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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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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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老祖当然不甩阶下囚,更是狂厉大笑,不闪不避抓扣过来。

齐金蝉就是要他如此,眼看骷髅鸟掌抓至,他猝然将铁盒那两道凹孔挡抵过去,老祖想运劲震开。

齐金蝉霎时戳指刺入秘钮,两道闪电叭啦暴蹿而出,那电蛇直若附骨之蛆。尽穿老妖物那只骷髅怪手,进而冲卷其全身上下,蓦见千万道青光缠绕老妖三尺身躯,电得他放声大叫,全身抖颤,挣扎地想脱出青光。

齐金蝉岂能让他脱逃,纵使自己戳钮之际,亦被电着,但见及老妖竟然无法抵挡,更是欣喜,当了嗔嗔怒叫,猛欺过来,硬把铁盒砸向老妖胸口,准备电死他。

那绿袍老妖哪曾见过这鬼玩意?

一个照面即被电得全身发颤,肌肤疼焦欲裂,想挣又挣不开,想甩又甩不脱,情急之下,使尽吃奶力气,暴打一身劲道,终于迫得齐金蝉唉声尖叫,弹飞十数丈远,撞断一墓碑,铁盒掉落七丈草丛间。

绿袍老祖勉强喘口气,瞧瞧自己疼痛身躯,竟然当真变成焦黑色,吓得他又俱又气,狂吼着:“你用何妖法?”想攻,又顾忌良多,只放一步步探试着逼来。

齐金蝉见状,哪敢再呻吟?

赶忙欺扑那口铁盒,准备依样收拾老魔头。

绿袍老祖顿有所悟,敢情是这口铁箱作怪,岂肯让齐金蝉得手,一声斥喝,照样欺抢过来。

齐金蝉看他扑来,怎可让他得手,拼出劲道抢在手中,正待引雷轰人之际,绿袍老祖双手业已扣住铁盒,他怒吼:“放手!”

齐金蝉硬喝不放,扣得死死。

老妖登时东甩西甩,欲把齐金蝉双手甩开。齐金蝉就是不住手,被甩得东翻西跌。疼痛不已。

绿袍老祖数甩不下,更形嗔怒,一掌就要切下齐金蝉双手,情急中,齐金蝉只好用指再戳秘钮,电蛇乍闪而出,不但轰得绿袍老道暴弹十数丈远,亦把齐金蝉电得身发抢直,肉皮欲裂,连滚十余圈,栽了个灰头土脸。

他尖声大叫:“哇!好痛啊!”

情急中,心里仍自认为铁盒重要,四目一扫,复见铁盒落于左恻三四丈土堆上。他拼着吃奶力气,抢打过去。

绿袍老祖数次受击,竟然口角挂血,显然受了内伤,那颗狂戾之心简直快气炸。

脸看齐金蝉再次抢夺东西,他已学到教训,猝然欺身过来,不抢宝盒,硬是灌足双掌,尽扫齐金蝉,心想将他收拾后,宝盒照样手到擒来。

齐金蝉根本避无可避,为今只有硬挺地接下,并抢得宝盒,如此或有一拚希望。

就在他手抓宝盒之际,两道强劲掌力努轰而至,打得他如断线风筝,倒摔十数丈远一处死人坑中,砸得里头枯骨碎烂。

他唉唉痛叫,跌坐而起。蓦然想及,自己身受重击,本该吐血倒地,现在怎还有元气坐起?莫非自己功力已复?

当下骇喜中,猛运真劲,果然大道十足,怎会如此?

难道是那强劲雷电电得自己全身受制穴道尽通?

来不及多想,那练袍老祖身形又自追来。

齐金蝉冷笑一声:“看我怎么收拾你!”登时装出呻吟声。

绿袍老祖不疑有诈,忽见铁盒落于齐金蝉左侧,当下哈哈厉笑,就要伸手吸取过来。

岂知齐金蝉突然猛抓于手,一声“轰死你!”

只见两道闪电暴穿而出,那速度之换,竟然让老妖无处可躲,被轰得,闷吐鲜血。暴喷十数丈高。

齐金蟀自知用电者不如被轰者来挥更具杀伤力。登的弹身而起,便再迫出电蛇,直若暗天霹雳般暴打老妖物,轰得他尖声厉叫,四肢抽直,再弹高三丈。

眼看将落坠下来,齐金蝉岂肯放过,又自连轰四五记强雷,打得自己来不及闪避一处凹润而跌滚,绿袍老祖始能掉落地面。

齐金蝉防他强弩犹在,忍着痛楚,正待追杀绿袍老祖之际。忽见得地上焦黑人影一闪,敢情是老妖想开溜。

情急中,他正想轰人,猝又见及左林造掠数道人影,看是救兵赶来,齐金蝉不愿宝盒暴光,只好罢手,指着那黑影,喝叫:“老妖在哪里,快收拾他啊!”

