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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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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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错误的男人,格杀勿论。如是女人,则情有可原。因些男人们一提到她,无不谈“杜”色变。谁一生没犯个些什么小错,只怕一不小心,被这杜三娘看见了,莫名其妙地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杜三娘武功既高,毒术又精,再加上有这古怪脾气,威望自然远扬。 



因些锦绣门虽堀起江湖才十几年,声威却早已经盖过了一些名门正派。 



两人笑了一阵,杜千金才道:“你先别怕。我娘最疼我了,只要你乖乖地听姐姐的话,我保证我娘不会伤你一根汗毛。” 



郭三良笑道:“你说这话羞也不羞?给我做妹子还嫌小,却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自称姐姐?” 



杜千金道:“你可别忘了,咱们在荆州客栈时曾结拜过。” 



郭三良呸了一声,道:“那可不算!当时你女扮男妆,我认不出来,可作不得准。”其实那时他早已经知道了,只是在胡半生面前不便拆穿她,这时便装傻胡赖。 



杜千金拍手笑道:“什么这时那时?我现在不也是女扮男妆,你不也认出来了?你叫也叫过了,难道还想赖么?这‘大哥’变成了姐姐,这‘小弟’啼,可还是没变。哈哈、、、、、” 



郭三良知道自己于这件事上理屈词穷,辩她不过,当既岔开话题,道:“那日你要与我结拜,多半是为了那雪参罢?” 



杜千金道:“这个自然!那胡半生一提议咱们结拜,我就在想,我要是成了你姐姐,你自然不会和我争了。只可惜后面没有奠天拜地。” 



郭三良道:“幸好没有!” 



杜千金更是得意,她知道郭三良铁齿铜牙,比自己的伶牙利齿可厉害多了。自己每次和他斗嘴,都难占上风,这次他说这四个字,显是承认辩自己不过了,得意之下,满脸尽是喜悦。 



回头看时,却见郭三良正自沉闷,口中喃喃地道:“雪参?雪参没了、、、、、、” 



杜千金啊地一声惊叫,问道:“今天是几月几日?” 



郭三良见她脸色郑重,屈指算道:“在荆州客栈之时,是三月初四,咱们就算在丐帮呆上四天,也不过是三月初八罢!” 



杜千金道:“三月初八?哦,还好,还有二十天!” 



郭三良问道:“什么还有二十天?” 



杜千金道:“三月二十八,是我娘四十岁寿诞。这次我千里迢迢来荆州夺雪参,便是想将这雪参送给我娘做寿礼,只可惜、、、、、、唉!” 



郭三娘有些惊讶,他一直以为杜千金是个除了撒野胡闹,什么也不懂的千金小姐,哪料到她竟还有这份孝心,意外这余又有些感动,说道:“丛这里到龙泉,一路上乘舟驾马,日夜兼程,应该可以赶到!”杜千金听他说“应该”二字,忙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龙泉吧?我也想让我娘早些斩断这链子。” 



郭三良道:“好!不过我得回山上一趟,禀吸我师父,求他准许方可去!” 



杜千金吃了一惊,道:“你要回少林寺吗?那可远得很呐!” 



郭三良也愕然道:“我去少林寺干嘛?我又不是少林派的!” 



杜千金奇道:“你不是少林弟子?那丐帮的老头怎么说你使的是‘达摩剑法’?” 



郭三良笑道:“会使达摩剑法的,就一定是少林弟子吗?哈哈。”他嘴上虽笑出声来,脸上却无一丝笑意,甚至还露出了几分苦涩。 



第四章:白晶之链5身世感慨



杜千金呆了一呆,随即想到:“这达摩剑法乃是少林派极其通用的剑法之一,我娘教我武功时不也经常说到达摩剑法?可见外人学过来也并不难。”当即问道:“那你师父是哪一派的?” 



郭三良正色道:“我没有师父!我是个无父无母无师父的孤儿!”他说这句话时朗朗上口,便似在背书一般流利。 



杜千金奇道:“你刚才明明说要去见师父,这会儿怎么又说没师父了?” 



郭三良笑道:“这句话是我师父教我的!” 



