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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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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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曾经替元墟教卖力的经历,加不成问题,姬天血当年是绝对杀手,照样可以当上主持,可见沉舟庵对这点并不看重



“先别急着拒绝,你先去沉舟庵看一下,看完后再给我一个答复”



白庸在对方开口前先一步说道,堵住了可能的拒绝,他相信,对方如果真的去了一趟沉舟庵,肯定会答应



扇那夜迦没有回答,几人一同飞向战斗的地点在那,见到了计帷幄、盖樵帆、齐无憾,以及抱着阎无辜尸体悲泣的忘剑心



东方易坐在一旁疗伤,元墟教的人并没有对他出手,因为那毫无意义,这么做不但降低自己格调,还会侮辱了堂堂正正一战的阎无辜何况,藏青云鹤也在一旁护持



齐无憾同忘剑心身上有着多处伤痕,还有一些非常贴近要害的伤口,两人的元气也是损耗巨大,显然他们的战斗都是各自拼尽全力,就差没有痛下杀手取对方的性命



相互搏杀,受伤的又是谁呢?



百般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齐无憾看着恸哭的忘剑心,脸上流露既哀伤又愧疚的复杂表情,几番欲言又止



是不愿开口,又或者,不敢开口



白庸走到他身边,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不去安慰她吗?这并非是你的过错”



齐无憾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道:“她若原谅我,就不能原谅自己,她若想原谅自己,就不能原谅我……唉,终究是有缘无分”



“也许,一切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只要她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我便心满意足了……”齐无憾将月缺刀无锋剑收起来,转身离开,“福祸阴晴天难圆,月缺无锋岂无憾”



背驰的两道身影,是两颗分离的心,渐行渐远,息息叹、滴滴泪,唯留一份只能永远永埋心底的情



……



眼见一对情侣就此拆散,无论是谁都不觉得好过



盖樵帆去忘剑心身边劝了几次,也没能劝动,只能暂且放置,任由她发泄他想起自己将来的重任,也不由得为未来感到迷惘,不过好歹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事,连忙跟白庸商量,关于元墟教的何去何从



不过基本上也没什么可商量的,正道盟本就不是非要赶尽杀绝,只要肯遵守定下的制度,魔也好,妖也好,都不会强行铲除



白庸开出的条件,甚至比阎无辜之前交代的还要宽松,只要不再举反旗,补偿刀剑山庄的遗民,离开如惊弓之鸟的池州,其他的都随意建立正式门派也可以,转化成服务组织也行,又或者解散,只要不伤天害理,一切好说



刀剑山庄跟被正道盟剿灭的磐沙神宫有着紧密联系,此刻也就作为筹码用掉了,将事件当做门派间的争斗对待,视为江湖恩怨,是否能报仇,就看他们的后人有没有出息



刀剑山庄跟正道可没有任何关系,反而元墟教还有出力对付红世双巫,加上对阎无辜的为人颇为敬佩,白庸的处理自然是有所偏袒



盖樵帆知道对方送了人情,说了声感谢,没有得寸进尺,转头看忘剑心仍处悲伤中不能自拔,只能是先回去,告诉教中门徒战斗的结果,以及未来的出路



俞子期道:“我三人接下来就要回转玄宗,不知白师弟跟计师兄有什么打算?”



计帷幄道:“我可是刚出来没几天,还要在江湖溜达溜达,尤其是法门,好歹人家邀请了我,不去一趟岂非失信于人”



这厮的脸皮倒也真是厚,对方只怕是希望他永远别踏入法门



白庸也懒得揭破,道:“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玄宗一趟看看其他人了”



“哦,那咱们同路,一道回去”



“等会儿,在那之前,就让我奏一曲,吊祭这无人开心的结局”



白庸拿出天蠁琴,闭目酝酿情绪,吟唱心中感慨



“柳迷烟,花落弦,恍如梦林初见,水袖染,世未谙,俟尘缘,沧桑变阡陌红尘,只在弹指间,浮生聚散悲欢,洒落凡尘远



凡尘梦,无情锁,锁尽痴情怨爱,恨若幻,迷望眼,日变迁,成桑田几经风雨,催得花潋滟,落尽繁华三千,谁与共婵娟”