说完倒地装晕,以免责备。

群雄登时兵分两路,齐灵云和周南云赶来照顾齐金蝉,醉道人和笑和尚等人则追杀绿袍老祖。

齐灵云赶至地头,忽见弟弟一身是伤,一时心疼,泪滚腮旁,急叫金蝉醒醒,扶身过去,灵药金丹连喂数颗,随又不断运气推掌,齐金蝉甚想知道绿袍老祖生死,岂能昏迷太久,一有动静,已幽幽醒来。

周轻云抽出宝剑,砍断齐金蝉身上镣铐,轻轻笑道:“你这次很惨。”

齐金蝉道:“有一个比我还惨!”

但瞧那绿袍老祖变成焦炭般,他自己是笑不合口。

齐灵云斥道:“你敢私闯险区,回头告诉爹,让你永远不能出门!”

齐金蝉道:“有没有搞错,我是男人,你们硬要我呆在家里当乖宝宝?不如把我阉了算了!”

当下挣脱姐姐,直往醉道人那头奔去。

齐灵云急喝:“回来!姐的话,你敢不听!”

周轻云道:“灵姐,你想他何时乖乖听过你的话?走吧!他就是这种人,看开些不就得了。”

齐灵云暗自叹息;“我能看开么?”

虽然叹声不断,还是跟着周轻云赶了过去。

那古松林中,打斗已经结束,地面倒着一名三尺不到,全身焦黑的老头,改情醉道人以及笑和尚等人联合开攻,已把这绝世魔头给收拾毙命。

齐金蝉赶来一瞧,始嘘口气,心神一松,伤势疼痛始迫得他跌靠村干,吃吃笑道:“杀得好极了,这魔头一死,慈云寺再无人是咱们的对手,咱们立刻反攻,必获大胜。”

醉道人道:“他真的是绿袍老祖吗?怎生变成黑发老头了?”

他想不透,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被烧成这副样子?

此事大概只有笑和尚明白,他问道:“师弟如何收拾他的?”

齐金蝉道:“我哪有此能耐?多亏老天有眼,情急中劈来几道闪电,不但劈得老妖重伤,还救了我命!”

笑和尚频频点头:“真是幸运!”

醉道人大惑不解:“像这种武功高手,也会被雷电突着?真是不可思议!”

齐金蝉暗笑于心道:“这叫老天有眼,走吧!打铁趁热,咱们再杀进慈云寺,灭它一个威风凛凛!”

醉道人猝然邪笑,慢步走来,一手揪住齐金蝉耳朵:“你还好意思大声小叫?擅自行动已是不该。还敢私下动手,害得众人提心吊胆。害得我那口血漆葫芦被毁,害得我没酒喝,你该当何罪?”

齐金蝉唉声叫痛,急叫:“放手啊!我引诱绿袍老妖让你们收拾,也算是大功一件,足可将功抵罪……”

醉道人冷斥:“就算你不引诱,老妖也逃不过十五劫难,你是多此一举,该罚!”

他又掀几下,齐金蝉失声又叫:“你怎可无理,要不是我出面,邱林早被老妖吃了。你们老躲着不见人,还要责备我的不是么?”

醉道人一愣,尽管齐金蝉犯错在先,但的确教走神眼邱林,若再责备过重,恐尽之不过,但马威都下了,岂可半途收尾?

他冷道:“若非如此,早送你回峨嵋坐莲花洞,还不快快跟你姐姐回去养伤,日后再敢乱来,谁都保不了你。”始放下抓耳右手。

齐金蝉心知风暴已过,心头稍安,瞄向笑和尚,讪声道:“他也有罪,怎没受罚?”

笑和尚闻言,赶忙自揪耳朵,干笑:“我自己处罚,不必前辈代劳。”揪得红疼疼,果然马虎不得。

醉道人道:“亏你还使这招,若不莽撞行事,何来罪罚?该是金蝉哄你来的吧!”

笑和尚瞄向齐金蝉,自己虽有被引带之意,然而又怎能说是被哄呢?他从不说假话,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齐金蝉道:“醉叔以为我那么厉害么?随便哄哄人家,就能让人受不了而迷失心智?”

醉道人道:“不必客气,你的确有此本领!说不定绿袍老祖还是被你哄得自己撞向雷电呢?”

齐金蝉矢口否认,却笑得十分得意,直道:“醉叔别太抬举我,只怪他做了太多缺德时,遭了天打雷劈……”

冷目瞄向左侧,本想瞧老祖尸体,此时却空无一人,他惊诧不已:“老妖不见!”

这一喝,众人目光齐射去,哪还见得尸体,个个不禁动容。醉道人登时下令四处搜寻,然而搜寻半里方圆,根本毫无结果。

周轻云道:“醉叔确定他已死去?”

