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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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恶犬-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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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整你……”继续低喃吹气。
  “那、那你干么……乱吻人家啊……”哇咧!耳朵好痒,他能不能不要再吹气了?
  “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那还会是什么原因?”如果这样说还听不懂,那她的脑袋就需要去解剖开来看看是什么结构了。
  “我哪知道。”从来没将两人之间往男女情事方向想的李蕴安没好气道。“男人都嘛很兽性,搞不好只是突然想吻就随便抓起身边的女人来凑数:也搞不好是得了爱滋,心中忿忿不甘,想藉法式深吻来传染给别人……你该不会是属于这个吧?”依双面人的恶毒程度,若真得了爱滋,倒是很有可能用这招来整她。
  “你……”真觉有人的脑袋需要剖开来洗一洗了,李令权恼怒地在她耳边大吼:“男人吻女人,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女人!”吼完,气得马上将她推开。
  “耶?”连退了两三步,惊愕地看着他别扭、恼羞成怒的红通脸庞,李蕴安登时傻眼。“呃……你……我……你对我……那个……那个……”结结巴巴的,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可以继续结巴、耍白痴下去。”横去阴冷一瞥,对她脸上的表情很不满意,满肚子闷火。
  收到阴森眸光警告,她打骨子里发毛,却不得不在他的瞪视下将话给说完。“你对我……是那个意思?”妈呀!一定是她听错了。
  “不然还会是哪个意思?”阴狠反问,好森凉的口气。
  妈呀!他承认了!他承认了!哪时开始的啊?她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
  宛如晴天霹雳,李蕴安抚着额头,喃喃自语:“我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晚上都没睡觉,产生幻觉了……”
  话未完,因受到太大刺激,“咕咚”一声,她——昏倒了。
  这女人竟然敢给他昏倒——在他向她告白后!
  冷冷瞪着五分钟前被他抱进总经理室附设小房间、现在正摊平在床上的女人,李令权有种深深被侮辱的屈辱感。
  “唔……”意识逐渐醒转,床上的人儿发出了声响。
  “醒了?”
  蓦然窜入耳里的冷飕飕问话让她双眼暴睁,猛地翻身坐起,然而当那双冷眸映入眼帘后,她倏地又倒头躺下,将自己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呻吟——“我还在幻觉中……我还在幻觉中……”呜……这个幻觉为何持续了这么久?久到昏倒醒来后,竟然还没消褪!
  这女人真让人火大!
  额际青筋隐现,李令权怒极反笑,火大地将她给压在身下,不容抵抗,狠狠地封住红唇,来了个火热炽吻后,才抬头威胁说道:“这会是幻觉吗?你敢说是,我就吻到你面对现实。”
  “你、你、你……”慌乱却又赧红地瞪视他,李蕴安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当下只能期期艾艾抗议:“你不能再吻我了,你一吻,我脑袋就会变浆糊,不能和你谈清楚啦。”
  “你……对我的吻有感觉?喜欢我吻你,是吗?”蓦地,心情大为好转,不自觉噙笑。
  闻言,俏脸红得可以点火燎原,她可没那个脸承认真觉他的吻很不赖……好啦!事实上,是很迷人、让人心神荡漾啦!
  不自在地扭动身子,轻推着他,要他别再压人。“让我起来啦!”这种姿势,多暧昧——尤其还是在床上。
  有些可惜地退开身子,轻轻将她拉起,李令权俊眸沉凝,瞅得她小鹿乱撞,全身发烫、发红。
  “你、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很别扭耶。”酡红着脸轻叫,李蕴安真不知该如何自处。
  “你这样很美,像尾小樱花虾,让我无法不看你……”
  “拜托——”忍不住打颤,她好想低头找掉落四处的鸡皮疙瘩。“别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肉麻话,我会全身发冷的。”老天!从小就习惯他冷言嘲讽的言词,突然之间听到这种绵绵情话,真的很诡异耶。
  “你……”百年难得说一次情话,竟然被嫌弃、打回票,李令权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失笑出声。“算了,我自己也不太习惯,更何况是你。”
  “就是嘛……”忙不迭点头附和,却又在扫见他冷冷瞪来的眸光后,霎时噤声,干笑连连,眼波儿左瞄右瞄的,几番欲言又止,磨蹭了许久,终于尴尬不已地讷讷问道:“那个……那个……你不是在故意整我、开我玩笑吧?”虽没点出所指何事,却相信他应该很清楚她的意思。
  “你以为我闲到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挑眉反问,嗓音隐含笑意,爱煞她脸儿羞涩、窘红的醉人模样。
  “哪时开始的啊?我怎么完全感受不到?”别扭地搔着一头俏丽短发,说不质疑实在是骗人。她完全没想到双面人会对她有那种感情产生。
  “感受不到?”有些无力,却又不禁轻笑叹气。“我这些天吻你吻假的吗?还是你以为我会随便乱吻女人?”
