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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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的天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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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媜猜测道:“潘越云”
  “不是、不是,她长得还不错。”
  “刘嘉玲”于媜想这回总该对了吧!
  “不是港星,本土的,你再想想!”宇楼张大了眼望着她。
  于媜被他瞧得脑里一片空白:“我明天问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宇楼失望极了:“好吧!你一问到就call我。”
  “你找这条歌做什么?”于媜有点好奇。
  宇楼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哎,就是要用就对了,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把录音带也买回来O。K。?”
  第二天于媜帮宇楼找到了录音带,他接过带子立刻放进录音机里练习起来。
  杨太太好奇的问:“你要参加歌唱比赛啊?”
  “没有啊!”宇楼手里捧着歌词,比当年参加联考还要紧张。
  “那你可不可以让你的破锣嗓子休息一下”杨太太关掉他的录音机:“你唱了一整天了,我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
  于媜对宇楼说:“杨大哥,我有一个随身听,可以借你。”
  “那就麻烦你了!”
  宇楼跟着于媜上楼拿随身听,宇楼问她:“我唱得真的很难听吗?”
  “不会啊,只是一整晚都听同一首歌,好像有点烦!”于媜实话实说。
  “这样啊!”宇楼似乎也感到自己有点走火入魔。
  “杨大哥,你该不会真的要参加歌唱比赛吧?”
  “哎,你以为我头壳坏去啊”宇楼解释:“下个月我们要到『逃家』唱歌,唐语晴说要跟我对唱这首歌,所以我才这么苦练嘛!”
  这个原因大概是于媜最不愿意听到的,却又如此清清楚楚的从宇楼的口中说出来。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呢?”宇楼问。
  “我,”于媜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明天要考数学,觉得很伤脑筋。”
  “我帮你看看!”宇楼说。
  “你”于媜有点难以置信。
  “不要小看我,我数学不错的。”宇楼一副自信满满:“我的数学在班上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我没念理工科真是太可惜了,不骗你。”
  于媜递上讲义,宇楼翻了翻,锁上眉头,沉默了下来。
  “我们明天考!”于媜说。
  “,我回忆一下!”宇楼带着讲义要走:“你先看别的科目,我回房间复习一下,待会儿来教你。”
  “说真的喔!”于媜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活了回来。
  “没问题。”宇楼带走了讲义,随身听却忘在桌上。
  “杨大哥。”于媜叫住他。
  “什么事?”
  她忽然改变主意:“没事!”
  宇楼睨了她一眼,哼着那首“错过你、错过爱”出去了。
  当于媜确定宇楼已经下楼,她便立刻打电话给李雅玫:“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又开心,又难过,真是矛盾!”
  “又是你那个杨大哥怎么啦?”李雅玫懒洋洋的问。
  “他说要教我数学。”
  “不好吧你不怕他觉得我们的程度有够烂吗?”
  “是喔!我没想到这点。”于媜的兴奋之情顿时化为乌有:“怎么办?”
  “也没什么好办的,你就趁机跟他聊聊天,培养一下感情嘛!我要去看电视,不跟你聊了。”李雅玫挂下电话。
  于媜一颗心忐忑难安。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宇楼当真带着讲义和一叠计算纸上来。
  “小媜,你们的教材跟我念书的时候不太一样,不过没关系,还难不倒我。你哪些地方有问题呢?”
  “杨大哥,说实在的,我高中念的是职校,普通高中的东西,我真的一点都不会。”于媜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宇楼愣了两秒:“那你确定你还要考大学?”
