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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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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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安叫道:“好家伙,连我也捎上了,都是你们八个给我惹来的。”



那八个各有一身傲骨,哪听得了这个,铁奎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您说这儿就是这儿吧!”



龙天楼目光一凝:“先报个名我听听。”



铁奎抬手指点:“我叫铁奎,他叫凌风,依次是华光、海明、金彭、英奇、福青、蒙德。”



“你们八个都在旗。”



凌风道:“都是三旗出身,英奇跟蒙德都是蒙古好手里挑出来的。”



“恐怕精擅蒙古摔跤。”



英奇、蒙德傲然点头:“当然!”



龙天楼道:“好极了,咱们怎么个演练法?”



华光道:“您是总教习,我们听您的。”



龙天楼道:“那么咱们先来个容易的。”



话落,抬手一抓,丈余外,十五阿哥席上他那只“景德”细瓷酒杯疾飞人手。



十五阿哥、福康安一怔。



满座宾客一声惊呼。



那八个也为之一怔。



然后,龙天楼抓着酒杯的手摊开了,酒杯四平八稳地在掌上,他笑吟吟地望那八个:“看清楚了,这不是空杯,八分满的一杯,刚才点滴没洒,再看。”



“再看”两字刚出口,那只盛酒八分满的杯子已离掌飘起,缓缓地向着十五阿哥席上飞去。



不知道是谁一声惊叫,然后就是鸦雀无声,满座宾客瞪大了眼,齐望那只酒杯。



那只酒杯缓缓飞到十五阿哥席上,缓缓落了下去,还是刚才的地儿,分毫不差。满座宾客瞪大了眼。



那八个眼都瞪圆了。



突然,怪叫、惊叹之声四起,掌声如雷。



老郡主两眼湿了。



兰心格格脸上带着微笑,美目中异采闪动。



叫得声音最大的,是明珠格格。



兴奋若狂,拍手拍得最厉害的,是海珊格格,生似龙天楼是她什么人。



龙天楼望着那八个:“既然说是演练,你们八个就跟着我演练一回吧!”



那八个定过了神,英奇眉梢挑得老高,道:“内功、气功这一类的玄玩意儿,我们不在行,也从没学过。”



龙天楼笑笑道:“你们既然说它玄,那我就来样你们认为扎实的,请哪位女客出来帮个忙?”



“我来。”



海珊格格反应挺快,一跃而起,扭着奔了过来。



明珠格格叫慢了一步,气得噘了小嘴儿,香唇动了几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海珊格格直冲到龙天楼面前,仰着脸,满脸是兴奋的笑容:“楼天龙,你真行,叫我帮什么忙?”



龙天楼先欠了个身:“谢谢格格!”



转望福康安道:“贝子爷,把您垫盘子的方巾扔过来一下。”



福康安抓起方巾扔了过来。



龙天楼伸手接住,道:“这儿没什么别的东西,只好拿它将就了。”



手抓着方巾一扯,方巾是浆洗过的,立即成一束地直立了起来。



他拿方巾交给海珊格格:“格格请握着一头拿好。”



海珊格格连连点头,一手握着方巾下端,让方巾直立。



龙天楼道:“格格拿好了,千万别松手,松手可就摔了我了。”



这句话说完,没看见他动,他人已上了直立的方巾顶端,一只脚就踩在方巾尖上,一动不动。



瞪眼、惊叹、怪叫、掌声如雷。



龙天楼抱拳一声“献丑”,飘身而下,向着那八个说了话:“你们八个里,哪一个跟着演练?”



八张脸红了四对,福青道,“我们的轻身功夫没练到这种境界,弄几根筷子还凑合。”



蒙德道:“我们只是想跟您过过招。”



“行!”龙天楼一点头道:“你跟英奇,都是蒙古好手里挑出来的,都精擅蒙古摔跤,是不是?”



蒙德点头道:“对!”



“让人摔倒过没有?”



“到现在为止,只摔倒过别人,还没让人摔倒过。”



“那么,我站在这儿,两位常胜将军请一起来,不必摔倒我,只要让我脚下移动分毫,我就认输。”



他两脚分立,两手往后一背,接道:“来吧!”



