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情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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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情色录-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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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蔡总及采韵都在四处地收集信息,留心他们的动向。
  我还是每天都打月儿的手机,但几乎是关机,偶尔开机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在MSN,QQ上留言给她,她都没有任何回应。我找过月儿的资料,但她没有留家庭联系电话,问过她的同学,也没有谁有她家的电话。
  在古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找人很难;现在是头顶飞机,手握手机的E年代,弄丢一个人,居然还是这么容易。
  我刻意减少了去采韵那的次数,即使去了,我们也只是开心地喝咖啡聊天。采韵依然是很自然地和我在一起,我对她做什么,她坦然接受,我不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淡然接受。我们现在是淡淡的,有点暧昧的,更多如好朋友般的关系。
  月儿请假回去已经第七天了,看样子这两天她应该回广州了,我交待云水,月儿一回来就给我电话。
  晚上九点多,我刚忙完从公司回到家,老莫打了电话进来。
  “老拆,联系上月儿了吗?”老莫关心地问。
  “没呢,好象在地球上蒸发了一样。但她辞职了,说是要去新加坡读书。”我摇摇头回答。
  “伤心吧!”老莫分明有点幸灾乐祸。
  “NND,肖邦都弹不出我现在的悲伤!”MD,这话在不久前老莫出事的时候,我还用来取笑过他,想不到这么快就报应回来了。
  “采韵的卡居然会换到你手上,又居然被月儿发现,这种事故发生的机率比见鬼还要低,居然就被你遇上了,施主,看来你的气数真是已尽,顺应历史的滚滚大潮吧。”老莫无比的同情。
  我点燃了一支三五,看着缭缭青烟,由浓到淡,由淡到慢慢地消失。
  “怎么顺应呢,大师?”我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女人给你的伤还要女人来治,走吧,我们去新开的V…wet去找药吧。”老莫在电话那头怂恿。
  “你不用陪凌听啊?”我奇怪地问。
  “去上海参加车展了,这几天我自由了!”老莫满不在乎地说。
  自从那件事情后,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变得非常微妙了,一边两人都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感情,一边两人却又不停地争吵破坏着感情。
  我被老莫拉到了天河大厦的V…WET酒吧里,这个酒吧不是特别大,是个闹吧,音乐很不错。与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里面不少鬼佬鬼妹(广州人对老外的叫法)工作人员,虽然面对的主要还是中国人。
  这里有很多漂亮女孩,但这些女孩都是酒吧请来陪酒,只是不收小费,她们的任务是帮客人喝酒,让客人多买酒。
  管他呢,我只是来买醉的,至于是谁把我灌醉的,又有什么关系。
  我先是不停地和那个叫Jane的大波鬼妹部长,这鬼妹的中文讲得比广州人还好。我们喝得两个人又搂又抱,又唱又闹的。她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了,我借着酒劲,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盯着她丰满的胸在她耳边开玩笑地说:“jane,我的蓝球打得比迈克乔丹好,你的蓝球能借我用一晚吗?”
