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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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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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楼淡然道:“回王爷,福晋听哈总管说,草民已掌握到若干线索,便问起草民;草民回禀福晋说并没有掌握到什么线索,所以福晋就生气了。”



承亲王转望美福晋:“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你也真是,这用得着生气?到现在为止,真还没有什么线索。”



美福晋叫道:“都什么时候了,到现在还没有线索,你女儿的命你还要不要了!这种饭桶还能用?给我撤换他。”



承亲王道:“这——”



“这什么,你女儿的事,眼看就让这些饭桶断送了,你还非用他不可?”



“他不过是刚接办案子——”



“刚接办怎么了,既然把他找来,就表示他比别人行,既然比别人行,一接过手,就该有些眉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线索。”



“这——这事儿让我一个人操心,你不要管行不行?”



“这什么话!我不要管,就你一个人急!我不急?”



“没人说你不急,只是——我信得过他,把案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美福晋似乎很生气,气得脸都白了,一点头道;“好,我不管,女儿是你一个人的,我跟着担惊受怕,我这是图什么啊。我乐得不管,可是他跟我这么无礼,这该怎么办?”



“他没有线索,没法告诉你,这怎么叫无礼?”



“怎么不叫无礼?还要怎么样才能叫无礼?难道非骂我几句,给我几个嘴巴才叫无礼?你是没看见他那态度,仗着你给他那一张手令,眼里就根本没我这个福晋。”



“那这样好不好,他惹你生气,我叫他给你赔罪。”



“不行!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个堂堂的福晋,他放肆无礼,赔个罪就算了,往后谁还把我放眼里?”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相信他是个干才,我看他是个饭桶。撤换他,我要打断他一条腿。”



“你,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问你,怎么不行?”



“他是来办案的,是来救——”



“办什么案?救谁呀?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不要他,我要撤换他,还有什么不能打断他一条腿的?”



“你——”



“别你呀我的,只说一句,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这——”



龙天楼淡然道:“王爷不必为难,草民来自江湖,还回江湖去,大可不必管这件案子——”



承亲王八成儿急了,暴叫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说了,我说,有线索了,富儿、桂儿下落不明,白成、丁蒙两个被人灭口毒死了,你满意了吧!”



龙天楼想拦没来得及,心里一动,转念一想,也好,干脆来个将计就计。



美福晋、哈总管一怔,脸色都变了。



美福晋道:“怎么说,富儿、桂儿她们一一她们不是都回家了吗?”



“要是都回家了还说什么?她们两个失踪了,白成、丁蒙让人毒死了。”



“有这种事,有这种事,那我问他他为什么不说。”



“显然毛病是出在府里,怕消息走漏,打草惊蛇,他能说吗?”



“既然他不能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啊!”



“还是啊,为什么能对你说,不能对我说,你这个王爷能知道,我这个福晋不能知道?怎么了,是我会坏事呀?还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承亲王更急了:“你也真是,不告诉你你生气,告诉了你你又——”



“我又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哈总管干咳一声道:“王爷,奴才斗胆,他说显然毛病出在府里,是什么意思?”



承亲王道:“富儿、桂儿她们是被除名逐出府去的,两个失了踪,两个被人毒死,显然是他们知道什么,有人怕他们说出来,这不是毛病出在府里是什么?”



“奴才斗胆,怎么见得不是外人干的呢?”



龙天楼道:“显而易见的,外人不可能这么了解他们的动静,即便是外人,府里也应该有他们的内应。”



哈总管道:“王爷,这您就不能怪福晋生气了,连奴才听了这话,心里都不舒服,府里都是些老人,谁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龙天楼道:“自然有,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我已经找到富儿跟桂儿了,不过她们俩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只等她们醒过来,是谁干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也就不难知道了。”



承亲王为之一怔,瞪大了眼。



美福晋、哈总管也一怔色变。



承亲王就要说话。



美福晋抢了先:“你已经找到富儿跟桂儿了?她们在哪儿?”