那两个,登时扬了四道眉,心里真有点火,自忖摔倒你也许会费点事,要说让你两脚动不了分毫,那简直是——



两个人心里冒着火,互一施眼色,跨步上前,四只手抓住了龙天楼,猛然用力。



抓是抓住了,力也用了,甚至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就像蜻蜓撼石柱,硬是动不了人家分毫。



两个人火冒得更高,用的力气也更大。



龙天楼笑吟吟的,像个没事人儿:“两位怎么使劲不要紧,可别把我的衣裳扯了。”



话刚说完,“嘶”地一声,一只衣袖到了英奇手里,英奇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坐下去。



该笑,可是没人笑,大伙儿都看傻了。



英奇一扔整只袖子,上来又抓住了龙天楼。



一盏热茶工夫过去了,两个人浑身大汗,衣裳都湿透了,白搭,龙天楼的两脚,刚才在哪儿,现在还在哪儿。



两个人松了手,气喘如牛,汗似雨下,愣愣地望着龙天楼。



惊叹、怪叫、掌声如雷。



老郡主流下了泪,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知道。



兰心格格的娇靥上,仍是那轻微的笑意,可是一双美目中的异采,闪漾得更厉害了。



十五阿哥站了起来,声音都发了抖:“天楼,去换件衣裳去。”



龙天楼道:“谢谢王爷的好意,不忙,我不能厚此薄彼,还有六位呢?八位一起上吧!只要能摸我一下,我照样认输。”



那八个可不客气,等这机会等了半天,还会客气!龙天楼刚说完话,八个闪身疾扑,一拥而上。



满座的宾客起先还看得清,九条人影走马灯似地闪电交错,疾若穿梭。



可是转眼工夫之后,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不但谁是谁分不出来了,就连九条人影也分不出来。



只有一样很清楚,四下里起了风,直吹、疾旋,连附近几张桌上的杯盘都带起来了,不是按得快,还不知道会扣谁身上呢!



转眼一盏茶工夫过去,一条人影疾闪,龙天楼已笑吟吟地负手卓立一旁。



那八个,还在进退闪扑呢!



福康安站了起来:“行了,别给我丢人了,住手。”



一声沉喝,那八个倏然收势停住,八个人倒没有满身汗,只是脸色发红,热气腾腾,等看清龙天楼站在一旁,若无其事时,都怔住了。



福康安道:“你们八个,谁摸着人一下了?”



八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作声。



“服了吧!还不上前拜见总教习。”



那八个转身向龙天楼道:“总座,您是神人,从今后,您说什么是什么。”



说完了话,八个人神情一肃,就要拜下。



龙天楼忽一怔,忙喝道:“慢!”



那八个为之一怔,拜势也为之一顿。



龙天楼出指疾点,各在八个人左乳下点了一指,向上座道:“王爷、贝子爷,我换件衣裳去。”



一顿向那八个:“你们八个跟我来。”



他转身外行,那八个乖乖跟了去。



十五阿哥举杯劝酒。



众宾客如大梦初醒,骚动起立,不知道是谁尖声叫着问:“龙天楼还来不来?”



十五阿哥忙道:“来,来,他换件衣裳马上来。”



福康安是个会家,看出情形有异,一声没吭,悄悄地离了座。



第九章 贺 礼



龙天楼带着八护卫,远离宴客厅,刚进一间敞轩,福康安就跟着进来了,道:“天楼,怎么回事?”



龙天楼道:“您看出不对来了?”



“我看你在他们八个大穴上各点了一指,有点不对劲儿,所以跟出来看看。”



龙天楼道;“他们八个中了奇毒,一阵折腾,运行加速,不是我及时发现,闭住穴道,就要攻心了。”



福康安脸上变了色。



那八个叫道:“怎么说?我们八个中了毒——”



龙天楼道:“你们八个是不是觉得浑身燥热、血气翻腾、有点恶心?”



凌风道;“对,先我还以为是一阵扑击所致的。”



福康安道:“天楼,这怎么会——”



龙天楼道:“您别急,等我问问,你们八个吃过什么没有?”



