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炮灰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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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炮灰boss-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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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下,开始认真思考短期出游的计划。
    。
    昨天被打击得一晚上没睡好,温淅朝早上去了办公室,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秘书给他找合适的健身馆,并每周固定安排出来健身的时间。
    “一周三次,不,”他思索了下,“一周四次,并安排擅长练腹肌,腰力并腿部力量的教练,性别必须是男的。”
    听着的秘书愣了下,转身出了办公室,暗戳戳地想了想,到底没敢把已经晋升为部长了的温淅朝的命令外加命令中脑补出来的脑洞传出去。
    不过,他回头看了眼温淅朝的腰部,又瞄了眼自己日趋明显的啤酒肚,想着连身材都能让人觊觎的温部长都还这般努力,他是不是也该朝着看看齐?
    他忙到下午才把温部长的命令搞定,正要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汇报,走廊里传来了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鲜少出现的部长夫人朝他点了下头,看了眼部长办公室,“温部长在里面?”
    刚回来的秘书想了下,迟疑着点了下头。
    反正就算温部长不在,部长夫人进去了他也是不在意的。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开门看见的会是如此劲爆的画面。
    温部长还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正低着头皱眉朝下看,而就在他脚边的位置,年轻靓丽的女人穿着呼之欲出的低领套装,微微张着红唇一脸暧昧。
    主要是你们的姿势就很暧昧啊!
    温淅朝抬头看了眼,飞快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起身就朝着静好走过来,“她刚才把笔掉在地上了,我没让她捡。”
    其实他刚才心情烦躁得想要一脚踹过去,被理智压制着才迟疑了。
    静好点了下头,这方面她对温淅朝还是有着很高的信任度的,而且他刚才的表情代表的是什么,她看一眼就猜得差不多了。
    而且她急匆匆过来是为了别的事,“温颐有点发烧,我正要带她去打针,结果她哭闹着就要之前在世纪公园里买的仙女棒,我记得好像是放在了你铁灰色的那件西装口袋里。”
    温淅朝想了下就想到了那件衣服,那天他在公园就被急冲冲叫回来迎一个颇为重要的外宾,酒桌上喝吐了一身就让人把衣服拿去洗了,而拿走的人……
    蹲在地上的女人直起身,想了下就恍然大悟地“喔”了声,“温部长的那件衣服还在我家呢,上次走时忘了给部长带回来。”
    温淅朝拧眉回身暴呵了句闭嘴,一个刀眼瞪向缩在门口的秘书,“我不管你等会用什么借口,消极怠工,擅离职守,造谣生事,总之不管是什么,一小时之后,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出现在这幢办公楼。”
    他原本是不想在刚任职的时候随意调换人,但有些无需忍耐也不可忍耐的人,放着也是碍眼。
    静好握着的手机震了几下,“郑先生”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她接通说了几句,急急就要转身下楼,“既然一时半会拿不回来,那就先算了。”
    温淅朝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我陪你一起。”
    他没忘记女儿还在生病。
    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的秘书在此时忍不住咳了声,“部长,等会有个部长会议,您要上台发言,应该不能缺席。”
    静好拍了下温淅朝握着她的手,“你去开会,我能搞定。”
    电梯门一关就隔开了视线,温淅朝站在窗边正好能看见静好下楼后上了那辆出现一次就颇为眼熟的车,温颐从驾驶座上扑出来,可怜兮兮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那辆车很快就消失在了楼下。
    温淅朝大半个会议都开得恍恍惚惚,好不容易上台发完言坐下,再也听不进去之后的人说了什么,捏着手机思虑了又思虑,颇有些忐忑不安地发了短信过去。
    ——刚才的事真的是误会,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原本还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坐郑先生的车,想了下昨天他们就说过会在法院碰见,静好匆匆接到电话后某人趁机自荐搭便车也算是合情合理。
