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诱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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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诱白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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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
  想到这里,银舞急急的伸手往怀中探去,果然那包她视之如命的东西早已不在。
  “终于醒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忽地破空而来,惊醒了她的沉思。“我还以为你真要死在将军府内呢!”
  “你……你…¨银舞看不到说话之人,正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的痛难耐,发出来的声音更起粗哑得有如乌鸦之啼。
  隐身于暗处的鉴锋见状,慢条斯理的由廊柱之后现身,双眼凝视着她隐含惊惧的眼眸,而后笔直的往房申的圆桌走去,倾身倒了一杯茶。
  只手轻易的让银舞坐起,就在她准备以口就杯时,他却带着一抹邪笑,抢先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忍着的痛,愤怒的瞥向鉴锋,以微弱的声音斥责着他无礼的捉弄。
  正当她小嘴儿微张,他意以淬不及防之姿,迅速的将含在口中的水,弯身哺喂在她的嘴中。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对时,银舞的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当她再回道神来之待,已离开他的怀抱,稳稳的斜躺在松软的枕上。
  鉴锋仍是带着那抹令人愤怒的笑,轻松自在得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斜躺在室内的软榻上,双眸紧紧的凝视着她。
  ¨你这邪恶的登徒子,怎可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有了水的滋润,银舞的喉珑不再如火烧般灼痛,就义正辞严的斥责他的行为。
  让愤怒主宰了思绪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脚正踩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忘了眼前的男人极有可能是自己倾尽生命也要见上一面的男人。
  ¨邪恶的登徒子?!“挑起了眉,收起脸上的邪笑,一抹严厉的神色已俏俏蔓延在他冰冷的脸上。”我有很多别号,但被人称'邪恶的登徒子'还是第一次。“
  他瞬间转变的脸色,和褪去邪气之后所放发出来的气势,让银舞心惊,但受到轻薄的她丝毫不肯承认自己的害怕。
  “你本来就是。”在她所受的礼教中,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就连她那无缘的未婚夫也不曾碰过她一丝一毫,如今却被他这样轻薄,她这个大家闺秀岂能忍受?“你我不过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样的举动难道还不够轻挑吗?”
  ¨是够轻挑,不过一个女人不好好的待在家中,出门抛头露脸不说,还跪在别人府外求见一个男人,难道不轻佻?“
  一段简单的话,让方银舞彻底的哑口无言,只能含羞带怒的瞪视他。
  其实她不是真的在意自己的名节,反正等父兄们的事情一了,她就打算出家,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
  只是他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让她向来隐藏得很好的叛逆因子都涌了上来,她才会不思一切的大放厥词。
  ¨你究竟是谁?“在他冷然的凝视中,银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收拾好自己被污辱的心绪,她终于能够平静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吗?”鉴锋指了指自己,一抹邪笑重新回到脸上。“如你所言,不过是一个邪恶的登徒子罢了。”
  他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从她可以在雪地中跪上十数个时辰,再到她敢只身前来他这座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将军府,又能不畏他冷然的神色。
  若不是他对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他几乎要为她的勇气喝采。
  鉴锋的嘲弄几乎又让银舞忍不住的怒从中来,可是想起仍身陷牢狱之中的父兄们,她只好忍住自己的冲动。
  她试着以冷静的思绪打量着他,刀雕斧刻的俊容,硕长的身躯,和他那一身贯气的服装及浑然天成的霸气。
  这不活脱脱像是个含金包银的贝勒将军吗?依恃着贝勒的贵气和将军的确气,虽然举止轻佻,可他的表现却是一派的理所当然。
  若不是他的身分让他有那个能力可以这样任意的处世待人,否则他又怎可能自在得宛若天生的王者?
  思绪到此,银舞的脸色一接,心申暗叫了一声糟,嘴里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看来她真的让自己一时的冲动,弄砸了这千辛万苦得来的机会。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方姑娘。”嗯,她不仅有勇气,更有智慧。
  他早已看出在她那清艳纤弱的外表下,隐含的是不为人知的倔气和聪明,这样一个矛盾却又浑然天成的女人花,真让他忍不住想要攀折。
  不过,想要攀折是一回事,她对他的不驯与不敬,他绝对不会轻饶。
  ¨看来将军也已经知道我是谁。“一阵苦涩突地泛上心头,银舞仍然强迫自己坚强以对。
  鉴锋语气充满不屑地说:“我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的来意。”
  “既是如此,将军应可明了我父兄们的冤屈。”站在她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说服的人,更何况自己刚刚还得罪过他。
  但她却不能不试上一试,否则不是  “入出境宝山却空手而还”吗?
