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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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临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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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洒深吸口气,努力静下自己。“你这样抱着我,我没法和你好好说话。”她又开始踢他。
  他也想松手,但就是办不到,内心深层的恐惧感让他无法平静以对,陡地,他想起父亲对母亲保护万分、小心谨慎的模样。
  心头一惊,他立刻松开她。
  脚一踏到地上,墨染立刻后退一步,粉颊通红。
  隋曜权面孔严厉,立持锁静,他不可能对她……不可能……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也明白她能影响他的情绪,但仅止于此,他并不想让她牵住他的一举一动。
  “公子怎么了?”墨染询问,怎么他一副让人赏了一耳光的样子?
  “没事。”
  他粗鲁的语调让她皱眉,这一牵动,她额角的伤口立即疼痛起来,她直觉地抬手碰触,却在碰到伤口时瑟缩了一下。
  “别乱碰。”他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严厉的语气让她不悦。“你到底怎么回事?”
  隋曜权试着平息内心的狂乱,他告诉自己,他应该撇下她、远避她,再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或许他就能从这一片泥淖中全身而退……对!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从不想娶妻,但却为她打破信念,如今,她更登堂入室地主宰他的情绪、他的一举一动,再这样下去,他知道他将抽不了身。
  他必须趁现在离开她,连成亲都不能,他必须彻底放下她,可一想到她会嫁给他人,他就……
  “噢!”墨染闷喊一声。“你捏疼我了。”她的手腕都要碎了。
  隋曜权回过神,立即松了手劲,他紧张地拉开她的衣袖,在瞧见腕上的红痕时,他的表情震惊而略显无措。“我不是故意……”
  他自责的模样让她软下语调。“没关系,不会痛。”
  他没说话,眉头皱得像要打结似的,拇指轻抚过她手腕内侧,一遍又一遍。
  这亲昵的举动让她涨红脸。“快放开我!”她的心急促地跳动。
  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他也想放,但他做不到,他无法容忍她属于别人。
  墨染发现他不但没松开她,反而又将她搂回怀里,她又气又恼,嗔道:“你放开我。”她挣扎。
  “等我想放开了自然会放开。”
  他的话让她生气。“你把我当成什么——”
  “明天我会上门提亲。”他再次打断她的话,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瞪大双眸,甚至惊讶地张开嘴。
  “我说过我会娶你。”他抚过她额际垂下的几缕发丝及碍眼的伤口,她该敷药了。
  她忽然有种无力感。“你……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是不可能的。”她叹口气。“你为拭瘁要娶我?”她问。
  他耸肩,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愿去想,更不想分析自己的心态,不想探求答案,因为若再深挖下去,他的恐惧定会再冒出头。
  他要她,所以娶她,一切都再简单不过了。
  她瞪他。“这是什么答案?”
  她的怒气让他微笑,自从他说要去提亲后,她便脾气暴躁、怒气冲冲。
  “公子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她蹙眉。“父亲不可能答应的。”
  “他会改变心意的。”隋曜权道。
  “不可能。”她摇头。
  “明天我会请媒人”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父亲会把你轰出去的!”
  “你不需要担心这些。”
  她瞪视他。教她如何能不担心,万一出人命怎么办?
  “你不必登门提亲,因为我并不想嫁给你。”她换个方式说。
  他望进她的双眸,似乎想将她看透。“你在意我。”他直言。
  红潮立即遍布她的脸。“这……这与我们谈论的事没关系。”
  他抚上她烫红的脸。“你既然在意我,我就不会放手。”
  “砰!砰!”她的心又开始狂跳。“公子说过不想成亲的。”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向隔室的布幔。“大夫来了吗?”