杜千金更是奇怪。 



郭三良道:“我师父告诫我:无论谁用什么方法逼问我、拷问我关于他的事,都让我用这句话来回答。你开始没问我,我自然跟你说了,你一问我师父的事,我也只好用这句话来回答了。” 



杜千金愈来愈觉得不可思议,嗫嗫道:“你师父好、、、、、、好怪!”本来想用个厉害的词来说他师父,但终究念了郭三良的面子,只冒了个“好怪”的词出来。 



郭三良摇了摇头,又道:“可能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想让人家知道他吧。这次带你去见师父,不知道师父会不会生气?唉,雪参也没到手,唉,这次、、、、、、”大叹了两口气,拉了杜千金便走。 



杜千金自识得他以来,一直都是见他个性张扬,形态潇洒,便似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一般,哪料的到此时一说到他师父,他便似有满肚子苦水无法渲泄一样,不禁大为惊奇和纳闷。想问个清楚,又怕再触动他的心事,惹得他再消极衰虑,当下也只得闷声不响地跟着他走。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陈,郭三良忽然道:“杜姑娘,今日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实在是情非得已。我师父脾气有些古怪,待会到了山上,你最好是不要说话,以免、、、、、、〃 



杜千金见他满脸恳求之色,便道:“好!我装哑巴就是了。” 



郭三良大喜,又道:“我师父生性喜静,不喜人扰。杜姑娘,师父若答应了让我去龙泉,必定会让你、、、、、、发下一个毒誓来,不得吐露到过山上之事。” 



杜千金大怒,道:“什么?还要发毒誓?我杜千金活了一十八年,还从来没向谁发过誓!何况还是毒誓!” 



郭三良忙道:“杜姑娘,我知道这为难你了,但你为我想一想。你若是不发毒誓,师父必定不让你、、、、、、你和我下山,这链子、、、、、、” 



杜千金气往上冲,怒道:“怎么?不让我下山?你师父难不成还想扣留我?” 



郭三良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链子、、、、、、” 



杜千金恼怒道:“这链子又怎么样?大不了我斩断你的左手,一个人回锦绣门去。”想到这句话未免太过了,不由停住了口。 



郭三良却是叹了口气,道:“若你真不肯发誓,师父真不肯让我下山的话,那也只能如此了。” 



杜千金心下感动,撇了撇嘴道:“好罢!我答应你便是了。就当是尝尝这毒誓的滋味吧。” 



郭三良忙谢道:“那就委屈杜姑娘了!” 



两人又走了一陈。 



杜千金忍不住问道:“你师父不会武功吗?干嘛要教你别派的剑法?” 



郭三良沉呤了一会,道:“好罢!杜姑娘既然已经答应了不吐露我师父的事,我便跟你说罢。说来惭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会不会武功。想来多半是不会吧。” 



杜千金吃了一惊,道:“你也不知道?” 



郭三良点了点头,道:“从小到大,我很少见到我师父。他老是在茅屋中不出来,有什么事要做,他便写张纸条叫哑叔拿给我。这套达摩剑法,便是哑叔教我的。师父从来没教过我武功!” 



杜千金问道:“哑叔又是谁啊?” 



郭三良道:“哑叔是我师父的一个仆人,他平时沉默瓜言,一年中难得说几句话,我就叫他哑叔。” 



杜千金又问道:“这个哑叔,他是少林派的人吗?” 



郭三良道:“我也不知道!哑叔很少说话,他没跟我说过他自己的事。但是他对我很好,经常慈祥地摸着我的头怔怔的出神,有时师父交待我的事我没做好,师父责打我时,哑叔便帮我求情。” 



杜千金道:“这哑叔倒是对你很好!” 



郭三良道:“是啊,哑叔对我很好!”说到这,眼睛不禁有了些湿润,忙伸手擦了擦。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师父和哑叔的事,一来是师父严肃告诫过,二来也是山上无旁人可说。适才对杜千多就了几句,只觉得心里痛快舒畅了许多,多年来压在心底的疑惑和困扰也开朗明亮了许多。听得杜千金极乐意听,隐隐便有知已知心的感受,又道:“杜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惑,其实我又何常不是,只是有口难言罢了!” 



