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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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琥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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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问题?”关颀扬起希望。
  看着大哥急切的脸,关翊撒了个谎。“大嫂说她还在生气,不想跟你讲话。”
  “嗄!”几时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关氏夫妻面面相觑。
  “她是这么说的吗?”关颀松了口气,还会生气就好,表示她心里还有他。
  “是呀!大嫂还骂了一大堆话。”关翊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圆谎。
  “她骂了什么?”
  关翊把她听过的紫琥珀骂人的词汇搬出来,“她骂你是白痴,笨蛋,傻瓜,无能,智障儿,居然敢骗她这个天才。”
  这的确是她骂人的口吻,他想。“她有没有什么时候才肯来见我。”
  “大嫂说等她气消了再见。”
  关颀露出许久以来第一个笑容,紫儿肯原谅他就好了,他没有失去她,没有。
  第七章
  连着好几天电视机都坏了,报纸的影剧版也常闹失踪,幸好关颀不爱看影剧版的一些绯闻,就让想看的人去看吧!他的心情正好呢!也许紫儿快来了。
  “真的耶!官上飞的末婚妻好漂亮哦。”
  “是呀!我在电视上有看过。”
  “我好失望,他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半掩着门关颀微笑着听门外的护士和病人,正谈论着某明星的恋爱事迹。心想她们一定没看过紫儿,她才是真正集容貌与智慧于一身的美人。
  “官上飞说他永远爱他的未婚妻,至死方休耶!我感动得都哭了。”
  “他未婚妻好幸福哦!”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紫什么的,她的名字是宝石矿物类的,我一时想不出来。”病人拄着拐杖,低头沉思。
  紫?关颀的耳朵竖了起来,应该不是他的紫儿才对。
  “是什么?水晶,钻石,翡翠,还是琥珀?”另一个护士提醒着。
  “对啦!是琥珀,就是叫紫琥珀。”病人高兴得大叫。
  紫琥珀,关颀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房门问那些护士病人。“你们说紫琥珀是谁的未婚妻?”
  护士以为他是官上飞的歌迷,就说:“官上飞啦!先生,你也听他的歌吗?”
  “他是歌手吗?”
  众人一脸讶异地说:“你不知道官上飞?他可是亚洲最红的男歌星,长得好帅哦!”其他人跟着点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指订婚。”关颀不愿相信这件事,一定是巧合。
  “就在几天前,这几天电视报纸每天都登的好大的照片。”
  几天前?小翊不是几天前才说紫儿在生气不想见自已?电视在几天前刚好故障,还有报纸的影剧版也是这几天才开始失踪,难道真的是紫儿?
  一名护士见他脸色怪异,问:“先生,你不要紧吧?”
  关颀想知道事实真相,“你们手边有没有官上飞和她未婚妻的合照?”
  一位护士偏头想了一下,“我放了一份在隔壁,我去拿给你看。”
  当关颀看到报上一张手掌大的合照时,身体不禁地摇摆一下。不,不可能,这不是他的紫儿,不是他的紫儿,她不会笑得那么开心地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
  报上的人儿似乎在嘲笑他的迟疑。关颀的手轻抚着报上的脸颊,这是紫儿的。还有那眼,也是紫儿的。那勇气的眉,是紫儿的。那盈盈小口,应该是属于我的。
  关颀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人虚弱地靠着墙,报纸从手间滑落。护士见他一下子失去血色,立刻去找医生来。关颀突然像受伤的野兽般发出怒吼声,推开所有的人,跌跌撞撞跑出医院,院方只好通知他的家人。
  关颀不知道他该往何处去寻找紫琥珀,只是一直在路上走,不停地走,脑海中是一片空白,突然,他想起公司的严总经理似乎和她颇有交情,于是他又走向公司。
  一踏进公司大门,员工们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他。他毫不在意地上三楼,走到严鑫文的办公室。
  “总裁,你怎么出院了?”严鑫文记得他至少还要休养几天。
  关颀捉着他的手,用乞求的语气说:“告诉我紫儿在哪里。”
  严鑫文搞不清他在说什么。“谁是紫儿?”
