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美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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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美豪客-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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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人儿道:“可是你竟敢说上位是以篡国立……”



严慕飞道:“那也没什么,我并不怕他拿我怎么样!”



黄衣人儿强笑一声,摇头说道:“你不用说了,怪不得他们要在你找到太孙与纪纲后务必要除去你,原来你也有这种想法……”



严慕飞道:“门主,一个人要有正义感,尤其我辈武林人!”



黄衣人儿道:“你不必这么说,从现在起,我‘金花门’不再受朝廷的调度指挥,我也愿意把解除绿玉蛊毒的方法告诉你。”



棉衣美少年颤声呼道:“门主!”



黄衣人儿无力地摆了摆手,道:“玉龙,别打岔!”



锦衣美少年应了一声,恭谨地低下头去。



严慕飞道:“一念悟后福无穷,足见门主不愧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令人敬佩,我敢为门主及贵门贺。”



黄衣人儿微一摇头道:“你别这么说,我还有后话,不再受朝廷调度,也不再贪图那什么秘笈与席卷中原武林,称霸天下,我也愿意把救绿玉的方法告诉你,可是我绝不放弃报复,错开今在,我会随时随地向你下手,直到洗雪我‘金花门’今夜所蒙受的耻辱为止。”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我没有想到……也好,只要门主肯赐告救绿玉姑娘的法子,别的我就不要求那么多了!”



黄衣人儿道:“你我就这么说定了。”



锦衣美少年道:“门主,严大侠对……”



黄衣人儿道:“我知道,我肯这样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如今他真元亏损,力难敌众,我没让你们向他下手,已算偿还了他的恩情。你不要多说了,把救绿玉的法子告诉他吧!”



锦衣美少年迟疑了一下,道:“门主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



黄衣人儿道:“我告诉他,不如你告诉他能让他相信。”



严慕飞微微动容,道:“谢谢门主。”



锦衣美少年躬身一礼,道:“玉龙也谢门主恩典……”



站直身子目注严慕飞道:“严大侠,请让绿玉喝一杯鸡血,蛊毒自可尽除!”



严慕飞呆了一呆,心想: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何必跑来招惹这位女魔头。



立即站了起来,道:“多谢门主,我这就告辞,关于六虎中的那两位……”



黄衣人儿道:“你闭的是他哪处穴道?”



严慕飞道:“不瞒门主,我制的是他的喉结,谅还有救,他两位现在山麓下一处草丛中,请门主派人去找吧!眼前这十二位也请一并代劳,只要在他十二位每人脑后拍一掌就行了!”



微一拱手,转身欲去。



锦衣美少年突然唤道:“严大侠……”



严慕飞回身说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锦衣美少年迟疑了一下,红着脸道:“绿玉她如今在……”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阁下如今不必多问,倘是夙缘,他日自有相见日!”



锦衣美少年点头说道:“谢谢严大侠,我懂了!”



严慕飞微微一笑,转身行去。



望着那背影渐去渐远,黄衣人儿喃喃说道:“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他当之无愧,我没想到中原还有这么一位人物,不,我不是早就知道中原有他这么一位人物么?我不该来,我不该来……我真不该来么?”



……………………………………………………………………………………………………………………………………



第二十四章 奇遇俏佳人



严慕飞当夜在洛阳一家客栈内歇息了一宿,第二天,他把一张纸条交给了‘穷家帮’洛阳分舵,让洛阳分舵以最快的法子传递到辉县去。



然后,他飘然而去,取道奔向湖北。



他没有到东大寺去,因为他觉得那儿不值得他去。



于是,他又走上了走过的路,往南阳去的路。



由河南、南阳这条路入湖北,是要越过桐柏山的。



这一天,当他到了桐柏山下的一个小镇的时候,暮色已然低垂,所以他预备在这小镇上住一宵,第二天一早再行上路。



小镇小地方,寻遍了整个镇,只有一家小客栈,而且这家设备简陋的小客栈,也只有那么几间供住宿的客房,最那个的是只剩下了两间。



严慕飞进了客栈,有一个人几乎跟他同时也进了这家客栈,那是位单身女客,她看上去有近三十年纪,一身粗布衣裤,还用块青布包着一头秀发,脸上蛾眉淡扫,脂粉未施,但是,严慕飞却禁不住向她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位单身女客虽然着一身粗布衣裙,却有着一种高雅不凡的气质,尤其她美,美得跟“冰心玉女”卫涵英一般,春兰秋菊,令人难分轩轾,誉之为国色天香,毫不为过。



