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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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知道我是谁-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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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我说,“你得陪我。”
  “玫瑰,你怕过什么呀?”
  “我怕我让他失望。”
  “不会的不会的,你这么可爱。”莫丽的手从桌面上伸过来握住我的手说,“其实你是怕他让你失望,对吗?”
  “我不知道。”我说,“我现在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就什么也别去想,既来之,则安之。”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一向叽叽喳喳的莫丽很懂事地让我沉默。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莫丽手中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那是她专程从佳妮那里借来的手机,以便小蛮子方便地找到我们。几乎是与此同时,麦当劳的门口走进来一个男孩子,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他的手机就拿在耳边,我已经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他很成熟,很帅气,和我想像中一模一样的小蛮子就站在那里。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然后他走了过来。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微笑着把手伸向了莫丽,然后说:“你好啊,玫瑰,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不是我不是,”莫丽拼命摆手,直指着我说,“她才是玫瑰啊。”
  “调皮。”小蛮子坐下,仍是对着莫丽说,“我人都来了还捉弄我?”
  “我真的不是,你和玫瑰好好谈,我先走了。”莫丽拿起背包落荒而逃。这下只有我和小蛮子了,我听到自己伤心的呼吸。天!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不认得我,我曾经以为我们心心相通,那么熟悉。
  第48节 不必知道我是谁
  小蛮子看着莫丽的背影,回头无奈地对我一笑说:“这个玫瑰真是的,可能是看我和她想像中不同,吓跑了。”
  我说不出话。
  “你是玫瑰?”小蛮子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问我说。
  “不,不,我不是。”我也抓起包,逃也似的出了麦当劳。莫丽早已不知去向,我慌乱地搭上一辆不知开往何处的公共汽车,拥挤摇晃的人群掩饰了我滚滚而下的眼泪。
  三天以后,我收到了小蛮子给我发的一封E-mail,那是他在网上给我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小蛮子在信中说:
  玫瑰,你真有意思,我大老远地来看你,你怎么一见我就跑呢?不过我不怪你,小女生都这么有意思的,呵呵。我会一直记得你这个可爱的妹妹,记得我们聊天时种种的快乐。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网络是成年人编织的童话,当我们在现实中为自己的生活和爱情而奔波,我相信会有一份牵挂是你我都愿意珍存和享有的。如果它能长久,就让我们把自己编织的童话,作为彼此的礼物永远珍藏,你说好吗?
  PS:小蛮子还真想知道,那天那两个可爱的女生,究竟哪一个是玫瑰呢?
  看完这封信,我又哭了。我相信小蛮子是用心地写这封信的,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意思我想我也是读得懂的。不过,我也知道,我那美丽朦胧的初恋是真真正正地结束了,再也不会回来。
  我会永远记得你,我亲爱的小蛮子,只是你不必,不必知道我是谁。
  期待一场完美的演出
  这两年来,做得最多的事是敲字。
  好友美美笑称我们为“码字机”。
  机器是没有情感的,所以我说,应该改为“会哭会笑的码字机”。
  被写作左右感情的事件的确有许多,但写作于我,这么多年来,始终是快乐的。
  因为快乐,就有了继续的理由。
  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很多年前,念高中的时候,我曾写过一些在当时看来很“言情”的东西,埋头在课堂上写啊写,写完一张纸,递给后面急等着看的同学,再写完,再递。我超速的写字能力,其实就是从那时开始锻炼出来的。
  有一次,我辗转接到一个旧时同学的电话,她花了很多的心思和力气才找到我,只为了跟我说一句话:“我在书店看到你的书了,原来你真的成了作家了,了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差一点儿哭出来。
  原来有人关注着你的理想,比本身实现理想还要动人。
  其实,现在的感觉和高中时挺像,因为总是有一大帮小孩在网站上急急地喊,在留言板上拼了命地催:“雪漫姐姐你快点,你快点,再快一点!”
  恨不得我有三头六臂。
  最可笑的一则留言是:“饶雪漫你最近简直太懒了,不像话!我代表我们全班同学在这里严肃地批评你。希望你看到此帖后赶快上网传新作!”