    最主要的是,他怕她觉得他是在倒打一耙。
    三分钟之后,手机震动了下,静好回了条短信。
    ——我若在你心上,情敌三千又何妨。
    她曾经很明确地和温淅朝说过,要忠贞,可能会需要千百种方法,而且会出于防不胜防的被动挨打状态,而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你的情敌我对付,我的情敌你对付,直接,干脆,再不留任何前进一步的余地。
    半分钟之后,她发过来另一条短信。
    ——刘嫂也在车上。
    温淅朝愣了下,彻底松了脸上紧绷着的神色,正准备回神好好听之后的发言,又一条短信被发了过来。
    ——砚湖的风景不错,周末我们可以去玩两天。
    他来来回回地把这条短信看了四五遍,嘴角有些抑制不住地想要上翘,最后费了好大劲才掰平,好似她隔着手机都能看见似的,边正儿八经地点头就边淡定闷骚地回了一个字。
    ——好。
    。
   
    
    第189章 燕居篇
    
    燕居在遥山顶上坐了一整天,昨天傍晚在他面前逐渐灰暗下去的天色随着时间的流逝又迎来光明,初升的朝阳破开万丈霞光,从彤彤红云中脱颖而出。而后日影西斜,渐渐走过天边,无声地走向坠落。
    暮霭沉沉,他已经坐了一整天。
    浑身的骨骼都不再是自己的,甚至因为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他稍微动上一动都会带来一阵酸痛,从骨头缝中蔓延开来,牵连甚广。
    他又偏头看了眼脚下的位置,悬空,甚至深得不见底。
    随着日光的再次衰微,脚下的悬崖看着更像是无底洞,长着硕大的嘴,等待着将他的所有都吞噬其中,再也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包括他现在,快要被压制地再也呼吸不上来的心脏。
    颜家外公让他写一百条爱她的理由再告诉他颜好去了哪里,他想写,但是他却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因为她对我好,可明哥对他也好,甚至这些年都在尽力护着他,为他打算。
    因为她把我从泥沼中解救出来,但陷入泥沼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会负责,付出该有的代价,可这也不是他爱的理由,别人也曾给过这样的机会,他没要。
    因为她笑着和我说话,因为她告诉我怎么样表达对一个人的喜爱……
    他想过太多太多的理由,但这些薄弱又敷衍的都不是,他转念之间就能将它们辩驳,批判得体无完肤。
    所以,他是真的不爱她对吧,他连个理由都说不上来,哪里还有脸面去她面前,重新奢求她将那些珍贵的带着宠溺的眼神投向他。
    何况他还欺骗她,害她在那么都人面前丢了脸。
    那么,这一切离他而去,他变回最初没有遇见她的那个燕居,不是很好也很合适吗?
    反正他也没有多难过,没有感觉自己有多难过。
    他努力地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回到一开始,不过短短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能改变什么?一觉醒来不过是爸爸的死讯,一夜之后也不过是连妈妈都抛弃了他的空荡荡的家,一场酒宴也不过是兄弟将他推入泥沼的阴谋。
    不要害怕被剩下,他已经习惯了。
    比起之前他什么都没做还是这般结局来说,这次好歹是他做得不对。
    逻辑上走得通,情理上也过得去,他能够说服得了自己。
    可脑海里转动着这些念头,再清醒过来,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再迟一步,就能彻彻底底地跌得粉身碎骨。
    然后,燕居就是连刻墓碑都不用的字,白骨也不用掩埋,等着尘土渐渐覆盖。
    这该是他的下场,从高处坠落,一了百了。
    但是他在崖边坐了一整天,浑身都泛着疼痛,却始终没有往前栽倒,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脑海被她填充覆盖,密密麻麻地彻底隔离开思考。
    他以为没有牵挂,但牵挂她不想走。
    燕居闭了闭眼,在脱力感袭来的瞬间却是下意识地往后躺倒,后脑勺磕上了硬邦邦的石头,锐利的疼在脑后蔓延开来,带着有些黏稠温热的触感。
    耳边传来尖锐的一阵耳鸣。
    “喂,燕居,你躺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尖锐之后的声音温软熟悉,却清晰地能让他感觉到是遥不可及的梦境,“快点醒来啦,你到底要躺到什么时候。”
    躺到你也躺到我身边,或者是你愿意伸手拉我起来的时候。
    他闭着嘴没有说话,免得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梦境惊走。
    而就算他保持着沉默,那道微微带着凉意,似乎并没有多在意他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他和她的所有痕迹都在颜家的那座房子里,现在他连进都进不去。
    比起这些来,过去的一个月更像是他异想天开的一场梦。
    他躺着等了两分钟,忍不住在地上蹭了两下,用再度传来的疼痛感让自己清醒过来。
    “燕居你都感觉不到疼的吗?”
