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拒绝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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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拒绝失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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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他的嘴碰我,很恶心,全是口水……”一想到当下的景象,她忍不住发抖。
  差点遭到性侵犯的杜立薇余悸犹存,苍白的脸上仍有几个清晰的掌印,深深的指痕像烙印,由身体的伤害深入灵魂。
  她身上的衣服是奥特请饭店人员送上来的,相当精致且合身,让她看起来平添一丝柔弱的飘逸感,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原先的衣物早被阿尔梅里亚的粗暴给撕烂,一条一条像抹布,到处扔摆。
  “像这样吗?”他俯下身,做了一个渴望已久的举动,只是先前苦苦压抑着。
  她蓦地一僵,全身肤色微微泛红。“你……你怎么可以……”
  “还是这样呢?”顺应心底的声音,他低触柔美的颈线。
  “奥特教授,你……”脸红心跳的杜立薇急喘了一声,有些站不稳。
  “会觉得恶心吗?”他问。
  “不恶心,但是……”他不该这么对她,她还没脆弱到必须用这种方式安慰。
  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奥特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小心避开伤处,轻而疼惜地吻上丰润双唇。
  他用怜借来爱她,不压迫、无压力,让她将心放开,忘记种种的不愉快。
  “可以接受吗?”他轻喃。
  “嘎啊?”接受什么?是释怀,还是他的……吻?
  “把过去的不如意抛诸脑后,不要再去想曾遭遇过什么事,你有美好的未来和你自己,别困在怨恨之中。”奥特语气轻得让人想落泪,轻轻抚慰着她受伤的心。红着眼眶,杜立薇将头埋在他胸前抽泣。
  “我不能容许别人打我……”打在她身上不只是痛,而是身为孤儿的无奈和他人恶意的屈辱。
  她并未做错任何事,他们凭什么因为她无父无母,擅自决定用打骂来惩罚她。
  几个巴掌让杜立薇想起童年的际遇,在爸妈的灵堂前,她听见的不是哀伤的安慰声,全是提高音量的争执声,那些从未见过的叔叔、阿姨,和自称她姑姑、伯父的人,他们争的是如何分配遗产,以及谁该拿多少、谁的份不能少、谁才是受益人。
  没人想过要收养她,钱一拿到手便将她送到育幼院,勉强有个得以温饱的栖身之所。
  可是食指繁多的院童也想吃饱,他们来自不同环境的家庭,瘦小的她总是被赶到角落,拿着一小片面包干啃,不听话就会被打。
  所以她一有能力养活自己便离开了,口头上虽冠冕堂皇地说要减轻院长妈妈的负担,实际上她算是逃出来的,不想再忍受不公的对待。
  “不会了,我也不允许旁人动你,从今天起,由我来保护你。”他会把她当成生命守护,不让她因伤心而落泪,只会飞扬跋扈的开怀大笑。“奥特教授……”她动容地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
  他以食指点住桃红唇瓣。“叫我的名字吧!黑眼睛的女巫。”
  他的心遗落在小岛国家,被风吹进她细长的丹凤眼。
  “奥特。”她喃喃低语。
  “乖。”他嘴角含笑地轻抚她柔顺黑发。
  “乖?”杜立薇反感地皱起眉,娇弱的表情一扫而空。“亲爱的奥特教授,你不要以为施以温情方式,我就会改口帮你。”
  人被骗一次就会学乖,不会被骗第二次。
  他挑起眉,笑得瞳眸似在发光。“唷!又披上战士盔甲了吗?”
