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冷藏5度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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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冷藏5度C-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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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为什么被吸进他嘴里,他不喜欢用嘴巴回答问题,比较喜欢直接用动作为她解答。
  下一秒,他们光裸著身子,再下一秒,他们站在莲蓬头下头,再下一秒,他的吻膜拜了她全身,再一下秒……原始律动开启,他们为了创造新生命而努力……
  他要了她很多次,多到她开始怀疑,他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回家了,行囊里装满幸福,他们两手相握,十指互扣,毋须言语交谈,甜蜜挂在眉角眼梢。
  “回来啦。”
  秋姨在门口迎接他们,她拉起匀悉,审视她红扑扑的脸蛋,这是个幸福女人,无庸置疑。
  低头,匀悉忙著在行李中翻礼物,霁宇弯身帮忙。
  “帮我们带礼物了,是吗?”秋姨问。
  “对。”
  匀悉拿出礼物,她替秋姨和珩瑛买的是化妆品和衣服,替爸爸买了手工制烟斗,她连徐秘书、管家司机、园丁和大乖都准备了礼物。
  第一次出国嘛,当然会当采购团。
  “快上楼休息,等爸爸回家,再替你们接风。”
  楼梯响起脚步声,那是珩瑛,听见霁宇回家,忙从房间奔出,当她看见霁宇和匀悉的亲匿时,一股怨恨油然而升。
  他们不一样了!瞧,他们亲密相依的姿势,他们身上穿的情人装,怎么可以!愤怒在她脸上闪过。
  “珩瑛,快下来,匀悉替你带了礼物。”霁宇笑著对她招呼。
  不必了,她想要的礼物是霁宇哥,她肯给吗?尽管如此,她还是笑著走下楼梯,笑著翻翻“礼物”,最后,笑著跳到霁宇身上,大声嚷嚷。
  “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霁宇哥好坏,只顾自己去玩,都不带我!”
  “我是去工作。”把珩瑛抱下来,他捏捏她圆鼓鼓的脸颊。
  “以前你出国都带我的。”她的不满光明正大,噘起嘴巴,可爱表情让霁宇忍俊不住发笑。
  “你长大了,想带你出国的男生一大堆,哪里轮得到我!”
  珩瑛出现,匀悉自动退两步,退到不会被台风扫到的安全区。
  珩瑛像烈火,敢爱敢恨,一不仔细就灼伤人,匀悉学过一次乖,她再不要同她对峙。
  “我谁都不跟,只要跟霁宇哥。”她环住霁宇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这个位子是她的,谁都别想侵占。
  “傻气。”霁宇说。
  在他心底,宠了一辈子的妹妹,或许霸气、任性,但绝对没有心机,他甚至相信只要时间够长,她会慢慢喜欢匀悉,就像他。
  “我才不傻,傻的是霁宇哥。”
  “我哪里傻?”
  “你啊,分不出真正喜欢的女生,分不清谁是用钱买断你自尊的坏女人。”
  这话说露骨了,霁宇凝起笑脸。
  匀悉看看两人,小小声打圆场:
  “你们聊聊,我去找大乖,我替它买了条很漂亮的项圈。”
  听见她提大乖,珩瑛掀起嘴角,露出阴侧微笑。她对匀悉恐吓过,只要她敢和霁宇哥踏出家门,她会让她后悔。
  “我陪你去。”
  说著,霁宇推开珩瑛,长腿一跨,在出大门前,追上匀悉,环起她的肩。
  瞬地,怒火在珩瑛眼底燃起。
  秋姨焦虑地看著珩瑛,她懂她的心事,走近,“珩瑛,霁宇是你的哥哥,你不可以有多余想法。”
  推开秋姨,她瞪她。“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秋姨摇头,这孩子呵……
  离开客厅,匀悉小跑步,她直起嗓子,大声唤:“大乖、大乖……小乖回来啰……”
  自从爸抱大乖回家,她没离开过它,再忙,她都会抽出时间陪它玩一下下,它是她最忠实的听众,听她的长笛、听她的心事,也听她对母亲的思念。
  “大乖、大乖……”
  。
  匀悉喊过几声,没听见狗吠回应,于是说:“大乖听见我,应该会很快跑过来呀!哦,它变心了,只肯认你,你来喊它。”
  “大乖、大乖……我带你的小乖回来了!”霁宇合作喊。
  霁宇拉著她的手,几天下来,他习惯牵她并行。这是坏习惯,所以养成速度是好习惯的十倍以上。
  “我看见它了。懒大乖,现在才几点钟,居然在睡大觉!”远远地,匀悉看见大乖,它趴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你不在家陪它,它当然偷懒。”主人替宠物说话,理所当然。
  “坏大乖,再继续吃吃睡睡,早晚人家要问我,你是狗狗还是肉猪。”
  它仍然一动不动,连耳朵也没竖上来。
  不对,大乖很乖觉的,人未靠近,它会先跳起来,用它高大的身量恐吓对方。
  匀悉和霁宇相视一眼,隐约感应到什么似的,她惨白了脸,跑步起来,当他们同时到达大乖身边,才发觉它口吐白沫,没了呼吸。
  泪水在喉间哽咽,她发不出声,没有啜泣,只有泪珠翻滚。
  怎么会呢?兽医说大乖的身体很健康啊,它是成犬,抵抗力、活动力都超棒,没道理几天不见……
  “谁给它吃了什么?”霁宇看见一旁的食碗。碗翻了,是大乖痛苦挣扎时打翻的吧?
