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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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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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你的本事,还是你的运气?”



戴天制伏了少女后,转头望向黄少爷,这时应无物已刺出了第十一剑。

“我来了。”

戴天靠近黄少爷。

“小心他的左袖。”

“好。”应无物大笑。“两个一起上,省得我再费一次力气。”光芒再现,剑锋回转,剑尖如幻,第十二剑比前面的十一剑多了一份诡异。

诡异在闪动,黄少爷觉得这份诡异仿佛就在自己眉睫问,又仿佛在虚无飘渺间。

戴天看见应无物刺出第十二剑,他的眉头忽然皱了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觉得这一剑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

诡异闪动未定,却忽然问不见了。

黄少爷眉睫一轻,第十三剑已悄悄地来到。这一剑一出,他忽然傻了。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比这一剑还“笨”的剑。就仿佛“呀呀学语”的小孩,刚会走路一样,又宛如一个美人泥像忽然被人一屁股坐上后的结果一样。

黄少爷实在想不通,应无物为什么会刺出这么的一剑?

戴大的反应却不是这样,第十三剑在将出未出时,他已安然纵身跃起,空中一脚将黄少爷踢开。

戴天的反应可以说是够快了,但黄少爷的肩膀还是被划了一道。

——这么“笨”的一剑,为什么黄少爷偏偏躲不过,黄少爷也搞不清楚,这么“笨”的一剑,他为什么躲不过?

要不是戴天凌空的一脚,他的喉咙就多出了一个呼气孔。

一翻而起的黄少爷,惊讶地望着应无物。

“这是什么剑法?”

应无物冷笑,剑尖上血珠缓缓滴下,就仿佛叶上的朝露般。

“夺命十三剑。”戴天说:“这就是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

“夺命十三剑?”黄少爷站起。“真的吗?”

“要不要再试一次?”应无物眼中的讥诮更浓了。

“好。”黄少爷脸上忽然一肃。“不过,我想看第十五剑。”

“第十三剑你已差点看不到,还想看第十五剑?”

“第十五剑真的天下无敌?”

“未必。”戴天说:“天下没有绝对的无敌。”

“纵然不能无故,杀你们却已足够了。”

说完了这十四个字,应无物的眼神中,竟然射出一胀慑人的杀气。

一股只有像燕十三那样杀人无算的高手才具有的杀气。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是从哪个地方吹进来的,“竹屋”内忽然变得很冷。

应无物的人与剑已开始有了动作,一种极缓慢,极优美为动作,就像是风那么自然。

可是风吹来的时候,有谁能抵挡,又有谁知道风是从哪里吹来的、黄少爷的瞳孔在收缩。

应无物的剑已慢慢地,慢慢地刺了出来。

从最不可思议的部位刺了出来,刺山时忽然又有了最不可思议的变化。

就在这时,戴天忽然一脚勾起张竹椅,右手接住椅脚,左手一劈,竹椅碎裂,只留下一段竹椅脚。

戴天以竹当剑,从下往上,竹光凝注,一剑刺出。

简简单单的一剑,简单而生涩,刺的却正是应无物这第十四剑唯一的破绽。

应无物真的吃惊了。

戴天用的这种手法,竞和三少爷谢晓峰当时破燕十三的剑法一模一样。

可是应无物的剑式已发动,连改变都已无法改变了,眼看着戴天手中的竹剑已刺入了。

应无物没有死。

他的剑法中虽然有破绽,对方刺的明明也是这致命的一点,可是盛大这一剑刺人这一点后,应无物用的这一剑忽然又有了变化。

一种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变化,也绝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变化。

——那是这一剑本身变化中的变化。

那就像是高山上的流水奔泉,流下来时,你明明看见其中有空隙,可是等到你的手伸过去时,流泉早已填满了这空隙。

“叮”的一声响。

竹剑断了,断成了千百片碎竹,戴天的人也已被震得飞了出去。

这种变化,连应无物也吃惊、愣住,竟忘了旁边还有个黄少爷。

当黄少爷一掌切中他的咽喉时,他脸上没有痛苦之色,也没有恐惧,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

