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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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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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真真更不打话,出指如风,点了她们身后大穴,一下就把花双双四个侍女制住了。



花双双正在动手之际,耳中听到一阵机簧之声,和南天一雕扑的一声跌倒地上,心头不由一紧,急忙问道:“卓道兄,你怎么了?”



花真真格的一声娇笑,轻松说道:“南天一雕已经成了死雕,你不妨停下来检查检查,他身上只怕少说也有八九十个针孔呢!”



花双双心头一震,哼道:“你果然辣手得很。”



花真真笑道:“对敌人仁慈,岂不成了对自己辣手么?”一面玉手轻摇,含笑道:“夏姑娘、商姑娘,你们可以住手了,我只是证明给她看看,散功散对我们并不构成威胁,我早就已算准太阴教,贼人居心叵测,会使人暗中使毒,已经有了准备。”



夏玉容、商紫雯、商小雯果然依言住手。



花真真举起纤纤玉手,摸摸鬓边插着的一支珠花。



这又是暗号了。



万飞琼等九位姑娘又迅快的把针筒一齐对准花双双。



这下花双双有些色厉内荏,在她眼前,就横着一具尸体,老实说,南天一雕卓南强的武功名头,并不低过于她,一招未发,就丧命九管(实则五管)针筒之下!如今九管针筒又一齐指向她了,这自然使她心头惊颤不已,冷然道:“你要对我下手?”



花真真脸上也一片肃穆,说道:“以你背叛百花帮,自称扫花门主,投靠太阴教种种罪状,今晚本该饶你不得,但念在我们究竟是同胞姐妹份上,今晚就饶你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你放下长剑,立时给我出去,今后如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们还是姐妹,否则下次遇上之时,就是我替先师清洗门户之日了。”



花双双气得脸色铁青,牙齿咬得格格作声,厉声道:“很好,真真,你也记着,下次咱们再见面,看是你百花帮清理门户,还是我扫花门横扫百花?”



花真真微哂道:“现在说狠话没用,你快放下长剑,去吧,别让我改变了主意。”



花双双果然不再说话,放下了手中的珠花剑,说道:“我四个侍女大概都给你制住了,我要把她们带走。”



“可以。”花真真回头吩咐道:“你们给我把她们身上兵刃留下,放她们走。”



花香等四人答应一声,伸手从扫花等人身上,取下短剑,拍开了她们的穴道。



花双双喝了一声:“走!”当先往门外行去。



扫花等四人紧随她身后,急步行了出去。



花真真俯身从地上拾起珠花剑,还剑入鞘,随手递给了花香,轻轻叹息一声道:“师门不幸,出此叛师之徒,家门不幸,使我同胞姐妹手足相残……”



说到此处,二行珠泪,忍不住从她脸颊上挂了下来。



口口范子云一路施展轻功,提气奔行,六七十里路,不过半个时辰,就已赶到老子山。



这条路他已是十分熟悉,因此不加思索,一下掠入树林,再一提气,飞越围墙,轻悄的落到地上,依然不见一点动静,他目光迅速向四周一掠,身形跟着隐入长廊。他的目的,是要找夏伯伯或是爹,只要找到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再商量如何去弄解药。



因此他一脚往第一进的东院找来,如今月洞门已经在望,进入月洞门,就是书房了,看去总算没有惊动太阴教的人。



身入虎穴,尤其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他纵然胆大,也不觉全神戒备,迅快的穿行长廊,闪入月洞门。



这时不过初更多一点,书房还隐隐有灯光透出,只是四面长窗,已经放下了窗帘,一线灯光是从虚掩的房门中透出来的。



“看情形,留在书房里的,大概是夏伯伯了。”



范子云心中想着,人已循着花砖,穿行花丛,来到阶前,脚下略为趑趄,就举步跨上石阶,正待闪到门口,隐住身形,先看看书房中的动静。



突然两扇木门已及时呀然开启,一个瘦高人影从门中走出。



这人范子云一眼就认出是九头鸟索寒心,他步履显得有些沉重,在门口一停,就压低声音道:“来的可是范少侠么?快进来。”



范子云迎了上去,问道:“夏伯伯在里面么?”