  她怎知?匀悉傻傻望住大乖。
  半晌,她坐倒,把大乖的头搂进怀中,轻轻磨蹭狗毛。
  久久,霁宇叹气,把她和大乖一起拥进胸膛里。
  匀悉抚摸著狗毛,还是像以前一样粗粗刺刺,半点没变啊,怎么可以一动不动,不理会它的小乖?
  “你答应过爸爸,要陪我从小乖长成大乖,我也答应等你变成老乖时,用手推车推你出门玩。”匀悉摇头,不要、不可以,它怎能不负责任?
  “坏大乖,说话不算话很糟,知不知道?”
  她不爱无理取闹,却在死去的大乖面前取闹;她闹著要求大乖做它做不来的事,闹著要它醒来,从大乖活到变成老乖。
  是不是心电感应,没人知道,大乖眼角居然淌出泪水,缓缓地渗进毛发中间。
  看见大乖的泪,匀悉哭得更凄凉。怎么可以几日不见,它用死亡来欺人?
  “大乖,你舍不得离开我对不?大乖……”
  她的伤心,伤了他的心,霁宇搂住她的肩膀,试著将她抱起,但她不肯离开大乖,不肯放手,不肯承认它再也不会醒。
  她的泪水烫了他的心,他明知她害怕死亡,却数度教她撞上死亡;他明知她珍爱生命,她珍爱的生命却一个个离去,这时候的他,也想向上帝咆哮抗议。
  “我保证,一定会找出害死大乖的凶手。”
  霁宇增了力气,他强迫匀悉放手大乖,打横抱起匀悉,霁宇浓眉纠结,他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要让凶手得到惩罚。
  第八章
  从医院出来,整整一天,她像游魂般在外游荡,纷乱心情找不到定点,纷乱思绪也厘不出清明。
  血液检查报告出炉,她和母亲得到同样的病症——血癌。这回,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妈妈死、爸爸死、老大乖死、新大乖死,然后轮到她……
  她在街上晃,反覆回想医生的话。
  医生说,先化疗,看控制情况再决定用药或骨髓移植。她问了死亡率,医生试著给她希望,但她很清楚母亲如何被这种疾病折腾,终至死亡。
  还以为命运将转变,拥有霁宇的喜爱,人生自此不同,哪知道,她终究摆脱不了注定。
  算命先生说,她终生荣禄享用不尽,可惜与亲人缘分极薄。
  预言应验了,父母相继离去,当她拥有霁宇和他的家人时,轮到她和世界说再见,她是没福分的女生啊!
  会不会,他不计辛苦地陪她走过疾病、死亡?会不会,她也留给他一个孩子,从此他和父亲一样,以孩子为重心,再照管不了自己的幸福?
  她那么爱他,怎舍得他寂寞?
  假若她离开呢?“那个女孩”会否重回他身边?慢慢地,蒋匀悉在他记忆里消失,若干年后,偶尔忆起,她的身影已然模糊,他的人生有了心爱女子相伴,生命重新丰富……
  放手才是正确抉择,对不?
  对,放手,反正分手本在他们的计画中。
  蒋匀悉,放手啊,在期限之内,才显得出她慷慨大方。
  既然爱情对她而言是奢望,她不该让贪婪毒害他人生,她应笑著背过身,告诉他,谢谢你的合作,再见……
  只是呵,再见……好沉郁的字眼……
  蓦地,手机响起,她回神,接听。
  “你好,我是蒋匀悉。”
  “我是姜霁宇。”带笑的声音描绘出他的喜悦,他心情很好吧!
