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炮灰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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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炮灰boss-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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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贤贤。
    失而复得的不现实感一直没有逝去,饶是静好回来已经足有一年,声势浩大的封后大典也已行过,明净涵心底到底还在随时担心着她的离去。
    最多就是一个时辰内需要至少看见她一眼,否则就会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能见面相处时最好是有肢体接触,不能握着手也至少要感觉到她靠在身上的温度,早晚膳更是必须一起用,晚间睡觉也离不得人……
    明净涵压抑着以为做得甚是低调和含蓄,但前朝民间,陛下离不得皇后娘娘的传言,便是三岁小娃也可以说出三五个来。
    就如同此时,被勒令不能迈进寝殿的张喜公公焦躁地在殿门外转着圈,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提醒陛下早朝已经快要迟了,而龙床上的陛下却伸手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留恋地闭了眼想要赖床。
    然后他的肚皮上就被踢了一脚惊世神偷,废材三小姐。
    那力道并不大,或者说,连英明神武的明宗陛下都不知道,刚才他到底是被揍了一拳,还是被踹了一脚。
    荣升为准爹爹的陛下往后退了退,伸手去摸静好隆起的肚皮,和里面起床了的小家伙打招呼,“宝宝,早上好。”
    小家伙给力地又和爹打了下招呼。
    不知是不是明净涵太爱对着肚子里的小家伙说话的原因,他一开口,小家伙就动得格外欢实,直接在静好肚子里上演了全武行。
    静好被闹醒后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眼他,眼里全是对他早上纵容孩子的控诉。
    她怀这个孩子没有什么严重的妊娠反应,除了刚开始干呕了两口,把明净涵吓得鸡飞狗跳,拉了整个太医院在长明殿外扎营,之后安静得完全不像有孕在身,甚至除了日渐凸起的肚子,连身材看上去都还是格外的纤细。
    只是脾气却在骤然间变得喜怒无常,最爱做的就是撩拨明净涵,惹怒他之后再顺毛摸,一天来个三五遍都不带厌烦的。
    刚开始时,长明殿随侍的宫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到了后来,却是明净涵也时不时装作发怒的样子,再被她哄好,就是为了让她过得舒心点。
    仿佛之前那五年多里的那个不怒而威,摆摆手就血流成河的帝王是个幻觉。
    。
    皇后娘娘起身,陛下就再没有了呆在床上的道理,收拾了一番就去上早朝。
    在各宫娘娘以太后身亡未借口归家之后,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在奋斗了半个月之后看清了真相,相当自觉地将朝会的时间控制在了半个时辰之内,方便让离不开皇后娘娘的陛下回去一解相思。
    深秋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明净涵下朝回来换了身常服再陪着静好用了点早膳,按着太医的吩咐就牵着她的手去逛御花园。
    因着前几次被捏住了小时候的黑历史掐准痛处,明净涵再不拿风景来找回忆,只挑了些让下面的人特意收集上来的趣事来说。
    “……原是那女子见探花郎太过俊美,心生爱慕却羞涩于口,居然想了这般法子,在半夜的时爬了探花郎家的院墙,闹出了这般的笑话。”
    明净涵说完了去看静好,原本是想着她回个几句,只要扯到那女子对探花郎的情意,他便可情意绵绵地说上几句情话。
    他怕一天不说,贤贤便忘了他是如何爱她,再次抛下他离去。
    一年多下来,陛下说的情话在专心记着的宫人那都可编纂成册了。
    可被注视着的人不捧场,静好正看向远处,目光深邃又有些游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甚至还牵出了笑意,微微翘起,像是足以容载他所有情思的小舟。
    明净涵心情甚好地随着她的视线转头。
    不远处的宫道上,两边摆满了宫人们新近种出来的粉菊,渐变的粉色在菊花的花瓣上延展,看得灿烂时还真是一道亮眼的风景。
    只是亮眼的风景之中还有个更悦目的人。
    新近的探花郎穿了身深红色的官袍,行动之间自有风华,兼之那张足够让人捧心尖叫的帅脸和明显是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
    周遭已有不少宫女低低的赞叹声。
    “这模样长得倒是真不错,也难怪那女子会为了他爬墙了,若是我……”
    静好的话还没有说完,那探花郎已经行至面前,拱手施了礼后,视线略微地偏过了静好,眼中光芒一跳,继而恭敬地垂下头,“陛下,臣有事奏报牧师难当。”
    “不听!”