索寒心点点头,示意他快些进去。范子云迅快跨入,索寒心随手掩上了门。



从玄关穿过一间宽敞的客室,迎面又是一道圆形的门户,才是书房。



范子云不待索寒心引路,一脚跨了进去,目光抬处,敢情夏伯伯就坐在当窗一张紫檀雕花高背椅上,面向着窗外,所看到的只是一张高背椅。范子云不疑有他,口中叫了声:“夏伯伯。”



“我不是你夏伯伯。”话声很冷,说话的竟是一个妇人声音,随着话声高背椅已经缓缓转了过来。



这下看清楚了,坐在高背椅上的是一个面貌妖娆的绿衣妇人,范子云心头猛然一惊,脱口叫道:“是夏伯母。”



这绿衣妇人正是夏云峰的继室邢氏夫人,她淡淡一笑道:“范贤侄请坐。”



范子云面对邢夫人,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邢夫人蔼然笑道:“傻孩子,你发什么楞?到了这里,不和回到你自己家里一样么?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



范子云退到左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抬目道:“小侄是找夏伯伯来的。”



“我知道。”



邢夫人点着头,说道:“你找夏伯父有什么事,和夏伯母说不是一样吗?”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道:“你有什么困难,夏伯母也许一样帮得上忙呢!”



范子云听得心中不禁一动,说道:“夏伯母肯答应,自然最好了。”



下毒之事,她自然清楚,因此不用明说了。



“我可以答应你。”邢夫人道:“不过你要依夏伯母一件事。”



范子云道:“夏伯母有什么吩咐,只管请说。”



邢夫人深沉一笑,说道:“夏伯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我不妨告诉你,我是太阴教的人,在教内地位很高。”



范子云试探着道:“夏伯母地位高到如何一个程度呢?”



邢夫人缓缓说道:“一人之下,万千人之上。”



范子云道:“副教主?”



“差不多。”邢夫人接下去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身份么?”



范子云道:“小侄不知道。”



邢夫人徐徐说道:“让你知道夏伯母的身份,就是我要代表本教,向你表明态度。”



范子云道:“小侄明白了,夏伯母是代表太阴教,要和小侄谈判某一件事了?



“不!”邢夫人道:“我要和你谈的,是贤侄的切身之事。”



范子云道:“小侄有什么切身之事?”



邢夫人道:“范贤侄,自从你到夏家堡来了之后,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都在和本教作对,也破坏了本教许多措施,因此本教对你作成了两点决议……”



她拖长语气,就不往下说。



范子云道:“贵教对小侄的两点决议,小侄可以听听么?”



“当然可以。”邢夫人微笑道:“第一、因为贤侄武功卓越,不失为武林后起之秀,敝教网罗天下英才,贤侄自然是在争取之例。”



范子云道:“小侄居然蒙贵教如此看重,实是荣幸得很。”



“识时务者为俊杰。”邢夫人抬眼望着范子云,说道:“这么说范贤侄首肯了?”



范子云道:“小侄还想听听第二点如何?”



邢夫人微笑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想还会有什么吗?”



范子云道:“这么说,小侄要是不答应的话,贵教就有把小侄除去之意了?”



“也可以这么说。”邢夫人举手贴贴她耳后的钗钿,声音柔和的道:“范贤侄不用马上回答我,不妨先考虑考虑,明天再告诉我不迟。”



“我……”范子云心头一急,西高庙众人,身中“散功奇毒”,等到天明,每个人一身功力,不是全报废了?他口中说了个“我”字,底下的话,还未出口。



“不用说了。”邢夫人一摆手道:“我听说你们阔别一十四年的父子,终于重逢了,这是可喜可贺之事。”



范子云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事她如何知道的?”他没有说出口来。



邢夫人淡淡一笑道:“你们在万松山庄的事,哪一件瞒得过我们?只是我没想到屈一怪竟会是范二叔……”



她没待范子云开口,接下去道:“所以咯,范贤侄既然来了,就该去看看范二叔才对,年轻人,做事都只知道冲,没顾虑周全,这是一个通病,你去看看范二叔,也好和范二叔商量商量。”



范子云心中暗道:“她说的不错,先去找爹商量商量也好。”心念一转,这就起身道:



“家父现在哪里?”



