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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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随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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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我……对不起,这男人捉了我的孩子,威胁我要让你和姑娘出樱谷。”猎户惭愧又痛苦,他没得选择,只有听从这男人的话。
  楚霸天瞪着一袭薄纱的湅无心,眼中痛恨与惊艳交错,他恨自己到这一刻,仍觉得这女人美的不象话。
  “迷药应该已经起了效用,你也站不稳了吧?”樱谷不易进入,他只有用计诱敌出来。
  “你有问题呀?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做什么来破坏我的婚事?”陆遥知喘了几口息,闭上眼休息。
  楚霸天嗤笑。“无冤无仇?哼!一年前,这女魔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的朋友,还断我右臂,让我霸刀堂的声誉直直下滑,受尽其它门派的嘲笑,说我不自量力挑战她,这仇我不报都觉得可恨。”
  他甚至遭水家堡退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今日我定要把你这女魔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全数奉还,等你身上的迷药发作后,到时我想怎样对付你都成。”
  男人与天俱来守卫自己重要东西的本能,令陆遥知猛地一睁眼,撑着摇摇欲坠的躯体,横身挡在湅无心身前。
  “你这算什么名门正派?居然使这种卑鄙招式……”
  两句话说完,身子晃了晃,完了!他撑不住了。
  感到一只柔软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脑袋瓜,他凭感觉抓住那只手,“心儿娘子……你快走……你不能有事呀……该死……我想保护你呀……”
  “咚”一声,整个头倒在软枕上,陆遥知发出沉沉呼吸声,完全昏迷了。
  确定他熟睡的跟死猪一样,不会因任何“尖叫”惊扰而惊醒,湅无心才将手从他掌中脱出。
  她缓缓转头,以着冰寒的嗓音说:“从小,师父就喂我百毒,小小的迷药根本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修理”这群人了。
  “不可能!”楚霸天持剑以待,双目大睁,看着她如鬼魅倏地靠近在自己眼前……
  陆遥知再度清醒的时候,已是隔天傍晚,他昏睡了将近一天。
  “娘子!心儿娘子!”头仍昏,他却担心他的娘子,跳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湅无心。
  端着几碟小菜的湅无心,在他开门的同时走了进来,将小点心搁在桌上
  “心儿娘子,你有没有事?那家伙有没有伤了你?”拉着她左看右看,陆遥知干着急道。
  “我没事。”
  他松口气,紧接着又想到另一个人,“那家伙他……”
  冻无心瞅着他不语,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杀了他?”
  “我废了他的筋脉,让他不得再习武。”眼眸悄悄注视着两人交握的手。“你不爱我杀人不是吗?”
  他精心安排的新婚之夜让人破坏了,她不知道能为他做点什么,所以在最后一刻,饶了那群人不死。
  陆遥知脸上有着放心及一丝惊喜,他的心儿为了他在改变呢!“那李大哥他们……”
  “我要他们带着孩子去投靠亲戚了,霸刀堂的弟子还会找上来,他们住在这里不安全。”
  “只要李大哥他们一家平安就好。”陆遥知牵着她的手,双双坐在圆桌前,直至此时,他才想起当时心儿一点异状都没有。“对了,心儿娘子,你怎么知道那酒有问题?而且我见你也喝了,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我的体质不畏毒,而且,那酒我一闻便知道有问题了。”
  “那你怎么没提醒我?”他两眼抗议的瞅着她,真狠心,只让他一人尝着头痛滋味。
  “你动作那么快的喝下去,我根本阻止不了。”
  陆遥知仍不满,心儿娘子总是这样冷冷冰冰,都不像他一样这么期待他俩的婚礼……
  咦咦?他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啦!“心儿娘子,这迷药对我的身子有影响吗?”
  她摇摇头,“没有大碍,只是你一天没进食,需要吃点东西,再养足精神即可。”
  “意思是,我们可以继续新婚之夜被打断的事啰?”
  好半晌,湅无心垂下眼睫,轻轻点了头,颊边一抹红云悄悄浮现。“不过,你才刚醒,需要的是休息,不宜太过劳累。”
  “是要休息,不过你要和我一起。”他扬起大大的笑容,耍赖似的道。
  “先吃点东西吧!”
