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抢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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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抢独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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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舒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等等,皆川凛,我有话跟你说。”
  他身形微颤,因为她唤了他的名字。连名字都知道,看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
  回过身,他坦然迎上她的眼,“请说。”
  “说是要说,但是不适合在这里说。”梁舒勾着他的手,欲往饭店后方的茶馆走去。
  皆川凛拂甩开她的手,“如果你想有什么交易,怕是要失望了。”
  她不在意的浅笑,“是有个交易跟你谈,但是我不接受你的拒绝,当然你可以说我霸道,这点我承认。”
  两人在饭店旁的林阴下,默默无语的凝视着。
  皆川凛看着身前的女子。
  眉清目秀,未施脂粉的肌肤透着自然的晕红,眼神慧黠得似是在估量着什么好玩的事,那一头在风中飞扬的长发散着香气,她的态度过于笃定,仿佛什么事都在她掌握之中。
  “拒绝与否由我决定,接受拒绝与否则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想要请你成为我的采访对象……”
  “爱莫能助。”不等她把话说完,皆川凛断然拒绝。
  “等等,你真无礼,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埋怨了一下,她继续刚刚的话,“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想要请你成为我的采访对象,而且是贴、身、采、访。”
  贴身采访?这台湾女孩在说什么天方夜谭?荒谬至极。
  “只要你在台湾一天,我就会跟着你一天,贴身采访就是连你的生活细节,也在我采访的范畴之内。”
  “我没兴趣。”他转身往饭店的偏门走去。
  “皆川凛,我说过我不习惯接受拒绝的。”梁舒追上前说。
  “我也说这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皆川凛,黑崎遥到底与你是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老板与下属?”她直率的问。
  他停下脚步,处变不惊的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抛下冷如南极温度的话语,他跨大步离开。
  这回梁舒选择不追逐。她伫立在原处,笑容充满着玩味,这才是第一次拒绝而已。
  “皆川凛,你越是不答应,我就越要达成目标,最好你够神秘,免得我还没发挥所长,就对你兴味索然,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终没的语调,像撒娇的女孩,香香甜甜。
  “他要出门,在这三更半夜?”看着画面上的皆川凛,梁舒的好奇难以控制。
  二话不说,她抓起外套跟提包,跨步奔跑的追上他。
  “皆川凛,当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她冷不防的从他身后开口。
  皆川凛一见着是她,脸上有着诧异,“是你,为什么你会在饭店二十楼?”
  二十四小时埋伏?这小姐会不会太疯狂了点?还有,这家饭店的保全未免也太草率。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她挑衅的反问。
  “二十楼已经由明集团完全承租,饭店是不可以违约转租给其他客人的。”他的眉蹙拢着,不是不悦,而是叫她的行径给显着了。
  “你觉得饭店对顾客的承诺很重要吧?”
  “你觉得呢,小姐?”他把问题仍回给她。
  瞧她那眉梢挑着,皆川凛直觉问题有陷阱。
  “肯定的答案。”梁舒好整以暇的套上外套,“饭店必须遵守对顾客的承诺,早在明集团决定下榻丽景饭店,我就已跟饭店签约准备长住这间地处偏远的套房,饭店是有出面请我考虑换房,但是我喜欢这个房间胜过其他,况且我也承诺不会去骚扰黑崎先生。基于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是无权指责我,或是饭店服务人员的。”
  “饭店至少该善尽告知义务。”
  “皆川先生,既然明集团的人能对饭店要求,不可以走漏有关黑崎遥一举一动的消息,包括他住在哪间房间,那为什么我该允许我的住处被泄漏呢?也许我是个跷家的妇人,最希望的就是有个地方隐藏。”
  “可是我感觉你分明时时刻刻在注意这层楼的动静。”事情没有她说得单纯。
  “你确定?”
