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拥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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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拥相思-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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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任她夭折?然后我遇见了你,你像温柔的海绵吸取了我所有不愉快的情绪,每次与你谈话我就觉得契合,就觉得窝心,就想这样一直一直谈下去,永无休止……“
  “尽管契合、尽管窝心,你也不能忘记你的责任。”
  说这些话无异是逼迫着她拿把利刃一刀刀刨割自己脆弱的心。
  他的感觉她都有啊!可是她不能自私地公诸世人,只能密密实实地收藏妥当,供自己在心中慢慢反刍那些有他的幸福滋味。
  “责任……我们最近的每次见面,都是为了这两个字不欢而散,她要我负责、我却厌烦对她负责……”
  “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淡薄的空窗期,这时候一些旁人就很容易趁虚而人,其实你认真想想,当初你评估她适合做为你妻子的条件,现在都还在她身上,你为什么突然觉得她不再适合了呢?是因为我吗?要是我真答应了你,和你交往,也许再过几年,你也会对我产生同样的疲倦,人都是一样的,会腻、会厌、会烦,但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她痛恨自己这么矫情虚伪,但她就是做不到横刀夺爱,容许不来自己成为破坏别人的第三者,就算是她的“感情洁癖”在作祟吧!
  “告诉我,你对我没有同样的感觉吗?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时时在你身边陪着、伴着你?不想我牵着你的手一次次走过晨曦、黄昏?”
  他牢牢地锁定她的眼瞳,不准她避开。
  看着他,她也有不甘心啊!为什么她不是先来的那一个?为什么她不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她爱他、要他……可……她不行呀!
  “对不起!我无法说谎——是的,我爱你,希望和你共度每个晨昏,但是这又如何?你有明美小姐,我们的世界在不同的空间里,出现交集本来就不应该。
  在未铸成大错前,请让我们喊停吧!“
  “你爱我?!我就知道上天不会苛待我。”这个讯息让他大喜,侧过身,他把她牢牢抱在怀中。
  “你很得意吗?逼出一颗不能爱你的真心,让我连躲起来流泪的权利都剥削掉,你竟还开心至此?”她谴责地推开他。
  “我和明美只是订婚并没有结婚,何况我承诺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才迎着你走进礼堂,我不会教你受分毫委屈。”
  “你说——你懂我的不是吗?我是个很传统的女孩,有浓厚的道德观,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强抢别人丈夫的坏女人。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固执、食古不化,我要说几百次你才能听懂,我和明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因为你。
  早在多年前,我们就一直有问题存在,只是我们都懒得沟通、解决,懒得为对方改变,一日一日拖下来,拖出无可弥补的大洞,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是结婚,也会是悲剧收场。
  总之,你别管了,这是我的责任,我会把事情妥善处理后,才向所有人公布我们的关系。除非,你嫌弃我有过未婚妻、有过情感瑕疵,认为我配不上你。“
  他语带恐吓地说。
  她忙着摇头,不是这样的,她是真的无法忽视自心底升起的隐隐不安。
  “那么,我们以后还是先当朋友……这样子不好吗?”
  她认真的撤清态度让他发笑。“你这个自欺欺人的可爱家伙,一碰到感情的事,平日的稳重成熟都不见了,不过我喜欢这样子的你,让我有机会发挥长子性格。”他伸过手把她的脑袋揽人肩侧,满足地长叹口气。
  窗外的春风掠过,插秧的农夫低头为这一季的收成忙碌,这次他的感情应该会有丰硕的收获吧!
  第七章
  事情的发展都是起了头之后就会变得容易,优子和贤也的感情也不例外。
  自从在火车上印证了彼此的感觉后,他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他们像聒噪的麻雀,一碰面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谈理想、谈观念、谈童时、谈八卦……任何一个话题都会引发两人热烈的讨论,然后欲罢不能。
  清早的晨聚已经不能满足两人,因此在下班后他们经常相约出游,他们的足迹踏遍大阪每个角落,他们的笑声遍洒在大阪的星空下。
  这夜,贤也坐在优子租来的套房内,眼睛对着电视心不在焉地看着。
  “我们家的电视有这么好看吗?让你目不转睛、忘了我的存在?”她自身后环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脸庞。
  他摇摇头不作声。
  “你有心事?是我不能分享的吗?”她歪着头,噙着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容。
  他把电视关上,转身面对她。浓浓的双眉间郁结不朗。
  “我和明美谈开了,我告诉她我有一个心爱的女人,我要退婚。”
  “她还好吗?”
