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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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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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只得转变策略说道:“娘子啊,咱们家大娘子明个儿要落脐带炙囟脑门儿,走,咱们换个地方合计合计这事,别吵着孩子。”

十三娘笑得更美了,那纤纤玉指隐入袖口之中,然后说道:“官人说得是,这事儿咱们着实应该合计合计。”

“不不不!咱们还是在这儿说吧,正好娘亲也在,这种事娘亲更有经验,咱们有什么想不周全的,也好请娘亲指正一下。”杨逸见十三娘手上的动作过于诡异,连忙改口。

杨氏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儿是大意不得,苦参、黄连,还有猪胆、白芨杉叶、柏叶、枫叶这些煎汤洗儿之物自是少不得,还有明个儿亲朋好友上门的必定不少,诸sè饮食让厨下多准备些,免得怠慢了客人。”

十三娘顾得不找杨逸晦气,连忙蹲身答道:“婆婆放心,媳妇都记下了,明个儿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按大宋时下的风俗,孩子出生的第三天,要给小孩落脐带炙囟脑门儿,这个仪式虽然不象满月的‘洗儿会’那般隆重,但也马虎不得,落脐带炙囟脑门儿之前,要先用苦参、猪胆、枫叶等物煎汤,给婴儿洗澡,使之不患疮癣,辟邪去惊,保持皮肤滑泽。

而这一天亲朋好友也会给产妇送些膳食,有表示慰问的意思。当初十三娘生杨睿的时候,环州满城百姓送来鲜蛋、鸡鸭等吃食,正是出于这个风俗。

以杨逸现在的身份地位,平时还有人千方百计地想上门送礼,明rì来的客人必定不在少数。

第511章笏满床

快到年终了;政事堂每天都要召开宰执例会;总结一年的朝政得失;商讨来年的工作计划。

杨逸回京后第一次来参加政事堂会议;便遇上审计司知事贺伯年来作审计报告。

审计司虽为尚书省辖下;但贺伯年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座神圣的大殿汇报工作;近距离面对刘太后和满堂宰执;心情难免有些紧张;捧着文牍的手微微有孝拌;不过声音还勉强能保持字正腔圆。

“太后;各位枢相;各部提交上来的来年财政预算共计为一亿九千六百二十六万三千缗;经审计司认真审核;各部的财政预算不实之处甚多;因此共计削去六千一百万缗………”

具体的审计数据太长;由贺伯年一一念来的话;恐怕两天也念不完;因此他也只是汇报一些大的预算支出。

但杨逸听到他一下子就削减去了六千一百万缗;便知道各部提交上来的财政预算存在很大的问题。

这是朝廷各部门第一次做财政预算;不免有些人存在试试水的心里;虚报上来的成分肯定不少;但审计司一下子砍去这么多;还是大大超出了杨逸的意料之外。

这说明各部在来年的工作安排上;缺少开拓xìng的眼光;存在敷衍了事的心态。

照此算来;明年朝廷的正常支出将只有一亿三千万缗;而根据户部提交上来的财税报告;今年岁入共计两亿八千多万缗;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岁入将可能达到三亿缗。

如此一来;便会有大部分钱滞留在国库里;而现在大宋的经济主要还是靠zhèngfǔ消费来拉动;太多的钱滞留在国库;非常不利于经济的持续发展。

不过这份财政预算最终还得政事堂宰执仔细审议过后;由刘太后盖上御玺才能生效;同时考虑到明年北边很可能有大战;加上西北也不平静;到时军费方面必定会有庞大的临时支出;杨逸便没急着说此事。

等贺伯年退出去;杨逸先发言道:“太后;各位枢相;此次河东大地震;朝廷之前囤积在河东的物资已全部耗尽;为了不影响原定的战略计划;开chūn后仍须尽快向河东补足消耗的物资才行。”

章惇等人听后都点头表示认可此事。

刘太后平静地说道:“此次杨卿前往河东赈灾;一举平定蒙奇甲之乱;及时安置了河东十多万灾民;使之不至于冻死饿死;杨卿辛苦了”

杨逸起身一揖道:“太后言重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不敢言辛苦二字。”

“杨卿;你此次前往河东赈灾;虽有功劳;但也冒失之罪;你未得朝廷许可;擅杀河东转运使向超然及一干涉案官员;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如今弹劾你的奏章足有百本之多;你可知罪?”