醉道人苦笑:“当时他的确已断气身亡,谁知……会是有人盗走尸体?”

齐金蝉道:“在我们面前,光明正大将尸体盗走?”

若真如此,那人武功岂非可怕已极。

醉道人但觉老脸无光,然而又能如何?

他道:“纵使老妖死而复生,但他已受乾坤针刺穿数处要穴,想要及时恢复武功,恐怕也得数年以后,暂时不足为忧。”

齐金蝉有了天雷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讪声说道:“下次再让我见着,非电得他变木炭不可!”

齐灵云斥道:“给我安分些,老是找一群怪物。迟早会出问题!”

齐金蝉心里有数,却懒得顶嘴,唯唯应诺之后。又装病痛以避开姐姐烦人审问。

醉道人再邀几名英雄四处搜索,仍无结果之后,始护着齐金蝉、笑和尚,退避邪村之玉清观,以向群雄报平安。

峨嵋派英豪本是居于碧筠庵,然而近日又来不少助阵人手,此庵已显拥挤,矮臾朱梅遂提议移往避邪村之玉清观,一方面此处放宽广,再则此观离成都较远,或而真的跟慈云寺妖人拼起来,也好避免波及无辜。

他乃辈分最等,群雄自是言听身从,甚快移师过去。在玉清大师照理之下,一切又都安顿妥善。

那醉道人引领齐金蝉几人回观之后,已有多人前来询问有关状况,醉过人一一答复。至于有关齐金蝉私自闯关之事,他毕竟仍护着齐金蝉,完全以救邱林始受困解说,齐金蝉始能落个无罪一身轻,安心养伤去了。

一连三天,齐金蝉倒是安安分分地调理伤势,此间除了邱林每日定期前来慰问,实则感激救命之情外,只有他姐姐齐灵云寸步不离照顾着,以免他又作怪,而耽搁了伤势。

第四天清晨,玉清观又来了不少帮手,分别是东海三仙玄真子的大弟子诸葛警我、神尼优昙的大弟子素因,以及餐霞大师两个弟子女空空吴文琪同女神童朱梅。

齐金蝉忽闻朱梅到来,自是欣喜。然而他哪知前次不等佳人,自行赶来碧筠庵而得罪了朱梅,此时却怪朱梅未曾前来探望自己病情。

其实,他的伤业已痊愈六成,早已蠢蠢欲动,等至中午仍未见朱梅到来,他已等不及,满是抱怨找向朱梅。

朱梅正在后院清出庭园静坐。一副若有所思而茫然模样。

齐金蝉大步踏来,忽见秀发披肩的美人脸容突然间成熟而忧郁许多,方才想出一大堆责备的话,此时都咽了回来。

朱梅但觉有人逼近,回眸瞧去,竟是齐金蟀,心头虽然泛起以往种种,然而不知怎么,竟然有了某种隔阂感觉。

她勉强装出笑容:“你伤好了?”

齐金蝉道:“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朱梅道:“我想啊!只是有些事还没办完。”

齐金蝉道:“何事?你不大开心,是不是长大了?”

朱梅不知如何回答,或许齐金蝉说的没错,自从服了肉芝血之后,突然间,一些想法都变了,尤其对感情方面。不再像以前,可以肆无忌惮,现在却有着奇异的顾虑存在。

齐金蝉问了几声,得不到答案咱觉没趣说道:“长大也好,我看你也是出家当道姑的命,玩不起来,不玩了!”

说完,他甩头即走。

“等等!”朱梅突然叫住他;“我的确有事。”

齐金蝉哦了一声,倒要看她到底何事。

朱梅感叹一声道:“师父交代我,必须找朱梅前辈解决一事,她还交封信要给追云叟,我却不知要解决何事。”

齐金蝉道:“当然是你俩同名之事,我去转转着!”

反正己没劲,再说下去自找没趣,齐金蝉立即离开,转往禅房秘室,果然见及追云叟正和素因、玉清大师谈话。

追云臾问道:“令师神尼优昙,如何不肯光临?”

素因答道:“家师说此番比试,不过小试其端,有诸位老前辈同众道友,已尽够施为。家师无介入的必要,如果华山烈火禅师忘了誓言、西藏毒龙毒者前来助纣为虐时,家师再出场不晚。但是家师已着人去下过誓言。谅他们也决不敢轻举妄动了。”

追云叟问言道:“烈火、毒龙两个孽障,接到神尼警告,当然不敢前来,我们倒省却了不少的事,许飞很想必也是受了餐霞大师的监视,不过这到底不是根本办法,我向来主张除恶务尽,这种恶人,决没有洗心革面的那一天,倒不如等他们一齐前来,一网打尽的好。”

齐金蝉此时正踏步进来。

追云叟眉头一挑道:“伤养好了?现在又想进行啥花样?”

齐金蝉道:“有啥花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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