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三一起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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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一起穿越-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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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攥紧手中的手帕,手帕上粘糊糊的,手上已经出了一层汗。青菊也在一旁跪着,不敢抬头,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咬紧牙,抬起头,正迎上元奕漆黑的双眸,深眸似带笑意,“请皇上恕罪!”我重重叩头,“奴婢绣的是皇上的画像。”幸好还未成形,只能希望能打个马虎眼过去。

     “朕的画像?”元奕很有兴趣的认真看了起来。

     “是的。奴婢身处冷宫,但一心仍思念陛下,所以将陛下的像绣在锦带上,已解思念之苦。”我再重重叩下头,“奴婢冒犯天子容颜,还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元奕扶起我,执手间不经意抬眼,那双深眸似水柔情,嘴角完成一个弧度。他拉起我一起坐下,“刚才你唱的是?”

     “回皇上,那是奴婢家乡的歌谣。”我想抽回握紧的手,无奈元奕抓得紧,不敢用力挣扎只得作罢。

     “再唱给朕听听。”

     “是。”我不知道元奕在玩什么花样,但是我知道,此时此刻,若我有一点差池,性命难保,只得缓缓开口,“······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任时光匆匆流逝,我只在乎你,心肝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一曲毕,元奕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刺眼的日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束起,熠熠闪光。我不敢用力呼吸,在一旁垂首,看见青菊仍旧跪在那里,手揉着膝盖。

     “完了?”元奕仍旧闭着眼睛,薄薄的嘴唇微抿,成一条直线。

     我始终不敢忘记他是当今圣上,伴君如伴虎的君主,小心翼翼答道,“是。”

     他的手突然覆上,眼睛蓦然睁开,“唱得很好,很动听。”

     “谢皇上。”

     “你在乎朕么?”元奕突然开口问道,定定的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任人猜不透。

     一阵风吹过,飘来一阵枯草的气息。田垄那边,种上的白菜已经发芽了,嫩嫩的芽倔强顽强的暴露在秋日的阳光下。当时的芳草萋萋不久就要成衰草连天,几朵闲云飘过遮了强烈的秋日,只不过一瞬,时光已匆匆流过。

     我望向元奕,“奴婢当然在乎皇上。”

     元奕突然起身,直直的看着我,嘴角那抹虚无的笑意顿时消失,如同被云遮了阳光的地面,我慌忙跪下。

     我始终猜不透元奕的表情,不管他是微笑低语还是脸色铁青,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何种情绪,到底是喜还是怒,也不明白转眼间下一秒他又会怎样。心惊胆战,寒蝉若噤,在他面前,我只能唯唯诺诺。

     也许他喜欢欣赏这种表情,也许这是所有帝王的通病,也许他本就是个掩藏自己情绪的高手。

     “跟朕回昭阳宫。”他扶起我,眉间的乌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仿佛漫步云端时看到底下的万丈悬崖。

     我心一惊,纷繁的思绪接踵而来,怎么会是这样?楚烨,楚烨怎么办?

     “不愿意吗?”他似乎捕捉到我微妙的情绪变动。

     我稍稍平复心绪,“臣妾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陛下身边去,但是臣妾获罪之身,又有何面目回去。只怕会给陛下惹来非议。”我顿了顿,“臣妾知道陛下挂念臣妾,臣妾就已知足。”

     元奕回过头,唇角向下弯,“你是朕的妃子,谁敢说三道四。”语气之凌厉,他毕竟还是九五至尊的皇帝。“明日朕会派人接你回宫。”

     昭阳宫内,仿佛一切没有变,仿佛一切都变了。

     红木桌,琉璃瓶,青瓷凳,锦绣帐,和我离开之前保持着原样,宛若时光还静静停留在昔日离开的时刻。但是,物是而人非。有些东西,就像术后的风湿病伤口,在下雨天,会隐隐作痛。

     “娘娘。”玉蓉从外面扑了进来,慌忙跪下请安。

     “起来吧。”我连忙扶起她。昭阳宫内一切没变,多半是玉蓉在这打理的吧。

     “奴婢就知道娘娘一定会回来的。”玉蓉激动地上前握住青菊的手,“青菊,你也回来了。”

     “嗯,玉蓉姐。”青菊一见玉蓉,眼泪水如滔滔洪水翻滚而下。

     “这些天难为你了。”

     玉蓉再次跪下,“能为娘娘尽忠是玉蓉的福分。”