“福晋原谅,为免她们俩再被人灭口,草民不能说。”



“好,看在你已经掌握了线索份上,我暂时饶了你,不过你最好赶紧从府里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要不然我照样轻饶不了你。哈明,跟我走。”



美福晋带着几个丫头,转身走了。



哈总管向承亲王打个千,急忙跟去。



承亲王定过神忙道;“龙天楼,你——”



龙天楼道:“请王爷静候佳音就是,草民告辞。”



一躬身,提气长身,飞射而去,快得使承亲王根本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



龙天楼一口气奔进了巡捕营,密见统带,要富尔马上派出干练人手,秘密监视承亲王府四周,跟踪每—个出府的人,只要有任何发现,马上到白五爷家通知他。



富尔自然要问。



龙天楼说了个大概。



富尔不敢。



难怪他不敢,他什么顶戴,有几颗脑袋敢派出人去监视承亲王府?



龙天楼一力承当,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这,富尔才急急忙忙下令派出人去。



眼看着一批干练人手匆匆出了巡捕营,龙天楼这才赶往白五爷家。



天都黑透了,玉妞儿小嘴儿噘着,脸拉得老长。



也难怪,饭菜都好了,等天楼哥都盼得人急死了,能怪人家姑娘不高兴?



可是,天楼哥一到,玉妞儿马上就春风解冻了,埋怨了几句,连拉带扯地就把天楼哥按坐下了。



“小七儿,怎么这么老半天,碰见什么了?”



龙天楼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白五爷皱眉沉吟,没说话。



龙天楼接着问:“承亲王怎么有这么年轻的福晋?”



白五爷这才说了话:“原来是侧福晋,刚扶没多久。”



“怪不得,我还当是格格的生身之母呢!”



“瞧你糊涂的,看年岁还看不出来?”



“我原就纳闷儿,五叔,我觉得这位承亲王福晋有点邪气!”



“我没见过——”



玉妞插嘴道:“邪气,怎么个邪法儿?”



“说不出来,反正不够端庄,不像正经就是了。”



白五爷道;“许是不是什么好出身。”



玉妞瞟了龙天楼一眼道:“既是这样,你可得留神点儿啊,越是大府邸越污秽,脏事儿常听人说。”



白五爷一瞪眼道:“一个姑娘家,你这是什么话?”



玉妞道:“实话,您知道这是实话。”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小七儿,这个圈子里的事儿,你还不清楚,这话玉妞虽不该说,可却真是实话,你是得留点儿神,要不然你会很为难。”



“为难?”



“怎么不?你不会干那种事儿,可是不依顺她们,又得罪不起。”



龙天楼淡然一笑,没说话。



玉妞盯着他道:“怎么不说话?”



龙天楼道:“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玉妞似乎不放心,还想再说。



白五爷抬手一拦:“好了,好了,净说这些个肮脏事儿,这儿谈正经的呢。”



玉妞噘着嘴道:“告诉天楼哥留神提防,这怎么不算正经事儿?”



“跟他说这个是多余。你放心,凡是龙家出来的,都沾不上这个。”



“不沾这个不就得罪人了吗?”



白五爷目光—凝:“丫头,你到底是愿意他得罪人,还是愿他沾上这种事儿?”



玉妞面上一红,嗔道:“瞧您问的。



楼明白是怎么回事,觉得很窘,只好垂下眼皮,望着面的酒杯,装没看见。



脸来,白五爷皱了眉:“那位格格失踪了有些时日了,咱这些办案的,到现在还没抓到一点头绪,实在让人着急。”



“五叔,不能说没抓到头绪,毛病出在承亲王府,这不就是头绪了?”



“可是毛病是出在承亲王府的哪一位身上呀?”