  “再确定不过。”
  梁舒瞪着无辜的眼,“误会,我只是注意皆川先生你一人而已。”
  “小姐。”他实在不明白她的动机。
  “别小啊姐的,八股,我是梁舒,你可以叫我舒,或是依日本习性强冠上个子字——舒子,也行。”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如果是有关来台投资计划,我不是黑崎遥,无法提供你任何讯息。”
  “就因为你不是他,而是你——皆川凛。”他有他的原则,她也有她的坚持,“黑崎遥主持的投资计划我没兴趣,单单就对你有兴趣,你越是低调、躲藏,就越让我想追逐。”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关于贴身采访,只要回答我YesorNo。”她眼神坚毅无比。
  “爱莫能助。”皆川凛还是坚持着,转身离去。
  “等等。”梁舒不顾危险闯进他欲关阖的电梯,存心跟他耗上。
  换上凛然的神色,他不想让她挖掘他太多秘密,也不想让她阻碍他去魔力居酒屋的计划。
  明天,或许明天他该回到北投的老家去,彻底摆脱这位在饭店守株待兔,名叫梁舒的女人。
  走出饭店,他随手招了辆计程车,无情的拒绝梁舒的随行后,便命司机开往东区的巷子。
  “先生,你女朋友的计程车还在后面跟着哎。”有点年纪的司机善意的提醒。
  他实在搞不仅现代男女的感情,怎么一不对盘,一个狂跑,另一个就在后头猛追。
  “甩掉她。”皆川凛从后照镜看见他的责怪,脱口而出的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下一秒,他懊恼着自己的解释,索性把甩人的任务交给司机,转头贪看夜晚的台北。
  梁舒果然还是跟丢了皆川凛,正当她扼腕之际,皆川凛已经悄然走入东区巷子里的一幢大楼,搭上电梯直往十九楼的魔力居酒屋。
  许多的八角灯笼光芒如昼,距离上一次,又是近一年的光景,皆川凛习惯性的走向右手边,闭上眼触碰着好奇又令人觉得深不可测的恋占之石。
  曾经他在触碰恋占之石的当下,掌下的石头出现异状,让他一度以为他碰触着某人的脸,掌心像是着了火似的烫,他不知异象代表什么,只把这个秘密藏在心中。
  愿长的身影继而在香枫下盘桓许久,他才往店里头走进。
  “凛,真的是你来了。”眼尖的栗海云一瞧见他,旋即咧出开怀的笑脸。
  面对如此熟稔的人、环境,皆川凛感到无限心安,但是,也许是孩提时的不堪遭遇,造成他个性上的压抑,所以他也只是以点头、欠身回应栗海云的热情。
  皆川凛选择在矮吧台前的位置坐下,沉默寡言的牧野健依然负责掌厨,惯例的给了他一眼,当作是招呼。
  “又是出差顺道回台湾?”栗海云端来皆川凛喝惯的酒,亲切的问。
  两唇相抿扯出一个弧度,当作是默认。
  他鲜少谈及他自己,太冗长的过去,太沉重的故事,一时片刻也诉说不清,徒惹欷吁罢了。
  “牧野,请给我一份相同的东西。”这儿的味道让他怀念起父亲,连食物,他都不忍更换,即便老板娘道子早替这间居酒屋的菜单更换过上百回了。
  牧野健面对着炉火张罗着热食,“在新闻上看见你,我有预感你会来。”他冷不防的对皆川凛说。
  “嗯。”简单一应。
  男人就是这样,对话不超过十句,很多东西都在眼神的传递,不知情的旁人还当是两个哑巴在相望呢!
  刚从他桌交际归来的道子,直往皆川凛身边走来,手往他肩上一搭。
  “凛,当你是让工作忙昏头了,许久不来。”风情万种的她往一旁的位子上落坐,脸上挂着的始终是她招牌似的嫣然笑容。
  “道子……”
  “停,叫道子就可以了,不用在那儿姐呀妹的,我承担不起。”道子赶紧抢先一步阻止。
  “尤其严禁姨、婶之类的称呼。”恶作剧的栗海云补充说。
  “栗海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栗海云讪讪的傻笑,赶忙送上一杯酒,好宽了老板娘的眼。
  “原来你老板是黑崎遥,今天牧野说你在电视上,我还当他是想你想疯了,胡乱抓人顶替你,没想到还真是你这小子。”
  黑崎,这是他在居酒屋时,最不愿忆起的姓氏,亡父也不想属于他的圣地,被这姓氏给染色了吧!