第四卷终



第一章故友依旧



第一章故友依旧



“明明才一年时间,我怎么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白庸看着云雾缭绕的大罗山,一时间竟有些近乡情怯。



不过他这一趟出mén,自身的确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出mén前还是寂寂无名的一个ròu身境小辈,如今,他已经是名扬天下,智武双全的天人境翘楚。元神四重,ròu身三重,无论到哪个mén派,都要被视作贵宾,不敢马虎招待。



随着池州之战的结束,一些内幕也渐渐传扬出去。先是正魔jiāo战,随即狱洲luàn入,正魔双方损伤惨重,就在正道盟几近濒亡的情况下,白君龙施展联合纵横之法,生生扳回局面,先是灭亡狱洲大军,随即又反手扑灭了魔教余孽。



一系列过程中,他的智慧就不用讲了,以一己之智力挽狂澜,扭转局势,甚至有人赞叹这场战争完全是他一个人在下棋,棋局的变化全在他掌握之中。



论武力,他可是亲手斩杀了粉碎虚空的极道强者,狱洲的luàn世尊者大名,在修真界也是挂了名的,比起阿摩罗这种虚空境新人,他可是老牌强者,实力到了他的程度,名望早就能横跨位面。可就是这么一位绝世猛人,陨落在一名天人境的年轻武者手中,整个修真界都轰动了。



虽说白庸是利用了种种算计,将luàn世尊者削弱到极端虚弱的状态,自己还借助了诸多厉害法宝才成功击杀。可消息这东西,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早变样了。说不定就变成大战七天七夜,战至日月无光,天地变sè,将完整状态的luàn世尊者斩杀。



别高估大众的辨别能力,就这也有许多人相信。



当然,即便是知道真相的人,也不敢小瞧,无论条件对自己如何有利,对敌人如何不利,虚空强者就是虚空强者,做不得假。运气也好,智慧也好,反正击杀luàn世尊者的战绩就挂在白庸的名头下了。



谁敢说运气不是实力?谁又敢说智慧不是实力?



有本事你也去宰个虚空强者试试,就这战绩,纵观历史也是屈指可数。



评价一位成名强者,总不能说,当年他如果没得到奇遇,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那纯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白庸因池州一战成名后,也有人挖出了胡疆之战的内幕,顿时名声大噪,在江湖上的名头直追那些成名数十年的强者,风头无两。



剿灭磐沙神宫的事情因为对正道盟而言也不光彩,因此没有传出。胡疆之战,同样是联合纵横,同样是力挽狂澜,自然被有心人看出。



当时白庸的修为尚浅,名声对他反而是包袱,因此低调处理,可如今他的修为已经不需要再这么做了。当然,池州之战不比胡疆之战,想掩盖也掩盖不了。



江湖上,他已经有了一个“贤者”的称号。不过池州离玄州比较远,白庸又是用飞的,很难说消息有没有传过来。当然有一点可以保证,玄宗弟子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改变态度的,名声他们从来是不在乎的,相比之下,对他武道修行突飞猛进可能要更惊叹一些。



“哈,这下功成名就,也算是衣锦还乡,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改变。”



白庸施展秘印,打开太虚界的入口,仙尘渺渺中,再见天人景观。按照一般mén派的规矩,要去向师尊或者掌教报道,不过玄宗mén人对这些并不大在乎,东方易也没有回来,因此他首先还是向紫霄云庄走去,刚踏进去mén,就听到里面喧闹的争吵声。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为而至人之为,这已经是最上层的智慧,连白庸都做不到这点,可见我的确是战术上的天才。”



这是颇为熟悉的,穆若愚的声音,白庸甚至能想象得到,他双手撑腰,翘着鼻子沾沾自喜的模样。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冷笑,冰冷语气中夹带令人揪心的讽刺。



“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者没有自知之明。请不要把巧合都当做自己的功劳好吗?你的胜利毋庸置疑,可那不过是运气比较好,并不是你特意造成的结果。”