  “她刻意回避我的话题,假装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然后告诉我下个星期日她要办生日宴会,要求我当她的舞伴。“
  “然后呢?”
  “然后我正色告诉她不要再自欺欺人,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然后……”她眉头皱起,他的心事爬上她的心底。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告诉我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不可能,她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放开我。”
  “要一个女人‘甘心’,是一件多么艰巨的工程,尤其她是一个那么好胜的女子,一时间你能要求她拿出什么温和态度对你?不要逼她,多给她一点空间去思考,她迟早会想通的。”
  “我们冰冻的关系已经不是一朝一夕,难道我们拉出的空间、时间、距离都还不够多吗?”
  “不管之前你们中间早就出现多大的裂缝,但是,在她心中始终认定,到最后一刻你们终究会在一起,突然间,你告诉她——对不起,我要走了。然后独留她一个人在既定的道路上继续孤独地往前走,你要她怎么坦然接受?”
  “我不知道她还要多久,才能看清事实……”
  “不管她要多久时间,我们都必须给她,比竟……这是我们欠她的。”
  “你为什么总是替他人着想,从不对自己优厚一点?难道你就‘甘心’躲在暗处经营自己,的爱情,不想站到对自己有利的立场说话?你说要一个女人甘心是一个艰巨的工程,你为什么就能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处于弱势?”
  “我没有处于弱势啊!我还觉得自己站在优势位置呢。”窝进他怀里享受他的体温、享受他温柔的拥抱,有他在,她的幸福就随之产生,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我不懂。”他困惑地摇摇头。
  “因为我有你啊!忘记了吗?你的人在我身边,你的心在我身边,我怎还会处于弱势?我有了全世界,假若我还舍不得给明美多一点空间,那我的心胸未免就太狭隘了。”
  她的话让他感动万分。“优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你这样一个宽容、善解人意的女子……我……我爱你……”
  他动容了,紧紧地把她拥人怀中,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啊!”她的手环着他的腰,粗粗壮壮的腰、宽宽阔阔的胸怀,安安全全的温暖怀抱……这些都是属于她的,她心爱的男人呵……
  空气静止了……趴在规律起伏的胸前,她的脸颊、耳后都微微发烫起来,咚咚咚……稳定的心跳声在耳膜中鼓动,传递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良久之后,她缓缓放松……仿佛在多年前,她就熟悉这个怀抱……仿佛在上个世纪,她就贪恋上这个怀抱……
  有一本书上说,每个人都只是残缺的一半,不是完整的个体,我们在世界上终日寻寻觅觅,就是为了寻求出自己的另外一半,拼凑起一个完整的人。
  但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份幸运,总是找错了那一半。
  若书上说得是对的,她敢笃定,他是她正确无误的那一半,有了他,她的生命将会完整、圆满。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际、发问,淡淡的扫过,像春风、像骄阳照应着她的生命,缓缓的吻印上她的眉间、眼底,一路顺着鼻梁滑上她的唇……
  他的吻温柔细腻,像纹火缓缓地烘焙着两人的情意、慢慢加温催化、不急躁不强烈,却吻进她心灵深处,成为她的依归。
  他的下颚轻轻地抵住她的发顶,满足地喟叹一声。
  “我迫不及待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她不确定。
  明美的条件比她好上千百倍,他愿意抛下那些条件不去在意,是因为爱,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太大道理,爱上就是爱上了,不管对方是乞丐、是年龄大上自己一轮的老人、是穷途末路的罪犯,爱上了就再更改不来。
  但是,她和他的家人并没有这层情感在啊!他们没道理放弃处处强过她的明美来喜欢她。
  “是的,只要他们一认识你就会明白,他们的儿子有多幸运。”抱住她,他喜欢这种互相依偎的感觉。
  把玩着她乌黑亮丽的发辫,他松开它们,一根根梳开、合拢、打结……好似捧在他手里的是百玩不腻的玩具。
  “为什么想把头发留这么长?”