  他还是喜欢她充满朝气的模样,不畏寒冬的眼神尽是勃勃生气,勇敢而果决,散发着令人想亲近的自信。
  “哼!男人都一样,满嘴花言巧语,以后我会自己带把银剑屠龙,才不希罕你们不安好心的帮我。”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奥特双手一举做出喊冤的动作。“别把我打入畜生道,我可不是利刃刺心的恶龙。”
  连哼了数声,杜立薇非常不爽的重申她绝不帮任何人,让他们堂兄弟为了庞大的家业自相残杀,各显神通地宰了对方。
  但是,几日后她便发现,话不能说得太快……
  在两万呎的高空上,杜立薇的不爽指数快要破表,直冲机舱外的白云。明明不是心软的人,为什么要改变初衷呢?才没几天她就推翻前言,自打耳光地同意扮演一场戏的主角,陪同飞往陌生的城市。
  我要告死你,告得你永无翻身之日。送往医院医治的阿尔梅里亚在伤口包扎后狠狠摇下话。
  因为这两句话,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气又翻起,旧帐未清,新帐又起,不高兴遭到欺凌还得被威胁,一个火大便想要回敬一点颜色。至少她的教授比那个窝囊废好太多了,她宁可让奥特快意,也不容小人得志。
  “不用紧张,福诺克斯家族的人都很和善。”奥特握住她微冷的小手,用大掌包覆着。
  “包括你亲爱的堂弟吗?”她用讥诮的口气掩饰心底的忐忑。
  他轻笑出声,在她唇上一啄。“相信我,不会有人企图攻击你。”
  “很难安心,这个笑话不好笑。”她涩涩的一喃,表情显得僵硬。
  “别担心,我会陪在你身边,任何凶禽野兽都不敢靠近你一步。”说不定它们反而怕她,带剑的女战士。
  杜立薇没好气的一横。“尽说风凉话,你不是我,当然可以神清气爽的看我出糗。”
  “需要鼓励吗?”他笑道。
  “什么鼓励?”她疑惑。
  “这个。”倾过身,隔着座位的扶手,深浓的气味已灌入她口中。微怔的杜立薇先是一愕,想推开他,但是逐渐加深的吻像精炼的鸦片膏,让人一不小心就上了瘾,舍不得一下子就戒掉。经过几日的相处,她明白了做比说的男人更可靠。
  虽然她表面装得很坚强,似不受性侵事件的影响,照样上课、打工,拚命赚钱,可不自觉地仍会显露恐慌,提防发色偏金的外国人。
  好友郑香琪没看出她的异样,一样和她嘻嘻哈哈地笑闹。
  但是奥特看出来了。
  不是以一个教授的身份,而是男人的方式陪伴她,不分早晚,无时无刻,不管是下课时间或在工作,只要一回头,他随时都在。
  那种令人心头一暖的安心深深打动了她,彷佛她的世界是安全的,没有纷争和扰嚷,只有他安静无声的呵护,驱走她的寂寞与孤独。
  原来男人在用心时,真的会让人感动,情不自禁地把他留在心底。
  “奥特教授,你怎么可以乱亲我,这叫性骚扰,不是鼓励。”她假意生气,鼓起河豚似的腮帮子。
  “奥特。”他纠正。“还有,你是我的未婚妻,吻你是正当的举动。”
  “假的,我只同意扮演,听清楚了,是‘扮演’,你别想玩真的,占我便宜。”杜立薇手插腰,气呼呼地指着他鼻头。
  他张口含住纤细葱指。“这么快就兴师问罪了,假的也有可能变成真,要演就要演得像一点,才不致启人疑窦。”
  奥特有意无意的逗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释放男性荷尔蒙,让人晕头转向。
  “你……你别用牙齿咬我,会痒……”一股电流麻了她手臂,通电至心脏位置,她骤地心跳加速。
  “睡吧——还有一段很长的旅程,别让时差打败你。”他轻轻吻着她额头,为她盖上雪白羊毛毯。
  毫无睡意的杜立薇本来不想睡,可是耳边传来轻柔的比利时童谣,轻声地哼唱着,她眼皮慢慢往下沉,依偎着温暖怀抱。
  嘴角挂着安详、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但是,她料想不到等自己醒来后,会有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哇!好美的绿色河流,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澄澈河水,彷佛童话世界中幻化而出的美景。”
  碧绿蜿蜓的小河穿过绿草如茵的平地,河的两旁没什么高大遮天的树木,只有迎风招展的野花,缀着几株娇艳的粉色蔷薇。
  澄清的蓝空像刚被雨水洗过一般,蓝得好干净,一片朗朗,天蓝色彩连着生气盎然的绿地,天地相合,美得宛若一幅画。
  林间的小鹿,花栗鼠睁着无邪大眼,走到河边喝水,三、两只有着黑色羽毛的小鸟啄水净羽,河中鱼虾又肥又大,不怕人类捕捉,优游其中。
  这是一个宁静、充满喜乐的画面,人与动物共处,微凉的风带着面包刚出炉的香气,孩童的笑声由不远处传来,宁和地看不到贫穷与悲伤。
