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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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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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战派中以萧特末为首,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坚持要与宋国硬拼到底。

而北院枢密使耶律斡特刺、和宋王耶律和鲁斡则主和,理由是现在辽国自顾不暇,近年来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叛乱越来越频繁,从前年起,阻卜部的磨古斯杀官造反,二室韦部、拽剌部、北王府、特满群牧司、宫分等军纷纷陷没;西北路招讨使耶律挞不也战死;

乌古札、达里底、拔思母等少数部族联军都攻打到倒塌岭了,离上京城不到两百里,到现在还没平定叛乱呢!

不光如此,排雅、仆里、同葛、虎骨、扑果等部也纷纷叛乱,阻卜部长辖底前几天才大掠西路群牧司,草原上现在用烽烟四起来形容绝不为过。

与此同时,现在辽国穷得都快当裤子了,各道灾荒不断,连上京城都得年年救济,现在再与大宋全面开战,哪来的钱啊?

对于辽国来说,这注定是一次艰难的决择!大宋已决心不惜一战,辽国呢?这场最高级别的讨论虽然没有得出明确的决议,但主和的声音占了大多数,这让主战的萧特末感觉很郁闷,他刚走出行宫,便见夏使梁定山迎上来,恭恭敬敬地拜道:“外官拜见南院大王!”

“起来吧,你找本王有何事?”萧特末心里正闷得慌,对梁定山爱理不理的,说完继续往前走。

“没,没事,外官这里有一个解酒良方,用之饮酒再多也不会伤身,特意拿来打算献给越国公主,外官不好冒昧求见公主,因此想请大王您代劳。”

“公主饮酒一向有节制,用不着你费心,贵国求亲之事,本王也帮不了你,就这样吧!”

萧特末以为梁定山来献殷勤是有求于他,谁知梁定山一脸诧异地答道:“不会吧,外官此翻与公主车驾同来藕丝淀,见到公主日日将宋使杨逸请到车上畅饮,几翻酣醉,这才想起把这良方献给公主的……”

萧特末听了梁定山的话,本就阴郁的脸色顿时冰凌四射,吓得梁定山不敢再往下说,或许,他也无须往下说了。

萧特末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梁定山站在原地暗暗吁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杨逸,这回有你好看的。

当夜耶律洪基在行宫设宴款待宋夏使者,杨逸到来时,辽国文武重臣,皇亲贵戚已齐坐一堂,外面是一大片的篝火,到处是欢声笑语,一只只全羊烤得黄澄澄的,浓香四溢。

众人各据一案,内侍们将烤肉切好之后,送到各人的盘中,美酒佳肴,殿下美人跳着契丹舞蹈,婀娜多姿,阵阵丝竹盈耳,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耶律洪基高坐上首,左手边是太孙耶律延禧,他二十上下,据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右手是耶律和鲁斡,他是兴宗二子,今封宋王。下面是辽国文武,看上去也算是齐齐多士了。

杨逸不禁在想,就算别国攻陷上京城,那也没多大用处,因为辽国中枢首脑全在捺钵地,你得到的不过是一座名义上的都城罢了。

宴席开始不久,殿中君臣多是论些诗词歌赋,辽国上层受中原文化影响很大,象辽主耶律洪基本身就精通音律,善书画,爱好诗赋,与臣下有“诗友”之交,常以诗赐戚臣。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

辽国群臣在诗画方面下的功夫绝不比大宋的臣子少,杨逸看看殿中引经据典、高淡阔论的场面,若不是他们身着契丹服饰,杨逸真怀疑自己赴的是大宋的琼林宴呢?

杨逸一开始就成了他们讨教的重点,夏使梁定山才学有限,很快就被边沿化了,干巴巴地看着众人转向杨逸,脸色讪然。

这种讨教带有比试的意思,关系到两国的声誉,杨逸不敢大意,尽量地应答着。

辽臣之中,耶律俨最为活跃,他是状元出身,才学甚为出众,辽国方面一时便以他为首,向杨逸不停地发难,这种场面比的就是双方的学识功底、知识面、机智灵敏。对方提问,你若答不出,那你可就‘为国争光’了。

双方比试了许久,耶律俨转而问道:“杨学士,孟子颂扬孔子云:‘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曝之,皓皓之不可尚已。’夏阳比秋阳之光更为炽热,孟子为何不用夏阳而赞呢?”

杨逸答道:“过刚易折,儒学之道谦和而并蓄,夏阳一味过烈,而秋阳既不失热烈,又不失谦和,正合儒学之道,孟子以秋阳颂扬孔子,正得其所哉!”