  “报名前,我把它想得太容易了,现在钱又缴了,我妈问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媜不停的玩弄自己的手指头:“我们班导师一看到我的考卷就摇头,她说早知道就不该让柜台收我的钱。”
  “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嘛!根本是狗眼看人低,你明天考是吧?”宇楼翻开于媜的讲义:“我一题一题的教你,我就不信你学不来。”
  然而三角函数确实是在于媜的理解能力之外,她始终搞不清楚Sin、Cos……之间的区别,宇楼以他拍戏的体力和耐力陪她熬到天亮,所有的习题都做完一遍,公式也背过一遍。
  “如果你没得失忆症的话,你今天考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宇楼伸了一个懒腰,看看手表:“哇,五点了,睡两个钟头,等一下我送你去补习班。”
  于媜点点头,一个晚上的数字轰炸,她非但体力不济,更严重的是觉得自己神智不清,她似乎才感觉头刚沾上了枕头,立刻就听到尖锐的闹铃声。印象中宇楼说过要送她上课的,于是她一分钟也不敢延迟,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连忙梳洗、更衣。
  到了饭厅,不见宇楼,杨太太已经替她把稀饭盛在桌上:“宇楼昨天教你数学教到天亮?”
  “是啊!害杨大哥昨晚没睡觉。”于媜竖着耳朵,然而却听不到宇楼的房里有任何动静。
  “偶而一次就算了,常常这样熬夜可不行喔!”杨太太跟一般唠叨的母亲一样:“一个晚上不睡觉,补三天都补不回来,万一生病了才划不来呢!”
  “不会的,我还想减肥呢!”于媜说。
  “哎啊,你看你长个水痘人就瘦了一圈,还减什么肥啊其实女孩子要肉肉的才好看!”杨太太说:“说不定过两天你妈妈会来台北呢!”
  于媜诧异道:“我妈过两天要来?她怎么没告诉我”
  “喔,她说还不确定,如果台北这边的法会要做,她就跟师父一起上来。”杨太太说。
  “喔!”于媜自从宋七力事件后,就怀疑母亲笃信的师父也是个藉宗教之名,行敛财之实的神棍,但每次与母亲提起这事,两人的语言沟通就似乎产生极大的鸿沟,她甚至觉得是在鸡同鸭讲,争执了几次,之后便索性故意忽略不提。
  于媜慢吞吞的吃早餐,一边留意宇楼房间的动静。
  不知情的杨太太却一边催促:“小媜,你要迟到了,快点吃吧!”
  于媜带着遗憾出了门,但回味昨晚宇楼教她数学的情景,似乎又够她沉醉一生。
  第4章(2)
  杨宇楼的生日过后,陶斯明显的感觉到宇楼的改变,他像初恋的少男一般,充满了喜悦,急于与好友分享。他不断的提到语晴,她的笑容、她的小心机警、她的灵巧、她的悲苦、她的不驯……
  “你掌握得住她吗?”陶斯语重心长的问。
  “我从来没想过要掌握她。”宇楼不明白陶斯的意思:“没想到你是个大男人主义!”
  “那倒不是!”陶斯笑道:“我只是觉得她有点高深莫测。”
  “不会吧”宇楼并不在意陶斯的暗示:“你的领带蛮别致的!”
  “在义大利买的。”陶斯点了烟:“怎么忽然对领带感兴趣?”
  “有人说我应该稍微改变一下造型。”
  “唐语晴说的?”陶斯吸了一口烟。
  宇楼笑道:“爱情使人盲目!”
  “你们……”陶斯想问他是否彼此已经确定了情人的关系,但又觉得不妥。
  “你想说什么?”
  “没有!”陶斯摇摇头:“祝福你!”
  “你呢?”宇楼关心的问:“姜玲还缠着你吗?”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陶斯深锁着眉头。
  “你老这样让她缠着也不是办法,她有自杀的癖好,这又不是你的错……”
  陶斯打断他的话:“算了,是我自己一直定不下来,我跟我老爸一样,天生是个坏胚!”
  宇楼顺口问:“你老爸到哪里去啦?”
  “泰国山区!”陶斯冷笑:“他在那里义诊了两三年!”
  “义诊”宇楼疑惑的说:“跑那么远义诊!”
