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南宫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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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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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教我几招便是!”南宫鹰欣笑中,开始思考范通这个人:“你上次为何不用茅山术躲?”

“太慢了。”范通道:“没想到少堡主武功出奇之高,我还来不及使招,即已挨掌,注定要现行踪。”

南宫鹰目光再次盯来,范通直觉那是一双锐利鹰眼。瞧得自己裸身相见般,哪还有秘密可言。“你当真有意当我秘探?”“属下都已来了,自是真心……”范通跪下。他心知安危决定在此刻,要是对方认为有假,可能一掌要他小命。

“你该不会是马群飞派来的反间谍吧?”“小的不敢!”范通道:“小的自知您会如此想,又怎敢怀此心投靠大少爷呢!”说真的,他此时已被南宫鹰气势所慑,早忘了马群飞暗中交代之事。“只要少堡主收留小的,无论任何多危险任务,小的必定全力以赴!”

“好吧,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范通一时欣喜欲昏,死里逃生感觉让他拜谢不停。直觉上,南宫鹰比马群飞更精明豪迈得多,这正是他期盼已久的主人,跟着他,必前途无量。然而想起马群飞,他竟然显得痛苦——两面间谍竟是如此难当,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宫鹰将那介绍函撕去,一手撒向溪中,他爽声道:“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全是看中你本领,纵使马群飞想跟你要点什么,你告诉他便是,我不会在乎这些。因为对你,我应该没什么秘密了吧!”范通不敢多言,如此胸怀主人,平生仅谨见,他觉得心头更乱。

南宫鹰道:“为了表示对你的重用,我派你前去铜城十八村,调查朱铜城冶炼宝剑之秘密,老实说,我一直想得到这秘术,因为能够炼出精利武器,才能在沙场上尽展雄风!你可愿意接受?”范通愣住了,南宫鹰竟然一开口即说出心头最深秘密——要是让朱铜城知道,不兵戎相见才怪。何况朱铜城又是他妹婿,如此家务事更不便告诉他,他却说给自己听!除了推心置腹之外,谁肯说呢?“你愿接受此任务吗?”南宫鹰再次追问。

范通登时感激拜礼:“属下受重用,岂敢放弃机会?自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好,有你的,这句话最让人中听!”南宫鹰笑道:“以后全靠你了,记着,朱铜城贼得很,你不要行险,能偷多少算多少,当然,偶而也要探探他在干些什么事,免得你无聊死了。”

“小的遵命!”范通拜礼,笑态掬人。“事不宜迟,你快洗把脸,就此出发。”

南宫鹰抓出两片金叶子,交予他,道:“一时带的不多,你省着用,若不够,我回去再拿。”“够了,够了!”范通激动接过金叶子,想起马群飞从未对自己如此慷慨过,他不禁暗暗决定,得好好表现此次任务不可:“当秘探,又不是去花钱,带的太多,反而让人起疑。”南宫鹰淡笑:“那就以后当奖金吧,你先去,大概不到半个月,我也会去。”范通怔愕:“少堡主是去逛逛?”

“不是,可能绕道吧!”南宫鹰道:“我爹和大漠凶僧李铁人有仇,他又在伏龙山;从这里到伏龙山,得经过铜城十八村。”“我懂了!”范通欣笑:“到时若有消息,必定告知公子,属下这就去办事!”连黑脸也不洗了,凡事请究速度的秘探,果然犯了职件病,刚闻声,立即拱手谢礼,一劲儿直奔山头.眨眼不见。

南宫鹰感触一笑:“若能真的将他收为己用,自也是一大助力。”他考虑的还是马群飞那头。虽然他是自己姐夫,但利害冲突之下,谁又不为自己打算呢?瞧瞧宝马,总是深情望着自己,南宫鹰掠飞马背,摸摸爱马鼻头,欣然而笑:“青云,只有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好友!”宝马轻嘶,相通心灵,使得它感受那股喜悦,轻蹄一扬一又自驰骋于蓝天草原上。绿野处处,风迎草香飞,何等怡人景色。

忽见飞鹰堡上有人奔骑而下,南宫鹰一眼即已认出是总管那匹黑马,立即迎向前去,两人交会于山脚下。方君羽面露喜色:“成了,堡主闻及李铁头行踪,急得直跳脚,恨不得马上出征。”

南宫鹰自也高兴:“如此一来,倒是进行十分顺利。他还说什么?”“他硬要你同行,大概怕你在背后搞鬼吧!”方君羽道:“堡主要我通知你,明天准备五十骑,当先锋,前去扫荡伏龙山,而后将李铁头留给他即可。”

“五十骑?”南宫鹰不解:“我爹每次出征不都是浩浩荡荡,非得找一大堆人壮声势?”方君羽道:“属下问过,堡主已捎信给朱铜城,要他派兵百骑以助阵,他的威风并不减。”“朱铜城?”南宫鹰直觉想笑:“他会答应?”“我看会吧!”