  “小心,别绊倒了,这儿有不少土拨鼠挖的地洞。”真像个孩子,完全没有时差的问题。
  清雅身影回身一吐舌,模样俏丽。“老先生,别发牢骚了,我都几岁的人,懂得照顾自己。”
  一说完,脚下突然踩了个空,半个足踝往下陷,卡在小洞里。
  一阵爽朗的笑声忽起。
  “需要救援吗?爱说大话的小女生。”话说得太满会遭到报应。
  杜立薇忿忿地一瞪眼。“还不拉我一把,你们比利时的老鼠太没礼貌了,到处乱挖洞。”
  经过长途的飞行后,飞机降落离市区五十公里远的SouthCharleroi机场,与福诺克斯家族的宅邸仅相隔不到二十公里。
  一下机并未搭乘有轨电车,而是搭船从Brussels…Charleroi运河一路往西北走,来到一个人口不算繁盛的小镇。
  有人载走了他们的行李,但是接下来却是步行前进,奥特想让她体会比利时繁荣中带着纯朴的美,感受与台湾不同的异国风情。不过,这段路还真是长了些,走了快一个小时,眼前的风景美虽美矣,但没几户人家,看不到他口中拥有八百八十八间卧室的豪华地标。他闷笑,手臂绕过她腋下轻轻抱起。“下回我会警告我家的地鼠,叫它们别在淑女必经的草地筑巢。”
  “奥特?福诺克斯,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诚意,只有嘲笑?”她已经够糗了,他还笑她。
  假装惊讶的奥特没放开她的手,握得自然。“原来我没藏住笑声,让你觉得难堪了。”
  “你还装,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线了,瞎眼的人才看不出来。”可恶,连老鼠都欺负她。
  “那我真是失态了,没能让你感到宾至如归,是我的错,罚我献上致歉的一吻。”头一低,他落下爱恋的轻吻。
  “什么!”唔!是惩罚他还是她?根本是借口。
  一吻既毕,她脸色比先前红润,微带一丝丝不甘心的慎意。
  “嫌我没让你尽兴?”他扬眉,好不惊吓地想让她获得满意的评价。
  杜立薇惊愕的睁大眼,赶紧用手捂住唇。“你休想玩上瘾,我可不是你的玩具。”
  “是我的挚爱。”他轻声的呢喃,唇片发出似有还无的气声。
  “咦!你说什么?”知矮,是比利时方言吗?
  奥特摇头轻笑,搭着她细肩朝前一比。“看呀!女人梦想中的国度。”
  “看什么看,女人梦想……天哪!那是……那是……”一座城堡!
  她讶异得说不出话来,细长的瞳眸睁如杏眼,难以置信蓝天绿地之间,竟然出现图片上才看得到的白色建筑,巍巍矗立在阿登山脉前。
  “那就是传说中的米娜欧伊城堡,根据我们福诺克斯家族的传述,谁拥有传家宝就拥有它,包括城堡的男主人,它会为真正相爱的情侣带来幸福和所要的子嗣。”
  杜立薇惊叹地抚着垂挂胸前的宝石。“它是真的吗?”
  彷佛是幻影,一眨眼间消失无踪,如同“一千零一夜”的天方夜谭。
  “何不亲身去验证,它已经准备好要迎接你。”未来的女主人。奥特宠溺地凝望那张震撼无比的娇颜,心里溢满蜜般的满足,他浓烈的情意藏不住,由炽热的棕眸不断往外扩散。
  “等一下,我有惧高症。”仰着头,杜立薇退缩地屏住呼吸。
  “惧高症?”他失笑。
  “你不觉得有种庄严、圣洁的感觉,不可污秽?”像要拜见教宗一般神圣。
  闻言,他当真笑出声。“薇薇,你让我惊喜连连呀!真高兴我的未婚妻是你。”
  假到真时假亦真,他会让它变成事实。
  “你……你干什么嘛!快把我放下,不要转得我头晕……”天哪!羞死人了,她又不是没脚,要他抱着走。
  他取笑地一眨眼。“这叫新娘抱,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不觉得重的奥特脚步轻快,双臂有力地抱着轻盈如小鸟的甜蜜负担,笑容满面地走向河道旁的城堡。
  “大家庭……”她忽觉鼻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家人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珍贵礼物,圣诞老人早忘了等礼物的她。相信就能拥有。
  咦!谁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轻如黄鹏鸟,是一名年轻女子。
  杜立薇讶然地四下观望,却看不到丝毫踪影。
  “怎么了?”是不安吗?还是米娜欧伊前来瞧瞧传家宝认同的女孩?
  米娜欧伊是十五世纪佛兰德女伯爵玛格丽特三世的外甥女,随着女伯爵嫁给勃艮第公爵腓力二世而来到布鲁塞尔,而后与她的情人相遇。
  但她原本与布拉班特公爵(即姑母之子安托万)订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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