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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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情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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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死。”温和的芙音牵起他的手走向外面。“我来给你弄些解酒的茶。”
  “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羽蕊发出微弱的声音。
  茜蒂从柜子上跳下来。“她醒了!”
  凯斯丢掉啤酒罐。“羽蕊醒了!”
  芙莲朝羽蕊躺着的床走过来。
  刚到门边的芙音折了回来。
  “我的解酒茶怎么办?”巴伯问。没人理他。
  “羽蕊,”芙莲拉起她的手,手指按着她的腕脉。“你感觉如何?”
  “有点晕。”羽蕊试着坐起来。芙音挨到床侧扶她,把枕头垫在她背后。“这是怎么回事?”
  “扼……”
  除了芙音、芙莲,其它人皆面面相觑。
  “谁出的主意,谁来答话。”芙莲平静的说。
  “我的主意。”茜蒂走向前一步,举手自首。“他们只是帮我的忙。虽然有个笨虫差点坏了大事。”她怒瞪靠在门框上的巴伯。
  “什么主意?”羽蕊轮流看他们。“你们做了什么?”
  “唉!”芙莲轻轻叹息。“还是我来说吧。凯斯先自告奋勇去跟踪沈飞……”
  “跟踪沈飞?”羽蕊看向凯斯。“为什么?做什么?”
  “我们担心他对付你。”凯斯说。
  “他今晚发现沈飞又跟踪你。”茜蒂接下去。“他打电话给我,我立刻有了主意,就找巴伯。”
  “什么主意?”羽蕊又问,开始不安。
  “巴伯从医院拿了乙醚……”
  “乙醚?”羽蕊抽一口气,又闭住呼吸,想起她昏晕过去前闻到的味道。“你们把我弄昏带到这来,躲开沈飞?”
  “哦!不是的,你是个错误,不,不,我是说,巴伯搞错了,我们的目标是沈飞,不料巴伯在我和凯斯抓到沈飞的同时,瞎打瞎撞的把你也弄昏了。”
  “也?”羽蕊这回倒抽了一口气。她看向芙莲和芙音。“他们是在说,他们把沈飞弄昏了?”
  芙莲摇摇头。“我也不敢相信。”
  “老天。”羽蕊的目光移向门边的巴伯,他立刻呻吟起来。
  “别看我,我头痛得要命。芙音,我的解酒茶呢?”
  芙音叹一口气,走过去。“来吧。”
  巴伯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不相信有这种事。”羽蕊看着凯斯和茜蒂,他们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样子。“沈飞呢?”
  “我把他带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去了。”凯斯得意的说:“除非他保证不再骚扰你,我才放他走。”
  “你放心,他在那,没有人会找到他的。”茜蒂同样得意非凡。
  “你们……”羽蕊一个看过一个,慢慢地摇摇头。“巴伯怎么回事?”
  “他体大如熊,胆小如鼠,灌了太多酒,头痛。”
  他们绑架了沈飞,巴伯还喝酒壮胆?羽蕊不可思议的又摇摇头。
  “你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真的绑架了沈飞?”她冀望有人告诉她这是个荒唐的玩笑。
  “我说过,我们是一家人,任何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团结在一起。你是芙音和芙莲的姐姐,也是我们这个家的一分子。”茜蒂振振有辞的说。
  “老天,饶了我吧,茜蒂。”芙莲叹息。“你们这不是在帮羽蕊,是给她惹了大祸呀!”
  “我很抱歉把你弄昏了,羽蕊。”巴伯回来了,芙音在他后面,他一副被逼来认错的小男孩模样。“我起初以为他们说着好玩……”
  “好玩!你都带着乙醚来和我碰面赶去和凯斯会合了,还当是游戏啊?”茜蒂一吼他,他又抱住头。
  “别吼嘛。我们以前也这样玩过啊,谁知道这次是来真人演出?”