    明净涵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调中的生硬和未曾掩饰的怒气,却是吓得刚才还失神看探花郎的宫人们都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来人,探花郎私自出入宫闱,年俸减半,责其闭门思过三月。”
    他语调之中已是风雨欲来之势,宫人们再不敢怠慢,快速将探花郎带了下去。
    处理完碍眼的人,明净涵转回头来,认真地盯着静好,“你以后只能看我,”他说得一本正经,“而且也只能夸我好看。”
    神态间却还是有些没有吃到糖的孩子的不满。
    也许是静好之前一路护着他长大的缘故,即使现在的明净涵已经是足够有手段和威仪的帝王,所创下的成就比静好之前为他铺垫的还更多,但他在静好面前,却总是无可避免地就露出儿时的模样,赌气时就更像是在撒娇。
    静好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扶了扶颇有些沉重的肚子。
    明净涵扶着她的手更加重了些力道,帮她分担些额外的体重,顿了下之后还是稍微缓和了点语气,“那你以后只能那样认真地看我,夸别人时也不能真心。”
    “不真心?但我是真的觉得那探花郎长得很好啊。”
    静好的恶趣味再次漫了上来,边说边注意明净涵的脸色。
    果然她说完,明净涵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散完步将她送回到寝殿之后,自己独自一人就去了书房。
    书房也只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但往常明净涵却是连这几步路都忍不了的。
    刚被陛下安排过来不久的嬷嬷左右看了看,抱着讨好的心态就上前去劝了句,“娘娘要不还是和陛下服个软吧,不然陛下若是被哪个狐媚子勾了去……”
    她未尽的话在静好瞥来的眼神里乖乖地吞到了肚子里。
    静好懒洋洋地靠回到软榻上,一旁的宫女立即上前来给她放了靠枕,严格按照着陛下细细衡量之后定下来的最佳位置放好,退开时瞄了眼还想说话的嬷嬷,窥见她的目的后忍不住就冷笑了声。
    上赶着要讨好娘娘也不是这种法子,还狐媚子,陛下可是巴不得安安静静地就他和娘娘两人,再加马上出世的小主子,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明净涵自己就走了回来,刚要开口的嬷嬷被收到陛下眼神的张喜带着人拖走,而周遭的宫人们垂着手,默默地看着陛下指挥着人轻手轻脚地将画卷挂了满墙,而靠在软榻上的皇后娘娘兀自好眠。
    明净涵挂完之后看着还颇为满意,回头却看见静好不知何时已经睁了眼,看着满寝殿挂着的画像,再看向和那画像十成相像的人。
    “你嫌我日日看着你还没有看烦,挂了一屋子的你等着我看?”
    不等明净涵为这句话发火,静好转了头认真打量着画像,果然看到了大半都还留着未干的墨迹,“你刚才一气去找了二十几个人给你画画像?”
    主要是,“半个时辰能画出这些画像来,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画工?”
    从刚才就憋着一口气的明净涵听见她句句都没有问到点子上,心里生了些怨怼却也不舍得对她发,只当她是又撩拨自己再顺毛寻开心,坐在她旁边把有点歪了的靠枕又调了下,将人揽在怀里傍上将军生包子'星际'。
    “我只是想让你多看看我,好让以后孩子生得像我又像你。”
    旁人只当他是惦记着这个姗姗来迟的皇嗣,而他在意的却只是这是他和贤贤的孩子,是他历经千难万难之后才得来的仅次于贤贤的珍宝。他会护着他长大,手把手地教他,做一个父亲理应做的事。
    所以,他想这个孩子长得像他们,有贤贤的眼睛嘴巴,有他的眉毛鼻子。
    是他们的延续,也是他们曾经相爱相守的证明。
    他一露出这种好像有着更多的渴望,却又有倍感满足的样子,静好就有些于心不忍,连逗也都不下去,“像你又像我,那不是要挂一半我的画像?”