  “就凭你杯中揣的那几篇文章?”他嗤之以鼻地说,随即坐正身子,认真的盯着她,“你爹与郑耀文交好是真,在这云南是任何市井小民都知道的事情。而那几篇文章是否为真就很难说了。”
  “将军,那几篇文章若非出自我爹之手,我又何必拼着一死,也要送进来给将军过目?”
  见他完全不相信的态度,银舞心下一急,原本还算顺畅的气呛了赶来,话一说完,随即剧咳不停。
  她孱弱的模样让鉴铸忍不住皱赶眉,心头随即泛起一抹近乎不舍的情绪,但却很快的被他压下。
  “不管是或不是都该由我来定夺,而不是你。”冷冷的说完,他自软榻上纵身而起,随即想要离开。
  银舞见状,顾不得虚弱不堪的身子,只知不能让他就此离去,于是拼命的挣扎下床。在他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拉住他的衣摆。
  “将军如何才能相信我爹他们是无辜的?”她急得双眼凝出了泪,茬弱的模样能教任何一个男子轻易的臣服,可鉴锋却不是一般人。
  他望着横趴在地上的银舞,微眯起双眼,淡漠地说:“就一个邪恶的登徒子来说,不论有没有证据,只要我想,你爹就是逆贼。”
  他是故意要让她着恼自己刚刚的冲动,银舞知道。
  可是她却无可奈何,只能紧揣着他的衣摆,睁看一双泛着泪光的大眼望着他,期望他能公私分明。
  ¨将军既然能统顿千万大军,想必一定是公私分明之人,何必与小女子的无礼计较?“
  “可惜啊!”鉴锋耸了耸肩,随即残忍的捉起自个的衣摆,使劲一拨,她娇弱的身躯已然在空中翻了一圈,才重重的落地。
  银舞痛呼一声,原就虚弱不堪的身子,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嘴角甚至因为重击而沁出血丝。
  鉴锋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疼惜的表情,他躇下身子,只手使劲的攫起她细瘦的下巴。“可惜我就是一个公私不分的登徒子。”
  话一说完,他再次用力甩开银舞,任她无助的瘫在地上,痛得无法言语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他真是既聪明又残忍呵!明知她为了要救出爹爹他们可以不顾一切,却仍聪明地将一切的罪过全往她身上推来。
  现下若是不能救出爹爹他们,那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毕竟他的迁怒起因于她的无礼。
  方银舞仰头无言问苍天,她——究竟该怎么办?