  Jane看着我盯着她的胸,听明白了我的话,朝我眨眨眼,笑着在我耳边说:“梁,现在是不比赛时间哦,而且乔丹只用一个球。”
  我也哈哈大笑,说:“我会同时打两个蓝球,所以我比他厉害。”说完就放她过去了。鬼妹和咱中国女孩就是不一样,挑逗人都挑逗得这么幽默。
  我又转身和Jane找来陪我们喝酒的小妞喝酒,她们一个叫小鱼,一个叫敏敏,闪烁的灯光下,看她们长得都挺水灵的,而且看年龄都不大,不到20岁。
  一问,她们都是广州人,中专毕业没多久,找不到工作,又爱玩,就到酒吧来工作,又能玩又能赚钱。
  我们一块又玩骰子喝酒,不知不觉我们喝了两瓶的伏特加,我更是如喝水般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倒,倒是老莫光顾挑逗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喝得不是很多。
  不知道喝了多久,只知道我看人都重叠成几层,像是带立体眼镜前的立体电影,我两手左扶右靠、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一不小心我迎面撞到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柔软身体上,我努力抬起眼睛,只隐隐约约看到这是个女孩,好象是我认识的,但那张脸很熟悉又很陌生,她扶住了我,我最好只听到我自己说:“月儿,你回来了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第五十五章
  我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隐隐地记得我昨天晚上是倒在一个女孩子怀里的,好象是月儿又好象不是,感觉像是我认识的人。
  我坐起身一看,是在自己的家里,再看看自己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衣服,只是很脏,像是昨晚被拖着进来的。
  我立即寻找我的手机,最后我在客厅的桌上找到了,正要找电话给老莫,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狐疑地坐了下来,拿起纸条来看,上面写着:“哥,我有事先走了,我做了一些汤,在电煲锅里,可以暧胃的,你起来自己去喝吧。蓉蓉。”
  蓉蓉?昨晚我碰到的人是蓉蓉!难怪房间里有一飘香水味,又不是我所熟悉月儿和采韵的香水。
  我立即打电话给老莫,老莫告诉我,是蓉蓉,昨晚她和几个朋友一边来广州,也准备在v…wet玩,结果还没坐下就碰到烂醉如泥的我。
  老莫说,昨晚是他们一起扶我回家的,但从我的衣服肮脏程度来看,至少有一百米以上的距离,我是在地上被拖行的。蓉蓉则在这里照顾了我一晚上。
  我挂了手机,揉了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走到厨房,看到电煲锅里果然煲了一些汤。
  我盛了一碗,边喝边到客厅,拿起手机有一堆的未接电话。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蓉蓉,蓉蓉在电话那头关心地问:“哥,你醒了啊,我现在已经回到珠海了,喝了我煲的汤了吗?感觉好点了吗?你昨天喝得好多啊。”
  我点了点头说:“我没事了,你煲的汤很好喝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煲汤的?”
  蓉蓉开心地说:“真的吗?我来珠海后学的啊。”
  我心里隐隐地有点酸地想,看来那香港老头爱喝汤。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蓉蓉告诉我,其实有时候她是很想给我电话的,但是又不想打扰我的生活。
  蓉蓉说:“哥,其实我经常会来广州,每次想来找你,但又怕你不高兴……”
  我笑着说:“当然可以,下次来广州给我电话吧,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对于蓉蓉,我真的只希望她能生活的开心,小小年纪她已经经历过太多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所根本不可能想像的苦。
  我把那碗汤喝完,开始往回翻未接电话,我看到上午和昨天晚上11点多,有云水给我的电话,一定是月儿回来了,我立即打电话给云水。
  果不其然,云水问我去哪了,说是月儿昨天很晚回来了。
  “真的!她现在在哪?”我从沙发站立起来,由于站得太急了,膝盖“咚”地声撞在了桌角上,痛得我撕牙裂嘴的。
  “今天上午还在公司,好象在做辞职交接手续。”云水说。
  “都没有批准她辞职,她交接什么啊?”我急道。
  “好象是张宇哲已经批了。”云水告诉我。
  “张宇哲批了?!那她现在呢?”我几乎已经是叫出来的。
  “不知道,没有看到她了,她刚才好象告诉我她回家收拾东西了。”云水回答道。
  我立即穿上鞋子,直冲楼下,路上小毕打了电话进来,说是老黄晚上约他去下棋,问我去不去,我告诉小毕我有事,不能去了。
  小毕听我气喘嘘嘘的样子,问:“出了什么事了,喘成这样。”
  我一边发动车,一边回答道:“出大事了,外星人要打地球了,我媳妇要跟人走路了,我要去截住他们。”说完把电话那边听得目瞪口呆的小毕撇在一边,直奔棠下小区。
  我敲敲她们的家门,过了一会门开了。
  月儿抬头看是我,有点意外。
  她的脸清瘦了很多,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月儿淡淡地说:“有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说:“大事,我可以进来说吗?”
