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婚薾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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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薾薾-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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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射性的,她立刻闪身到一旁的花圃后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做都做了,现在再突然从花圃后面冒出来不也很奇怪?于是只好继续蹲在那里,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愈走愈远,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一阵耳熟能详的来电铃声突然从她皮包内响了起来。
  她低下头,将手机从皮包内拿出来,有些惊讶这通电话竟然是雷竞打来的。
  她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按下接听键。
  “喂?”
  “今天工作忙不忙?”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还好,你怎么会现在打电话来,还不到下班时间呀?你该不会已经到我公司楼下了吧?”她故意这么说。
  “正好相反,我今天临时有事,没办法去接你下班了。”他说,“你可以自己搭计程车回家吗?”
  “要加班吗?”
  “对。”
  “大概要加到几点?”她再问。
  “还不确定。”
  她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可以早一点回来吗?”
  因为她很少这么要求,所以他有些意外,“怎么了?”
  “有件事想跟你说。”
  “电话中不能说吗?”
  “不能。”因为这样她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和反应了。
  “好,那我会尽量早点回家。”他允诺道,声音始终认真而轻柔。“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份臭豆腐。”她突然想起它的味道,莫名地有点想吃。
  “臭豆腐?”他的声音充满了讶异,“你不是不吃臭豆腐?”
  “可是我现在突然想吃了。”
  “现在想吃?那你待会下班之后要不要先去吃?因为等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喔。”
  “没关系。”
  “好,那我带份臭豆腐回去给你。还要什么吗?”他再问。
  “只要你早点回家。”
  “好,那你如果还有想要我带什么回去给你的话,再打电话告诉我,我挂电话咯?”
  “等一下,你现在人在哪儿?”褚尔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
  “在公司呀,怎么了?”
  她的心因他的答案而逐渐凉了起来。“你确定你真的在公司里面吗?”她再问一次。
  “对啊,不然会在哪里?”他理所当然般的回答道,旋即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我挂电话了。”她淡然的回话,不等他有反应便直接将电话切断。
  为什么要骗她?
  他的人明明就在公司外头,他为什么要撒谎骗她呢?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亏心事吗?她真的不愿这么想,但是他对她说谎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她还能怎么样?
  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半晌,她的脑袋一片紊乱,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再一次的离开他吗?
  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非到不得己的情况,她还是希望孩子能在有父亲的环境中长大。
  想到孩子,她就多了点勇气。
  褚尔尔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自己混乱到几近绝望的情绪,决胜定照原定谋划去看看老同事。
  至于他的谎言,当她走进他公司后,自然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她只需要听听他怎么说就够了,不需要质问他,更不必担心在没有证据或证人的情况下,反被扣上不信任他的罪名。
  扯下扯唇瓣,她将眼中升起的水气眨去,不让它模糊自己的视线。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告诉自己,反正大不了就是分手,大不了就是一个人抚养孩子。
  如果她一个人的能力不及,大不了就再找一个会她和她孩子好的男人结婚。
  小陈和顾课长都是不错的人选,林协理也不错……她有些小报复的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她这样勉励着自己,然后再度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朝大楼的入口笔直走了过去。
  第6章(1)
  雷竞提着油炸和红烧两种臭豆腐,小心翼翼的用钥匙打开家中大门门锁。
  他真的是后悔莫及到快要拿头去撞墙壁了。
  人真的是不能说谎,因为就像纸包不住火一样,迟早都会引火自婪。
  他那时候到底为什么要撒谎说他人在公司里呢?实话实说的说在外头不就好了?现在也不至于会大祸临头了。
  想一想,她那时在电话中会突然问他人在哪儿就事有蹊跷了,更别提她还一问再问的的又多给了他一次机会,想听他说出诚实的答案。
  结果呢?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在公司。
  对啊,不然会在哪里?
  天啊,他真的、真的好想去撞墙。
  她一定是看到他离开公司了,因为她到达公司的时间和他离开的时间相差无几,换句话说,她一定也看见了他是和林映柔走在一起,然后还撒谎骗她。
  一加一不等二,还能等于几?
  他真的是……真的是——
  雷竞差点就要飙出一串三字经。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的倒霉呀?明明没做任何对不起的事,结果却因为想太多而导致现在这个后果,他真的是快要疯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现在只能尽快面对,尽快解决,然后再尽一切的努力重新赢回她的信任,相信他是不会说谎骗她的——
  好难,但难也要做,一定要做到,因为他不想失去她,不能失去她。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推开家门,走进屋里。
  客厅里的灯是亮的,却不见尔尔的人影。
  雷竞将手上的臭豆腐放在餐桌上,然后转身朝房间里走去,一边试探的出声宣告道:“我回来了。”
  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他忍不住猜想,她是在浴室里所以没听见他的声音?亦或是已经睡着了呢?
  他看了下手表,才十点而己,她应该没这么早睡才对,他不自觉的又深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走进卧房。
  房里的灯也是亮着的,但依然不见她的人影。
  他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只见浴室的门半掩,里头的灯也是亮的,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从里头传达室出来。
  “尔尔?”他走上前出声唤道,然后推开浴室的门,只见她蹲坐在马桶边的地板上,将脸埋在双手与双腿之间。
  他一阵心惊,立即冲到她身边蹲下来,轻抚着她的背,着急的柔声唤道:“尔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怎么坐在这里?”