  “对对,我饿惨了。”肚子饿不算什么,身体上的饿才痛苦呢!他想摘她这朵艳红樱桃很久很久了。
  亲爱的娘子,先喂饱他再说吧!
  第五章
  男人盘腿坐在门坎前,恼怒的瞪大眸,脸上难掩不满神色。
  他这气呼呼的模样已经持续一整天了,湅无心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奈,轻吐一口气,她悄身移步至他身边,索性陪他一起坐着。
  她该感到欣悦,因为他的在乎;还是该感到无奈,因为他的固执脾气,不知道这男人也可以把这么“小”的一件事惦在心底这么久。
  “我说过了,我没事。”这是今日她不下第十遍开口说的话。
  男人郁闷的表情更加严重,更甚至,眼中有着浓浓气焰,不是对她,是对他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
  男人仍是无动于衷。
  “我从小习医,这方面的知识比你多,自然知道女人初夜多少会有不适,不是只有我,任何女子都是如此。”湅无心揉着额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耐下性子同他说这些。
  男人继续吸气、吐气,由他胸膛的起伏逐渐变大看来,他又开始不高兴了。
  她没法了,只有逬出这么一句,“你再这副表情,我会当你后悔娶了我。”
  什么话也没这句来得有效,男人瞬间扭过头来狠狠瞪着她。
  “我才不会后悔!”他又恼又怒地朝她吼叫。
  良久,他冷静后,才又恼又悔地扯着自己的发,“对不起,我不是想对你吼……只是、只是……”
  见到被褥上沾了殷红血丝,就算知道女人都有这么一遭,但又如何,他就是很气恼自己。
  “我弄伤了你!”妻子对于他的意义极为重大,是他能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他想守住她都来不及了,却还弄伤她?
  “知道弄伤我,你还不是吃得很开心?”要他休息他偏不肯。“所以别再生这种无谓的气,我也不觉得痛,也不过就不舒服这么一回……”湅无心止住了口,脸上有着奇异的潮红。
  “不是,你不懂我的想法。”一早醒来,脑袋瓜也跟着清醒思考。
  “要是再发生昨晚的事情,我根本无力保护你……”眼底罩上一片忧郁,他低头盯着自己胸前。
  一年来的杂活让他身上多了几处结实的肌肉,但他终究中看不中用,他要如何保护她?
  他是个不祥的人,又有什么能力替他的娘子洗去那个污名?“反过来,我还得常常靠你的照顾,一个丈夫像我这样,真是窝囊极了。”
  “你想保护我?”湅无心反复念着他的话,像是想到什么,而后挑了秀眉,不着痕迹将他从头看到脚。“你,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有异感?”
  “有!”
  她屏着息,等着他的答案。
  “我心里不舒服极了!”他指着心口,再次声明他对她的感觉。
  “心里不舒服?”她蹙着眉,是他这个相公太没知觉了,抑或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该有问题才是,这是师父耗尽毕生心力所找到的方法,怎么会无效?
  “对,因为你!”
  她连眨了几下丹凤眼,蓦然顿悟,他仍念念不忘将她弄伤的事情吗?
  “你让我感到挫败极了,想保护你,却每次反过来遭你救命,心儿娘子,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见你呢?那样我就能奋发向上,学点拳脚功夫也好,绝对会做着有本事保护你的男人。”
  湅无心胸口一窒,就这么静静瞅着他挫败的模样,而后,她做了件连自己也讶异的事情,她,主动亲了他。
  不单她为自己情不自禁的举动吓到,就连陆遥知也是,他瞪大双眼,直瞧着她。
  她则是目光闪烁,随处乱飘着,“我……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不需要你鸡婆多事,你顾好自己别让我操心就好。”
  她起身想入内,却被他快一步从后紧紧抱住。
  “心儿娘子,你这样讲,太让我伤心了啦!”他的说辞与脸上的笑容成反比,心中的郁闷逐渐散开,有心儿这样的响应,就算他什么都不会,一样发誓死守着重要的她。
  “我知道你听了我的话很感动,不过下一回,记得早点用这方法安慰我,我就不用愁眉苦脸坐在这里哀上一天了。”
  娇容丢来一记怒瞪,可惜脸上不再带着冷漠的冰霜,只有淡淡的红晕和女儿家的羞怒。
  陆遥知直盯着她的侧容瞧,他的娘子不羞则已,羞起来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一如昨夜……
  他拥着她,声音突然变得干涩。“心儿,你确定你身子真的没事了吗?”