  月儿点了点头,让过身让我进屋。我看到月儿房间,衣服都堆在床上,看来她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我牵起她的双手,但被她轻轻甩开。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真的决定要走了?”
  她看着我肯定地点头说:“是的,决定了。”
  “能不走吗?”我又牵起她的手。
  “不能!”但她还是轻轻地但很坚定地把我的手甩开了回答道。
  “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执着地去牵她的手。
  “你没有错,为什么要我原谅你呢?记得你曾经说过,感情从来没有对和错,只有爱或不爱。”月儿还是把我的手甩开。
  “但是我爱你,月儿!”我又牵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大眼睛。
  “不好意思,梁先生,你忘记了在你字后面加一个们字。”她摇摇头,冷冷地回答我,这一次很用力地甩开了我的手,转身走向房间。
  我挡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答应过我们一起在白云山听2005年的元旦钟声的。”
  月儿轻轻但坚定地推开我,径直走向她的房间。走到房间口时她停住了,回过头看着我,说:“这是我曾经做的最美丽的一个梦,但是,现在发现我错了,曾经有人告诉我,爱情总会败给时间,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间竟然这么短,短到,我还没有入梦,梦就惊醒!”
  说到这,看得出她已经努力在忍,但眼泪还是分明地在她眼里打着转。她不为人注意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要休息了,走的时候,请帮我带上大门。”
  说完她进到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月儿的叹声很轻,关门声也很轻,但在我耳里却是如同惊雷一样震耳欲聋。
  我知道月儿的心门也许从此向我关上了。
  我情绪低落地回到了公司,想集中精力在工作上,但思绪却停留在与月儿的林林总总片段上。
  这时候,蔡总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他从别的渠道里得到消息,“阿尔特”知道这次成功的机率很低,已经准备放弃投标,而我们之前最强的对手“北顶”已在悄悄布置反击,这次反击据说还会动用黑道力量,但具体的情况打听不到。
  这次的网络预算因为把第二期的部份也加入这次来投标,已由原来的三千二百万,增加到了六千八百万,但实际我们估算大家的成本基本上会在四千五百万左右,如果能够以预算价附近拿下此单,空间将会巨大。
  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荒谬可笑。
  都说从动物变成人需要成几十万上百万年,从人变回动物只需一瓶酒。现在看来,一瓶酒不一定能够,但一叠钞票却一定能够。
  我突然有一种很心累很迷惘的感觉,不知道我这么努力地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的感情。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没有任何月儿的消息,她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在广州的租房也已经让给了另外一个女同事。然后她又回去了老家,广州的手机也停了,连云水、凌听也不知道,或者是她们不想告诉我月儿在老家的电话。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月儿。
  这段时间,我白天在公司玩命工作,晚上穿梭在广州各个夜场买醉。
  只有当酒精占领了我全身的神精的时候,我才会觉得安全和幸福。
  更多时候,我只是在热闹的人群中寂寞地喝酒,孤独地看着人群中人来人往,
  老莫还是如鱼得水地穿梭在其中,这个情种,就算跑到荒无人烟的撒哈拉沙漠,也一定会和母骆驼发生点关系的。
  凌听这一段特别多出差在外拍广告,他也乐得自得其乐。
  都说爱情是一场高烧,烧傻的去结婚了,退烧了的分了手,那些痴痴缠缠的是正烧着的。看来老莫的高烧在两个人无穷尽的争吵中,已经频临消退了。
  一个礼拜后,会展中心投标的标书,三个投我们品牌集成商都基本上已经做好了,只差最关键的价格那张表格放进去就可以封标了。
  但我没有给他们价格,为了安全起见,我准备在投标前一天下午给到他们,这之前只有我和张宇哲知道价格。
  这天晚上,我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云水电话,说是月儿回广州来了,让她转交一件东西给我。
  月儿?转交东西?我立即放下手上事情,冲到云水家。
  云水交给了我一封信,并告诉我,月儿是和母亲一起过来的,今天晚上九点的飞机去新加坡。
  我回到了车上,马上打亮车厢内灯,撕开了信封,里面是月儿秀丽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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