人人好色,这地处偏僻的小镇上竟来了这么一位人物,怎不引人注目,又何止严慕飞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她美,但有点冰霜般冷,是故,除了严慕飞这位当世称最的人物外,没人敢再多看她第三眼。



当严慕飞跟伙计说话的时候,她就站在严慕飞的背后,似乎在等严慕飞跟这客栈中的伙计说完后她再说。



严慕飞要间客房,伙计他令人好笑地自作聪明,笑嘻嘻地道:“二位住同一间够是够,只是小店太委屈二位了!”



严慕飞一怔,随即会过意来,忙道:“伙计,你误会了,我跟这位姑娘不是一路。”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很泰然,脸上没有表情,一点羞怯的样子也没有,这胸襟,这气度就不凡。



伙计却红了脸,窘迫地笑道:“噢,噢,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当二位是……二位是……



真是胡说八道,该打嘴,该打嘴,其实……”



嘿嘿一笑,接道:“小地方从没有见过二位这样的人物,一下子来了两位,又是同时进门,所以,所以,嘿嘿。”



她突然开了口,话声很平淡:“请问,你客房要好了么?”



严慕飞一听人家是跟自己说话,忙回身说道:“要好了,要好了!”



她的话声甜美,出奇的甜美,也许是过于悦耳的缘故吧,竟使严慕飞觉得有耳熟之感。



他让开了,她走前了一步,道:“伙计,我也要一间客房。”



伙计忙道:“有,有,还有一间,还有一间,只是也嫌小了些。”



这个做生意的难得老实,他该是最老实的生意人。



她淡淡说道:“不要紧,我只住一宿,可以凑合。”



伙计忙点头说道:“是,是,是,二位请一起跟我来吧!”



说着,他拿着钥匙出了柜台往后走去。



严慕飞跟他并肩走在伙计身后,可是谁也没看谁,谁也没跟谁说话。本来嘛,谁也不认识谁。



严慕飞不便向个单身女客搭讪。



她更不能主动地跟个男人说话。



进了滴水檐下,伙计到了紧陪壁的两间客房前,回身笑道:“二位,就剩这么两间了,这位爷在左边一间,这位……姑娘在右边这间,让我给二位开门。”



说着,他转过身去开了门。



门是开了,可是伙计不知道侍候那位好,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正在作难。



严慕飞已然含笑说道:“伙计,你照顾这位姑娘,我自己照顾自己好了,房里有灯么?”



伙计连声称谢地道:“有,有,油灯就在桌上,要是没有油,请只管招呼,我马上过来添,我马上过来添。”



于是,他陪着她进了另一间,严慕飞则自己进了自己的那间。进了屋,他掩上门,点上灯,抬眼一看,不禁皱了皱眉锋。



他自信随和,也最能凑合,可是眼前这间客房的确是太槽了,土炕上铺着草席,一床有补钉的被子,后窗破了大洞没补,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一张椅子,除此别无长物。更糟的是把他跟她分开的那土墙上,有个碗口般大小破洞,高与胸前,只稍微一低头,那边能看见这边,这边也能看见那边。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她的话声:“伙计,找块东西把墙上的洞堵上。”



伙计一连应了好几个是。



她又道:“再替我打盆水就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伙计答应着走了,他绕了过来推开门,探进头道:“客官,你要点什么?”



严慕飞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找块东西把墙上的洞堵起来就行了!”



