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小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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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小修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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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住她陀螺似旋转的身子,“芊芊宝贝,金主是什么意思?”
  “嘎?!金宝山啊,那是死人安息的乐园,你要预约吗?我帮你拨电话。”看他喜欢楼上还是楼下。
  “你再给我装蒜看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让水仙开花。”他一拳轻敲她脑袋中央。
  “你欺负我,你不爱我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脚跟悄悄地往后移。
  米虫守则第二条:有好处拿千万别客气,遇到危险立刻脚底抹油,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能回头。
  他心一软地揉揉她头顶,“米虫芊芊,你的志气哪去了?”
  “被米虫吃了。”米虫不需要志气。
  能屈能伸乃米虫本能,不然她哪敢赖在家里好几年由兄嫂供食,不在乎的一再换工作。
  从小命太好了,有父母疼、大哥宠,所谓立志要趁早,她国小六年级的作文写“我的志愿”时,伟大的米虫事业笑倒全校的老师,一致佩服她的雄心壮志,要她好好朝蜕变成米虫而努力。
  同样的“我的志愿”在国二的作文课出现,她一如初衷写着——我长大后要当一只好吃懒做的米虫,成天不务正业地找个金主供养我一生。
  结果,班导师找来纵容她米虫思想的父母,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沟通,大人们皆认为她还小,一时搞不懂她人生的道路在哪里,所以一笑置之。
  到了高中时期,她又写了一篇“我的志愿”在校刊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语有幸蒙教官点召,措词严厉地问她是否从事援助交际,她惊讶的大笑教官脑筋壤掉,于是她被记了两个大过。
  因为她在校成绩优异,又有班导师和各科老师讲情,明过改为暗过,也就是不加入学期末的品德评分,只是她每个礼拜六得去辅导室报到,听一大篇令人昏昏欲睡的励志讲座。
  直到毕业当天,辅导老师语重心长的告诉该名教官,左同学没救了,她注定当只米虫。
  这番话让教官的睑刷地全黑,直到她考上T大法律系才放晴。
  可是,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
  “你要当只米虫我是不反对,但是好歹尊重我这位”金主“,给我实质待遇,别让我像个冤大头。”他被骗了,她眼神明亮,根本没有哭的痕迹。
  “人都被你吃干抹净,你还要什么?”脖子一缩,她像受虐妇女似的委屈兮兮。
  “婚姻。”
  “婚姻?!”她故作没听过这名词,露出困惑的表情。“能吃吗?上哪儿买?”
  米虫守则三:婚姻是黄脸婆形成的先驱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毁坏米虫生活,不再有闲懒的时间。
  还有她必须服侍公公婆婆、小姑小叔……(以上省略,他是孤儿),但至少丈夫的“需要”必须顾及,她无法早睡晚起身体好,还要准备早餐,不然街坊人家会说她不贤慧。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下过厨,三餐都是由他张罗。
  “芊芊,要我打你一顿吗?”她装傻的功夫一流,若不是早在七、八年前他先爱上她,否则他会怀疑是她设计他爱上她。
  她有恃无恐地描绘他的鼻形。“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我让你打到死都行。”
  “你喔!”他很想对她发火,可是气升不上来地直想笑。“我把你笼得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的是你吧!谁能比你更狂妄自大。”小巫难与大巫较劲。
  “看样子你打算赖皮到底,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喽?”迟早他会绑她上礼堂,在他被惹毛的时候。
  “我们这样也挺好的,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黏在一起。”相处久了,口水中的甜度会互濡。
  表情一柔的夏维森揽着她的腰,“我该拿你怎么办?打不得、骂不了,连生气都无力。”
  “那就好好爱我,反正我很闲。”她俏皮的道,为米虫生涯打了一场胜仗。
  “就你说得出口,不害躁。”他轻声一笑,笼溺的眼中有着深情。
  “谁叫你爱我。”是他宠坏了她,让她也变得有点自大。“啊!咱们是不是搞砸活饵行动?”
  买衣服买到手软,她都忘了此行真正的用意,一有时间坐就绝对不走。
  “他来过了。”他说得淡漠,好象蚊子还没盯到他就被打死了。
  “几时?我怎么不知情?”他们两个都没事,该不会他看错了吧!