“回太后;臣知罪。”杨逸也不多作解释;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刘清菁心里不免有些气苦;真论起来;杨逸犯下的可是僭越大罪;如今她的案头还压有数十份弹劾杨逸的奏疏;她选择在政事堂上提出这事;就是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毕竟这儿人少;章惇等人又和他交好;却不曾想这冤家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无奈之下;她只好转头向章惇等人问道:“各位宰相;杨逸擅杀河东转运使向超然;此事尔等觉得该如何处置?”

蔡京和杨逸的关系最为密切;上次大宋闹钱荒;还是杨逸帮他解围的;此时他当先出言为杨逸辩护道:“太后;向超然私藏军械;里通外国;证据确凿;这本是死罪;此案牵连到众多官员;当时河东赈灾工作又刻不容缓;杨大学士为稳定河东局势;救十多万灾民于水火;将向超然等人按律问斩;情有可原。”

刘清菁点点头;转而望向章惇;章惇徐徐开口说道:“杨逸虽然有功于朝;但擅杀一路大员;终是有违朝廷律法;老臣以为;此次杨逸功过相抵;不再封赏;再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只要不追究杨逸的僭越之罪;别的刘清菁没多作计较;便按章惇的方案定了下来。

杨逸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除了翰林大学士外;他身上还有一个枢密院都承旨的差遣;两份俸禄加起来一年有三千多贯;换chéngrén民币的话那可是百万元之多啊。

这么多钱被章扒皮轻轻巧巧一句话就给罚没了;这还有天理吗?

章扒皮这回分明是故意整人;当初让俺去河东的是这老家伙;还说什么河东就靠你了;狗屁;如今局面安定下来了;竟然和俺玩起了上屋抽梯的把戏。

这也太黑了;这老家伙分明是妒忌俺家钱多;

杨逸左右不爽;我家是不差这几千贯;可我容易嘛我?这风里雪里的赶到河东;还得自己亲自提刀攻城;这多危险啊;如今平定了叛乱;安置好的灾民;不但没有一分功劳;还要罚去一年的俸禄;我成杨白劳了我。

气鼓鼓的杨大学士;在之后的会议中一言不发;偶尔望向章惇的目光也锐利得跟扔刀子似的。

等到大家谈完今天的政事;准备各自回衙时;杨逸才开口说道:“太后;此次臣在的河东审理向超然一案;得知向超然等人竟是以五十贯一枚的高价将手雷卖给辽国;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暴利;向超然等人才会铤而走险;

臣思虑了一下;辽国现在被长辖底步步紧逼;而我朝又不希望看到辽国太早溃败;因此臣觉得朝廷不防适当的卖一些手雷给辽国;这是一举三得的事;就算卖二三十贯一枚;也能给国库增加一大笔收入;同时可让辽国多支撑久一些。另外辽国有了与我朝交易的渠道;也利于杜绝诸如向超然之类的枉法行为。”

前阵子大宋朝堂为了避免辽国败亡太快;可谓是费尽周张;若卖些武器给辽国能让它支撑久一些;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枢密院使许将说道:“杨大学士的想法是不错;然一但将手雷卖给辽国;辽国恐怕就能仿制出火药来;这必将会对辽国目前的局势产生重大的影响;真到那时;对我朝殊为不利。”

杨逸立即解释道:“许枢密使的顾虑虽然有理;但就算咱们不卖;也难杜绝向超然之流的私卖行为;而且即使辽国真仿制出了火药;但没有燧发枪;他们能制造出来的;也只是象手雷之类的防御型武器;北方草原以骑兵作为战为主;手雷只适合用作守城武器;起不到决定xìng的作用。因此咱们实在不必过于担心。“

杨逸前后费了不口水;终于说服章惇等人适当地卖些武器给辽国;这确实是一举三得的事;并非他为了讨越国公主欢心而刻意为之;实际上火药这种东西是不可以长期保密的;与其让人家从其它渠道弄去;还不如趁早多赚些钱。

朝会散去;杨逸来到章惇的签押房;刚想兴师问罪;章惇却先含笑说道:“任之啊;我听说前几rì你喜得一千金;任之如今膝下也是有儿有女了;可喜可贺啊”

常言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

不过;这惯例不适合杨逸。

他目露凶光地说道:“章老头;你也知道我膝下有儿有女啊?你说;我要养活一大家子;我容易嘛我;你一句话就把我一年的俸禄罚光了;这让我这一大家子这一年吃西北风去吗?”