铁奎道:“没有啊!大厨房里还没有开饭呢!”



华光叫道:“对了,总座,我们八个抬过一包礼物,挺重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福康安道:“礼物!哪儿送来的?”



华光道:“没听清楚,好像是哪个王府的,送礼的说他们主子有事儿不能来,让他送份薄礼来意思意思。”



福康安道:“东西呢?”



“搁东厢房了,王爷还没过目,所以还没往库房搬。”



龙天楼道:“贝子爷,我去看看。”



冲那八个道:“你们八个就在这儿坐地上运气逼毒,会么?”



“会。”



那八个一起点头,随即盘膝坐在了地上,闭起眼运气。



福康安道:“走,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



两个人出了敞轩,直奔前院东厢房。



到了东厢房,门是关着的,龙天楼推开门一看,里头没人,矮几上放着一个红纸包,宽有两尺,长有五尺多,是个长方形的东西。



两个人走近打量,福康安道:“这是什么东西,得八个人抬?”



龙天楼运气护穴,伸手抬着一头试了试,道:“是得八个人抬,足有百来斤。”



“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福康安要伸手,龙天楼拦住了他,道:“贝子爷,还是我来吧!您往后站站。”



福康安往后退了半步。



龙天楼伸手撕开了红纸,只见里头是个长方形的漆木匣子,朱红色,发亮,相当精致。



打开盖子一看,龙天楼、福康安都为之一怔。



原来木匣子里放的是具石棺,大理石的。



福康安双眉一扬;“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转身往外就走。



龙天楼忙叫道:“贝子爷!等等。”



福康安停步回身道:“怎么?”



“您哪儿去?”



“触人霉头,要人命,我非查出来是谁干的不可!”



“怎么查?挨个儿问?谁会承认?酒席不但不欢而散,而且满城风雨。”



“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动声色,慢慢来。”



“也对,看看有谁没来。”



“没有,只要是王爷请了的,恐怕都来了,谁会在被请之列,人不来,干这种傻事?”



福康安呆了一呆:“我是气糊涂了,你说该怎么个查法?”



“这件事交给我,待会儿只让王爷一个人知道,除了八护卫跟咱们,不惊动任何一个。”



“毒是哪儿来的?”



龙天楼伸手摸摸石棺、木匣,道:“纸上。木匣跟石棺都没毒。”



“知道是什么毒吗?”



龙天楼拿起一片纸,闻了闻,道:“我没那么渊博,只知道是毒,说不出名堂,不知道出处。”



福康安道:“眼前这玩意儿怎么办?”



“好办,东西移到别处去。”



龙天楼留下一片纸,然后取出火折子打着火,把撕下的纸烧了,看着纸尽化灰烬,他才去搬木匣,刚一搬起,只觉石棺里有东西,他又把木匣放下了。



“怎么,搬不动,我俩抬。”



“那倒不是,区区百来斤的东西,还难不倒我,石棺里有东西,您请站远点儿。”



福康安往后退了几步,暗暗戒备。



龙天楼伸手掀开石棺盖,他猛一怔。



福康安忙过来看,也猛一怔。



石棺里藏的不是什么凶恶毒物,而是一具泥塑的人像,上了彩的泥塑人像,十五阿哥的塑像,唯妙唯肖,栩栩如生。



定了定神,福康安道:“敢情是为对付十五阿哥的。”



“本来就是,礼物岂能不经十五阿哥亲手拆阅检视?”



福康安冷笑道:“这不知道是哪位——”



“贝子爷,已经不难查了。”



“怎么?”



“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弄这么一具塑像放在石棺里,您知道,像这样好手艺的巧匠并不多。”



福康安两眼精光一闪,点头道:“对。”



“这事交给我了,您去喝您的酒吧,跟王爷打个招呼,请他应付一下客人,说我就来。”



“好。”



福康安走了。



龙天楼收好那片纸,抱起木匣也出了东厢房,回到了敞轩里。



在敞轩里的那八个,此刻各一身大汗,都有点虚弱地坐着,一见龙天楼进来,忙都站了起来:“总座,您怎么—一”



“你们八个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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