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蜀山弟子在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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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蜀山弟子在香江-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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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不是父亲母亲,而是去找玲姨。故可想而知,他与这位玲姨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么深厚,可以说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而后柳淑容地身体愈发虚弱,尤其王掌西出世更令她一卧不起。于是在种种因素的促使下。她终于替丈夫选定了一位侧室,就是自己的陪嫁丫鬟邵雨玲。自然后面的事情就不用细说了,邵雨铃怀孕,王家移居香江。因她身体不便就留下了一个老仆人照顾她,待生产后再派人来接,乃至最终两厢失散。直至五十多年后地今天亲人重逢。等等诸事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倒也算不得什么希奇的事。



王家移居时是一九三六年。其时王贯东八岁,还是一个世事不知的懵懂孩童。突然间要与最亲近地铃姨分开。尤其铃姨肚子里还藏着他期待了好久的小弟弟,他更准备了好多喜欢的东西的要送给小弟弟,这样地分别对他意味着什么自是可想而知。



所以,当知道铃姨不能跟自己一起走时,王贯东直大哭大闹怎么说也是不依,无论如何就要带铃姨一起走,否则他就要留下来陪伴铃姨。最后还是邵雨铃百般安抚,告诉他用不了多久铃姨就到香江找他,到时候还会带着弟弟陪他玩,这才算是勉强让王贯东接受下来,当然邵雨铃也同时许下了无数承诺。



可是,当年一别后,王贯东此后五十年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铃姨,那没见过面的弟弟更不用说了,他准备地那些玩具却是再没送出去,这件事就成了他从幼年起就积压在胸地一块垒石,一个心病。所以今天见到铃姨地儿子,自己的异母兄弟后,他才表现地那般激动,连往日的洞察力与沉稳全都不见了,丝毫也不象那个叱咤香江几十年的王氏掌舵人。



而王贯东的这种情感,作为他的两个儿子,王智与王睿两个非当事人,自然难以体会老爷子那积压在胸达半个世纪之久的复杂情感。故此,对于老爷子今晚的激动表现,那王智倒是没觉得什么,他这会的心思却也在那位少将四叔的身上,已经开始谋划要如何与这位四叔处理好关系,为王氏集团在内地的投资创造更大的方便条件。



这不是说王智就如何冷血如何不讲亲情,只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绝不放过任何对己有利的机会已经成为他的本能,所以打听到四叔是少将后,他就本能的开始谋划该如何与四叔拉近关系,但他可没有恶意,他只是想在不防碍四叔的情形下,为王氏集团谋得一点点便利罢了,却不是向拉四叔下水。



反倒是王睿,我们的王三公子,他对这刚见面的四叔与堂兄却是另有看法,他对这位四叔与那位堂兄可没产生什么亲近之情,或许他才是真正的冷血,亲情观念淡薄。



但王睿也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原本此次来京之前,他心里就已经存了三分谨慎,他可没有忘记月前在香江刚刚见过面的那位乔老,故此始终便有着心理准备。而在表演结束后,这么巧就有几十年都查无音讯的四叔找上门来认亲,且这位四叔在方才的谈话中还颇有异样,如此一来就令王睿心中自然产生了几许疑虑。



他倒不是怀疑这位四叔是假的,这不至于,起码这种事是骗的。只是四叔出现的时间太巧,且言辞中的异样表显,这才是他疑虑的重点。但看老爷子眼下这兴奋的样子,却也不是讨论这件事的好时机,还是先放放,再观察观察再说吧!王睿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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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王振国父子,他们父子加上两位警卫员四个人乘电梯下到一层,出了大饭店后,那外面便早有两辆黑色的奥迪等在那里。警卫员上前拉开后车车门。王振国父子便左右抬步上车,而后一名警卫上了这辆车地副驾驶,另一位却上了前车。



“回军区大院。”警卫员同司机说了一句,两辆车子便一前一后,驶向北京军区大院。



“王翰,你应该知道你大伯在香江的情况,他是做什么生意的?生意很大吗?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就跟我讲一讲。”王振国坐在车里,沉声说道。



“当然可以。父亲,据我所知,大伯是香江一间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而大伯加上我二伯父三伯父。也就是您另两个没见过面的哥哥,他们三兄弟合计掌握了那间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换句话说,那间集团公司也可以说是王氏的家族公司。所有的权利都由王家说地算。”王翰回道。



“哦!”王振国点点头,道:“这么说你几个伯伯都很有钱了?”