一种沉入千年冰山顶不化的冰湖深处的冰冷。

然后在他的身于刚接触到地面时,脸上忽然又有了新的表情。

一种突然想通的表情。

应无物临死前,嘴角还残留着这种笑意。



应无物到临死前才明白,燕十三的夺命十二剑中的第十五剑,世上根本没有人能破。

绝对没有任何人。

连三少爷谢晓峰也不能。

谁想去破这一剑,就是去送死。


第三部 第六章 太平屋的秘密

 


自远古以来,偷鸡摸狗的行为都是在晚上进行。

因为晚上是人的精神最松懈,最懒散的时候,也是万物皆睡,天地一片寂暗的时候。

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套上一双厚厚的软底鞋,轻步细声地做起“夜间勾当”,通常都是会成功的。

这只限于“通常”。

如果你是要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如果你是要去一个有着“秘密”的地方,如果你是用“通常”的方法,那你所得到的结果……

通常都是失败。

失败有时就是死。

藏花不是“通常”的人,所以她没有用这种“通常”的方法。

白天的“传神医阁”处处充满了嘈杂声和人迹。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人多就有朝气,藏花一向就喜欢这种感觉,她站在大堂上,愉快地欣赏着各式各样的表情。

医阁内充满了各种人,有的是来看病,有的是来看朋友,有的是无聊来此打发时间,有的却是来此伺机勾引“某些女人”,更有的是来此展露“三只手”的才华。

不管这些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是有钱人,还是乞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目的。

他们来此一定有着目的。

来看病人,来消除寂寞,来看病,来“得到”些东西,不管他们是为何而来,都有着“目的”。

藏花也有。

她的目的就是进入“传神医阁”的“太平屋”。

“太平屋”是放死人的地方,也就是查明空棺的主要地方。

藏花相信,要解开后山顶上那些空坟的秘密,只有在“太平屋”里才能找到。

她更相信,如果“传神医阁”有某种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太平屋”一定戒备森严。

晚上来,就是找死。

只有在大白天,在人多的时候,他们的防备才会松懈些。

——有谁会在大白天,人多时,去做一些“秘密”的事?

人多就是掩护,白天就是最佳时刻。

所以藏花才会在白天来到“传神医阁”。

她知道杨铮住在这里,却不想去见他。

“相见不如不见”。

在钟毁灭之事未完成前,她实在不想见到他——不是不想,而是不好意思。

顺着人潮,藏花由大堂走入长廊,经过“问病房”,一路悠闲地欣赏着医阁内的奇花异禽。

还好“旅途”上没有碰见熟的人,藏花不急不慢地也到了她的目的地。

一到“太平屋”附近,人潮就少了,嘈杂声也不复听见。

远远望去,“太平屋”周围仿佛蒙着一层阴森恐怖诡异的气氛,窗口有一缕青烟,冉冉飘出,缓缓爬上苍穹。

现在是午后过三刻。

医阁内的一些“主要人员”大都已休息吃饭了,剩下来的那些人,也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

没有人注意到藏花走向“太平屋”。

根本也无人会注意。

“太平屋”内有七个长形台子。

只有三个台子上有人。

三个人,六根香。

青烟缭绕,香味迷漫。

屋内充满了“香”味,和一种已开始“死亡”的特有味道。

藏花定眼望去,台上的三个人都是不认识的,她机警地回头望望外面。

没有动静。

她愉快地笑笑,马上展开了她今天来此的“目的”。

没有。

什么都没有找到。

“太平屋”还是一样太平。

一点不太平的地方都找不到。

藏花不服气地望望四周。

不可能。

秘密一一定在这里。

藏花相信,要揭开空棺的秘密,一定是在这里,绝对在这里。

为什么她找不到?

不够细心,未必。

这里没有秘密?

不可能。

秘密一定在这屋里,藏花再次仔细地搜寻。

没有,还是找不到。

为什么?

明明应该是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找不到?

藏花沮丧地找了张空台子坐上去。

难道是她猜错了?

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那后山顶上的那些空棺,又是为了何种原固?

是抬棺人的搞鬼?

或是棺材一埋下,就立刻有人来盗尸?