  “早来了。”伙计的声音自外头传进来。
  隋曜权紧抱她一下,墨染正想出声抗议,他已松开她,让她站在地面上。
  他随意打开一只木箱,拿出里头的丝缎,将其放在箱子上。“坐下。”他示意她坐上木箱。
  她诧异地盯着木箱上上好的绸缎。他要她坐在上头?这末免太糟蹋布匹了。
  “让大夫进来。”隋曜权朝外面吩咐一声。
  “我们能出去,不需要请大夫进来。”墨染往外走去,她不想与他独处一室。
  他左手一伸,将她揽回怀里。“你要我抱着你敷药,还是自己鬃砒?”他阴鸷的眸子锁着她。
  墨染涨红脸,明白他不是在说笑。“我坐着,你快放开。”她瞧见大夫正掀开布幔。
  隋曜权一松开她,墨染就二话不说急忙坐在绸缎上,深怕他会改变主意。
  大夫走进来,隋曜权示意他料理伤口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墨染身边。
  墨染泰然自若的同大夫点头示意,可内心却纷乱无比,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只在意一件事——他真的要上门提亲!
  这……这太荒唐了。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行不通的吗?父亲根本不会答应的!一想到父亲,墨染不觉心情低落,老天!事情为什么会变得彰瘁复杂?
  第九章
  风暴来得比她预期的早。
  当他们回到府中时,明媛瑷已早他们一步回来,当她看到承先脸上、手上的伤时,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她惊惶地紧紧抱着儿子,彷佛那是唯一支撑她生存的浮木。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她颤抖着声音问。
  一旁的寅辰立即上前说明原委,当她说到承先差点让马匹给撞上时,明媛瑷惨白了脸。
  “幸好小姐机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寅辰余悸犹存地说。
  明媛瑷转向墨染,声音颤抖的迸出一句话,“大小姐不该私自带着承先乱跑。”
  “娘,是我要姐姐带着——”
  “你别说话!”明媛瑷紧搂着他。“小姐……小姐这么做到底……到底是何用意?”她孔砒墨染的眼神露出一抹惊恐。
  墨染蹙起眉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明媛瑷冲口道:“求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俩。”
  墨染睁大眼!不懂她到底意指为何?
  “小姐有什么怒气直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承先。”
  墨染看着她泪痕斑斑、惶恐害怕的表情,忽然明白她的意思了,她以为……她以为今天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制造的吗?
  她以为她想伤害承先吗?
  墨染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好可笑,二娘……二娘竟以为她想害死自己的弟弟……
  “我求求大小姐了。”明媛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一旁的承先面露惶恐,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娘,您做拭瘁跪姐姐?”
  “二夫人,您……您误会了……”寅辰也吓了一大跳,连话都说不清了。“事情不是……不是这样……”
  墨染转过身去,表情木然。“我明白了,二娘尽管放心,我——要嫁人了,再也不会待在这儿,您可以不用再这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她举步离开。
  “小……小姐……”寅辰吃惊地追了上去。
  “娘——”承先仍是一脸不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明媛瑷连忙擦拭泪水,站了起来。“咱们回去,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儿子是稳固她在这个家的地位的最大保障,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墨染恍若游魂般地走着,寅辰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只是献砒二娘的话,不知不觉走到了母亲的别院,她站在屋外,听着母亲单调的诵经声,她的喉头忽然一紧,心口莫名地酸了起来。
  她转过身,游荡似的走出了别院,回到自己屋内。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墨染关上房门,将寅辰隔于门外。
  她疲倦地走到床榻坐下,木然地看着地面发呆,良久,一抹泪珠——静静滑落。
  原以为今天这一切已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可她没想到父亲竟在午后忽然回到家中,带着一脸的狂怒。
  当墨染瞧见父亲盛怒扭曲的面孔时,心头一惊,手上的绣针直直刺入手指,她疼痛地瑟缩了一下,低头瞧见指尖拟了一滴血。
  “老爷。”寅辰福身请安。
  文宽择无视于她的存在,大声对女儿咆哮,“你给我说清楚!”他指着她的脸。“昨天晚上你……你做了什么龌龊事?”
  墨染放下手上的绣布,心里有了谱,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你说——”他的脸色涨红。“你是不是在街上跟那个畜生楼搂抱抱的?”