  从他热切的注视里,她读到男人的渴望,耳根、颈部逐渐发烫,“你怀疑我说的话?”
  “当然不,我只是不想再弄伤了你。”拥着她,他朝两人的新房快步而入。
  “你的愧疚呢?”挑了眉,她斜睨了他一眼。
  “不是你要我别惦着的呀!”他咕哝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上床,轻轻褪了她的衣衫。
  良久,他满足的拥着她阖眼,即将睡去的前一刻,枕在他胸前的女人,突然出声道:“我记得,你曾提及,你尚有亲娘在世,甚至还有弟妹,我们成了亲,不需要通知他们一声吗?”
  瞌睡虫被打散,陆遥知垂着黑眸与仰头望着他的妻子相看,“你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他们是你的亲人。”世人都重视繁文褥节,她入了他们陆家门,做了他的媳妇,是不是该向她婆婆请安?
  “亲人?”他的脸上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就算是亲人,他们却一个个视我为瘟神,没有人想跟我有关系。”
  “所以你不在意他们?”
  “若能不在意就好了。”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他不想对她说谎,多少次他都想跑回去瞧瞧,可惜一个人就是没勇气。
  不喜欢他眉头紧锁的模样,她探手往他眉心一揉。“明天一早,我们整理打点后就上陆家去吧!”
  他眸子微微一恙,啄了她的额际,“心儿娘子,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愈来愈热情了耶!虽然我喜欢你用手摸我,不过,我更喜欢你用亲吻的方式安慰我,最好就吻我……”
  “……”
  “哎喔!娘子,说好用吻的,你怎么就动手捏我?”下手真不留情,他是她相公耶!
  “嫌痛?等离开陆家回樱谷后,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大笔债未还,我不过提早跟你算帐而已。”
  他噤声,一会儿嘴里咕哝道:“小气鬼,都是夫妻了还算这么清楚……好嘛!不吃就不吃,你用不着瞪我,大不了以后就吃你这颗大樱桃就好。”
  几十年前,扬州城内无人不知陆家钱庄,旗下分铺更是遍布江南一带,只可惜都已成过往云烟,如今繁盛不再。
  陆家庄自从老爷过世后,大权便掌握在陆夫人手中,多亏她有副不输人的强势手腕,一个妇道人家能将钱庄撑过十几年头,也算了得。
  “娘,不好了!大兴钱庄在咱们城东的分铺旁,又开了一间分铺子了!”一个白衣俊年神色慌张的冲进内厅,与一头翠珠簪的同龄女子撞个正着,女子手中玉镯一摔,碎成一地。
  “哥,你这么急匆匆做什么?你看看你,把我的玉镯都摔坏了,这是我今天上街新买的呢!”陆遥红怒斥着他的鲁莽,心疼着满地的碎片。“不就开了间分铺子嘛!你大呼小叫做什么?凭他们那几个小店铺能有什么本事?”
  陆遥天瞪了瞪那眼底只知玩乐的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去年大兴也不过多开了两间分铺,竟将咱们陆家钱庄的客源吸走一半,再这么下去,咱们在扬州城内的地位就不保啦!”他望了眼坐在主位上喝茶的陆夫人。
  陆遥红朝他白了一眼,“有什么不保,还不是都一样,不就少赚点银两嘛!”哥就爱大惊小怪,一点小事就爱喳呼。
  “你以为等他们兴壮起来,你这陆家小姐还有得当吗?哪日要是大兴把咱们钱庄吞了去,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到时候就卖你去做丫鬟好挣钱过日子。”
  想到将来要过穷苦日子,娇生惯养的陆遥红吓得花容失色,扭了身,直往太座上的陆夫人奔去。“娘,真是哥讲得那样吗?咱们的钱庄真会被别人并吞,以后咱们要去替别人洗衣、煮饭,做尽下人的工作?”
  “遥天,别把你妹妹吓着。”陆夫人眉头轻轻一拧,责备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抓来宝贝女儿的手,陆夫人边拍边安慰着,“别听你哥胡说,还有娘在,怎么都不会让陆家倒下去的。”
  陆遥天不服气道:“娘,我又没说错,要是您再不理会对方,他们会以为我们陆家钱庄怕了他们,气势一日比一日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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