     “付昭仪到!”门外的太监在灰蒙蒙的天气里拉扯着嗓子。

     “妹妹。”付昭仪刚到门前就巧笑嫣然亲热的叫我,“妹妹瘦了。”她急忙扶住我不让我请安,趁势握住我,“妹妹回来就好。”

     “燕来多谢姐姐这些日子的照顾。”这个深宫,明争暗斗,我早已厌倦,也不再相信任何人巧笑后的面具。

     摘下一张面具又会是另一张面具,层层叠叠,永不尽。我只想在这里安心等楚烨回来,等他带我走,等他带我去大漠远离是是非非。

     付昭仪笑若灿花,“妹妹福气真好,妹妹还是第一个被打入冷宫又被接回来的呢。”语气里尽是羡慕。

     心里不禁一叹,也是第一个打入冷宫的妃子吧,不动声色的说道,“但也比不上姐姐深受皇上宠爱。”

     眼一弯,得意之情溢流于表,她挽起一个笑容,然后悄悄拉我至里间,收回笑容,“妹妹,冯昭仪听到你回宫的消息很是愤怒。妹妹,你可要当心啊!”

     “妹妹多谢姐姐提醒。”这个深宫,我已知道,不是我不惹他人,他人就不会来侵犯我的。

     虽然皇上降我两级,但是依旧有许多人对恨之入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但是,我只想等楚烨回来。

    “冯昭仪到!”门外突然尖细的嗓子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18。…沙场秋点兵
     冯昭仪仍是那副趾高气昂如同她头上的飞仙髻一样目视一切,眼角的余光射来的尽是鄙视,嘴角流露的全是不屑。既然她如此厌恶来这里,为何今日偏偏出现。

     “见过昭仪娘娘。”没必要刻意讨好,我略一屈身客套性的问安。

     迟迟未听见起身二字,只得继续屈身。

     房内的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一向高嗓门的付昭仪此时也是静悄悄的,坐在一旁不答话。早已得知,自从流产后,冯昭仪比以往更得势了,皇帝对她更是有求必应百般呵护只差亲手将皇后的桂冠戴到她头上。

     “本宫听皇上说你唱歌很好听,”她终于迟迟开口,“本宫心情不好,你就给本宫唱一段小曲。”

     跪在一旁的青菊想发怒,被我制止住,“不知娘娘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来一曲吧。唱得好,本宫有赏;若是唱的不好,”她略一停顿,嘴角弯成一勾狠毒的勾子,“你就一直在这跪着,燕充依。”

     “请昭仪娘娘责罚。”她来这只不过是想侮辱我,所以不管我唱得如何,她也必定会找借口责罚,“臣妾靡靡之音难以污了娘娘之耳,臣妾甘愿受罚。”

     她似乎有些吃惊,稍微探身,很快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怎么,你难道觉得本宫没有资格听你唱小曲?”

     “娘娘自是母仪天下。”我抬眼偷看冯昭仪的脸色,继续说道,“但自从小皇子一事来,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多言欢笑。若是娘娘想惩罚臣妾的话,臣妾愿意每日为小皇子念经祈福。”我使了个眼色个青菊,青菊立即从内室拿出一叠东西。

     “娘娘,”我双手呈上,“这是臣妾为小皇子抄的《往生经》。”

     她接过,痴痴的看着,思绪仿佛被拉到很远很远之外的彼岸,脸色也缓缓放松柔和。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纸张,仿佛是在抚摸自己未出生的孩子。眼里微微泛红,但很快隐没在鄙夷高贵之中,“本宫替小皇子谢过燕充依了。”她起身,“既然如此,就罚你跪上一个时辰吧。”

     “多谢娘娘开恩。”

     艳阳下,冯昭仪前呼后唤迈出一道道门槛,阳光打在丝绸上泛出银一样的光泽,长裙上的牡丹开得极其灿烂耀眼,却又极其寥落,孤单。

     “妹妹快起来吧。”付昭仪在一旁欲扶起我。

     “多谢姐姐,燕来犯了错,自当受罚。”付昭仪听闻,未再多说一句,只是叹了口气,悠悠地走了。

     宫廷的围墙很高,高的都触摸不到外面的天空;围城很深,深得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庭院;人很多花很艳,百花开放终有一批凋谢一批绽放生生不绝。