  “隋公子不是畜生。”墨染冷静地回答。
  “你——”他逼近她。“你还帮他说话?”他气得青筋几乎暴出。
  “父亲对隋公子有敌意。”
  “你住嘴。”文宽泽朝她吼。“你还知不知道羞耻——”
  “女儿没做什么羞耻的事。”墨染打断父亲羞辱人的话。
  “你——”他失控地扬手甩了她一耳光。
  墨染让他一掌打得摔趴在地上,火辣辣的热度彷佛要烧着她的脸。
  “老爷?!”寅辰尖叫着扑上前跪在他面前。“您别打小姐——”
  文宽泽看着自己的手掌,爆发的怒火瞬间冷却下来。
  墨染麻木地站起身,嘴角隐约沁出了血丝。“父亲打的是女儿的不孝,还是隋公子的怒气?抑或是对他父亲的仇恨?”她冷然地注视着父亲。
  “你说什么?!”文宽泽老羞成怒地几乎又要甩下一掌。
  “老爷!”寅辰冲上前抱住他的手臂。
  “这是父亲第二次动手打女儿。”墨染戚然地看着父亲。“说穿了,全是为了父亲一段看不开的感情——”
  “你胡说什么?”文宽泽激动地打断她的话。
  “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墨染自顾自地说道。“孩儿的父亲早在孩儿十二岁那年就消失无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和蔼、亲切,带着笑的父亲已经不见了,女儿拚命想把他找回来,可却怎么也找不回来……”
  文宽泽吃惊地听着她的话。
  “父亲……”她望着他,雾气浮上眼眶。“这么多年了,您困住自己,也困住了一家子的人,女儿要悦瘁做,您才肯放下?”她疲倦地阖上双眼。
  她的最后一句让他彷若被毒蝎螫到般。“你知道什么?”文宽泽狂怒地冲上去,将挡在身前的寅辰推倒在一旁。
  “这是在闹什么?”祝婉青站在门口,神情平静的问。
  “夫人——”寅辰几要痛哭失声,狼狈地爬了几步。“老爷……老爷……”她惊煌地接不下话。
  文宽泽在听到妻子话语的刹那,如波涛怒海般的情绪顿时化为云泥,他转过身去,妻子冷然的表情让他瑟缩了一下,但随即挺直身躯怒声道:“你问她,你问她做了什么!”他愤恨地指着女儿。
  祝婉青走进屋内,当她瞧见女儿红肿的脸颊时,她难得的露出了怒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她怒视着文宽泽。
  文宽泽羞恼地涨红脸。“她不知羞耻地跟个野男人在街上楼搂抱抱,都成什么体统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说得有多难听?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来,还要不要脸——”
  “什么野男人?”祝婉青打断文宽泽的话语。
  “你要她自个说!”他怒哼一声。
  “染儿?”她走到女儿面前,心疼地审视着她红肿的脸与憔悴的神情。“是隋公子?”她语调温柔的问。
  墨染微诧。
  “你怎么知——”
  祝婉青回望丈夫一眼,他立即住嘴。
  “也只有他能让你如此生气。”祝婉青淡淡地说,这并不难情测。“既然发生了这种事,那就让他俩成亲吧!”
  墨染陡地睁大眸子。
  文宽泽气急败坏的咆哮道:“除非我死!”
  祝婉责转身面对丈夫。“你不是一直想为染儿订一门亲事?”
  “除了他,谁都行。”文宽泽厉声道。
  她平静的问:“为什么?”
  文宽泽涨红脸。“你……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怎么?女儿的婚事我这个做娘的做不得主吗?”她回问他。
  “你——”
  “爹娘毋需为孩儿的婚事争执。”墨染淡淡地插话。“女儿——已决定公开招亲。”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隋曜权在南宫觉进房后,自火灾清单中抬起头。
  “有好消息跟坏消息,头儿想先听哪一个?”南宫觉愉快地问。
  隋曜权沉下脸。
  南宫觉立刻摊摊手。“知道了、知道了,不耍嘴皮子,那就先说坏消息。”他微笑地掏出一张纸。“这是昨天文姑娘出事时,二楼茶馆上的客人名单,圈起来的是当时在下棋的客人。”
  “这张——”他拿出第二张纸。“是马儿周围的店铺关系图,圈起来的是有可能打到马的位置,背面是当时各个铺里头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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