邢夫人道:“范二叔就住在西院,我叫人领你去。”



说到这里,随口叫道:“金萍。”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急步走入,欠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邢夫人一指范子云说道:“你领范相公到西院去见见范二爷。”



金萍应了声“是”,一双秋波朝范子云望来,说道:“范相公请随小婢来。”



范子云站起身,朝邢夫人抱抱拳道:“小侄告退。”



随着金萍走出书房,行丁一段路,范子云随口问道:“姑娘……”



金萍冷冷的道:“小婢叫做金萍,范相公叫小婢名字好了。”



范子云只说了两个字,就碰了一鼻子灰,不觉笑了笑,又道:“好,好,金萍姑娘从前不是在书房里的吧?”



金萍道:“这和小婢领你到西院去没有关连吧?”



范子云笑道:“当然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因为我在书房里住过,好像没见过你。”



金萍微哂道:“范相公没有见过的人多着呢!”



几句话的工夫,已经转过长廊,西院的月洞门就已在望,金萍突然转过身来,低低的道:



“凡事莫认真。”



她这句话,似是自言自语说的,也好似和范子云说的,话声出口,就一低头,急步朝西院行去。



范子云听得深感错愕,她似乎是劝自己不要太认真,这是什么意思?



金萍走在前面,已经跨进院落,他只好加快脚步,紧跟上去。



两人刚跨上石阶,就见一名青衣使女迎了出来,说道:“是金姐姐,噫,这人是谁?”



金萍道:“这位是范相公,夫人要我领他来见范二爷的。”



“啊!”那青衣使女连忙欠欠身道:“小婢见过范相公,只是范二爷已经睡了……”



金萍道:“你领范相公进去看看,范相公,小婢走啦!”



西院的青衣使女一欠身道:“范相公请随小婢来。”



范子云跟着她穿过一间客堂,进入另一个小天井,院子里种了两棵高大的桂花树,一排三间,环绕着迥廊,甚是清幽。



青衣使女放轻脚步,走近窗前,只听房内响起范大成的声音说道:“什么人?”



青衣使女忙道:“回范二爷的话,是小婢阿花。”



范大成道:“有什么事?”



青衣使女又道:“是范相公来了。”



“范相公?”范大成一怔,隔着一层纸窗,矍然道:“是云儿?”



范子云连忙接口道:“爹,是孩儿来了。”



“哦,啊……”范大成惊喜的道:“云儿,快进来。”



青衣使女推开房门,侧身道:“范相公请。”



范子云急忙跨了进去。



这间卧房,略呈长方,摆设简单而雅洁。范子云跨进房门,范大成刚好披了件大褂拥被坐起,含笑问道:“云儿,你是怎么来的?”



范子云道:“大伙都在西高庙……”



范大成道:“你先坐下来,慢慢的说。”



范子云依言在床沿上坐下道:“傍晚赶到西高庙,就集体中毒,先是腹痛如绞,后来又大泻不止,大家在疲累不堪之际,发现还中了散功之毒……”



范大成双眉蹙得很拢,问道:“现在如何了?”



范子云道:“没有这里的独门解药,无法解毒,孩儿赶来就是找夏伯伯和爹来的。”



范大成问道:“你见到大哥了?”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是夏云峰了。



“没有。”范子云道:“孩儿刚才见过了夏伯母。”



范大成问道:“大嫂她怎么说?”



范子云就把刚才和邢夫人所谈的话,详细说了一遍。



范大成口中“唔”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呢?”



范子云道:“她要孩儿投靠太阴教,这是不可能的事。”



“唉!”范大成轻唉了一声,说道:“但西高庙许多人,身中散功之毒,总不能不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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