     这世上就有这样的铜墙铁壁,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出不去。

     蜂蝶花影数不胜数,只是,难抵心头的寂寞。

     一场秋雨毫无预兆淅淅沥沥而下,屋外的夹竹桃也逐渐枯萎,夹竹桃花被雨打湿,耷拉在枝头,瓣瓣飘落,终将与污秽的泥土融为一体。

     我望着窗外,这些天倒也相安无事,我教育底下的宫人,不许对外滋事不许惹是生非不许冲撞任何人,尤其是冯昭仪。

     这几日倒也平安度过,元奕每次来这里,都被我推三阻四,或者说半推半就送到被人的嫔妃宫中。

     已经有一个月了,不知道楚烨怎样了,过得好不好。

     大漠边,沙场上,夕阳似血,一场战役刚刚拉下帷幕。明日,又会是一场艰苦卓绝的苦战。

     帐篷内,明烛旁,楚烨手握一卷地图,意气风发,身边几位副将待命随时等候差遣。

     “明日,”楚烨抬眼,眼圈四周有一层淡淡的黑圈,下巴上也冒出青涩的胡茬,“最后一站,拿下北岭。”楚烨的眼里闪烁着明媚的光芒,狭长的双眸恍若天际的明星,自内而外散发的自信感染了身旁几位副将。

     “是。”他们相信明日一定能拿下北岭,一定能胜利,一定能凯旋而归。因为,他是楚烨,因为他是战神,因为他百战百胜。

     “高副将。”

     “末将在。”

     “明日你率领一万大军从左翼包围。刘将军。”

     “末将在。”

     “······”

     帐篷外,篝火熊熊,点燃了一方天空。一弯明月静悄悄升上天,徘徊于斗牛之间,夜,一点也不安静,偶尔此起彼伏的低语声,都是难掩不住的欣喜与兴奋。此战,一路胜利,一路直逼北岭,若一路往北,直捅突厥老巢指日可待。

     秋风四起,漠北的风冷回溯吹起将军的长发,大漠的风是自由的,但也是冷冷的,比中原的风要冷的厉害。

     突厥士兵裹挟着风沙挥舞着长刀咆哮而来,楚烨看准时机,挥旗发令,“杀!”

     乾元的士兵得到指令,挥舞着长槊长刀呼喝奔涌。楚烨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锋利的利刃犹如旋风一般杀入敌军之中。霎时,长缨上满是血迹,但是仍止不住楚烨,所到之处,哀声四起,鲜血飞溅。

     杀气,血腥,风沙,马蹄声,嘶叫声,兵器声,蠢蠢欲动狰狞的咆哮。

     没多久,突厥顶不住乾元士兵的来势汹汹,溃不成军。

     此时的楚烨被几个突厥士兵包围,长枪舞起,刀影飞快闪动一口气撂倒几个人,又是闪电般往后提刀斩立,两个突厥士兵如同稻草一样被砍断倒在地上。

     “追!”

     楚烨纵身上马带领他的士兵,像无处可挡的风,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像霹雳斩四方的利剑。狂风猛烈地抽打地面,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的士兵,如一股势不可挡的怒潮,咆哮着杀入突厥阵阵包围中。

     密密层层的包围中,楚烨杀了一个又一个突厥士兵,倒下的尸体铺开一条路,模糊的血肉在眼前一个一个倒下,他们的人数在减少。但是,他们在前进。

     他们一路冲到北岭城下,北岭城门打开,似是轻而易举取下北岭,又是付出了太多了惨重。

     他们需要好哈休息,修整好,直捣突厥老巢。

     一队士兵压着一群俘虏从楚烨面前经过。

     “将军。”压守的士兵见到楚烨立即停了下来,难掩喜悦之情。

     “嗯。”楚烨看着这一群俘虏,“抓来的俘虏?”这批俘虏共十五人,成一行。

     “是。回禀将军,末将正把这批俘虏押往关押地。”士兵从来没想过带领他们大战的战神竟然是如此年轻俊朗。

     “去吧。”

     “是。”

     “等一下。”楚烨无意间扫过这批俘虏,眼光停留在其中一名俘虏身上,指着他,“把他带到我帐篷内。”

    “是。”虽然不知道将军点名要这名俘虏干什么,但是这名士兵还是很听话的将这名俘虏带到楚烨的帐篷中。
19。…角声满天秋色里
    楚烨信步走进帐篷,里面的俘虏反手扣住笔直地站着,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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