  “让你知道他还混什么,立志当米虫的你除了吃和睡是不怎么用到脑。”他取笑她的后知后觉。
  说的也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你去管,与我无关。“他被抓起来了吗?”
  她突然怀念起诗歌的悠扬柔美,一首首已琅琅上口的诗句就这样轻轻的哼了起来。
  “没那么容易,他相当狡猾又聪明,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得煞费苦心。”
  双手环着她的腰轻晃,光是看她恬静的面容就让他有种满足感,所有的血腥和污浊经由她的明眸洗涤,如云纯白无垢不再有负担,轻飘飘地直达天际。
  他本意就不是要逮到人,因此明知身后跟着一堆人,楚得决计不会现身,仍然招摇过市地为她添购日常用品。
  他觉得把钱砸在她身上是件快乐的事,她要当米虫就由她去,反正他供得起。
  小小的米虫能吃掉几粒米,逛个街都呼天抢地的大喊脚软,她能浪费的有限,反倒是他一心要娇宠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浓缩成一小片送给她。
  他温柔的笑着,静静地听她唱赞美主的诗歌,心头出奇的平静祥和,他是该感谢主将她带到他面前,让他此生不留遗憾,懂得去爱一个人。
  他的女人。
  “夏维森,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异常的不安感中止了她的歌声。
  “你这颗小脑袋只要想着爱我就好,其它事我来承担。”他轻扣她前额,笑话她的多心。
  “霸道,可是我爱你的专制。”也许真是她想太多,有他在哪会发生事情,鬼都怕他这个黑阎王。
  他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你霸道。”她不专心的回道。
  “下一句。”
  下一句?“专制呀!你想听我数落你的缺点?”
  “不是,再上回一点。”他的神经绷得死紧,呼吸为之急促。
  “不是?”他到底想听哪一句?“还有吗?我不记得了。”
  “你敢说不记得了?一共不过是两句话,你忘得未免太快了。”他不高兴地推开她半臂远大吼。
  她怔仲的睨着他,他是不是疯了?“你要不要去医院挂号?”
  “你刚说了爱我,不许你吞回去。”他快气炸了,这个小女人存心来残杀他的理智。
  如果他有理智的话。
  忽而明白的左芊芊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狂喜冲激着他的心,眼中竟泛起薄雾。
  “你怎么会以为我不爱你呢?小米虫不会随便抓个金主来赖,我可是有计画的要实行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
  聪明人不做傻事,虽然进了修道院当修女是有些偏离了计画内容,但好歹也成全了她爱唱歌的心愿,可以悠哉地不务正事只需要唱唱诗歌。
  她被骗得还算愉快,三餐不愁,早睡晚起,又没有人在一旁啰唆,她差点就打算如此过一生。
  遇上他算是将自己的人生导回计画中,表面上是她吃亏上当让他给拐了失去自由,但若她不合作又有谁勉强得了,她是做做样子稍微反抗,免得人家说她不知含蓄,随便手指一勾就跟着人走。
  他有钱有势,他无妻无儿,他疼她宠她,他上无长辈,多好的条件呀!完全符合她寻找“金主”的标准,她不装傻的蠢一次怎成?