杜千金道:“在锦绣门时,每次我生闷气时,素梅便对我说:‘小姐,有什么苦闷别压在心里,一个人鳖着多难受。把你的怨气说出来,让素梅帮你受些,你就好受多了!’所以我每有什么苦闷便找她倾泄,说出来之后,人就舒服多了!” 



郭三良闻言,呆了一呆,喃喃地道:“是啊,压在心里,一个人鳖着多难受,说出来之后,人就舒服多了!”他怔怔地出了一会神,才道:”我自小父母双亡,由一个砍柴的婆婆养大,到了入岁那年,婆婆因病去世,我便四处流浪。十岁那年,我在一个破窑里见到两个人坐在地上吃馒头,我饥饿过度,便过去抢馒头吃,有料却被他们捉住了、、、、、” 



杜千金听到这里,禁不住啊了一声。 



郭三良续道:“他们捉住了我,倒也没打我,只是问我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我知道那砍柴的老婆婆姓郭,便说自己也姓郭,至于叫什么,却说不上来。他们便给我馒头吃,又将我带到了山上。” 



杜千金道:“这二人就是你师父和哑叔了?” 



郭三良点点头:“师父见我四处流浪,便收我为徒,又给我起名叫郭浪、、、、、、” 



杜千金叫道:“哦,原来你叫郭浪!却骗我说是叫郭三良,又用假名来和我结拜,当真是不安好心!哼,骗子!”原本听到他小时候滇沆流漓,对他不禁大起怜悯之心,这时知道他用假名来敷衍自己,心里不禁又是大为恼怒。 



第四章:白晶之链6古怪师父



郭浪苦笑了一下,反问道:“你女扮男妆来和我结拜,又安好心了?” 



杜千金一想也是。便即问道:“那后来呢?” 



郭浪道:“后来我就在山上住了下来,哑叔教我识字,又教了我一些武功,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少林派的功夫,后来行走江湖多了,也就知道了。有一产次我忍不住问哑叔,他却不答,还怔怔地流了半天泪,吓得我以后再也不敢问他了。师父没教过我武功,只给了我一本手抄毒经,让我刻苦钻研,我这一身毒术,便是由些而来了。” 



杜千金问道:“你师父不指点你么?” 



郭浪摇了摇头,道:“我师父整天在茅屋中,很少出来,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也不允许我进他的茅屋。我钻研毒经,遇到什么不解之处,只有写在纸上叫哑叔给我送进去,师父再解答在纸上,让哑叔再送出来。” 



杜千金摇了摇头,又道:“你师父真的、、、、、、好怪!” 



郭浪点点头,又道:“其实我也觉得师父有些、、、、、古怪,我入门已经十余年了,但对师父的印象还是很模糊。我很少有机会能见到师父,就算见到了,也是恭恭敬敬,从不敢仔细看他。” 



杜千金嗯了一声,道:“你师父一定很严肃。”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这次下山,是奉了师命,还是象我一样私自出走的?” 



郭浪道:“自然是奉了师命,没有师命,我怎敢私自下山?” 



杜千金笑道:“那你去抢雪参,也是奉了师命吗?” 



郭浪淡淡地道:“是啊!” 



杜千金一惊,问道:“你师你让你去抢雪参?” 



郭浪点点头,道:“只可惜这次失手了!师父、、、、、、唉。” 



杜千金又是一惊:“这次?难道你、、、、、你抢过好多次了?” 



郭浪道:“师父收了我为徒后,我便一直在山上识字练武,到了我十五岁时,我毒术已成,哑叔教我的几门功夫我也已经练熟。师父便差我下山、、、、、下山办事。他每次看中的东西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上个月我刚抢了两支百年首乌回山,师父又让哑叔带给我一张纸条。”说到这里,伸手从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杜千金。 



杜千金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必夺到九龙门镖局之雪参!”十一个字,笔迹淋漓苍劲,尤其是那个“必”字,下面更划了两横,自是嘱咐他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也要夺到了。 



杜千金摇了摇头,把纸条还给郭浪,道:“可是那雪参、、、、、、” 



郭浪也黯然道:“这次没夺到雪参,只怕又要累得哑叔为我磕头求情了,却不知师父还会不会宽恕我?” 



杜千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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