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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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听画壁-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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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瑾瑜也不知为何偏就只对画壁这般入了心,这会儿瞧着心里越发欢喜,带着湿漉漉水汽径直坐在一旁,伸手将她手中物件取了旁边放下:“这么晚了还做什么,仔细伤了眼,爷可该心疼了。”

  画壁道:“楚旺说明日你便要走,只一晚功夫,不赶紧些做不得的。”

  楚瑾瑜笑道:“有乖乖这份心意就好,爷记着呢,要是为这伤了眼,反倒是惹爷心疼。”

  画壁被楚瑾瑜一双眼直直瞧着十分不自在,偏过头去,却不想男人这会儿早动了淫心,倾覆过来叼着她的小嘴亲下去,一边道:“我的乖乖爷可真舍不得走,只怕是在外头要日日念叨亲这身子,今晚上让爷好好疼你,给爷留个念想。”



126章
画壁被他压倒在床榻上,知道楚瑾瑜今晚上只怕是要让她不好过去,挣扎出嘴来道:“奴家求爷一件事,可否?”

  楚瑾瑜身子下滑,正捧着一对香雪儿要吻,口中胡乱道:“不说一件,一百件也依得。”

  画壁道:“奴听说城南郊外十里地有白云观,打醮祈福十分灵验,奴家想去求个上个香,可以么?”

  楚瑾瑜抬起头来,幽深眼眸对上画壁眼睛,问:“怎么想着这一茬?”

  后者微微移开视线,模样怯怯得道:“爷不许么?”

  楚瑾瑜转念一想,笑起来:“这般舍不得爷么?还想替爷求个平安?”

  画壁心中骂了声屁,也不知这位如何感觉如此良好,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面上却红了脸:“爷说什么话,谁舍不得了。爷不许去就算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楚瑾瑜呵呵笑起来,摸着她身上皮肉:“好我的肉儿,爷有说不许了?瞧你急的,只那地方偏了些,不适合女眷去,爷让人陪你去城里的皇极观吧,那儿虽在城南,却没出城门,平日人也少些,爷常在那里打醮,同那老道士有些交情,他也能看顾些你。”
 画壁想去白云观,只是因为同身边跟着的小丫头打听了城外有这么一处道观,如今伺候她的丫头百合家便在同州城北外的周家村,白云观便是做那附近几个南北村落的法事道场,位置虽然偏,却是四通八达的道,还有条南下的渡口就在朝南走不远地方,是个十分便利的逃跑地点。
若是去劳什子皇极观,出城都是困难的了。

  便咬了咬牙,主动贴了身子过去,抱着楚瑾瑜道:“爷,奴听说那里的平安符才灵验,十里八乡都求得,那皇极观听着好,却没人家本事大些,你就让奴去吧,求您了。”

  楚瑾瑜每回跟画壁做那事,从来也不见画壁主动,被她这一抱,顿时气息粗了几分,身下涨疼起来:“个小妖精,生来是磨爷的,好好好,依你便是,不过爷依了你,你如何报答爷呢。”

  画壁知道他这是想要自己更多主动,可刚才那一下子都让她十分不堪,这会儿再不知如何主动,咬着下唇僵持在那,那楚瑾瑜却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夏衫剥了个干净,吸溜着雪白细腻一身好皮肉,只觉得画壁的身子如同白玉兰绽放开来,沁着一股子兰香,身下一个灵龟摆尾,杵着花心便亟不可待入了进去。

  一边捧着小脸香她唇瓣,顶开她牙关进去寻那丁香小舌,画壁被一股子酒气冲得直呕,楚瑾瑜也知道身上酒气重了,口中却还在,看画壁一脸隐忍,倒又怕她真个是难受,一边轻抽慢进的耸动,一边道:“个小肉儿,每每爷吃了酒便这副摸样,嗯,下头给爷吃紧些……爷的味真那么重?”

  画壁被他上下顶弄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眉头紧锁,楚瑾瑜从身上荷包里取了块香茶桂花饼嚼了,这才凑过去:“你算是爷的祖宗了!”嚼了半晌去了味,才把嘴凑过去,非要进她嘴里同丁香小舌缠绵一处,咂咂做声,下头方开始尽兴云雨,只因为吃了酒,那兴头更是没个节制,在醉生梦死的桃源里头出入许久还不肯缴械,又求着画壁同他一起:“乖肉儿,喊一声好爷爷听听,听了就给你……”