  第49节 期待你们的掌声
  天知道,我不过是一周没有贴新作而已。
  但有人支持和盼望,就有了更多继续的理由。
  还有一些时间,我在电台做DJ,读书节目和文学节目。相对于写作而言,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表达方式,但幸运的是,我一直在表达。一直有这样的机会和平台,来和你交流一些看法及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渴望。于是,就有了这些交流之后的故事,在感动过我自己后,试图再来感动你。
  仿佛一种习惯,我的故事,总在各种各样的女孩子身上流连。她们的成长,她们的爱情,她们甜蜜的伤口和迷惑的表情。我一直希望,可以牵着她们的手,陪着她们一起走过有一些孤单的日子,希望听到她们说:雪漫姐姐的故事,是一种安慰和鼓励。所以你看到的这本书,也是这样。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不要为她们偶尔的“不乖”而大惊小怪,女孩子的成长,往往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瞬间。
  谢谢本书的编辑,她们在做书过程中对每一个细节的考虑和注重无疑让我的文字更加地有存在的价值和前途。
  谢谢我的好朋友辫子和美美。因为你们,我才有了更多坚持下去的信心和勇气。
  当然,更要谢谢你的翻阅。
  有人说,我和我的“花衣裳”是在用文字进行着我们的表演。我相当喜欢这个比喻。我一直都在期待一场完美的演出,而现在,我已谢幕,期待你们的掌声。
  或大或小,我同样感激。
  相关链接:玫瑰女生四重奏
  雪漫的话:在我的“花衣裳”网站,有四个很有名的小女生,这是她们看完我的小说《不必知道我是谁》后不约而同写下的感悟。这些文字轻巧透明,散发着玫瑰一般的甜美和芬芳,让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们有一天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深海鱼:展翅高飞
  I want to live。
  I want to grow。
  I want to see。
  I want to know。
  I want to share what I can give。
  ——John Dever
  下过雨之后的天空变得干净明亮,所有的植物在经过一番洗礼后变得愈加生气勃勃。耳机里王菲的《当时的月亮》也不记得放了多少遍了:“回头看,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看,当时的月亮,一夜之间化作今天的阳光。”我拨开额前的几缕头发,把并不漂亮的额头露出来。额头上面有一道是凹下去的,是妈妈当年难产的见证。还有一些淡淡的青春痘曾经佔领过的痕迹,各种各样的护肤品都在上面和它们作过一番殊死搏斗。
  我羨慕那些额头饱满的孩子,阳光洒在上面是最美丽的图画。冬天的时候我写过一张帖子:“将来我会有一个小孩,天气好的时候我要带他出去晒太阳,让阳光洒在他饱满的额头上。”一个在复旦读书的大姐姐给我回帖说:“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理想。”忽然之间,我就想流泪了。
  第50节 很久很久没有人夸过我了
  很久很久没有人夸过我了。
  我发短消息给在扬州的姐姐:“外面的一切都在变变变,只有我一直站在原地。”她说,好了大小姐,我要读书了,没空听你发感慨了。那是中考分数出来的上午,我坐在家里一直诚惶诚恐。想到考前一个星期做过的那些数学题目,想到那些脸,各种各样奇异的表情,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焦虑。还有我曾经浪费过的时间,初一初二,我一直放肆又无所畏惧地过着,最终的结果是我的初三充满了混乱和恐惧。
  我记得数学考八十五分的那天晚上,爸爸接我回家时,路上的路灯通明,前方的黑暗像是一个无法填满的洞,在两边的路灯的照耀下愈加显得神秘和无可奈何。我想飞过去,因为我猜测前面的天空一定会很晴朗。
  我记得在南京喝的那杯橙汁,颜色温暖甜蜜,可是流进体内的时候却感到彻骨的寒冷。还有秦淮河,多少纸醉金迷的年华过去后,她变得沉稳平和。
  我记得日记本里那些恐怖的数字,三次模拟的名次,数学考试的分数。这些都把我那可怜的单薄的自信撕得粉碎。
  但是还是得感谢上苍,走过血泪初三之后,我更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
  高山流水,钟子期与俞伯牙相遇在古老的山涧中。
  我喜欢在电脑上不停地放这支曲子,一遍一遍,无休止的样子。