显然,这是上官婵特有的语气。



“唉,真是固执的坚持呢不过我能体谅你,身为一介凡人对天才产生的嫉妒心理,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蠢材和天才的定义相互调换了,还是说,现在的天才都跟美nv称号一样,变成白菜价了。就你这德行,敢情以为太阳都是绕着你转的,别靠过来啊,杂碎,啊啊,一想跟你在同一间房子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就觉得非常的恶心。”



“有必要损人损到这种程度吗”穆若愚终于扛不住这样的毒舌攻击。



“都不要吵了你们两个统统闭嘴没看到长辈正在做功课吗?就算没有敬老心,也该有个道德心吧。”张小茹一手捏断了máo笔,一手挠luàn头发,气得直拍桌子嘣嘣响。



“嘁,功课这种东西,本来就该是布置下来的前几天就该完成的,像你这样拖到最后期限,才急急忙忙赶着完成,说到底不过是咎由自取。”



“呜哇哇……不要在这种时候,才说这种正统正经正确的话,一介优等生,怎么能明白普通人的烦恼。可恶啊,都是掌教师兄的错,说什么效仿天外天世界的教学方法,以免平日太闲特意布置一篇论文,讨论各个时代的mén派数量与修仙界盛衰的关系,天呐——为什么修仙者要研究这种问题我们要做的,难道不是修炼、寻宝、进阶三步循环吗?”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于某些人而言,恐怕连第一步都不曾尽心尽力,整天就知道玩物丧志,真想拿教鞭告诉她,什么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听到熟悉的对话,白庸不禁笑出声。



穆若愚道:“嗯,是谁在外面?这笑声好熟悉。”



“傻蛋,能够自由进出紫霄庄的就那么几个,毫无疑问,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贤者大驾光临了。”



原来已经传过来了,白庸走进mén,苦笑道:“聆月你就别笑话我了。”



“岂敢岂敢,出去一年都不曾回来报个信,想来是在外mén风huā雪月,乐不思蜀,有了新人忘旧人。唉,家huā不如野huā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说男人这东西就是贱。”



张小茹惊讶道:“呜哇,满满的一股子怨fù味,简直就是人老珠黄遭到丈夫冷遇的大夫人相,虽然都是装出来的,这演戏的本领都是天生的吗?”



白庸苦笑着解释:“哪有时间风huā雪月,这一年都快要忙死了,事情一bō接一bō,连休息的空闲都没有,看我独自回来就能明白,这一路上可没发生过旖旎的事情。”



上官婵来到他身边,装模作样的嗅了嗅,道:“的确没有其他nv人的气味。奇怪了,照理说,你这一趟外出应该是事业爱情两丰收才对,连红颜知己都没几个,你也太失败了吧。啊,说起来,你上次好像用了一个外带名额,让黄茝这小孩子进了玄宗,难道说……娈童癖?”



“请不要胡luàn给人装上luàn七八糟的癖好,事关两个人的名节,大家熟归熟,luàn说话一样告你诽谤。”白庸一下子就回复到当年贫嘴斗气的角sè中。



“什么啊,原来不是呀……”上官婵颇为遗憾道。



白庸一阵苦笑,随即想起还没打招呼,于是正气道:“大家好,我白庸,回来了。”



张小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huā,如老者看着长大chéng人的孙儿般欣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个子也长高了,也出名了,懂得jīng忠报国,也不枉我一番教诲。”



白庸:“……”



“省省吧,他的成就跟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上官婵毫不留情的揭穿假相,随即用手了整了整白庸的衣领,无比深情道,“男人总是要出去做一番大事,所以我拦你,但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记得,在你的背后,有一个人总是在默默的等着你,当你累了,可否回首看下我……哪怕一眼之间。”



白庸:“……”



穆若愚大吼道:“太假了吧这是哪mén子的郎情妾意啊走开走开,要说欢迎,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我这种挚友出马才对。小家子气的爱情,怎么比得上男人间拳拳相jiāo的友情。”



他整了整衣角,随即以真诚的眼神望着对方道:“欢迎回来,我的挚友……”



白庸走过他的身边,热烈的跟藏森罗拥抱,施以行伍间的礼仪,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上官婵对着石化的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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