  “怎么打电话给我?”她没有快乐,只有淡淡哀愁,因为她脑子里,装满了分手念头。
  “刚签下契约正准备回公司。你呢?为什么不在家里午睡,在外面乱跑?”
  “你怎知我没在睡觉?”
  他那么会猜,怎不猜猜,为何她的心和脚步一样重?
  喟叹,她好想见他,想窝到他怀里倾诉委屈,告诉他,对于生命,她有多么恐惧,恐惧它匆匆来去,脆弱得救人无从把握起。
  她想告诉他,自己有强烈的预言能力,原来当初她提议一年,便预言了他们之间的缘分不超过一年。
  “向左转,对树下帅哥做出甜美笑容,然后,我就告诉你答案。”
  “你鼓吹我勾引陌生人?”话说,她依言向左转,别忘记,她是小乖,习惯乖乖配合。
  转身,当视线和他的对上焦点,她被定格,说不出话。控制不住地,锁在腹间的泪水淌下,她的心酸找到收纳柜。
  她不动,他来靠近,三步两步,长脚把他带到匀悉身旁。
  “怎么啦?看到我,那么感动?”
  他笑著把她揽进胸口里,用温热的心跳,温热她的冰凉。“这么爱哭?会被人笑,说吧!有什么心事?”揉揉她的发、亲亲她的颊,难怪说女孩子是水做的。
  她在他怀间猛摇头,没事、没事,她不过想到这个怀抱剩下不长的使用期;她不过想起,他的幸福值得她用尽所有去换取。
  分手吧,这么好的男人,肯定会负责任地留在她身边,肯定会尽全力维持她的生命,然后另一个蒋士豪,另一个寂寞的男人,另一个教她心疼的翻版。
  “一定有事。”
  他知道,她不擅长说谎。
  “没事。”她试著挤出笑容,然三秒后,她承认失败。
  “不想讲?好,我来猜。”
  “你猜不到的。”因为连她都没猜到快乐那么短,痛苦那么频繁;她没猜到,幸福的背面往往是悲哀。
  “你看不起我的智商?”
  公司还有会议等他主持,但在路边看见她萧瑟的身影,突然间,公事会议全都变得不重要。
  他让司机停车、他打电话交代秘书会议改期,然后空出时间,决定把它们留给心爱的妻。
  是心爱的妻啊,他没想过爱她,轻而易举,不过起了个头,爱情就长得茂茂密密。
  看来他的心灵是沃土,而她的爱情是品级最好的种子,所以她一扬手,种子撒落,春风扬过,爱她的心便无法扼制。
  他想时刻同她一起,她开心他便快乐,她难过他一样痛心,他的未来不再只有事业与成绩,他的生命规画多了个女人,一个带给他无限可能的女生。
  “你再厉害都猜不到别人的心。”何况是猜到上帝的旨意。
  “偏偏我就是行呢!”他的自信来自她崇拜的眼神。
  “那你猜。”
  他的轻松转移她的悲哀,他是她的阳光,一出现便扫除所有阴霾。
  “你在悲哀生命短暂。”霁宇说。
  她吓瞠了眼,几时起,他练读心术?
  她的表情让霁字明白,方向正确。
  “你在想世事无常,聚散皆不由己;你以为快乐可以永远,没想到,它们总在不经意间失去;你想掌握人生,却无奈发现,掌控人生的往往不是自己。”
  该不该说佩服、该不该为他掌声鼓励?她花一整天厘不清的心情呐,居然敦他三言两语解释清。
  “你好聪明。”闷闷地,她说。
  “我不聪明,我只是懂你。”他说懂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天地间就是有一个姜霁宇合该懂得一个蒋匀悉。
  匀悉巴巴地望住他,怎么办呢?那么懂她的男人呵,偏偏缘分不长远。
  “傻瓜,掌握不了未来,我们可以掌握现在;没办法留住快乐,就不断替自己创造快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勾住她的下巴,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想吻她。
  “我能力有限,创造不了快乐。”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摇头,她以为快乐是可遇不可求。
  “说你傻吧!你不晓得自己嫁的男人,别号快乐制造机?”
  霁宇没听过自己有这个别号,但为了匀悉,为了在他胸口亲手种下爱情的女人,他决心落实新别号。
  牵她的手,他扬声说:“走吧!”
  “去哪里?你不回公司?”抓住他的手,停在原处,她问。
  “董事长有权利放自己半天假,走!我打听到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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