“不是很有钱,是非常的有钱,而且还有地位。”王翰道:“父亲。您不知道,我大伯那间公司的投资范围非常广泛,涉及了不下十多项产业。但最重要的是。王氏集团掌控了全港百分之四十份额地药品供应。这还单只是指香江来说。在东南亚许多国家里,大伯的一句话那影响力也是非常大的。有时候连那些国家的总统或领导人都得掂量掂量。”



“那么厉害?”王振国有点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那么厉害。您知道大伯有多少财产?四年前美国地《福布斯》杂志就曾经估算,王氏集团的总资产大约在四十至四十三亿美圆之间,何况四年后的今天,王氏集团发展的更加庞大,父亲,您可以想想,这么多钱加上控制全港百分之四十地药品份额供应,大伯在香江到底会是个什么地位?什么影响?”王翰进一步向父亲说明。



“四十亿还是美圆?天呐!他,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他是怎么赚的?这简直,简直不可想象嘛!”王振国震惊了,脸色立时就阴沉了下来,非常的难看。



沉默了片刻,他看看前面地驾驶员与警卫员,又低声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地钱来路不正,所以上面才派你”



“这”王翰迟疑着没有回答。



“好了好了,不方便就不要讲了,我知道你有纪律。算了我也不再问了,你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因为我而影响工作。”王振国摇摇头说道,但脸色却是愈发地难看,心中苦闷交集。



也难怪王振国如此,要知道这件事本来就出的非常诡异。莫名其妙地从下面部队被叫回来认亲,但参谋长又着重叮嘱不让他说明是军方通知他的。回到北京,长子王翰又早等在家里,随他一起去认亲,在大哥面前还捏造了一番无意中找到他们的谎话。而且作为军方高级将领的王振国,对自己的儿子工作的部门与性质自不会一无所知,他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这么多事加到一起,就算王振国再如何迟钝,他也该发觉事情的不对了。何况他并不迟钝,真要迟钝也做不到少将的位置上。所以,此刻王振国的心情实在是恶劣之极,作为一位老军人,一辈子都受党的教育,深知党的纪律,他知道不该问的一句也不要问,但是想想适才在房间里,大哥待自己流露出的那份浓浓骨肉之情,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还是问出了口。



毕竟以他的想法来说,一个人就是再怎么能赚钱,但走正道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在区区几十年就挣到几十个亿的家产,还是美圆。那要换成人民币就是几百个亿呀!天文数字。况且九七临近,国家正在为收回香江做着各种准备工作,在这个时候暗中查办一批违法犯纪的人,恐怕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没想到这次查到自己的亲属头上,查到自己刚见面的大哥头上了。



所以,王振国此时真是讲不出是什么心情,一路都阴沉着脸回到军区大院,回到了自家所居的那栋二层老式小楼,进了客厅便坐到沙发闷头抽烟,一句话也不想说。



“小翰,你爸爸怎么了?怎么好象不大高兴?你们刚才找到你大伯了吗?还是消息不对,找错人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转角楼梯上传了过来。



六十五 国家安全



王翰招呼了一声。楼梯上说话的是他的母亲,李静。



“嗯!你爸爸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阴着个脸?发生了什么事吗?”李静走下楼,拿过一旁的暖瓶及杯子,倒了杯水送到了丈夫面前,轻声道:“你喝点水,少抽点烟,烟抽多了对身体没好处。”而后又把目光投在了王翰的脸上,等他回答。



“我”王翰又为难了,碍于纪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



“好了好了。”王振国把烟蒂按到烟灰缸内掐灭,抬起头道:“行了老伴,你就不要问了,孩子有纪律,没法跟你讲清楚,走咱们上楼,上楼我跟你说。”言罢就要起身上楼。



“是吗?”李静闻言又看了看儿子,见他仍旧是一脸的为难,便呵呵一笑道:“好好,我不问,我不问就是了。走吧老头子,咱们上楼。小翰,你今天晚上不用再急着回单位吧?看这一阵把你忙的,十天半月都不知道回来一趟,也早点休息!”