盗尸又为了什么目的?

突然“吱呀”的一响,门已被打开。

就在“吱呀”刚响起时,藏花已一个翻身,躲入旁边摆尸体的长台底下。

门打开,走人一位伛偻的老人。

哑叔手上拿着六枝香,顺手将门关上。他一步一步缓慢地将手上的香,分别插在三个尸体脚前的香炉里。

藏花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脚。

他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黑布鞋,没有穿袜子。鞋面上沾满了泥土,他小腿上却是光滑如丝。

一个看管死人的糟老头,为什么会有如此光滑的一双腿?

像这么样的一一双脚,一定要是生活富泰优裕,而且很会保养的人才会有的。

为什么这个老人会有这么样的一双脚?

藏花觉得很有意思,看来今天是走对了地方。

哑叔站在藏花躲的那个长台前,默默地望着台上的尸体,他那疲倦无神的眼睛,已渐渐有了光芒。

一种智慧的光芒。

他的背也已逐渐挺了起来,本来是老态龙钟的样子,现在从他身上已找不出一丝“老痕迹”。

脸上已绽开了笑容,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他举起右手朝对面墙壁上的雕像,凌空动了动。

从他站的位子到对面墙壁,少说也有二丈远,他居然能隔这么长的距离,凭着内力而隔空扭动墙壁上雕像的鼻子。

“隔空打穴”已是传说中的武功,“隔空操物”这又是什么样的武功,雕像的鼻子一歪,藏花就听见一阵“吱吱”的声音响自地下,然后她就感觉到她躲的这个长台在下沉。

先是一片黑暗,等到“吱吱”的声音停止后,就亮了光芒。

一种很温和、轻柔的亮光。

等确定没有人,没有任何响动时,藏花才缓缓地探头,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和摆尸体的一模一样的白铁台子,上面铺着一条白色的布罩。

白铁台子旁有一个小形的台子,上面摆着各种形状的小刀,其中有几种,藏花曾经见过,也“尝试”过。

——在大林村后梅花林中的小溪上,一艘小舟,一位老人,就用十三把薄而锋利的怪状小刀,医好了她的毒。

另有一个小台上面放着好几十个瓶子,有的里面装着液体,有的装粉未,好像是药一类的。

藏花再望望其他地方,她发觉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纯净、规律,甚至冰冷、寂静。空气中充满了药味。

这是一间做什么用的房间?为什么要建在”太平屋“的地下?里面为什么放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个看管”太平屋“的老头又是谁?

藏花正想站起来时,忽然又听见”吱吱“的声音,她立即又躲入长台里。刚躲好,她就看见左边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一扇门,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用白布做成的帽子,将他的头发全包在里面。鼻子和嘴的部份,也罩着一个白布套,手上戴着一双仿佛是透明的手套,看来很轻、很柔,也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唯一能让藏花看得见的地方,只有眼睛。

他的眼睛很大、很圆、很亮,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霸道。他的身高大约有五尺八,不胖也不瘦。一双手坚定而有力,手指修长,一看就知道是常用手指的人,用这样的一双手来发暗器,一定可以名列前三名。他的步伐矫健,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轻功方面必定是一等一。

他丝毫不费力地就将尸体移至白铁长台上,迅速利落地脱下死者衣衫。拿起一个装有液体的瓶子,扭开瓶盖,倒出液体淋在死者的腹部,然后用双手将液体抚擦至全身。

他首先拿起的小刀,藏花知道它的用途,它是用来割开皮肉的。刀身狭长,九寸,宽只有七分。他熟练地割开死者的胸部和腹部,再换上一把如钩镰般的薄刀,挫开了骨头关节处。

四藏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这间屋子实在太静了,静得可怕。她所看到的事,也是令人毛骨悚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割开尸体,取出内脏,分别放人装着液体的瓶子里,然后再倒些粉未,洒入死者已空的身体内。

等到他认为满意了,才放下瓶子,拿起一根细长的针,针尾穿着一条浸在油里的线。一针一针地将伤口缝起来,藏花替他算着,一共缝了七十二针,才将伤口缝好。

他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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