  “紫琥珀或是紫色梦幻,随你怎么说,她是我的紫儿。”关颀眼中布满绝望。
  “哦!你是指小琥子。”
  严鑫文也看了电视和报纸上的渲染,他不知道紫琥珀又在搞什么把戏。今日看到总裁脸色憔悴无比的狼狈状,他大概也猜得出端倪,八成总裁得罪了她。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严鑫文先扶关颀坐下,怕他身体承受不住,再慢慢地听关颀将大概的情形娓娓道来。这当中他有摇头,也有轻叹。
  “这就是全部的经过。”关颀似乎承受不住这份痛苦,脸上净是萧瑟与仓皇。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她,临时冒出一个末婚妻,你叫她如何接受?”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那件婚事,自然没想到要告诉她。”
  “小丫头最恨别人骗她,尤其是她最爱的人。别看她凶巴巴的,其实她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啊!严鑫文在心中叹了口气。
  “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只要有可能,他都愿意去试。
  严鑫文手拄着下巴。“很难,你也知道她很固执,对爱情她要求绝对完美,而且她又误会有人怀了你的孩子,更难回头。”
  严鑫文的话几乎将关颀打入谷底,他奋力地想往上爬,却欲振乏力。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她会选择放弃这段感情。”
  关颀的心一阵抽痛。“她已经放弃我了是不是?不然她也不会和别人订婚。”说出这句话他心如刀割。
  严鑫文突然笑了起来,还笑得很没分寸。
  “不可能啦!她和上官家的孩子我最清楚了,他们从小玩在一起像兄妹,不可能真的订婚。”
  严鑫文的话激起他一丝希望。“你是说她不可能订婚?”
  “那个官上飞本名叫上官日飞,他们俩是邻居。从小我就看着他们长大,要是有什么就轮不到你了。”
  “那他们为什么在电视上宣布婚约,难道不怕歌迷们反弹,反而结束他辉煌的演艺事业?”关颀心想,这赌注也太大了。
  “我想是丫头要求日飞帮她演场戏来气你,她想让你知道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不缺你这一个。”
  “有必要玩这么大吗?他们的感情也未免太好了。”关颀怀疑内情不单纯,难道她爱……不,他不要想。
  “你大概不晓得日飞算是他们家的养子?”
  “真的?”这可以解释他们之间的亲密度。
  “日飞一出生没多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所以教养的工作就落在琥珀她母亲身上。”
  “后来他父亲事业失败自杀,是琥珀她父亲卖了地产帮日飞还债,还买下相邻的房子供他吃住,帮他设了个信托基金,让他衣食无缺。”
  严鑫文一想起那段日子,不免唏吁。虽然上官日飞的伯父有意接他到美国念书,可是他伯父本身的经济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在紫琥珀父亲的要求下,将上官日飞纳入羽翼下抚养,即使他去世了,上官日飞还有一笔信托基金可用。
  “原来如此。”他这才明白,难怪他肯为她牺牲一切。
  “所以对琥珀来说,日飞像他的兄长,而他也非常努力地扮演好这个角色。”
  “所以他们不可能订婚,这一切只是场闹剧。”关颀心中稍微放下一颗重石。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依照日飞的个性,他非来揍你一顿不可,除非他不知道你是谁。”
  “我想去找紫儿,当面向她解释,你可以告诉我她的住址吗?”他终于可以平静地说话。
  “不好吧!你的伤还没好,这下子非被他们活活打个半死。”严蠢文颇为他的伤势担优。
  “不打紧,我还挺得住。”如果打一顿能让他们消气,他会跪着求他们动手。
  “如果水晶还没嫁人的话,倒可以请她帮你求情,至少不会打得太重。”上官家的孩子这辈子被这两个女孩给吃定了,他在心中笑想着。
  “严总,请你告诉我吧!”
  严鑫文不想见他挨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上司,可是不告诉他,看他为情所困的模样也够可怜。
  “好吧!她就住……”严鑫文念了一串地址。“对了,如果找不到人,可以敲隔壁的门,他们家是互通的。”
  “我知道,谢谢你!”关颀万分感谢地握住他的手。
  只是这一趟去,他面对的将不只是愤怒的上官日飞,还有盛怒之中的上官日翔,只望他能留个全尸而返。
  关颀站在寒风中已好几个小时了,连续在两家外貌相似的房子外按门铃,可是都不见声响,心里焦急地以为屋内的人仍在生气当中,所以不愿开门。
  这时候,上官日飞正开着车在街上闲晃,身边坐着的是一脸严肃的上官日翔,为什么他们有家不待,偏偏在外游荡呢?原来紫琥珀失踪了,正确的说法是隐世去了。
  “你想琥珀会跑到哪儿去?”
