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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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一家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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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兄妹,所以你不可以随便碰我,我要跟你划清界线。”她用力在两人之间比画了两下,逃回房间,“我要写公约,你得给我乖乖遵守!”
  这次她记得将门轻轻关上,而不是用力摔上。
  早上醒来,左廷蔚就看到客厅沙发上贴著红纸条,两边各贴著一张写著他跟傅意湖名字的纸条,茶几同样也被红纸条分成了两半。
  客厅被划分了所有权吗?他搔搔即使不梳理依然乱得有型的长发,打著呵欠定向开放式厨房。
  厨房的瓦斯炉也被贴了红纸条,冰箱里头也被一分为二,餐厅的餐桌画了条像国小小朋友常做的楚河汉界。
  “真是小孩子。”他好笑的摇头。
  缓步走向浴室,上头贴了张“左廷蔚”的纸条。
  这样说来,这浴室是他专属的罗?
  浴室旁边是主卧室,也就是已过世家长们的房间,上头贴著“严禁进入”的纸条。
  抓抓冒出胡碴的下巴,他往二楼走去。
  他费了很大工夫才完成的组合式书架,原本是塞满了书的,现在却是空了一半,上头贴了张“博意湖”纸条,而被挪出来的书被堆在地上。
  这书架是他做的!她凭哪一点要分一半啊?左廷蔚额上青筋蠢蠢欲动。
  再走到隔壁准备拿来做暗房的空房间。果不其然,那女孩在空空的墙壁上黏了长长一条红纸条,将房间一分为二。
  看到这,左廷蔚忍俊不住笑出来了。
  她昨天晚上制造了一堆噪音,扰得他难以好眠,就是在忙这些吗?实在是服了她了。
  楼下传来开门声,他立即走出房间,倚著栏杆往下望。
  仅著睡衣,头发乱七八糟的博意湖边打呵欠边朝厨房走去。
  “早!”左廷蔚朝她打了声招呼。
  听见屋里有男人声音出现,傅意湖愕愣了一下才抬头往上看,瞧见左廷蔚时,嘴巴瞬间张得比打呵欠时还要大,他几乎可以看到她喉咙深处去了。
  “你为什么在这……”喔,不对,这家伙昨天未经她允许,擅自搬了进来。
  想起自己不修边幅的模样,她忙冲回房间里去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将清汤挂面梳理整齐之后,才又以平常冷静的模样走出来。
  这时的左廷蔚正站在冰箱门前,拿出一罐鲜乳,将白色液体徐徐倒入手中的玻璃杯。
  “这罐鲜奶是我的。”傅意湖走过去一把抢走。
  “它处于不分区的位置。”
  “哪里不分区了?”
  左廷蔚手搭在冰箱门上,指著门上的一整排置物架,“这里。”
  “我有画红线。这个冰箱的左边都是我的,右边是你的,而鲜乳是放在左边。”傅意湖说得理直气壮。
  “这样啊!”他了解的点头,“那鲜乳还你。”
  傅意湖不客气的接过玻璃杯,正要仰头饮尽,仍挂在冰箱门上的左廷蔚突然开口。
  “对了,那杯子我刚刚碰过了。”
  一口鲜乳堵在喉咙口,转瞬间喷了出来。
  “你还真浪费。”早猜到她会有此过度反应的左廷蔚拍拍差点遭到波及的袖子。
  她就像她的呆发型一样,人也是呆呆的,心中在想什么,他了若指掌。而他呢,早先就说过,他是个爱唱反调的叛逆青年,她越是努力在两人之间画下鸿沟,他就越想伸出脚去,侵犯她的地盘。
  傅意湖瞪著手上的玻璃杯,这下是喝也不是,倒也不是,像烫手山芋,不知该拿它怎么办。
  “不喝了?那给我吧!”他抽走她手中的玻璃杯,手指无意间与她碰触,她像著了火似的慌忙收回手,插在口袋里。“别忘了把地板擦一擦。”
  傅意湖诧异的看著他将鲜奶送入嘴里。“喂……”那是她喝过的耶!
  怎么了?他以眼神询问。
  傅意湖摇头,转身走出厨房。
  那其实没什么。傅意湖告诉自己。她爸爸也常喝掉她没暍完的饮料,所以这其实一点也没什么,她不用放在心上的。
  “你在咕哝什么?”左廷蔚的声音如鬼魅般在她耳旁响趄,近得让她吓了好大一跳,想也不想双手用力一推,下一秒就听到一声哀号。
  左廷蔚那高大的个子占据了前方通路,上半身靠在墙上,手抚著头,似乎疼痛难忍。
  他撞到头了吗?傅意湖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头撞到了。”他哼哼唧唧的哀鸣。
  槽了!“要叫救护车吗?”她奔到小茶几旁拿起无线电话。
  “不用了!”他连忙阻止她拨号。“你可以扶我到沙发上吗?”