耶律俨笑了笑说道:“当年我出使大宋,曾向苏东坡苏学士请教过这个问题,苏学士答:当今天下用夏历,而《孟子》一书用周历,所以孟子所谓秋阳,其实是指夏历中五、六月时之烈日。杨学士与苏学士都是一时之才俊,同样的问题,却有截然不同的答案,对此杨学士不知又作何解释?”

耶律俨的话声一落,在坐的辽国君臣顿时哗然,不少人开始窃笑起来。

杨逸不理众人讥笑,淡然答道:“这正是儒学博大精深之处,同样的问题,可以有多种解释,同一事物,也有其多面性,我与苏学士的答案就象两条溪流,看似一南一北,但只要行得通,最终还是会趋于大同,共汇于大海之中;这也是为君者为何须研习儒学,为君者若不懂得兼收并蓄,聆听不同的声音,则国难大治!不知各们以为然否?”

没错啊!杨逸与苏东坡维护孔孟的本意是一致的,而且两人的说法虽然相反,但却又都有道理,从这一点上说,杨逸与苏轼的目的都达到了,而且从儒学的角度来看,杨逸的答案更接近儒家本质。

这下没人敢再窃笑了,耶律俨起身一揖,由衷佩服地说道:“南朝文物风华,果然是奇葩竞放,多谢杨学士指点,本官受教了!”

杨逸刚起身谦逊两句,坐在对面的萧特末洪声说道:“宋使口才确实不错,只是不知可有何佳作献与我国陛下?”

萧特末把‘献’字咬得特别重,这是有意限制杨逸诗作的内容,既是献给耶律洪基的,你就不能不着边际的写,就如同科举时的应制诗一样,因受到题材限制,古今难见佳作出现。

耶律洪基停杯望来,跟着说道:“杨学士才名满天下,当不吝于赠诗一首吧?来人,笔墨伺候!”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聚到了杨逸身上,耶律洪基金口已开,杨逸再推托那就说不过去了,那等于是承认了萧特末所说,杨逸只会耍嘴皮子,并无真才实学!

殿中宫女已经将墨磨好,洁白的宣纸也已铺开,杨逸只得起身,走到殿中先向耶律洪基一揖道:“外臣献丑了!”

说完他提笔就纸,殿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静悄悄的,万众注目之中,只见杨逸在白纸上写下:

昨日喜得赋,细剪金英,题作多情句。

杨逸写一句,旁边的宫女就念一句,辽国君臣一听宫女念出的词句,顿时一片哗然,原因无他,杨逸这分明是在剽窃耶律洪基的诗句,耶律洪基曾有《题李俨赋》一诗:昨日得卿赋,碎剪金英填作句。袖中犹觉有余香,冷落西风吹不去。

杨逸当着耶律洪基的面剽窃他的诗句,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杨逸不理众人的鼓噪,继续写道:

冷落西风吹不去,袖中犹有余香度。

至此萧特末等人再也坐不住了,开始高声嘲弄起来,尽道南朝无人,倒是耶律洪基看出门道来了,杨逸虽然用了他的诗句,但这么一分拆,倒成半阙《蝶恋花》了,诗词整体含意不变,但细想来,你又不得不佩服他拆得巧妙,耶律洪基止住萧特末等人,静等杨逸下文。

这时杨逸已经迅笔疾书把下阙写出:

沧海尘生秋日暮,玉砌雕阑,木叶鸣疏雨。

江总白头心耕苦,素琴犹写幽兰谱。

下阙一经宫女念出,殿中诸人无不议论纷纷,这下阙充分承接了上阙的意韵,毫无生涩之感,洋洋洒洒之间,与上阙构成了一首绝佳的《蝶恋花》,菊花秋雨、素琴日暮,一下子将耶律洪基的原诗推上了更高的层次,令人回味无穷。

别人听了还罢了,最多只是打心眼里敬佩,耶律洪基却已经忍不住站了起来,杨逸以他的诗为蓝本加以创作,等于是挠到了他最痒处,这种恭维,境界之高如露过荷叶,不着一丝痕迹,让耶律洪基浑身舒泰无比!

他连声高赞道:“好!好!好!果然不愧状元之才,冲着杨学士这份才情,南朝所请年减十万贯岁币,余者改纳为赠之事,朕今日一并允之!来,为此佳作,与众卿共饮三杯!”

耶律洪基朗笑不止,殿中辽臣听了他的话却都愣了一下,十万贯就这么减去了?不是吧?连价都不还一下?