  拍毕业照,女生都穿得像仙女一样风情万种。我在家里找了很久,还是选择像平常一样穿那件蓝色条纹的针织衫和柔软的墨绿色裤子。或者说我的衣服真得很少。一直都是不喜欢逛街的孩子,更不用说去买衣服。
  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伯牙和子期终于相遇。
  我从背包里找出很久以前买的《八月未央》,Ann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在寿司里放很多芥末,好让自己的眼楮有潮湿的理由。同桌开始抢我的书,我抗议地喊:“别看别看,这是流行美,不是你的艺术美。”
  我记得过去他曾经说过他只喜欢艺术美,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想笑。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附庸风雅了,我和我的朋友们却依旧固执地选择在世俗里头真实地生活。
  很多人在忙着写同学录,我的面前会有彩色的带香味的纸,几乎是一样的内容。我高兴地填写,因为这说明我没有被别人遗忘。我一直惧怕被别人遗忘。窗外的云杉枝叶繁茂,我在心里不住地喊,真美啊真美啊。
  毕业典礼的时候,学校把我们放在大门内的广场上爆晒。很多人拿着刚才的同学录遮着像钢刀一样的阳光,拼命地鼓掌:“放学放学。”有人哀叹着:“老天爷下雨吧!”我的胳膊上已经被晒得红肿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对这里都没有留恋?
  高山流水,高山流水,子期离开伯牙。
  隔了半年,若水的声音还是温和沉静。她说,你们考完了,一定很开心吧?我们还有八天呢。我说还可以。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挂念着自己的分数,我的数学和化学都没有考好。挂电话的时候,妈妈说你应该祝人家考试顺利。我不说话,走开。
  第51节 没有灵魂的木乃伊
  妈妈,我早就不相信什么祝福了。假的,都是假的。
  醇厚的绿色在剧烈地滚动,就像无数的新生与死亡。晚上我梦见古城西安,有个女孩穿着红格子的长裙俏皮地坐在一块碑石上,身后隐约可见大雁塔。我走过去,她跳下来拥抱我。我说若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原来网络上的友情也是可以这样真切美好的。她说姐姐你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切美好的。
  睁开眼楮时,踫触到的却是满屋子的阳光和夏天独有的厚重的空气。
  高山流水,伯牙为子期砸琴。
  有些人来了又走了
  有些话说过却忘了
  有些事做过就算了
  曾几何时
  你还会在老地方唱那首淡然的歌
  昨天今天明天
  雪漫姐姐说:“女孩如花,茉莉也好,蔷薇也罢,各自优雅或芬芳。”当我打开《不必知道我是谁》时,最先跃入脑海的就是这句话。我不禁想,那我是什么呢?不是茉莉,也不是蔷薇。我只能做非洲菊,有夸张的形状和颜色,却没有香味。没有香味的花朵,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乃伊。
  但是我的心里也有柔软的一面,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鸭子被人摔死了,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受。小鸭子刚来我家的时候,头上还有一大块毛没有了,走路一瘸一拐。几个月过去后,毛终于长齐了,走路也开始变得像普通鸭子一样正常。它一声一声清脆的叫唤是当时的我最大的满足。我想等它长大以后就把它送到乡下去,和别的鸭子一起生活,或许它将来还会做爸爸。可是我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就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别人高高地抛起,又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小鸭子死前的眼楮睁得很大,肚子一起一伏。我看到它的眼角,有泪。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小动物。生命是这样的脆弱,由不得我们去把玩。
  非典的来临让整个国家都陷入恐慌。我问同桌:“你怕吗?”他说:“心里堵得慌。”然后他说:“你怎么还是这样嬉皮笑脸的?”我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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