  “我答应优太的,从此就没想过要剪掉它。”
  “优太?你的大弟?”
  “嗯!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今年刚上研究所,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拿博士。”
  “为什么?”
  “在我们家乡,‘博士’是个神化名词,每次大人谈到这两个字时,都会带着一脸向往,然后埋怨自己投错胎跑到四国这个穷乡僻壤,终其一生只能当个渔夫。那时优太不服气地对大人们说——谁说投胎到四国就只能当渔夫,我将来就要当个博士。大人听到他这么说,竖起大拇指宜夸奖他有志气,事情传开后家乡里的大人小孩一看到他,就喊他岩井博士,弄得他到最后好像不拿个博士就会对不起所有人。”
  “因此,当博士就成了他人生的重大目标了?看来以后我要教导我们小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说大话。”贤也笑着说。
  “提早立定大志向不好吗?”优子反问。
  “但是被一大群人逼着朝志向迈进,就太悲惨了。”
  他环住她的腰,亲昵地把她抱上膝间、贴住她的脸,像抱着小娃娃一般前后轻轻摇晃。
  从十岁后就再不曾有一个男人这样抱着她、宠着她,靠着他厚实的胸膛,她满心欢喜。
  “贤也,你的梦想是什么?”
  “小时候想当总统,中学时想考上一流大学,长大后想当老板证实自己的实力……”
  “以前的梦想你几乎都实现了,现在有什么新梦想?”
  “我想和我心爱的女子共创一个家庭,在忙碌工作后回到家,有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在我孤独的时候有人陪在身旁倾听我的想法、在我快乐的时候有人和我一同欢笑、在我挫折时有人为我打气……我向往祥和平静的生活。你呢?也说说你的梦想。”
  “拥有你。”简短的三个字道尽心声,她要的不多,只要她的他专属于她。
  “你会拥有我的,就像我也拥有你一样。”是承诺也是誓约,在心中早已认定她是他唯一的妻、唯一的爱……
  他将倾其所能的保护她、照顾她、爱她……至死方休……
  门铃乍响,优子放下手中书本跑去开门。
  门外,是笑得一脸灿烂的贤也,他晃晃手上提着的两瓶葡萄酒,一脸诡谲地看着她。
  接过香槟、迎人贤也,她问:“什么事那么快乐?”
  “我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却瞻前顾后的一直不敢做的事。”他坐人小沙发,拉着她的手环抱在他胸前。
  “说来听听。”扭过头,近距离对上他的脸,每个放大过的毛细孔都随着笑纹跃动。
  “前几天,明美的父亲邀我们全家去参加明美的生日会,我拒绝出席却让母亲驳回,理由是明美家想借她生日那天为我们订下婚期,于是我告诉父亲我和你的事,他们虽然没有反对,但仍然坚持我必须参加今天的宴会。”他起身寻来两个杯子。
  “然后呢?”心脏骤然被刮出两条血痕,狠狠地抽痛了下。
  “我在宴会里不到十分钟就想走了,明美缠着我,不让我离开,并带我到她父亲面前谈婚礼事宜。”
  “接下来?”
  “我告诉他,我很抱歉,很抱歉这些年的相处让我明白,我和明美之间有着跨越不了的鸿沟,若是勉强举行婚礼到最后只会以离婚收场,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我想提出退婚请求,不愿意再继续错误。至于退婚要负的赔偿责任我愿意完全负起,然后,我就离开了。”
  “你不该选择在她的生日会上,当这么多人的面……”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顾忌,放心,当时只有我和她父亲在书房里,连明美也不知道我们说些什么,我想舞会后伯父才会和明美谈这件事。”
  “喔……”她漫应了一声。
  “你没问‘接下来呢?’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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