    只是那道声音重新响在耳边,而他却像是看到了她在旁边,脸上的神情一定是不耐烦中带了些心疼,然后还每每都要打趣他。
    就像她经常会说颜慎的种种不好之处,可遇事却还是细细地为他妥帖思量,护短地保护着周围的人。
    他曾经也是有这个待遇的。
    声音再次消失不见,他又在地上蹭了两下,不再温热的黏稠触感蔓延到脖子边,而之前已经麻木了的身体却能感觉到一阵阵漫上来的冷。
    好冷,他真的要冻感冒了。
    。
    再醒来时看见的就是一片雪白,鼻尖蔓延着的消毒水味是医院特有的气息。
    燕居忍不住皱了眉,转头想撑着自己坐起来,尽快离开这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起到一半时看到了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沙发上的人,闲适地翻着报纸的姿态和他周围的气场格格不入。
    “颜慎,”一开口不但声音嘶哑,连脑后也生生地作疼,燕居忍了下没伸手捂,看向颜慎的目光里不自觉就带上了两份期盼,“你在这里做什么?”
    颜家家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忙人,真能指使动他在这里等着个病号醒来的人,整个荣城应该都找不到第二个。
    燕居的手死死地扣住了垂在身侧的被子,感觉到脑后生疼的地方有青筋在飞快地跳,连带着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
    “你不是猜到了,能让我在这等你的人,也只有好好。”
    颜慎抖抖手里的报纸把它恢复成原状折好,“昨晚好好给我打了个电话,顺便问起了你,我受她所托来找你有些事,没想到就遇见了个狼狈窝囊到差点把自己弄死在山顶上的人。”
    “我原本还以为你有些拿得起就放得下的骨气,燕居。”
    他说话时惯常便是无喜无怒的模样,这一句话更是听不出来到底是赞扬还是贬低,只是多少透露出些可惜的意味。
    觉得尚可却又不得不弃之不用时才会觉得可惜。
    燕居手一滑,被子松脱出去,指甲却扣进了手掌里。
    他的手掌里甚至还有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扣进去的小石子,石头是被清理干净了,但扣出来的带着淤青和血迹的小坑却还在。
    颜慎收拾好报纸又拉了下自己笔挺的西装,“好好也是走了才想起来,这么多天却是连酬劳都没有给过你一分,特意打电话回来让我帮着处理下。”
    “我查了下你的账户,钱好像是不少了,想了下还是给你需要的东西好了。”
    他朝外面看了眼,很快就有保镖推门进来,手里捏着轻飘飘的一张纸,特意被放大了的照片上,男人闭着眼脸色青白,已然是彻底死绝了。
    那是当年被他当做筹码用以交换的罗六的儿子,也是锲而不舍地想要干掉他,让他连离开都不能的人。
    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他不用再寻求庇佑,杀鸡儆猴,甚至之后都鲜少有人再来找他麻烦。
    快五年的阴影在一瞬间被挥散,燕居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是更加惶恐的害怕蔓延上来,他不敢说,但那个感觉愈发明显。
    没有什么是平白无故就可以得到的,酬劳越好,这场交易结束得越干脆。
    双方都得到了想要的,从此也就不用再纠缠。
    这的确也是他一开始的目的,但现在……
    燕居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试图想把那双已经无声无形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害得他连呼吸都不会,连话都说不上来了的手拿开,艰难地挤出话来。
    “我……要和她说话……”
    颜慎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之后才往后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人就拿着平板凑到了燕居面前,调出什么之后将屏幕朝向了他。
    阳光,沙滩,灿烂到热烈的天气,快乐到碍眼的男女。
    颜好并没有看镜头,她在看着照片里的那个男孩,捏着什么就追着人打。
    她笑得格外明媚,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丝毫没有被过去一个月所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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