  “住在一墙之隔的你都不知道,还敢问我?你当我是先知还是诸葛孔明再世?”他找不到人已经够呕了,这个笨堂弟还问白痴问题。
  “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
  上官日翔不顾他正在开车,赏了他一个爆栗子,“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少诅咒琥珀。”
  上官日飞很委屈地揉揉后脑勺。“你自己才乌鸦,我的意思是她得道了,以前有位师父说她悟性很高。”
  “有可能吗?”上官日翔无法想像她披道袍,剃光头的模样。
  “这很难说,你又不是不了解她的个性,说风是风,说雨雨就来了。也许睡上一觉,突然看破红尘。”
  上官日飞愈想愈有这种可能性,紫琥珀的个性向来说变就变,明明喜欢玩电脑,可是她大学居然选修考古学,一边站在时代尖端,一边玩死人骨头,相当两极化的作法。
  “你想会不会有一天有个尼姑来化缘,身上穿着紫色袈裟,脚踩紫色拖鞋?”
  “有可能。”上官日飞听到堂哥的描述,不由得会心一笑。
  “那我们该怎么办?请她吃牛排还是熏鸡?我们不会做素菜。”上官日翔已经想得很远了。
  上官日飞更远:“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学呀!反正她没那么快出山,不不,是下山化缘。”
  “现在的素菜食谱好像不少。”上官日翔认真思考。
  “喂!堂哥,你不会真的希望琥珀去当尼姑吧?也许她只是去散散心而已。”
  “我也希望她只是出去走走,可是预防胜于治疗呀。”
  上官日飞用很轻蔑的口气说:“你当琥珀是病人呀!应该是有备无患,外国人的奶水吃多了会当机。”
  “说到当机,琥珀好像没带走她的电脑。”
  “看来她走得很坚决,不知道下次再见到她会在何时?”上官日飞非常担心。
  “琥珀是个很重旧情的人,应该不会失踪太久。”上官日翔抱着乐观的态度。
  “唉!”两人发出轻缓的哀叹声。
  “现在我最担心水晶。”
  “是最怕她吧!”上官日翔嗤笑着。
  “当初她要上飞机去度蜜月时,还特别交代我好好照顾琥珀,结果我把人看丢了。”
  “放心,她顶多剥了你一身皮,先放到油锅里煎几次,再扔在晒衣架上晒两天。”幸灾乐祸可是上官日翔的人生特点。
  “人家说无毒不丈夫,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要死我也要拖你来作伴。”不会把责任往他身上推,看来上官日飞也挺坏的。
  “你这算什么兄弟,为了自己的无能牵连无辜。”
  “很抱歉,谁教你脸上写着我很贱。”上官日飞笑得很诈。
  “你敢骂我贱。”
  “事实如此。”
  这两兄弟说着说着吵起来,接着在车里拳来脚往,忘了车子正在行驶中,歪七扭八的横行竖走,直到其中一个发现前面一个人影站在那。
  “小心,有人。”上官日翔眼尖地提醒。
  上官日飞手一打滑转了个弯,一辆上百万的法拉利车头,正好和家门口的电线杆相撞,一丝不差地嵌在正中央,分开两个爱吵闹的兄弟。
  “我的车!”上官日飞心疼地不是他头上的“小花苞”,而是他最爱的小老婆。
  “花痴飞。”上官日翔捂着手背的伤口。
  “两位没事吧?”
  关颀远望着有车灯接近,正欣喜有人回来,谁知那车子像喝醉酒的醉汉一样东倒西歪,他连忙拖着虚弱笨拙的身体闪开。
  “全是你的错,没事干么站在马路中央?害死了我老婆。”上官日气怒视着关颀。
  “你老婆?”关颀仔细地往车里瞧,没女人呀!只有一个男人在,难道他是。
  上官日翔一看到他异样的表情,就知道他误解了混蛋堂弟的意思,他对男人可没那种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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