  “好。”傅意湖又奔回来帮忙撑起庞大身躯。
  “我可以躺在你的地盘上吗?”
  傅意湖立刻将红纸条撕掉。“可以。”
  庞大的身子埋进柔软的沙发里,一个揉头的动作掩住嘴角的笑意。
  “需要冰敷吗?还是热敷?”她从茶几抽屉里的急救箱拿出擦劳灭。“还是用这个?”
  “那是酸痛在用的。”
  不都是痛吗?“那这个呢?”
  曼秀雷敦?“我如果流血就真的要叫救护车了。”他叹气。
  果然如傅爸爸所说,她除了读书,其他都不在行。
  她红著脸继续在急救箱里翻找。
  “你别忙了,这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过你可以帮我喂一下黑轮吗?现在是它的吃饭时间。”左廷蔚的下巴朝客厅的一角努一努。
  那里放置著一个绿色笼子,笼门是掀盖式的,所以他们看不到黑轮的身影,只听到里头不时传来轻微声响。
  傅意湖当然一口答应。
  笼子里的黑轮仅以两脚站立,似在迎接著她。
  “好可爱喔……”瞧见黑轮的可爱模样,傅意湖忍不住微笑起来。
  黑轮不仅以两脚站立,还表演了后空翻,只是它的技术不太好,总是以摔倒结束。没想到兔子也会表演特技的傅意湖瞪大眼,眼中充满惊奇。
  “它好厉害,还会后空翻。”傅意湖忍不住转头朝左廷蔚嚷嚷著。
  “它才两个月大,连从沙发上眺下都不敢,怎么会后空翻?”左廷蔚从沙发上翻下身。
  “咦?”可是它明明在后空翻啊。
  博意湖再瞧得更仔细些,这才发现它的鼻孔正在冒泡泡,看起来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它感冒了。”左廷蔚掀开笼门,将它抱出来。
  “感冒了?”
  “应该是因为鼻塞所以想试试站著会不会比较容易吸到空气,但因为太小了,平衡感不好,才会常表演后空翻给你看。”左廷蔚抽出面纸轻轻揩掉黑轮鼻上的鼻涕。
  “要带去给医生看吗?”傅意湖著急的问。
  “嗯。”左廷蔚将黑轮放入外出篮里。“要一起去吗?”
  她第一堂有课,可是她又担心小东西万一病死了怎么办……死!傅意湖胸口一紧,“我要去!”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它!”一踏入动物医院,傅意湖立刻夸张的朝医生喊著,仔细一看,眼角还闪著泪光。
  “发生什么事了吗?”医生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被车撞了?还是从楼上摔下来了?”他可以想像篮子里的一团血肉模糊。
  “它感冒了。”唯一一个冷静的人将完完整整的小兔子从外出篮中抱出来,交给错愕的医生。
  “感冒了?”医生呆然望著打喷嚏的小兔子。“感冒而已,干嘛这么神经兮兮的?”他还以为伤重快要不治了咧!
  “感冒也有可能会死的啊!”傅意湖激动的嚷。
  “小姐,它不会死的,它只是小感冒而已,吃个药就好。”医生啼笑皆非的安抚道。
  她的反应太小题大作了吗?见一旁的左廷蔚咬紧牙根,强忍笑意,傅意湖难为情的低下头。
  医生帮小兔子诊疗过后,两个人提著外出篮,拿著药,回到了车上。
  “以后它就由你负责了。”左廷蔚将外出篮放在傅意湖的膝盖上,扭动钥匙,发动引擎。
  “这是你的兔子。”自己的东西自己管。
  “是你害它感冒的。”
  “为什么?”她又没有做出任何会让它感冒的事。
  “你昨天不是吓到它了吗?小兔子最怕惊吓了,受到惊吓之后,它的抵抗力会变弱,再加上初来乍到陌生环境,所以才会感冒的。”他自后照镜以责怪的眼神瞥她,振振有词。“还说不是你害它的?”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可是我不会照顾兔子。”而且小兔子这么小,万一被她养死了怎么办?
  左廷蔚拉开傅意湖前方的置物箱,拿出两本书,“把这两本书看完,你就知道怎么养兔子了。”她读书最厉害了,不是吗?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他早就预谋好要把兔子丢给她照顾的感觉呢?该不会是他养了几天之后,觉得麻烦,所以故意要丢给她负责吧?