  她一动不动的静了一会儿,这才不疾不徐的抬头将脸转向他,她的脸色苍白若纸,吓得他脸色也白了起来。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他心急如婪的问道。
  “你回来了。”她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哪里不舒服?”他再次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她轻摇了下头,没有回答。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急得都想发火了,“站得起吗?得去医院挂急诊才行。”
  “我没事。”褚尔尔虚弱的说。
  “你整张脸白得像纸一样,怎么会没事?来,站起来,走不动的话我抱你,你一定要去医院才行。”他一脸严肃的说。
  她又摇头。
  “尔尔!”他有些生气的沉声叫道。
  “我只是怀孕了而己。”她说。
  他顿时目瞪口呆,接着立刻露出惊喜交织的表情,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问道:“你说什么?怀孕了?真的吗?你真的怀孕了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褚尔尔从没想过他会露出这么激动又高兴的样子,他也喜欢,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左右为难吗?如果他是真心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做出劈腿背叛她的事呢?他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一辈子吗?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神情,让雷竞的兴奋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进门前无奈又紧绷的心情。
  “听说今天下午你去了公司。”他主动开口提起道。
  她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
  “来,先回房里再说,别坐在地板上,又冷又硬的。”他伸手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还好她并没有拒绝地将他的手推开,让他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里,他想扶她上床,她却摇头坐进了房里两张沙发其中的一张,他只好坐进另一张,侧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更显脆弱的她。
  “对不起,我今天在电话里说谎骗了你,当时我人并不在公司里。”他决定先开口认错。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骗她?
  “因为我不喜欢你误会。”他目不转晴的看着她。
  “误会什么?”她也定定的回视着他。
  “我当时和林映柔在一起。”
  褚尔尔控制不了的撇唇,露出一个介于自嘲又悲凉的微笑表情。“我知道,我看见了。”她说。
  她果然看见了!雷竞在心里叹息。“你那时候应该要叫我。”他说。
  “然后听你解释你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又要去哪里吗?我觉得工作这个借口很好用。”她忍不住嘲讽的说。
  “不要这样。”他求道。“我和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记得上次分手的时候,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当时你并没有回答我,现在你准备要回答了吗?”
  他眉头紧蹙的看着她,嘴巴依旧紧紧地抿着。
  “算了,你不用再为难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停了一下,她才又说:“今天晚上我睡客房,可以麻烦你帮我将柜子里的寝具拿下来吗?它太高了,我拿不到。”
  “不要这样。”他再次恳求她。
  “我现在怀着身孕,忌讳情绪波动过大,和你同床异梦会让我很难过,我不想这样。”一顿,她问他:“或者,你要我再搬出去?”
  “不行!我不准!”
  “那就让我去客房睡。”
  雷竞摇头再摇头,他不想和她分居睡,因为这样只会将两人的距离愈拉愈远,鸿沟愈来愈大。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正怀着身孕,如果半夜身体不适的话,他不在她的身边要怎么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和照顾她?
  不行,他绝不同意分房睡。
  但如果不分房睡,她连“搬出去”这三个字都说出来了,他能不理会这个威胁吗?
  如果是以前,因为一起工作,他可以二十四小时守着她让她无机可乘,可是现在他们身处不同的公司,倘若她利用上班时间请假回来打包行李偷搬出去,亦或者去公司上班之后就不再回来,为躲他而搞失踪的话,那怎么办?
  他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她,或者花钱请人跟监她的一举一动吧?就算跟监这方法可行,也不是长远之计。
  该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让她安心的孕育他们的孩子,永远待在他身边永不离开他?
  看样子除了结婚之外,似乎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林映柔是我妹妹。”
  褚尔尔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个离谱的答案。
  她知道他的父母当年是奉儿女之命结婚,生下他之后没几年就离婚了,然后又各自嫁娶拥有属于自己的新家庭,所以,他拥有许多兄弟姐妹,一点也不亲近,不熟悉,甚至不认识的兄弟姐妹。
  因为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而不是跟父母任何一方。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父母姓雷,她母亲再嫁的丈夫姓方,那他又怎会冒出一个姓林的妹妹呢?
  “干妹妹吗?”她嘲讽的问,感觉有些生气。他要骗她,也该编一个比较能让人信服的谎言吧?
  “我和她同母异父。”
  “我记得你妈妈再婚的对象姓方,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褚尔尔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有丝怪异,像是嘲讽又像鄙夷和羞愧。“我妈的丈夫现在的确是方叔叔,但之前是陈叔叔,还有一个林叔叔。”他淡然的说。
  褚尔尔傻傻地看着他,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依他的说法——“你的意思是,你妈妈她结了四次婚?”
  “对。”
  褚尔尔说不出话来了。
  四次?
  哇啊,真的假的?好厉害。
  “顺便跟你说,我爸不遑多让,一样也结了四次婚。”他撇唇道。
  褚尔尔瞠目结舌,惊到傻眼,他父母会不会太夸张了呀?难不成两个在比赛今生谁结婚结得比较多次吗?真是太扯了。
  “林映柔是我妈和第三任老公生的孩子,因为对方一直不务正业,所以我妈就把她带到外婆家,请外婆帮忙照顾。她在那里住了两年多才离开,外婆始终惦记着她。后来我因为工作的关系一个人搬到外头住,不知道外公外婆何时和她有了联络,然后他们在几个月前告诉我她的事,要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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