  “听起来你们配合得虽然似乎天衣无缝,时间恰到好处,可是应该满紧凑的,你怎么会有时间喝酒壮胆呢?”羽蕊奇怪地问。
  “我回来才喝的。”巴伯苦着脸。“我一直想,完了,完了。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要是把头低下来,那些酒还会从我耳朵流出来呢。”
  “我终于明白我真的是交上了一群怪朋友了。”芙莲低喃。“妈妈说得一点也没错。”
  不知怎地,羽蕊忽然觉得这件荒谬到家的事非常好笑,而她真的很想大笑,要不是她更担心沈飞的情形,她真会大笑出声。
  “沈飞在哪?你们把他怎样了?”她问。
  参与计画和行动的三个人互相看来看去。
  “告诉她呀。”芙音说:“现在只有羽蕊能帮你们消灾解难了。”
  “什么灾难?”巴伯犹不知大难临头。
  “沈飞可以让你们全部去坐牢的。”芙莲对他点明。
  “可是是他对羽蕊造成威胁在先啊。”茜蒂说:“羽蕊可以作证。”
  “他没有。他更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沈飞对她造成的威胁,不是他们能了解的。
  “而且你们忘了,他还是我的老板。他失踪了,他的家人一查出他和我与我父亲之间的牵连,他的被绑架,我是除了我父亲以外的第一个嫌疑犯。”
  他们三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没有绑架他。”凯斯隔了半晌,说道:“你也算被绑架了。”
  “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和简单。”羽蕊感激他们的热诚,虽然行为莽撞,但情谊感人。“这里面有些连我自己都不大清楚的曲折。你们不用担心沈飞会控告你们,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其它的我来处理。”
  他们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做的,我们愿负一切可能后果。”凯斯说:“我们是太……粗率了些。我会送你去那边,但是我要陪着你,我要他亲口承诺放过你,我会告诉他,这件事和你无关。”
  芙音对她的室友露出亲爱的微笑。“你只管带她去找沈飞,凯斯,其它的,你就别管了。谁知道呢?说不定柳暗花明,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嗯,我看到雾在渐渐消散了。”
  羽蕊注视着她,她对她柔和她笑笑。“我说过,我不是永远都能预知每件事的。”
  但,羽蕊觉得,这件事她却是从头到尾都“看”得明明了了的。她没开口问芙音她此去结果将如何,预言或预知是一回事,行事如何还是在于自己。她一向不畏于面对挑战或危险,这一次没有理由例外。
  虽然她怕得要命。
  第八章
  注视凯斯的福斯汽车消失在视线中,羽蕊的紧张情绪渐渐升高。沈飞就在这幢面海的度假木屋里。
  圣地亚哥,她摇摇头。他们居然把沈飞弄到海边来了。用凯斯给她的钥匙打开前门时,羽蕊忍不住失笑,绑架沈飞?!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羽蕊经过客厅,走过走道,停在凯斯告诉她的右边第三个房间门前,屋里静得她听得到自己狂跳的心脏撞击声。
  “说不定他已经破门逃走了。”来此的路上,羽蕊曾满怀希望地说。
  “哦,不可能的,除非他有三头六臂。”凯斯说。
  轻轻转开门,一眼望见平躺在床上的沈飞,羽蕊猛抽了一口气,恍悟何以凯斯的口气那么笃定。
  床上的沈飞被剥得精光,只余下一条内裤。他的双臂朝上,投降似的高举着,两条细麻绳将他的手腕绑靠在床头支架上。同样的细麻绳把他的足踝捆在一起。他眼睛上蒙着一块布,嘴上贴了胶布。
  “哦,老天!哦,我的天!”羽蕊掩嘴低喃。
  沈飞显然听到了有人进来,他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那声音虽被胶布封住,并不无助或无力,相反的,它充满愤怒和锐不可当的厉气。但他没有扭动受缚的四肢,那会使他看起来势弱。沈飞果然不同凡响,她想。
  羽蕊考虑了一下该先解放他哪一部分,让他能够开口先发泄一下怒气或许好些,她如此在急乱中想道,走过去,撕下贴在他嘴上的胶布。
  他第一声怒吼虽在她意料中,还是吓了她一跳,接着他吐出一长串道地的美国人都要逊色的色彩丰富诅咒。羽蕊扯掉蒙住他眼睛的黑市,就算室内充足明亮的阳光使他乍见光线的双眼有一时的不适,他连眨也没眨一下他烧着火似的眼睛。
  当他看见羽蕊,他眸中燃烧的高涨怒焰随即为惊愕取代,然后他松弛了紧绷如钢的脸部线条。
  “羽蕊!你没事!感谢老天!”
  她顿时全身充满难以言喻的柔情和歉意。
  “哎,我没事。”她静静的说:“你没有受伤吧?”