  好半晌才得趣,退出身来擦拭干净,搂着被他折腾的昏沉沉的人儿睡了过去。

第二日虽日头未起,楚瑾瑜还是按时醒来,看怀里人儿酣睡,亲了亲她额头,便悄悄起身,外头洗漱更衣,让人取了整理好的包袱出得门来,却又十分舍不得,回头再三嘱咐:“好好照应着小奶奶,有什么事,让吴管事快马来报。”

  又念及一事:“奶奶今日要去上香,城外头人杂,仔细看护好,莫要让人冲撞了,回头让纳福取我的名帖去,让你周爷爷领些皂隶班头去清个道,再去观里跟那观主说一声,叫她别招待旁人,若是怕少了香火钱,回头让人去账房支领,少不了她称施的。”

  崔家的一一应了,楚瑾瑜纵有千般不舍,还是上了马,跟着身后两个小厮延平和楚旺,朝北而去。

  这边崔家的转回身来进了画壁内屋,只看画壁早已经醒来,脸上倒是多了份喜悦之意。

  略有些奇怪,却也不好问,只是道:“奶奶这么早起了?”

  画壁道:“上香自然要虔诚些,我们这就走吧。”




崔家的昨日就得了吩咐,知道今日画壁要去上香,难得看她终于对爷的事肯上心了,便上来一边替她更衣,一边打趣:“奶奶别急,这菩萨跑不了,倒是奶奶都这般辛苦,还着急上香,爷要知道奶奶这般记挂他,必然欢喜个什么似的。”

  画壁一撇嘴,心说记挂鬼她也不会记挂他,只是这逃跑的事,越早越好。

  这边打扮停当,用了些小米粥,那边崔家的知道画壁急,也赶紧收拾了衣物包袱,只不过知道如今这位奶奶可是楚瑾瑜的心尖子,轻忽不得,这出门一趟要带的便不敢不仔细了,什么熏笼香球,持扇香汤,零嘴妆奁,打赏用的各色物件,画壁那头等的着急,问了几回,她这边才收拾出来。

  又要带上俩个丫头,粗使婆子等,被画壁一一拒了,只说出门从简,这么浩浩荡荡一群人出去,一个小道观,也忒招摇了些。

  崔家的倒也觉得有理,人多眼杂,城外头可不比城里,带多了女眷反而不便。

  一行人出了门来,正要从自己院子这边的角门出去,却见另一头月洞门口逶迤来了几个人,为首正是那孟虫娘。

  上来笑道:“哟,妹妹这是要去哪呢?我知道妹妹手艺好,正想说跟妹妹一起讨教下这鞋面锁线花色呢。”

  画壁今日可不想同她周旋,只道:“我要去白云观上香。少陪了,你屋子里坐会儿便是。”

127章
孟虫娘细长的眉眼一亮:“哎哟,那感情好,我陪妹妹一起去罢。我那嫂子就是附近的人,对那最熟悉不过,她正在我屋子里,要不把她也叫上,也好给妹妹带个路。”

  画壁这会儿如何乐意再多些人,看了眼一旁崔家的,那崔家的知意,上来道:“孟奶奶,咱奶奶上香,是爷应了的,只是没安排多人手,要是奶奶您和大妗子一起,只怕照应不过来,回头闹出些什么来,叫爷知道了,可吃罪不起。”

  崔家的把楚瑾瑜拿出来一说,那孟虫娘自然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看着画壁上了马车,后头跟着楚瑾瑜身边另外两个小厮顺一和纳福。

  出了门却又见外头一队人马过来,为首却是那位同楚瑾瑜顶要好的周提刑,手底下领着一班皂隶,上前一拱手:“小嫂子,哥让俺们来给嫂子开个道,也免得外头道上不干不净的人冲撞了你。”

  画壁在里头一咯噔,皱皱眉,楚瑾瑜手段了得,这般看着她,只怕回头要跑不见得顺畅,敛了窗户悄悄儿同崔家的道:“你去替我说一声,我不喜欢招摇,还请他回去罢。”

  崔家的出去传话,那周通笑道:“小嫂子不必怕,这东山府同州地界,可没什么人敢不给咱哥的面子,怕谁来着,你只管上香便是,这般兔崽子不会碍着你。”

  画壁知道这些人横惯了,只怕到了地头要再费些口舌,那白云观是女道姑,这些人再横,也不好进里头去。

  便也懒得再多话,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开路。
后头孟虫娘瞧着十分不痛快,只这院子里不好发作,扭身大步往自己屋子走,气冲冲走进屋来,一屁股坐下,倒把登门来瞧她的兄嫂孟大妗子唬了一跳:“你不是去请那位小奶奶来这坐会的嚒?谁惹了你!”