“这得慢慢查,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敢随便乱指。”



“怕只怕等到查出来的时候,那位格格的高贵小命儿——”



“但求尽心尽力,真要是那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承亲王他得讲理,除非是根本不让他女儿落进人手里,否则即便是只失了一眨眼工夫,就有杀身的可能,不过——”



白五爷道,“不过什么?”



“以我看,做案的人意不在要格格的命,要不然他大可把那格格一刀杀死在小楼卧房之内,用不着把她掳走藏匿起来。”



白五爷点头道:“这倒是。”



玉妞道:“可是一旦把他们逼急了,就难说了。”



白五爷抬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看样子天楼哥是个办案的能手,比您这位老公事要强得,一旦一步步逼近了他们,狗急了还能不跳墙?”



白五爷登时又皱了眉;“这——”



“五叔,您是老公事,应该知道这是必然的,不过这种事我也想得到,我会尽量想法子避免的。”



白五爷突然一拍桌子道,“娘的,怎么偏会是这种人家出事,又怎么案子偏落在咱们头上。”



“早就跟您说,别干了,回江湖过逍遥日子去,您偏不听。”



白五爷苦笑道:“小七儿,我不比你爹,打当初我就沾上了官,只一脚跨进了六扇门,谁不轻看谁不恨,何况这些年来,我也得罪了不少道儿上的朋友?现在他们也许不敢拿我怎么样,可是—旦回到江湖去,哪一个能容我过安稳日子?”



“五叔,您小看您过去的朋友了。”



“如今的朋友,不比当年,个个有家有业,我就是不愿给朋友惹麻烦。”



“那您不但是见外,也对江湖生涯隔阂了。”



“小七儿——”



“五叔,说句不该说的,您可别介意,现在,您算不算给朋友们惹麻烦?自从我爹当年走了以后,曾经发誓不再到京里来,而如今,他的儿子来了,还得到处晃,随时随地都免不了碰上礼王府的人,事实上我已经碰上了,还好只是碰上,可是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呢?”



白五爷默然了,脸色有点阴沉。



玉妞道:“我不也早劝过您?”



白五爷仍没说话。



玉妞又道:“爹,办完了这件事,咱们就走。”



白五爷吁了口气道:“可总得办完这件事。”



玉妞喜道:“如今有天楼哥做证,到时候您可不许说了不算。”



白五爷话里有话。



谁又听不出来?



玉妞娇靥猛一红。



龙天楼更窘,举起的杯也不能放下去,放下去即是伤玉妞的心,他不忍,也不愿,还没喝呢脸就红了,红着脸窘笑:“喝吧,五爷!”



玉妞一双美目里,绽放出异样的光采,羞红的娇靥上,也平添了三分喜意,灯下看,益发动人。



可惜龙天楼没看,他是不敢看。



白五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适才的阴沉,一扫净尽,举杯一仰而干。



爷儿俩刚干了头一杯,龙天楼两眼突闪异采:“有人翻墙进来了!”



玉妞脸色一变,就要动。



白五爷伸手拦住,沉声道:“哪位朋友这么看得起白某人?”



蓦地—个话声从院子里响起:“五爷,刘仁贵见龙爷!”



龙天楼霍地站了起来:“承王府有动静了?”



话刚说完,灯光闪动,一条人影疾掠而入,是个一身短打装束的精壮汉子,一躬身还没说话。



白五爷推杯站起,震声道:“仁贵,拣要紧的说。”



精壮汉子刘仁贵转脸望龙天楼:“龙爷,承王府出来了一名护卫。”



“往哪儿去了?”白五爷忙不迭地问。



“往右安门去了。”



“有人缀着没有?”



“有,大麻子盯着呢!”



龙天楼道:“五叔,我去一趟。”



白五爷道:“我跟你去。”



转脸望玉妞:“丫头,别等我们,先吃你的。”



没容玉妞答话,拉龙天楼、刘仁贵就走。



一行三人疾快地出了白家,顺着胡同,走得飞快。



边走着,白五爷问道:“那个护卫什么时候出承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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