  瞧他一脸痛苦,非不得已不想提及的模样,看透来往客人的人生百态,道子很识趣的终止这个话题。
  “凛,你也真是的,老吃这几样菜也不腻,你还真是捧牧野的场,不过这就顶不给我面子的了,我绞尽脑汁在菜单上下了多少心力,可你对新菜老不赏脸,这让我很挫折效。”道子黄莺似的嗓音滔滔不绝的数落着皆川凛,就是不让他沉浸忧伤的思绪里。
  凛是个冷淡压抑的人,明明那双眼无时不刻都在泄漏着内心滔滔然的情绪,传递着他有成千上万的话语想要分享,可是生性寡言的他,闷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自己若不是认识他许多年,真会以为他是天生的哑巴。
  “我觉得老菜式很好,当然新菜式也不错,可是我喜欢熟悉的东西。”
  天啊!一次三句话呢!道子总算稍稍平复了心情。
  “我知道,要不你也不会记得拨冗到这儿坐坐。”
  牧野健送上一盘天妇罗,给了皆川凛男人才懂得眼神。
  “谢谢。”
  不急着动筷子,他凝视着墙上的俳句:身缘此处,只闻酒香。是啊!在这里,他完全沉浸在酒的世界,什么烦恼俗事都不愿被提及、回忆。
  “凛,你有什么梦想?”道子摸透他的性子,不问过去,只问他的未来。
  只要能来到这里,就证明是个有缘人,魔力居酒屋会让这个有缘人心想事成的,她很想知道,像凛这样的人,到底会祈求着什么?
  “梦想……”
  他有什么梦想?好多,人生有太多缺憾,需要加倍的梦想来补足。
  他想要一段如父母亲之间坚贞的爱情,想要脱离黑崎家,得到归乡的自由,想要与异父弟弟——遥,能有如同平凡家庭的手足情份,可以共同开创些什么,年老时可以兄弟把酒话当年,他想……
  太多、太多了,一时间他说不出他的梦想。
  听着道子与栗海云的声音在他耳边此起彼落,看着牧野健在矮吧台前的熟练动作,他倍感温馨,脸上的线条不自觉的放软。
  他突然想念父母亲过去在北投住所时最爱好的休闲——端坐在几坪大的房子里,一个写书、一个插花,空气中除了笔墨香,还有花香浮荡着,偶尔再沏壶茶,茶香芬芳袅袅。
  不需言语,所有的情悻自然而然的流动彼此心房,好吧!明日就归家去,买几束花、几张纸,回味当年的一家和乐。
  第四章
  梁舒前脚才进家门,罗闽笙后脚马上跟了进来,劈哩伯啦的又一大串训话。
  “梁舒,你这几天又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打你手机也不接,老让我对着答录机说话。”
  “啧,闽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也在我门口装设监视器,怎么我一进门,你后脚就跟着来!”
  “你少跟我鬼扯,说,你这野丫头这几天又去哪里了?商业杂志社的李总编又十万火急的在找你。”
  “找我做啥?我都已经拒绝他的工作了,难不成他又想后悔?”
  “你到底在忙什么?连晚上都没回来睡觉。”
  “这几天我住在饭店啊!”
  “饭店?好好的家不住,干吗跑去住饭店?”
  “寓工作于乐。”
  “什么寓工作于乐,不要咬文嚼字的,我听不懂。”罗闽笙不耐烦的挥挥手。
  “闽笙,你脾气有点暴躁喔!怎么,你那些模特儿小姐又给你气受了?”
  “啧啧,总而言之年轻女孩,长得还有点姿色的都那个样,成天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他意有所指的睨了她一眼。
  “哟,又扯上我了,干吗啦,你更年期到了啊?”
  “唉,我是男人唉,又不是婆娘。”
  “男人也有更年期啊!之前不是有新闻报导说过。”
  “你……”算了,怎么跟她说,最后气死的一定都是他,换个话题,“杂志社的工作既然推了,你不好好休息,又在瞎忙些什么?”
  “我跟加藤在合作一个人物写真的采访,挺有挑战性的。”
  “挑战性?为什么我老觉得你把记者的工作搞得像是情报人员,要不就是随时准备攻坚的员警。”
  “是有点像啦,可你不觉得很鲜吗?”
  “并、不、觉、得。”他无奈的抓抓头发,“等等,你说的加藤,该不会是许多年前带着你去爬富士山,还拉着你出生入死去采访什么日本鬼国会贿选弊案的加藤吧?”他声音逐渐扬高。
  梁舒眨眼点头,“嗯,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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