伙计陪上一脸窘笑走了。



没一会,他端着一盆水走进了隔壁,不知道哪儿找来一大堆破布,要堵洞的时候他还在破洞处露出一张脸招呼严慕飞说话。



“客官,您请帮个忙,用手抵一抵,要不然我用的劲儿大了,布就从那边掉下去了。



严慕飞没奈何,只得遵命照办。



忙了一阵子后,伙计走了,临走还说夜里有什么事尽管叫他,他就睡在前面屋里,一喊就来。



初更,二更,严慕飞坐在灯下直皱眉,听听隔壁,没动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为这地处偏僻的小镇静夜添了一点生气。



快三更的时候,严慕飞在没奈何的情形下,只有熄灯和衣上了炕,好在不是大冷天,那床被子可以原封不动地“供”在那儿。



可是,他刚熄灯躺下,还没有合眼,隔壁传来她一声惊叫,夜静时分,听来分外刺耳,破洞上只有那么一堆破布,听来也份外清晰。



严慕飞迟疑了一下,翻身下炕,开了门到了隔壁门前,好得很,前面一阵阵鼾声,敢情那伙计早睡着了,而且睡得像猪,看样子炮轰也轰不醒。



严慕飞轻咳一声开了口:“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房里,她带着惊怕地道:“请,请进来一下……”



严慕飞抬手推门,推不开,门由里面闩上了,当即他道:“姑娘,请开开门。”



她在房里说道:“我……我过不去,不敢过去!”



严慕飞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使这位美娇娘吓成这个样子,他眉锋微皱,迟疑了一下,微用真力震断了门闩,推门走了进去。



一声惊呼:“留神,脚下!”



严慕飞忙收势下看,他眉锋一皱,旋即失笑,地上一物蠕蠕而动,不是别的,是只蝎子而已。



他抬脚过去踩死了那只蝎子,抬眼再看,又复一怔。



她坐在桌前,桌上的灯还亮着,只是快没灯油了,白着一张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娇靥,望着地上那只死蝎子,余悸犹存,楚楚可怜。



严慕飞没往里走,含笑说道:“姑娘还没睡?”



她皱了皱眉,指了指土炕,道:“我……我睡不惯,本想趴在桌子上将就一夜,谁知道这只蝎子从房梁掉到了我头上,吓死我了!”



严慕飞道:“这是河南一带常见的毒物,只要不碰它……”



她道:“瞧见它就害怕,谁还敢碰它!”



不错,严慕飞忍不住笑了。



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站了起来,道:“我还没有致谢。”



严慕飞道:“别客气,出门在外就得互相照顾,举手投足之劳又算得了什么,姑娘请安歇。”



她忙道:“请进来坐坐吧!”



严慕飞迟疑了一下,道:“夜已深,怎好打扰?”



她道:“不要紧,我是没一点睡意了,反正我也不打算睡。”



她可没问人家睡不睡,严慕飞明白,她是怕,倒不是怕别的,而是怕再来那么一两只蝎子。



可是,他能陪她在灯下聊一夜么?



严慕飞望了望桌上油灯,道:“姑娘这盏灯灯油不多了,恐怕点不了多久……”



她道:“我去叫伙计来添灯油!”



说着,她要站起来。



严慕飞道:“我看不必了,我房里那盏灯灯油还多,这盏灯灯油点完之后,我把我房里那盏拿过来就行了!”



她抬眼凝注,道:“那么,你用什么?”



严慕飞笑了笑,道:“我不怕黑,也用不着它。”



她坐着没再动,迟疑了一下,道:“你……打算陪我聊到天亮?”



严慕飞他好怎么说?只好这么说:“只要姑娘认为方便。”



她嫣然一笑,道:“该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个女儿家跟别个女儿家稍有不同,我并不怕什么闲言闲语,再说,只要心地光明,问心无愧,又怕什么?”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姑娘高见!”



她沉默了一下,抬眼凝注,那双美目清澈而深邃,道:“我还没有请教尊讳。”



“不敢!”严慕飞道:“我姓严,叫严慕飞。”



她“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严相公,我姓金,名字俗得很,叫玉琼。”



严慕飞道:“是金姑娘,金姑娘是……”



金玉琼道:“我家住河北保定,先祖在保定做过文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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