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擒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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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擒将军-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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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他踏前一步,逼视着她。
  “总之,我就是不许你们这样。”她跺脚,一副任性蛮横的架式。
  穆天波却漠然一笑,转身走到安若兰的身边替她解开穴道。
  安若兰一行动自由,她马上跳起来,冲到李绮珠跟前,二话不说左右开弓给了她两记耳光,声声清脆响亮。
  “你……”她傻眼地瞪着安若兰,没料到会被她打。
  “我怎样?”安若兰下巴一扬,“我不是圣人,让人打了可以不还手。”
  穆天波眸底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她果然不是肯吃亏的人,“她只打了你一下。”虽然他并不反对她多打几下。
  “如果不是你,我一下也不会挨,所以另外一记是利息。我朋友说过的,讨债时一定要连本带利。”
  “你朋友真特别。”穆天波笑着摇头。不晓得是出身何门的人会有如此的言论。
  “那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奉陪到底。”被人欺侮就得欺侮回去,条件允许加倍讨回,这是温柔常说的,已经被她们几个姐妹淘奉为圭臬。
  听她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背脊有点凉。
  李绮珠瞪着安若兰,咬牙道:“敢打我,你是第一个。”
  “嗯,如果你继续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话,相信我,我不会是最后一个打你的人。”她很肯定的回答。
  他会心一笑。她说得一针见血。
  “我们走着瞧。”留下这句话,李绮珠就跑出了营帐。
  安若兰若有所恩的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她最后的目光好怨毒,脑中的警铃倏地拉响,看来要小心了。
  “在想什么?”
  “想你怎么死啊!”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谁说女人是祸水、要她说,女人的战火都是因为男人才挑起的。
  穆天波失声而笑。扮淑女的她气质优雅迷人,不过真实不矫揉造作的她却可爱非常。
  大漠是荒凉而寂寞的,可是一走出大漠,安若兰又感觉好像少了广阔的意境,人哪,总是这么不知足。
  这座连接大漠与中原的城池,繁华而又独具特色,街上形形色色的种族往来谈笑、恍如置身于梦境一般。
  想到自己因为一次野餐约会而穿梭时空来到千年前的唐朝,安若兰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
  “姑娘,这簪子您不满意吗?我这儿还有更好的。”
  小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思绪,她不由失笑。自己不过买个簪子就神游太虚、要是这时有扒手欺身就惨了。
  “不用了小哥,这个就很好看了。”
  “这簪子跟姑娘很配呢,简直就像为姑娘打造的一样。”
  安若兰看着手上那支通体殷红,血色之中隐泛莹光的簪子,微微露出笑意。很奇怪,从她看到这簪子的第一眼就有种奇特的感觉,当她拿在手里,那种感觉更强烈了,就像寻觅了千年的故物失而复得一般。
  小贩看着她露出欣慰的笑意。
  一身红衣的绝美佳人,发如乌云,高似白雪,十指纤细,体态轻盈,一双杏目似嗔还笑,朱唇不点自红,手握一支散发红宝石光泽的簪子,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幅美丽至极的绝妙丹青。
  一走出茶楼便看到这样的画面,让穆天波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分毫,只能怔怔的望着她发呆。
  “这支簪子很好看。”收定了心神,他走到她的身边,佯装打量她手中的簪子。
  “是呀,很好看。雕花古朴雅致,纹路清晰细腻,很棒。”
  “在哪儿买的?”
  “不就在—一”转头的瞬间她傻住了。小贩跟他的摊子不见了,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而她连银子都还没付呢!
  “在哪儿?”
  “在地上捡的。”安若兰马上改了口,这种灵异的事情还是不要讲出来吓人。
  “捡的?”他端详着簪子的玉质,不禁莞尔。那她的运气真的非常好,这簪子可是由极为罕见的血玉雕琢而成。
  “难道我不能捡吗?”她带了几分挑衅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没说话。
  异样的感觉让安若兰看向了前方,跟站在茶楼门口的李绮珠目光接个正着,顿时心惊于对方眼中透露出的那抹恨意。
  “你怎么了?”
  “哦,没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心头盘算着怎么将这场莫名其妙的敌对化解。
  穆天波微微蹙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了李绮珠,心头隐隐生出几许不安出来。
  “你……”扭头看向安若兰,他欲言又止。
  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会小心的。”
  穆天波看着她,他的眸中闪过惊异。她居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不要再看我了。”不着痕迹的留意李绮珠的神情,她以袖掩口小声的拜托某人。
  他扬眉。
  “李姑娘会介意的。”
  他剑眉微蹙,略带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她委屈的抿了抿唇。他还不满?她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情敌都没叫苦呢,切!