    她原本只是想顺着他的话题聊一聊,结果明净涵一听就双眼放光,捧住她的脸用力地在她唇上啄了口,抱了下她之后就急急跑了出去,“我去拿你的画像。”
    这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带着一拨人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带回来的每个宫人手上都抱着成堆的画卷,咋一看就不下千数。
    他自己二十几张画像都是刚才找人画的,静好的却是一下就拿出了这许多。
    静好坐在软榻上,突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明净涵却当她有些被吓到了,也就不敢再说他的私库里还有两件大房间是专门放她的画像的,里面更有些是他年少时所画,其中的感情想遮掩都遮掩不掉。
    好在他这次拿来的没有那部分。
    “这些是近两个月的,贤贤挑一下,若是不满意,我给你重新画。”
    给贤贤画像,便是再着急,他也绝对不会假以人手。
    “我不挑了,你随便选两张就好,”静好站起身,引得他赶紧过来扶住,“我们去书房,我给你画张画像。”
    明净涵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直到静好拿着笔让他随意,他看看画纸才真的回过神来,“贤贤你要画我?”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兴奋,但好像收效甚微,“你刚才不是才说看烦了我?”
    “那是骗你的,说的都是反话。”
    静好醮了墨,让他稍微站远点站好,“把你眼睛里荡漾的情绪收一收,这个太难了我画不出来。”
    “贤贤,我爱慕你便如我的目光驻足于你,一眼便想厮守到老。”
    “……”
    “贤贤,等你画完这个,我要帮你为我作画的画面画下来,五幅,不,十幅。”
    “……好。”
    守在书房外面的宫人们默默听着陛下和娘娘的日常,感觉自己的内心还是如往常般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所以,那些担心娘娘失宠的人,真应该来听听墙脚啊。
    时时刻刻在担心着自己失宠的人明明是陛下。
    心被陛下撒的糖凿成了筛子,明天还是请假逃个班吧。
    不知道村里的大柱哥还有没有在等我……
    
    第186章 人鱼篇
    
    平静时的海面是一汪深邃到有些发黑的幽蓝,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宝石,舒展着手脚占了硕大的地面,展示着见惯了刀锋剑雨之后的内敛沉静。
    只是这份沉静里很快就鼓起了一个小泡泡。
    小泡泡伸手扒拉掉头上缠着的乱七八糟的海草,茫然地转头在四周看了看,不过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和大海一般幽蓝深邃的眼眸,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小嘴嘟了嘟,带着委屈和不满。
    “坏哥哥,说了带我一起玩,又自己偷跑!”
    小小的人儿在整片大海里真是脆弱无助到极点,她左右张望了许久,还是没发现要找的人,只能悻悻地回到了岸边。
    潮水打过来又落下,露出了趴在岸边的小人儿身后小小的小尾巴,金黄色的鱼尾像是剪了天边的晚霞来裹上的,摇摆之间还反射着浓淡不一的光泽。
    漂亮得令人惊叹。
    只是漂亮归漂亮,小人儿在岸边鼓着小脸,奋力地扭了好久都还没能把自己拱上岸,倒是把精致的小脸都憋得通红。
    原本就被宠得有些娇气了的小人儿翻了个身,将白嫩嫩又圆滚滚的肚皮朝天,摆着自己中看不中用的尾巴一脸烦忧,明明爸爸和哥哥们用尾巴行走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她,用尾巴上个岸都要费上吃奶的劲。
    不过,说起来,吃奶的劲到底是什么劲?
    不就是被爸爸放在牛奶缸里游一游再喝两口吗?哪里要费劲了?
    疑惑了下问题,小人儿想了想,到底还是用尾巴蹭着屁股,一扭一扭地把自己往岸上拱了拱,离那些不断拍上来的海浪远一点。
    虽然等会一定会有人把她抱回家,但是被看见拖着鱼尾的蠢兮兮模样,一定又要被哥哥们笑上老半天。
    好不容易将自己供到干燥的岸上,小人儿摆了摆有些用力过度的小尾巴,侧了个身把脸半埋到柔软的沙子里,边感慨着爸爸给妈妈运回来晒太阳的沙子的确是要比之前的舒服许多,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旁边被困成一堆的虾蟹,硕大的夹子长在最前端,却是连伸出来挥舞着示威下都不敢,还忍不住朝着威慑力最小的小人儿缩了缩。
    而被这些虾蟹避如蛇蝎的几个男孩也不过就是五六岁孩子的模样,整齐地一排躺在沙滩上感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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