  “我想除了头上的包又长了一个之外。我还好。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说来话长。”她含糊地说,倾身解他手腕上的绳结,但它们结得太紧,她解了半天都解不开。“我找找看有没有剪刀或刀片。”
  她没有太费事便在床头几的抽屉里看到一把剪刀。为他松绑时,她看到他双手手腕和两边脚踝都有一圈绳痕,看来他醒了好一会儿,奋力挣扎过,结果越挣越把绳套挣得更牢。
  “谢谢你。”他揉揉手腕,望过来的目光变冷。“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羽蕊力持镇定。
  “虽然我不明白你干嘛费这些力气。”他移身下床,活动他几乎麻痹的四肢。
  她不自觉地注视着他结实的肌肉,它们似乎都贾张着蓄势待发的怒气,而她一点也不能怪他,如果他开始对待她像个敌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平静的说。
  他挺直身体,观察着她的脸。“我是个生意人,羽蕊,尔虞我诈的游戏我见多了,我也很擅长这类游戏,但我只对出我掌握规则的游戏有兴趣。这出戏,我不介意玩下去,只要主角是你和我,而且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听听你的戏码。”
  羽蕊摇头。“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好吧。”他的口气中不带一丝情绪。“我们先由你如何找到我开始。”他在床沿坐下,叠起腿,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慢慢来,我有很多时间。我相信到现在,以你的精明和才智,你已经发现我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他光裸“”近乎全裸“”的身体令她很不自在,她把目光移向另一边床头几,然后她僵住了,几上有一张照片,里面是凯斯、芙莲、茜蒂和另一个羽蕊不认识的金发男人。
  哦,老天!怎么办?她得想快一点。羽蕊拚命在翻涌的思潮中寻一片冷静。他不认识凯斯和茜蒂,但是他见过芙莲。然而芙莲和绑架他的事没一点关系。
  沈飞的眼神紧盯着她。只要他的注意力持续在她身上,她或许可以找个机会把照片藏起来。
  她把目光移回来,强迫自己望着他。“这件事很难一下子说清楚。你何不穿上衣服?我们再慢慢谈。”
  “我不冷。”他说,目光不曾须庚移动。“你为什么姓项?”
  这次他抓住了她的全副注意力。沈飞留意到她僵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我为什么不能姓项?”
  “因为你父亲姓曹。”他用的是建议混和嘲讽的语气。
  凯斯把他的衣裤放到哪去了?羽蕊从来不曾如此紧张无措,不过她努力不让他看出来。
  “曹英峰是我父亲没错。”她仍然维持平静。“但我从母姓。”
  “我原以为要费些事才会使你承认的。”他竟像颇为失望。“但是,你母亲并不姓项。”
  “她现在用的是她第二任丈夫的姓。”
  “你的资料中父亲栏是空白的。”
  “关于我的资料,很多部分都是空白的。”
  他看得出她极力抑制,愤然的情绪还是不小心泄漏了一丝丝,沈飞不悦地感觉它打动了他。
  “不如说,你的一切都列入机密来得正确些。”他修正她,口气温和了些。“我猜和你在情报局工作过有关?”
  羽蕊点点头。“情报局的特勤组组员,基本上都等于是不存在的。”
  “但还是有人知道你在情报局待过。”
  “可是我的身分和职务并不对外公开。”
  这倒是事实。“我不了解情报工作,我想知道的是,你被派来我身边,是想探得哪一方面的情报?”
  好几种谎言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她和他眼下都是她父亲策略下的受害人,何况她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我是去保护你的。”
  她看见怒火回到他眼中,他用冰冷的冷静控制住。
  “你应当知道我去见过你父亲,就在你突然失踪不见人影的那天早上。”
  “我听说了。我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而且我没有失踪。”
  “我没见到你露面,于是我去过你的公寓,顺便一提,我查出来公寓承租人是曹英峰。
  我也去了南区一幢老旧的三层楼建筑,我查出它的承租人是“曹”芙莲。“他看着血色自她脸上褪落。”我这个人从不相信太巧合的事。所以,假如我“猜”错了,尽管纠正我。坐下。“他突然拍拍床。
  她眨一下眼睛。“我……”
  “坐下。万一你承受不住昏倒了,至少昏在床上。”
  “我不会昏倒的。”
  “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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