方君羽道:“朱铜城也是堡主女婿,多多少少得顾点面子。”南宫鹰却不这么认为,这个朱铜城自恃母亲是华山派掌门女儿,对大漠这些化外之民老是放不在眼里,他未必会买父亲的帐。然而,话出于总管之口,他自不便反驳,遂道:“我已联络马群飞,到时派人把我爹接走便是。倒是爹武功甚高,得想个法子制住吧!”

方君羽轻叹,从怀中拿出一白玉瓶:“就用它了,苗疆的散功露,当年用来对付昆仑双魔,还剩下一点点,大概可以减去堡主七成功力。唉,搞到后来,却得用它对付自己人。”南宫鹰何尝不是心有凄凄焉:“不知爹是中了什么邪,弄得大家一团糟!”勉强挤出笑意:“算啦,引他度佛,说不定还是造化他呢!”接过散功露,道:“一切事由我承担,这个毒也由我下,怎么用?”

“调酒喝下即可。”方君羽道:“喝下之后,无症状,倒是每运一次功,功力即减几分,和人打斗,尤其明显。”“如此甚好,只要挨到伏龙山,纵使他发现,也是回不了头。”方君羽道:“最好是让堡主动手消耗武功,否则他若知道自己中毒泄功,很可能不会安分而遍寻天下找解药。”“这东西有解药?”“说是没有,但一物克一物,谁也不敢保证。”

“我自会处理。”南宫鹰有了盘算。

方君羽想已把事情交代妥当,为今之计只有祝福一切计划顺利成功。

随后,两人并肩行至白石居后始散去。

南宫鹰找来阿灵,想告知出征之事,竟然发现面带病容。

“你病了?病多久了?”

阿灵还是露出那股无怨无悔笑容:“没事,只是受点风寒而已,很快就会好的。”咳嗽使她未再说话。南宫鹰急忙伸手贴她背面,运功替她疗气:“怎会这样?你该多休息,有些事交给别人做吧!”阿灵含笑点头,虽然表示答应,但心头大概只是不敢违背丈夫意思的答案,她那稍带倦容之病美人神态,直叫南宫鹰疼不释手,猛拥着她亲吻,再吻。那心灵交错如蜜感觉深深相互吸引对方。南宫鹰本想让阿灵好好睡一觉,但触及爱人滑亮肌肤.他终又忍不住炙灵之火,一时缠绵开来,又是一场欢欢爱爱,极尽似水之欢,而后两人终于累倒床上奄奄而睡。

那水牡丹早就发现丈夫回来,却偏偏进门不入,甘愿去找那肺痨鬼,尤其那缠绵排恻声音,直若利箭,声声刺得她体无完肤,猛咬着牙冲出庭院,让那寒露冻身整夜。堂堂中原洛阳王女儿竟然落得如此地步,她根本不甘心。

第二天清晨。

南宫鹰甚至本告知一声,立即引领五十骑迎向飞鹰堡。如此举止,更惹得水牡丹大怒,一大早即已揪掉偌大一片梅树林,逼得阿灵失魂落魄赶来安慰,且把梅树给栽种回去。“你有什么资格安慰我!”水牡丹怒斥阿灵,骂得她面色苍白,凄愣当场,水牡丹始悻悻离去。

阿灵不禁滚下泪水,这么多日子以来,不论她做什么,准会挨顿骂,她甚至不知嫁给丈夫是做对?亦或是错了啊?还好,若非南宫鹰新找一名阿月女仆陪着她,阿灵将不知如何生存在这极尽压迫环境之中。南宫鹰虽知道有此状况,但他却没想过事情糟到如此地步,否则他不会将阿灵放在这里受苦受难。每以为找来稍壮的阿月,即可抵挡胖肥猪,他哪知肥猪已变态到这种地步?

他还是满心高兴前去会见发狂的父亲,想解决最棘手事情。南宫豹亦是满心高兴想把儿子摆平,尤其在收到马群飞回信之后,他更是军心大定,心想儿子准出得了门,进不了城,铁定完蛋,今后将无障眼之人了。为了配合马群飞,他故意要南宫鹰先行一百里,他方准备大摇大摆出征。

飞鹰堡正城门已聚集近五百名将士,准备欢送堡主出征。那南宫豹早换上活像中原皇帝所穿之鹰袍(若非属飞鹰堡,他将绣上龙纹〕,当真以为自己君临天下地站在征道前。那里摆了两杯鹰头金杯,将是父亲欲敬儿子之烈酒。““别怪爹瞧不起你,今日出征,你若立战功回来,爹就把掌门职位传给你!”南宫豹虽如此说,却一脸不屑讪笑,让人很难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甚至于觉得他有股送子入牢之快感。

南宫鹰不以为意,拱手敬声多谢父亲看中,他不想理这疯子。他只知此时此地正是偷偷将散功露放人酒中而不被起疑之最佳时机。但众目睽睽,又该如何下手?他甚至后悔睡太迟,因而失去事先做手脚之机会。“来,爹敬你一杯征前酒!”