  王羽一进屋内,看到银舞犹如一尊破碎娃娃般的躺在地上,脸上仍留有未干的泪痕,心下已大概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情。
  带着同情的眼光,他不发一语的轻轻扶赶荏弱的她,让她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我真的搞砸了一切,对不对?“银舞双眼茫然地捉着他的手臂,绝望地问。”是我害死了我的父兄们,都是我的错。“
  心中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地自残起来,双手泄恨似地不断捶着自己的娇弱身子。
  王羽见状,连忙捶住她的双手,阻止她自残的举动。“方姑娘,你先别着急,将军其实不是真的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真的吗?“犹如捉着一块浮木,银舞带着一丝希望的问。
  ¨刚刚你或许真的惹怒了将军,可是依我对将军的认识,他绝对不会因为你而伤害无辜的人。“他持平地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稍微平静下来的她依旧不敢相信他的话,但却又想要相信他,于是又再问了一遍。
  可不待他回答,脑海中浮现鉴锋临去前那冰冷又残酷的眼神,她浑身一颤,笃定的说:“他会的,他是那样的残忍,他一定会因为我而迁怒我的父兄……
  因为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绝不能容忍别人污辱他一丝一毫。
  “不会的!”王羽知道她对鉴锋的坏印象已经根生蒂固,可仍忍不住的想要替他辩驳。“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他会的,他绝对会的……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所以他一定会这么做……”喃喃自语地,银舞失却了往昔的冷静,满脑子全是自己害死了父兄的罪恶感。
  “方姑娘,你试着定下心来啊!”握着她的手,王羽大声呼喝着,对她的惊慌完全不知所措。
  他的大喝让银舞稍稍平静下来,她努力的深呼吸着,直到狂乱的心境平定下来。
  ¨我现在该怎么办?“她沉静的问,脑中己经开始努力的思索该如何化解这次的僵局。
  “将军已经交代下来。要姑娘好好养病,关于你父兄之事,五日之后他自有定夺。”
  “五日?!”重复着这个数字,银舞彻底的见识到他的残忍,不给希望亦不灭绝希望,就这样任她在惶惑之中度日。
  无疑地,他相当清楚人性,知道她的弱点,他要她等五日,就是要她每分每秒记得惹怒他的后果。
  王羽见她已然冷静下来,也清楚地传达将军的指示,便不好在此久留,于是说了句保重便要离去。
  “公子,请稍等!”银舞突然想起自己失踪数日,娘亲一定急坏了,于是出声挽留。
  ¨方姑娘还有事?“王羽回过头,有礼的询问道。
  对于她的美貌,他不否认自己曾经心动过,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的地位,也清楚将军的心思,所以不敢多作妄想,行为举止之间,也多了一份保留。
  “可否请公子帮个忙,替我捎个口信回家,让他们别为我担心。”
  ¨这事姑娘大可放心,早在数日之前,将军已经交代我去捎过口信了。“
  将军交代的?!银舞闻言怔了又怔,就连王羽离开都没有发现。
  她也没有发现在窗外的暗处,一对精亮的眼眸正对她闪着恶意的光芒,只因她直没有羞耻心的任由别的男人握着她的双手。
  第三章
  桌案上整齐的排放着一篇篇的文章,鉴锋虽然怒气犹炽,但却没有让私人的情绪影响公事。
  他仔细的翻看着银舞拼了命带来的文章,每一篇都是方松柏慨叹明末朝纲不振,改朝换代乃百姓之福的言论。
  如果单由这些文章看来,方松柏虽然一向与吴三桂的余党之首郑耀文交好,但应该没有参与郑耀文谋逆之事。
  他该放人的,可是他却不愿,不单单是为了惩罚方银舞的冒犯之罪,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认为方松柏虽没有参与谋逆,但以方松柏重憎重义的个性,若在此时放山去,仍恐有暗中资助那些叛党的可能性。
  所以他是不愿放,也不能放、可明知是无辜却仍囚禁他人,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矛盾的情绪在他的脑中交相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鉴修毅然绝然的阖上手中的文章。
  嘴角微微的向上勾起,眼眸中闪过一抹恶意的光芒,他已经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任何一个得罪过他的女人都不可能不付出代价,方银舞想要救出她的父兄可以,但得依着他的条件来。
  想起她在辱骂他时的高傲脸孔,鉴锋已经下定决心要摘下她那高傲的面具,引出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既然她有求于他,他必能玩弄她于股掌之上,思绪运转至此,他一边摊开案上的宣纸振笔疾书,一边喊着守在门前的王羽。
  “将军有何吩咐?”王羽恭身立于案头,心想今日已是五日之限,将军唤他想必是为了方姑娘之事吧!
  “这几天她过得如何?”鉴锋头也不抬的问。
  “除了前两天有些仓皇失措,食不下咽外,这三天方姑娘过得极为平静。”没有问将军问的是谁,因为他曾清楚的看见将军眼中散发出一种对方姑娘的狩猎之光。
  “是吗?”那很好,因为他不需要一个病恹恹的对手,方银舞之所以吸引他,是因为她那与时下女子相异的个性。
  若是她依然和那天一样,像只惊惶失措的小白兔,那这游戏玩起来就一点也不刺激了。
  “是的,方姑娘的身体虽然还有些不适,但这几天显得很怡然自得。”对于银舞的转变,王羽几乎是佩服的,因为他看过她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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