泥土瓦片,才返身回房。
  东屋里庶福晋倚在榻上睡着了,嘟噜整个儿蜷在脚踏上啃骨头。
  追云在旁伺候,朝外头觑了眼,回头看她,小声道:“怎么样?没恼吧?”
  “轮得着她恼!”霁月拍拍手,轻嗤,“上头有王爷嫡福晋,下头有佟侧福晋,都还没恼呢,轮得着她?”
  追云瞥她一眼,“你嘴上留个把门儿的。”
  霁月张张嘴,终没还口,瞧眼榻上的人,不由叹了两叹,“这瓜尔佳侧福晋样貌气度还不及咱们主子一半,真可惜了了,要不是当年……”她一顿,以一种惋惜又无奈的语气道:“倘若当年,庶福晋能能顺顺利利道把孩子生下来,这会子别说她了,佟福晋都得靠边儿站。”
  追云道:“也没甚可惜的,你不见主子那些日子活得艰难,依我说,现下倒还自在。”
  霁月冷哼一声,“要不是咱们爷长情,一月两月的还记得过来一趟,还自在,早给人啃得渣都不剩了。要哪天爷有个什么,别人家好赖有个一儿半女的,咱们主子可怎么是好……”
  还待再说,榻上薛氏翻了个身,追云急忙丢了个眼色给她,她才闭紧嘴巴。
  瓜尔佳氏回房不久,侧福晋海氏即过来串门儿。两人住对门,海氏对瓜尔佳氏又存了份儿攀交的心,平日里也就多有走动。
  端亲王后院里,除了嫡福晋,有四个侧福晋,三个庶福晋,还有嫡福晋侧福晋身边服侍的几个格格。三个庶福晋,一个薛氏是外头带来的,令两个是早年端亲王生母淑妃指来服侍的,李氏育有大格格和大阿哥,董氏育有二格格和四格格。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乃辅政王诚亲王隆靖的外孙女,为当今圣上所指,育有三阿哥和三格格。四位侧福晋,一个夏氏,是福晋进府前所纳,育有二阿哥、四阿哥和六格格;一个海氏,乃佟佳氏与薛氏接连小产之际淑妃所指,育有五阿哥;一个佟佳氏,是淑妃的内侄女,其父是领侍卫内大臣佟达春,乃福晋过府一年后王爷请旨所封,育有五格格,以及未序齿早丧的两个阿哥,眼下还怀着一胎;还有一个两月前才进府的瓜尔佳氏,为皇上所指。剩下几个格格,只有佟福晋房里的孙格格生育了一女——还不满周岁的七格格。
  海氏向来不受宠爱,初初进府时,端亲王碍于淑妃的面子草草敷衍了些时日,转头便丢一边去了。好在她肚子争气,生了四阿哥,有个儿子倚仗。
  按说也该知足了,可海氏脑筋一向活络,也就打起了自个儿的小算盘,要为儿子某个好前程。
  她在淑妃身边伺候了几年,朝堂上的事不说一清二楚,也知道个两三分。今上发妻早丧,未曾再立皇后。先皇后仅有一子病弱,从会吃饭起,药罐子就没离过身,不过封了亲王,在侧宫里将养着。余下十几个阿哥里,只有大阿哥庄亲王二阿哥端亲王五阿哥靖亲王十阿哥惠郡王颇得喜爱,其中大阿哥和二阿哥一母同胞,俱是淑妃所育,五阿哥为贵妃赫舍里氏所育,十阿哥生母是宠冠后宫的晗妃王氏。
  庄亲王宽仁,失之果敢,靖亲王勇武,失之仁爱,端亲王和惠郡王刚柔并济,更为今上所喜。可惠郡王生母是汉人,即便圣人最喜,也难堪当大任,剩下也就只有一个端亲王。要说今上的心思,前两年还捉摸不定,如今却十分明朗了。
  端亲王本已有嫡福晋佟侧福晋两个出身显赫的妻妾,皇上偏偏又指了一个护军都统家的闺女进来,别家都统适龄的闺女不指,偏偏又是瓜尔佳家的,这里头的道道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端亲王总有五子,可嫡福晋所出的三阿哥生来左腿有疾,是个跛子,剩下四个阿哥,生母都是抬籍的汉人。嫡福晋自生下六格格以后即伤了身子,未再有孕;佟佳氏体弱多病,生了两个阿哥都没能活,余一个五格格,也是镇日里抱着药罐子,恐也难生一个好木好样的儿子。若端亲王仅是亲王无所谓,好赖一个就能承了他的爵位,可不然,这孩子承的势必不仅仅是个亲王衔儿。
  指佟佳氏过来,对于端亲王府,一则是个助力,且瓜尔佳氏与嫡福晋是表姐妹,相互能有个照应,不至于一山二虎叫亲王府后院起火;二则,最重要的是生下一个能够继承祖业的孩子。大晋的江山是要世代相传的,今上考虑的,不止是下一任继承者。
  今上因嫡子之故,曾言不立储君,指婚佟佳氏,已是默认了端亲王为储。所以这佟佳氏,不出意外,她怀的孩子,会是日后的九五之尊。
  如海氏者,焉能不找棵大树好乘凉?
  瓜尔佳氏年纪小,有些事儿清楚倒也清楚,可心里没许多弯弯道儿。海氏待她好,她也就真心待她好,平日里有的没的,都想着海氏一份儿。再加上嫡福晋自持身份,对底下妾室一视同仁,并不与她格外亲近,她与海氏年纪又差不了几岁,有些话儿便爱与她说。一来二去,两个关系倒很亲密。
  比方说今儿她见着薛氏,满肚子的好奇挠的心痒痒儿,嫡福晋那里打听不得,一股脑儿的就抖搂给了海氏。
  海氏进府比她进府早两年,将进府的时候薛氏的事儿还没闹完,她知道的是比她多些。可薛氏的事儿不能乱说,哪个福晋都知情识趣儿,嘴巴闭得紧紧的,她犯不着做出头鸟,揣着明白也装糊涂,嗑着瓜子儿只捡些无关紧要的说:“哟,主子脑袋坏了,这养得丫鬟也眼高于顶了,你还没说什么呢,她倒先得寸进尺了,还爷过去也是那么着,爷统共去过几回?不过可怜她们主子罢了,倒叫个丫头拿来说嘴,狗仗人势的东西!”
  瓜尔佳氏笑道:“左不过一个奴才,值当为她着恼,哪天不顺眼撵出去就是,我才不犯得和她计较。”海氏打擦边球,她也知道,索性不再揪着来龙去脉问,往前挪了挪,胳膊拄在炕桌上,不错眼珠儿的盯着她道,“姐姐,这薛氏是真不会说话了真不认人了?你见过她么?清清透透的一个人儿,冰块儿似的,那眼神儿也不像个疯子,我怎么觉着这么玄乎……”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求收藏~~~~~~~~~~

  ☆、端亲王

  “可不是疯。”海氏道:“太医说是忧伤过度,积郁成疾,这脑子受损,把以前七七八八的事儿都给忘,不定还能剩下什么。不过呀,”她掸了掸衣裳,不无惋惜,“这不能说不能道的,也和疯了差不离儿了。”
  “奇事儿。”瓜尔佳氏默默点头,一抬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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