  吃亏就是占便宜嘛!她向来遵奉米虫守则。
  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完成于她大二那一年,陈阿娟同学小人的偷看她的计画书,当时笑得肠子打结,直呼她脑子有病,并且成为她的赞助人之一,不介意平白养了她几年。
  “我爱你爱我的痴样,我爱你凡事小气却对我无限量的大方,我爱你狂妄自大地说我是你的女人,我爱你……唔……”
  她的爱含在他的口里。“你永远不晓得我爱你有多深,我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维森……”
  “芊芊……”
  在这美好的一刻,互吐衷情的爱侣伸手解开对方的衣服,准备袒程相见地爱一回,结果杀风景的人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小修女的大……啊”拉长的惨叫声伴随它的主人以拋物线姿态往外掉,上门牙少了一颗。
  不好的预感真的成真了。
  在他们离开百货公司之后,肚子不太舒服的陈秀娟跑进洗手间蹲个大号,等在门外的左宏文看见一位阴美的女子走进女厕,也不甚注意,但随后竟传来一声巨响。
  他担心妻子的安危,冒着被当成色情狂追打的危险冲进女厕,只见厕所的天窗炸出个大洞,一辆云梯车从外接走了昏迷的妻子和先前所见的阴美女子。
  他急着要报警,可有两个穿著高中制服的男孩拦下他,说要救回他的妻子就去找刑风企业的夏维森,并指示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地方,交代午夜十二点独眼相候。
  左宏文是个憨实的生意人,真正有交际手腕的是他厉害精明的老婆,因此他听话的直接跑去向夏维森求助。
  “大哥,你别急嘛!有夏维森在不会有事,再说大嫂是祸害,不容易短命。”
  笨阿娟,连三笨,学了几年气功还被抓,她真该哭死。
  “你是在安慰人还是诅咒?话又说回来,我干么去救不相干的人?”她那个大嫂心肠恶毒又没口德,死了活该。
  “夏维森,你给我闭嘴。”左芊芊的河束狮吼震醒了不少人,众人皆畏怯的望着她。
  天呀!他都不晓得她的嗓门这么宏亮,和他有得此。“宝贝,喉咙痛不痛?”
  “这件事不许你置身事外,笨阿娟虽然很凶,可是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敢不救她,我就跟你翻脸。”她叉腰发飙的姿态和陈秀娟十分相似。
  不愧是好朋友,物以类聚。
  “小悍妇。”他点了她鼻头一下,“我尽力就是,你小心保护好嗓子。”
  “尽力而已喔?”她不满意地喔了好长一声。
  她太了解他了,事不关己他是不会尽心的。
  “芊芊,别为难夏先生,我看还是报警比较保险。”左宏文不想牵连无辜。
  听他这么一说,夏维森放肆的大笑,“这一屋子都是警察,你要向谁报案?”
  以陈局长为首的执勤员警少说二、三十个,分三班在此驻守,个个一脸菜色的面带倦意,猛打着哈欠喝咖啡提神,眼神显得散漫。
  企业家之女郑乃菁遭人绑架至今已四十七个小时,差一小时就整整两天,为了防止走漏消息,所有的员警都不得擅离岗位,以轮流休息的方式在刑风企业的会议室打地铺,睡得不好自然精神不济。
  所以左宏文的话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大家只用懒懒的眼神一瞟,不主动接受他的报案。
  而陈局长正剽占了沙发椅呼呼大睡,闪电打雷都吵不醒他。
  “他们是警察?”经夏维森一比,他才发现办公室内还有些精密仪器。
  “你别指望他们救人,另一个还困在虎口呢!”光领薪水的小员警成不了气侯。
  “那阿娟她不就……”眼眶一红,左宏文担心的两手握紧不知所措。
  左芊芊安慰地拍拍他的背,瞪向无礼的男人,“你有完没完,想吓死我大哥呀!”
  “我是实话实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不过你大哥那么”肉脚“,还是叫他回去抱棉被吧!”夏维森不客气地道,半点颜面都不留。
  不必要的人多留无益,只会占空间。他一颅边打呼边流口水的陈局长。
  “你……”左芊芊白他一眼。他天性如此,气也没有用。“大哥,你先回家等消息,我保证午夜左右一定把大嫂送回去。”
  一旁的夏维森哼了一声,像是嗤笑她的天真。
  “这……”
  “说不定对方会打电话去家里,而且祥祥也需要你照顾。”她提起小侄子才说服他。
  “好吧!我先回去,一切就拜托夏先生了。”他看起来比警方更有魄力。
  左宏文怀着不安离去,不展的愁眉忧色重重,现在也只能相信妹妹的男朋友。
  “夏维森,你不能对我大哥睑色好些吗?他又没欠你钱。”她又想扁他了。
  “那边那位的下场看到没,我还手下留情呢!”他下巴一努。
  角落的黄人璋正拿出一面小镜子哀悼他的牙。
  谁叫他来得不是时候,基本的礼貌欠人教,急惊风似的非请自入,他非常好心的送上一拳要他敲敲门,是兄弟才不必客套。
  是呀!她还求什么呢?十几年的结义兄弟他照扁不误。“我大嫂的事可不能马虎。”
  “得了,我会把人带回来,但是我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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