难得南宫豹开心,抓起酒杯就要敬人。

如此一喝,不就什么都完了?南宫鹰急声道:“等等……”“等什么?爹敬你,你敢不喝?”南宫豹一脸怒意。南宫鹰心急一转:“孩儿不敢!”立即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红如血,渗向嘴角,他悍然抹去,随即说道:“孩儿觉得受重用,一杯怎够,三杯才够味!”心想有了倒酒机会。自然更有下毒机会。

南宫豹闻言狂笑,直道好好,猛把狂酒灌完。心头却暗骂受重视个屁,三杯下肚,准叫你一辈子回不了城!“来人,倒酒!’南宫豹忽而发现桌上只有酒杯,登时大怒:“还不快拿酒来!”方君羽早知南宫鹰计划,闻声立即应声,急奔内堡.快速抓来一坛美酒,他心下暗悔,要是药物在手,此时岂非顺利得很。容不得他思考,南宫豹怒伸右手,直叫拿来,方君羽只好乖乖交出,连动手脚机会都没有。“莫说三杯,就算三大瓮都陪你喝!”南宫豹想倒酒,南宫鹰立即出言:“爹,不可,身为堡主,岂有替他人倒酒之理?让孩儿来!”“哦,差点忘了!”南宫豹赶忙交出酒坛,耸起威风,差点忘了中原皇帝身份。

南宫鹰接过酒坛,暗自窃喜,立即动手脚,在开封之际,已把暗藏散功露抓于手掌间,他先倒满两杯,陪父亲饮尽之,始倒最后一杯,技巧地拨开玉瓶塞,在左手抓起父亲酒杯时,已暗中配合酒坛注入美酒,由于动作甚快,根本毫无破绽可言。随后,他又注满自己酒杯,暗自欣慰想敬酒。“等等!”南宫豹突然盯着酒杯不放,似发现什么?

南宫鹰暗自叫糟,莫非他发现破绽不成?瞧他弯身猛盯酒杯,根本就在找破绽。南宫鹰暗道完了,如此找下去,准出差错,若父亲逼自己喝下那杯酒,岂非要当场翻脸?一切计划将泡汤!方君羽亦是心跳如鼓,自始至终,他都未发现少堡主如何下药,怎么这老堡主会起疑?或许他天生就不信任少堡吧?若真被发现下药一事.看来今天将有突变。他不禁瞅紧在场任何状况,任何人,只要一出问题,立即发难。南宫豹把酒杯举高,像检视珠宝般瞧着杯面,那看来早已沾湿之处,随即发现什么,自得黠笑,猛将酒杯推向儿子:“这杯才是你的!”南宫鹰直道完了,父亲分明已发现,在试探自己,他故作不解:“爹你不是喝得好好的?”“喝错了,我才不上当!”南宫豹笑声转狂:“拿去,这杯才是你的!”南宫鹰无奈,接过酒杯,额头已冒汗,父亲若再逼,只有先下手了:“爹,换个杯子吧!怎能让您用孩儿用过的杯子?”“鹰王杯只有两尊,哪得换!”

南宫豹自得黠笑:“别以为我分不出来.以左为大,那酒杯鹰嘴向左,是我专用,竟然有人摆错,来人,把那家伙拖出去斩了!”没人在意他喝吼,尤其南宫鹰闻言,简直再世为人般猛嘘真气,额头冷汗更冒,原来父亲发现的是酒杯等卑之分,跟下药完全无关。这疯子实在整死人!眼看父亲还在狂吼要拖人问斩。南宫鹰暗自运劲迫得酒杯加大几分。随即说道:“爹,你搞错了,这年头,哪有人以酒杯左右分尊卑。”

“少欺我不懂,明明是左尊右卑!快把那人拖来软了!不出来是不是?我斩到你出来为止!”南宫豹但想见一个杀一个,两眼发红直冲左右惊惶守卫,疯狂举止就要展开。南宫鹰登时道:“分清楚点,在大漠,尤其是飞鹰堡,早就以大小鹰之分以区别尊卑,爹用的是大杯,哪来小人一等?”酒杯往桌上一摆,果然把另一杯给比出大小。南宫豹一楞,直盯酒杯不放。

南宫鹰知道打动他心坎.接口说道:“爹也明白,小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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