杨逸也有些发怔,很快躬身答道:“多谢大辽皇帝陛下,说来并非外臣有才,实在是陛下的诗句意境绝佳,赠人佳卉,袖有余香,陛下情怀之高洁,外臣不及万一!”

“哈哈哈!杨学士不必谦虚!你这曲《蝶恋花》可谓深得吾心啊!”耶律洪基异常高兴,就象找到了知音一般,给杨逸赐下了许多珍玩。

珍玩赐下杨逸不好不收,但心里暗暗警惕,看来回去得立即如实上报上行,否则这些东西就会变成鸠毒,把自己给毒死。

而且杨逸很快便想明白了,并非耶律洪基老糊涂了,把国事当儿戏,他在晚宴上,以一种嘉奖的形式,同意了减免大宋十万贯岁币,余者亦改纳为赠;这根本就是辽国给自己找的下台阶。

若在正式谈判中与大宋争个面红耳亦,最后又不得不同意减免岁币,不管减免多少,辽国都将颜面无存;倒不如以这种形式,说出去就象耶律洪基出于对杨逸诗文的喜欢,作出的一种奖赏一样。

这样辽国的颜面不但保住了,而且还显了辽国非常大气,根本不把十万贯岁币看在眼里。

第一卷第110章武斗之三国竞射

杨逸在接风宴的文斗上出尽风头,律耶俨等人频频向他敬酒,他着实喝了不少,初更时分因不胜酒力,只得告罪离席,而此时行宫四周还热闹非凡,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这一刻,辽国歌舞升平。

杨逸回到下榻的小院,带上马汉卿,两人躲到远处的温泉舒服的泡起澡来;这大冷天泡温泉,简直是妙不可言,杨逸之前听说清娘这丫头去泡了整整一个时辰,回去后还作了首小令描述温泉的妙处。

杨逸与马汉卿泡在温泉里,交流起吐纳之术的心得来,杨逸才说几句,马汉卿便又激动、又诧异的嚷道:“不会吧,师父他竟然授你清风心法?”

“你什么你?叫大人!哈哈哈!呃,对了,这清风心法很了不起吗?难道你没学?”

马汉卿先是讪讪然,接着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清风心法取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之意,乃洞霄宫镇宫绝学,属下是俗家弟子,是没有资格学的,就算入了道门,非资质心性具佳的弟子,也没机会学习这门心法。”

“哦?不会吧?我还以为青云老道随便拿个破心法敷衍我呢!汉卿,你真能确定这是洞霄宫的镇宫绝学?怎么我练了这么久,感觉还不如你呢?”

“大人啊!让属下怎么说你呀?你这才练多久啊!”见杨逸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马汉卿有拿脑袋撞石头的冲动,自己梦寐以求了半辈子的绝学,竟被杨逸当成破烂,这都什么人啊!

杨逸看马汉卿快暴走了,呵呵地笑道:“我没少在洞霄宫讹青云老道的东西,形象一向不好,他对我避之为恐不及,真没想到他会授我什么镇宫绝学,加上都练一年多了,也没见能飞檐走壁,所以……哈哈哈!”

“大人有所不知,越是高深精妙的心法,越讲究循序渐进,初练时进展都会比较缓慢,然根基一但打好后,就如小溪入大江……”

“行了,行了,不就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嘛!我估计也都是吹的……”

“大人,你……”马汉卿彻底无语了,干脆把头都泡入水中,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这太伤人这是!

就在这时,一溜蹄声由远而近,杨逸循声望去,依稀的月光下,一前一后两骑飞驰而来,前面一骑是个婀娜的女子伏身马上,不停地抽打着战马,飞一般冲近,细看之下,不是越国公主是谁,她穿着紧身胡服,一改车上所见的柔媚娇婉,此刻分明是巾帼不让须眉。

后面一骑终于追上来,一勒越国公主的马缰,口气不满的喊道:“公主,你闹够没有……”

“萧特末,我告诉你,本公主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就是喜欢杨逸了,你能怎样?他文采风。流,英姿勃发,能文能武,我喜欢得不得了!萧特末,你要不要把本公主也杀了呀?”

娘的喂!杨逸一听这话儿,连忙随着马汉卿向下滑,还示意他别出声,唉!羊肉还没吃到,反而惹来一身骚,这太伤人了这是!

只听萧特末沉声说道:“公主,我没别的意思,不过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越国公主不等他说完,立即打断道:“萧特末,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德性?萧酬斡都被贬到西疆去了,你还派人过去要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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