  “我想他是在逃避一些事情或是人吧!”提到父亲的出走,这似乎也是逃避感情的一个方法。
  陶斯想,也许把店收了,浪迹天涯,语晴的身影就不至如此如影随形,而他与姜玲多年来纠扯不清的关系也正好做个了结。
  这个想法,随着宇楼提及语晴的次数而愈形清晰。
  他找了房屋仲介来处理他的店,店卖掉后,他将有一千万的现金够他云游四海。
  姜玲在看到他的店门口贴出一个大大的“售”后显得十分自责。
  她一脸哀怨的来找陶斯。
  陶斯正在整理吧台,小妹昨晚领完薪水后就离职,善后的工作只好自行处理。他将酒分类装箱,各式各样的酒杯清洗干净,这个店他开了两年,忽然说要卖了,心中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你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店,为什么要卖呢?”姜玲说。
  “景气不好嘛!”陶斯懒懒的说。
  “你说谎!”姜玲激动起来,但又努力的压抑情绪:“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解决,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不想守着一间店,我觉得很无趣,很无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陶斯吊儿郎当的说。
  姜玲低低的说:“唐语晴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吗?”
  陶斯愣住了,这些年来,姜玲莫名其妙的缠上他,她像在他的周遭安置监视器似的,不仅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洞悉他的内心情绪起伏。
  “你到底想怎么样?”陶斯快要崩溃了:“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监视我,你只不过是齐正东的女人,更何况,我现在已经被逐出家门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我爱你啊!”姜玲绝望的说。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把这种痛苦建筑在我的身上。”陶斯颓丧的说:“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我求你……”
  “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总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陶斯,你看看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求你给我一点爱,陶斯……”姜玲像蛇一般的缠绕上来:“不要这样对待我,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真的,真的……”
  陶斯甩开姜玲,吼道:“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齐叔对你付出的一切吗?”
  姜玲仿佛失去理智:“我马上跟齐正东划清界线。”
  “齐叔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一定要这样伤害他吗”陶斯愤怒不已。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姜玲急了。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不管有没有齐叔,我们永远都不可能!”陶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不、可、能。”
  “你还是为了唐语晴,是不是?”
  “是,我怕我再不走,就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姜玲慢慢的回到现实的情况中,其实陶斯一直抗拒她的感情,她心里也一直有数的,只是寂寞使她的感情处于空虚状态,齐正东将她放逐于豪华名宅之中,她日夜咀嚼孤独,终至不可自拔。
  “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已经有一个好男人来爱她了,我确定宇楼会是个值得爱的男人,再说,他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能对不起他……”陶斯叹了一口气,忽然说:“玲姐,我相信齐叔会原谅你的。”
  “我不需要他原谅我,我忠于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对?”姜玲愁苦的说:“你真的要离开吗?”
  陶斯环顾屋子一圈:“不知道这个店多久会卖出去,我要走,也得有钱是不是?”
  为了挽留陶斯,姜玲不惜放下身段去找唐语晴。
  唐语晴下班时,姜玲已经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唐语晴看见她,不确定她是要找自己的。
  “我想跟你谈谈陶斯的事。”姜玲开门见山的说。
  “陶斯”语晴有些讶异。
  公司的同事陆续出来,大家对盛装打扮的姜玲都投以好奇的眼光。
  “我们到里面说话。”语晴把姜玲带进会客室。
  “陶斯要走!”姜玲说。
  “走”语晴一时没弄懂她的意思。
  “他说如果他再不走,他就会爱上你,这样他会对不起朋友。”
  语晴又想起她去找陶斯的那晚,一个年轻女子自他的浴室走出来的情景。
  “我想你弄错了,我跟他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语晴笑说:“或许还算不上朋友。”
  “不是,他对你的感觉没有那么单纯,他只是顾忌杨宇楼。”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姜玲随后又补充一句:“我是个永远也得不到他感情的女人。”
  “嗯,我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
  “留他,你留得住他!”姜玲的眼中充满了恳求。
  “你高估我的能力了。”语晴说。
  “唐小姐,就算我求你吧!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姜玲紧紧的握着语晴的手。
  “你要我怎么做呢?”语晴爱莫能助的说:“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我不认为我有权力去影响他,就算他真的为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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