  “我……我哪知道你会不会……”再次遭受到充满杀气的冷瞪,她很识相地硬是噤口,装无辜傻笑,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状况,竟然天外飞来一笔,尴尬反问:“那……那现在怎么办?”好烦恼喔!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啦。
  问他怎么办?他很清楚表明了心意,接下来就看她接不接受,怎么还反问他要怎么办?应该是他问她才是吧?
  被眼前女人无厘头的问话搞得啼笑皆非,李令权轻轻将她因窘然而转开的脸庞扳回,沉笃而深幽地对上她害臊的眸光,低沉轻笑。“小安,你对我可有超越家人、兄妹之间的感觉?”应该有吧?否则两人接吻时,她不会如此沉醉的。
  “我……我不知道啦!”被那双深邃黑眸瞧得脸红耳热,她万分羞涩低叫,厘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
  老实说来,他们两人真正的相处时间并不算太长。小时候,对他是戒慎、畏惧与暗恼等种种情绪交杂,但不到四、五年,他便出国留学去,之后就一直待在国外,两人之间实在培养不出什么兄妹情谊。多年后,他回国时已是一名成熟、睿智、与以往印象大不相同、拥有各种吸引女人目光的优秀男人。
  而她是个女人,面对他,当然不可能只是纯粹的兄妹感觉……至少,没听过有妹妹会对哥哥有小鹿乱撞、脸红耳热的奇怪反应。
  但是,就算拥有这种不太单纯的生理反应,她还是搞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因为那种感觉太复杂,也太纷乱,一时很难厘清啦。
  “不知道?”轻声低喃,瞅凝着酡红娇容,他心下一荡,眼眸转暗,呢喃指引。“喜欢我的吻吗?”
  “才、才没有……”羞涩地直觉想否认,却被一道警告性的轻哼给硬逼咽下到口的谎话,脸色爆红,不甘不愿承认:“好啦好啦,还不赖,可以了吧?”
  虽不满意,但可接受。李令权勉强接受这个答案,继续轻声指引。“瞧见我,会有心跳加快、浑身发烫、很想扑上来偷袭我的冲动?”
  “我、我才没有!”胀红着脸,急着想抗议,竟然脱口大叫:“顶多只有心跳加快、浑身发烫、脸红耳热而已啦!人家才没有要扑上去偷袭你,都嘛是你自己扑过来偷吻人家……”
  蓦地,瞧见他湛亮漾笑的眼眸,这才愕然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当下尖声大叫:“啊!我什么都没说……我没说啦!”呜……好丢脸!竟然承认自己确实对他有非分之想,让她死了吧。
  “我听见了。”得意轻笑,飞快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真挚而诚恳低语:“既然我们对彼此都有感觉,何不让这份心情顺其自然发展下去?”
  “顺其自然?”她有些迷惑。
  “是啊。”幽眸沉凝着她绋红的脸蛋,忍不住轻啄红唇。“顺其自然的让我们感情互属,成为男女朋友。”
  “谁、谁要当你女朋友啊。”赧着脸羞叫。“你又没追过人家……”这样就让他把上手,未免太便宜他了。不过……他这个提议好像也不赖,毕竟她对他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听出她言语中的娇嗔,没有抗拒之意,李令权心下一松,嘴上却仍不饶人。“你这是在抗议我没让你有被追求的感觉吗?”
  “本来就没有……”
  “好吧,那我这就展现追求的诚意……”话未完,再次低头封住红唇,在檀口内展现“纠缠、追求”的诚意。
  良久,两人喘着气的缓缓分开……
  “你、你别动不动就吻人啦……”细如猫叫地喵喵抗议,显然对两人的新关系还有点不知所措。
  微微一笑,爱极她娇羞俏颜,修长长指轻抚过水嫩朱唇,引起她的轻颤酥麻,这才满意地转移话题,直攻这些天来的疑惑。
  “这些天有什么事困扰着你?”