随后她又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烟缸和水杯,搀着王振国的胳膊就往楼上去。



而王翰看着父母相携上楼,不知怎的,他却感觉父亲的背影今天似乎显得弯驼了许多,脚步也变的沉重,当然这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和大伯没关系,目标是王睿”



“什么?”王振国一震。立时停下脚步,在楼梯上转过身来,浓眉紧皱道:“你说你们的目标是你堂弟,那个年纪轻轻不怎么说话地小三王睿?”此时他也顾不上什么儿子的工作纪律了,立刻就沉声确认。



“嗯!”王翰点点头。



“胡闹!”可能老头子一晚上的心情实在是太压抑了,本以为他们针对的是自己的大哥,却没想到搞错了,他们的目标却是那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侄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啪”的一声拍在楼梯扶手。王振国怒声道:“乱弹琴,简直是乱弹琴。你们怎么办事的?那王睿才刚刚二十来岁,小小年纪他能干什么?至于到连你们都出动地地步吗?我就不相信,按你说的情况你大伯那么有钱。他儿子好好的福不享反倒会跑去干什么间谍卖国的事,这与理不通。不行,我得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我倒要问问。这还讲不讲一点组织原则了。别以为我整天待在部队就什么事都不知道,现在电视里天天讲日日讲,讲地就是一国两制港人治港,连邓公和江总书记都反复强调。怎么到你们那里就不起作用了呢?



还有,就算那王睿做错了什么事,那也是他在香港干的。应该由香港方面处理。怎么也不至于出动你们吧?你别和我讲他今天上午刚到北京就在这里犯了什么事。我不相信。你们领导的电话呢?拿来,我这就给打电话。快点。”



老头子是真的急了,起先他以为问题出在王贯东身上,心中为难之下这才三缄其口,勉强做到不闻不问。但此时忽然发现问题不是自己想地那样,而是出在自己侄子身上,那他这火气可就再也压制不住了。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侄子,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初见的兄长待他时流露出的真情可不是假地,他感受的到。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这个做人家四叔的,也绝对不能让侄子在北京出事,还要给兄长留些脸面不是?况且这也不算违反纪律,说到底兄长与侄儿还都是香港人,就算真有事也不适用于内地法律,这点常识他还是知道地。



而王翰,迎着老爷子地冲天怒火,他却又是一脸为难,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勉强道:“不行地爸,这件事很重要,您打电话也没有用。况且您这一个电话打过去,过后局长肯定会批我的,我这都能算上泄密罪了。”



“狗屁!”王振国在部队养成地狗熊脾气也被激了起来,大手一拍吼道:“这算哪门子泄密?原本这事情就是你们做的不符合程序,怕什么?哦!你怕局长批你,那你堂弟呢?他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被你们盯着,和你们扯上关系会有什么好事?不行,这个电话我一定得打,还非打不可了,你告不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查电话号码。”



“爸!”王翰也大声叫了一句,无奈说道:“我最后再和您说一句,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全,您要是不信就打去电话吧!”一跺脚转身坐到沙发上,把后背给了王振国夫妻。



“事关国家安全?这么严重?”王振国难以置信的念叨了一句,望着儿子的背影不知道再说什么。



“没错,就是这么严重。”王翰也被父亲逼起了火气,头也不回闷声说了一句。



沉默了,王振国沉默了,听儿子这么一说,他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安全”。这四个字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由不脸色阴沉的如要滴下水来,好半天才说了句:“好吧!你做你的事!我不管了”而后转身上楼,再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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