  傅意湖望著依旧不舒服的吹著鼻涕泡泡的黑轮,它可爱小巧的模样实在让人很难狠得下心不去管它。
  “我负责就我负责。”她将小兔子自外出篮抱出来,抽出面纸细心地为它擦去鼻涕。“它是公的吗?”
  “母的。”
  母的?
  “你竟然给女生取这种难听的名字?”如果她爸爸给她取名叫傅黑轮,她一定会恨爸爸一辈子!
  “我觉得很适合啊!”符合特徵又好记,哪里不好了?
  “我要帮它改名字。”绝不能让可爱的小兔子取这种俗气的名。
  他一手靠窗支颐,眼里带笑,语气却是略带不耐,“随你!”
  “黑轮……黑轮……黑轮的台语发意很像ORANGE……橘……橙……橘子?橙子?桔子……就叫桔子!”傅意湖将小兔子抱在胸前,怕吓到了它似的在它耳旁轻声说道:“以后你就叫小桔子喔!我叫小桔子的时候,就是叫你喔!”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小桔子头一偏,温热的舌舔著她的指尖。
  “它在舔我耶!”傅意湖高兴得声音都变调了。“你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对不对?”她的下巴在小桔子顶上乱蹭,露出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
  宠物的陪伴果然可以化解一个人的孤独与寂寞。邻座男人紧抿的唇角微微勾出了上扬的弧度。
  第三章
  “兔子一定要喝乾净的开水……”傅意湖右手拿书,左手拿著装水的器皿,步入厨房。
  摇摇瓦斯炉上的大水壶,空的。
  煮水的工作一向是傅爸爸负责。
  傅爸爸这人很龟毛,对于饮水方面特别注意。不仅要喝滤水器滤过的水,且坚决不肯使用热水瓶或饮水机,因为他认为那种反覆煮沸过的水对人体有害,所以只肯用大水壶烧水,而且还得滚个十分钟以上才肯关火。
  但也因为他如此坚持,所以傅意湖的皮肤始终白白嫩嫩,没有半点瑕疵,姣好得让人嫉妒。
  可是傅爸爸不在了,这烧水工作由谁来?
  自从傅爸爸离开之后,这房子的瓦斯炉就没人碰过了,当然也包括瓦斯炉旁的天然气开关。
  要向右转还是向左转?转过头会不会产生气爆?电视上恐怖的新闻画面历历在目,恐惧的小手始终不敢碰触天然气开关。
  “发什么呆?”左廷蔚手拿报纸敲了她的头一下,“你的小桔子快渴死了。”
  “你帮我开瓦斯开关好吗?”这个人应该会吧?
  “左转到底就好了。”
  “这样?”她将开关左转到底。
  “嗯。”嘴上暍著鲜奶的左廷蔚点点头。
  开关开了,接下来就是开瓦斯炉了。我转,我转,我转转转……为什么点不著火?傅意湖瞪著瓦斯炉,怀疑这东西是不是要靠火柴的帮助才有办法点燃。
  什么不会煎蛋?她连烧开水都不会好吗?傅爸爸,您真是太保留了!左廷蔚的嘴角又抽搐。
  “要先压再转,这有保护儿童装置。”
  看不下去的大手覆盖她的小手,用力一压再转,瓦斯炉上立刻冒出两圈大火。
  “有火了!”她连忙将装满水的大水壶放上瓦斯炉。
  要等到她能照顾自己,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左廷蔚无奈的摇头。
  “那个鲜奶……”傅意湖突然指著他手上的杯子喊道:“是我的吧!”
  糟!被发现了!“还你!”她绝对不会喝他暍过的东西的。
  望著只剩一半鲜奶的玻璃杯,傅意湖咬咬牙,“就当作你教我用瓦斯炉的谢礼,但下不为例!”她转过身去,握著刚被他握住的手,觉得那儿炽热得发烫。
  “既然已经会使用瓦斯炉了,那顺便煮晚饭吧!”他倾身在她耳旁道。
  傅意湖慌忙捂著耳,闪了开去。
  “我不会!”
  “我帮你准备好了。”他不知从哪变出三本食谱,“照书上说明来做,应该是你最拿手的吧!”
  什么嘛!她的确读书最强,但是谁规定一定要女生煮饭的?
  “叫便当就好了!”她没好气的说。
  “你知道吗?外头便当的食材大都是使用剩下来的烂菜。还有,有的便当店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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