  孟虫娘抬手把桌子上银钟茶盘上的茶盏举起来咕咚几下喝了,猛的一摔:“都是一个窝的小星,凭她张致的没个法度,不就是会张开大腿侍候个男人么,狂的她!”

  孟大妗子愣了下,道:“说的谁呢?”

  “还能是谁,如今还有谁在这府里头能比的过她,正经娘子都不及爷疼她一个的。”

  说话间外头小丫头端着一碗冰镇梅汤进来,孟虫娘拿起来喝了一口,酸倒了牙,嗤了声就朝那丫头扔了过去,淋了她一头一脸:“贼  奴才,这是什么汤,来糊弄老娘的!赶明儿,都去给那贱   人巴巴的讨好了是不!”

  端汤上来的丫头吓的不敢说话,孟虫娘还是不肯饶,撕扯了人道:“滚出去外头跪着,一群轻骨头的贱   婢!”




  一旁的孟大妗子看出苗头来,道:“一个灶下丫头,值当你这么大火气,瞧不过人家得宠,跟个丫头置气有什么用!要我说,把你家大官人的宠夺回来才是正经。”
 孟虫娘道:“说什么风凉话,当是我家那个老实哥哥,让你拿捏的软柿子?大官人是能随人心意的主?”
孟大妗子呵呵一笑,道:“好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男人,哪个不贪新鲜的,只不过这新鲜的人要是不在了,也就最多伤心个把月,还不是得瞧着跟前在的人要紧?”

  孟虫娘神色一凝,仔细看她弟妹:“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她这个嫂嫂王家村人士,闺名李花儿,早年遇着饥荒,随父母流落到孟虫娘家的清平乡一带,父亲早亡,母亲便做起了拉纤保媒接生的生计,在十里八乡到处走动,李花儿从小随她老娘走街串户,便生了泼辣性子,后来她娘一回接生失了手,倒被打了个半死,回来一命呜呼。

  没了依靠李花儿自己便接手也做起了这买卖,只是没出嫁这手艺不好做下去,就把自己嫁给了孟虫娘家哥哥,瞧着孟虫娘哥哥老实,在家也是说一不二人物。

  孟大妗子见问,不慌不忙道:“我的姑奶奶,我还能害你?都是一家子,你若能得好,才是咱们家的福气,我能不帮着你?”

  孟虫娘想也是道理,就问:“那你什么意思?”

  孟大妗子道:“那小娘们听你说,今日要去城南十里的白云观上香去?”

  孟虫娘一白眼:“废话,男人紧着什么似的,还让一帮皂隶跟着呢。”
孟大妗子笑道:“你可知道那白云观的观主是个什么货色?”

  孟虫娘瞧她一脸神秘,忙问:“什么货色?”

  “她那个地方下头压根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儿,什么腌臜事没有?顶喜欢那等子良家来的清白女子,拐了去卖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任她是娘娘千金,也别想再回来。”
孟虫娘听得一惊,道:“你如何知晓?”

  孟大妗子道:“旁人她瞒得过,老娘如何瞒得?那贼秃驴哪是什么正经出家的?她原本是那周家村任裁缝家的闺女,十八岁那年说给了临村林秀才的儿子,可惜出嫁那天在路上被个剪径的强人掠了去,做了压寨的夫人,后来那山寨被官府着守备大人捣灭了去,偏那强人命大,给脱了身,只是那个婆娘却没本事,叫官府抓住,身上倒是有了个八个月的孽种。

  她家的人不认她,倒是前头那个白云观的老道士看她可怜收留了她,每日青灯古佛,日子过得清苦,不想后来老道士去了,她便做了一观之主。”

  说着话,孟大妗子又给自己端了茶喝了口润润,继续道:“可不想后来那强人却又偷摸回来,寻着她处,倒又勾搭一处,也是那老淫妇长日漫漫,哪里甘心寂寞,男人寻来,自然守不住下头,二人倒是在那观里头当自家后院,关了门做一对奸夫淫妇。她两个要做长久夫妻,又怕日子清苦,便瞧上去上香的十里八乡人家,有不少人家孩儿姑娘上了个香,便没了下落,都是被她那个强人拐了去发卖了的。”

  孟虫娘双目瞪圆:“这些事,你如何得知的?”

  孟大妗子得意一笑:“那一对老猪狗老淫妇做得那事,肚子里难免留下孽障,去求旁人不敢,我自来没什么禁忌,只要肯出钱,谁管他什么来头,这些年替她俩个打了几回胎去?哪里不知道里头做过什么,何况若不是我替她通风报信,他们那能这般清楚,谁家孩儿动得谁家动不得的,也算是一门偏门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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