  耶?他怎会知道?
  被攻了个措手不及,李蕴安心下微惊,神情慌张,脸色转白,讷讷道:“没……没有啊……哪有什么事。”
  “说实话。”眸光一敛,沉声低喝。
  “我……我……”正想顾左右而言他,蓦地,外头的电话铃声乍响,让她眼睛为之一亮。“我去接电话!”话落,人已经跳下床,冲出小房间,飞快接起电话。
  知道她有心闪避问题,李令权忍不住想发火,连忙跟了出去,见她三言两语后便挂上话筒,正要再逼问时,她却突然脸色苍白地转过身,睁大的双眼盈满惊慌之色地看着他……
  “怎么了?”皱眉沉问,心底有着不祥之感。
  “我……我妈……我妈她……”才开口,眼泪突然狂涌而出,如断线珍珠般直掉,身子一软,就要摊倒。
  “她怎么了?”飞快出手揽抱,让她牢牢靠着自己,李令权心中一紧。
  “爸打电话来,说她被人打断了肋骨,现在还昏迷的躺在医院!”蓦然放声哭叫出来,她慌乱地推开他,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奔。“我……我要去医院……我要去医院看妈……”
  被人打断肋骨?谁敢动他的家人?心中惊怒交集,李令权却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当下飞快扶住她不稳的身子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顺便了解一下情形,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病床上昏迷的妇人鼻青脸肿、眼睛瘀血,额头缠了好几圈纱布,身上亦有不少伤口,看起来实在凄惨得很;然而这些外在的伤处比起内心的创伤,可就不算什么了。
  “……肋骨断了三根,医生已经紧急动过手术了。至于脑部,则有脑震荡的现象,还要再多些时间观察……”坐在病床旁轻握着妻子的手,李守宪对赶来的一双儿女解释伤重程度,老脸上净是担忧与自责。“她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今天中午她说要去买些东西时,我就该陪着一起出门的……听邻居们说,她是在巷子口被人给打的。若不是街坊邻居有人刚好出门瞧见,大声喊人,把歹徒吓走,还不知道情况会糟到什么程度。”
  一旁红肿着眼看顾母亲的李蕴安闻言,当下眼眶儿又转红。“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莫名其妙乱打人?”
  李令权见状,悄悄伸手拍拍她后背安慰,然而,他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爸,知道那凶手长什么模样吗?”
  “目击者说是个个子不高的瘦小男人,长得……”李守宪转述旁人的描述。然而,他才说没几句,李蕴安的脸色就越来越铁青发白,眼底有着惊慌与愤怒,浑身禁不住颤抖。
  她知道些什么?敏锐察觉到她神色转变的不对劲,李令权当下制止了父亲的叙述,拖了张椅子强押她坐下。
  “小安,你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不顾父亲诧异的神色,他轻声问道。
  “是他……是他……”怔忡恍神,她惊惶地紧抱双臂,瞬间哭花了一张脸。“是他打妈的……那个男人还不放过我们……”
  “小安,你在说什么?”李守宪不解,急切问道。
  那个男人是谁?她这些天在烦恼的就是这件事吗?
  知道自己快挖出答案了,李令权蹲在她面前,大掌轻握着发颤小手,像是在保证什么。“别哭,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我们是一家人,有任何难题都可以一起商量解决的。”
  抬起水润红肿的眼眸,她望进了那双深邃、盈满自信的黝黑眼瞳中,心中不禁一暖,终于沉缓开口:“那……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妈的第一任丈夫……”
  许久后,经由她的说明,李家父子俩终于明白,原来那男人名叫许强,家中环境原本不错,可惜他不学无术,好赌酗酒,秦蓁月嫁过去生下一女后没多久,他便败光了家产,家中所有开销全赖她一人去辛苦赚来维持。
  可恨的是,这男人不但不知感恩、振作,还每次醉酒、输钱抑或心情不好时便殴打母女俩出气;直至李蕴安八岁那年,许强因故与人争吵,失手杀死了对方,被捕入狱服刑后,母女才总算脱离他的魔掌。
  同时间,秦蓁月趁他入狱之时,毅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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