章惇笑而不语;硬是不接他这一茬;杨逸更气;冷声说道:“章老头;你别得意;从今往后我一家子就到你家开饭去了。”

章惇睥了他一眼;仍旧含笑不语。

“好好好;章老头你还刀枪不入了是吧?不过紧;我就不信小瑶子也刀枪不入;有他好瞧的。”

心如铁石的章惇听了这句话;胡子也不禁直打颤;他可再清楚不过;杨逸欺负起小辈来;那手段足以让人堂皇结舌;自己那乖孙子这回恐怕有难了。

“任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昨天给孩子落脐带烙脑门儿;收的礼恐怕就不止一万贯吧。”

杨逸丝毫不惧;冷笑道:“收多少你管得着嘛;我家亲戚多;我家亲戚有钱;就算送个百万贯又碍你什么事?到目前为止;我家没一个亲戚靠我当官的;这说明我没有以权谋私。”

章惇听了这话;不禁暗翻白眼;你倒是没帮你家亲戚谋官;那是因为你家根本没什么亲戚。

“任之啊;抛开你收人礼物不说;算算你那一家子;你娘亲是三品诰命;你娘子是三品诰命;还有那叫什么清娘的也得了个七品诰命;就连你那三岁的长子都领着七品的俸禄;你就算十年不领俸禄;还能饿得着你这一家子不成?”

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还真是呢;俺一家子领俸禄的真不少;想到这些;杨大学士一时心花怒放。

罚吧;罚吧;罚了我一个;家里还有四个呢;两个三品;两个七品;赶明儿每个月俺亲自去粮料院领俸禄去;而且一领就领四份;我气死你们。

杨大学士大笑三声;抬头挺胸;迈着八方步出了尚书省;回到自己的学士院翘起二郎腿哼起小曲来。

哼着哼着;杨大学士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不对;太不对了;俺家清娘;俺娘;俺妻;俺儿领着俸禄那也是俺以前凭着功劳赚来的;这不应该成为罚我俸禄的理由啊?

好啊;章老头;差点被你给忽悠过去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大孙子。

第512章上面和下面

杨逸来到会仙酒楼,敲开越国公主入住的天字第一号房,那开门的侍女一见是他,连忙敛衽一福请他进去。(

进门是一个客厅,客厅左右各开有一个小门,里面才是卧室,这天字第一号客房实际上是由一厅两卧组成。

厅中摆设无不极尽奢华,西域的地毯,rì本的屏风,南海的珊瑚树,墙上不乏名家画,笔墨纸砚,经史子集装饰其间,无一不jīng,无一不美。

这样豪华的客房,价钱自然也不便宜,一天要八百八十八贯。杨逸堂堂三品翰林大学士,一年的俸禄加起来也只够在这儿住三天。

杨逸进门没看到越国公主,便问道:“大长公主殿下呢?”

那侍女轻声答道:“大长公主殿下在里屋歇下了。”

杨逸听了有些好奇,他散朝就过来,算算时间现在该是下午四点左右,若是午睡此刻也该起身了才对。

“大长公主殿下身子不舒服吗?”

杨逸边问边往里走,那侍女未及作答,卧室里已经传出越国公主的声音:“进来,我身子骨没事,今天出去逛了大半天,回来觉得有些累了,便躺着歇息一下。”

杨逸进去果然见她拥着厚厚的罗衾躺在床上,一头秀发散在香枕上,水润的双腮红扑扑的。

“特里今天去哪里逛了?”杨逸坐到床边含笑问道。

“丰乐楼,藩楼街,大相国寺,到处走走看看,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答应我说服宋国君臣,卖我大辽军械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特里啊,我每次来你开口就是问这个,这也太煞风景了。”

“你少来,我随你来开封为的就是此事,不问这个问什么?你若是敢骗我,看我敢不敢闹到你家里去。”

杨逸用手指梳理着她的秀发,呵呵一笑道:“随你闹,你若是不怕丢辽国的脸,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越国公主不依地拧了他一下,催促道:“快说正事,我可等不及了,这会仙楼住一天房费就要上千贯,加上吃用,一天不少于两千贯,我可没钱住下去了。”

“特里你放心,这点钱我来帮你垫上总行了。”

如今杨家光海船就有十六艘,往来占城、麻逸、高丽、rì本各国,陆上和辽国、西域、吐蕃诸部也有生意来往。

还有易安葡萄酒,数千贯一瓶也是平常,每年光葡萄酒的收入就有两三百万贯,抛开这些rì进斗金的生意不说,光是最初开的那家三生楼,如今每天的纯利润就不下三千贯。越国公主这点住宿费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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