  “李家妹妹,我们马上就要进入中原了,你不带些边塞特产回去吗?错过机会就不好了。”她迈开步伐走过去,主动向人示好。
  李绮珠眼神冷冷的看着她,口气淡漠的道:“不需要。”
  她毫无芥蒂的笑了笑,“那妹妹家一定很富足了,对这些东西自然是不感稀奇,倒是姐姐太过大惊小怪,让妹妹见笑了。”
  李绮珠原本走向茶楼的脚步在看到她手中的那支血玉簪时停下,目露惊异,“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家传的。”她信口回答。
  随后走来的穆天波在听到她的说词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现在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她的话掺的水分太多,她的身分也益发的可疑起来。
  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安若兰马上暗叫不妙。这个男人的心眼一直太多,疑心一直太重,她的话前后不一,他一定又疑心病起,大大不妙啊!
  “既是祖传必定贵重无疑。”他慢吞吞的开口。
  “对呀。”她小心打量他的神情,边犯嘀咕。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了。
  “祖传之物自当小心保存,自然也不能随意相赠于人,是吗?”
  安若兰暗自瞪他。笑面虎,居然话中有话的调侃她。
  心头一气,她不禁冲口道:“当然,像这样贵重的物品,除非是当定情之物送人,否则就是传予后代,普通人自然是不会给了。”
  “喔,是吗?”穆天波眸中带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是。”她硬着头皮点头,有种自掘坟墓的不祥预感。
  “四九。”
  端着三亚茶水的四九停下脚步,微一侧身,就看到藏身在柱子后对他招手的安若兰,左右瞧了瞧,他跑了过去。
  “安姑娘,什么事?”
  “你要去干什么?”
  “给爷送茶水。”
  “等一下再去。”
  “爷在等了。”他有些为难。
  “你这个笨家伙,人家李姑娘还在你家爷的房间,你现在进去太不识趣了吧,小心破坏别人的美事。”
  四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神情,斟酌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安姑娘,你都不介意吗?”
  “介意?”
  “对呀,爷跟别的姑娘在一起,你不会介意?”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哼了声,“我为什么要介意。”一个花心大萝卜而已,她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用得着去介意吗?
  他没趣的摸摸鼻子,小声咕哝了句,“爷会希望你介意的。”
  “嘀咕什么呢?”她顺手拍了他的后脑勺一记。
  他捂着后脑勺,委屈的看着她,“没什么。”
  “对了,四九,你家爷是不是知道李姑娘的来历啊?”这几天她越想越不对劲,仔细观察了下,感觉姓穆的那家伙心里有数似的。
  他老实的点头,“嗯。”
  “他调查过?”
  “没。”
  “那怎么知道的?”
  他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她是老夫人找的未来少夫人。”
  她眨了眨眼,难掩惊讶的瞪圆了眼,“少夫人?”
  “嗯。”
  一股火苗毫无徵兆的打心底升腾而起,安若兰觉得自己被人愚弄了。
  “原本爷怀疑你是老夫人安排的,后来才知道不是。”
  “所以他要赶我走?”她扬眉,水眸之中燃起两簇火苗。
  他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爷以为你是老夫人安排的才想送你走的,后来才知道不是。”
  听他这样讲,她心头的火不灭反炽。那个死男人!“李姑娘是什么来历?”
  “是郡主。”
  “郡主?”好大的来头。
  “嗯,是六王爷的小女儿,非常得宠。”
  安若兰暗自点头。看得出来,骄纵得很。
  “进去送茶吧!”
  “可以进去了吗?”四九茫然的问。
  “对。”她心不在焉的回应。
  “那我去了。”
  “去吧。”
  看着他走进穆天波的房间,安若兰闷闷的下了楼梯,到客栈的后院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托着腮望天发呆。
  穆天波找到她的时候,就见她坐在花架之下神游天外,走到她身边挥了挥手,她也视而不见,不得己只好轻咳了声。
  “谁?”从神游中惊醒,安若兰托腮的手一滑,差点扑到地上去。
  “你在想什么,我来了半天,你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想。”她实话实说。刚才脑子一片空白,心头乱成一团,千头万绪无从想起。
  “刚才怎么不进去?”他话锋突然一转。
  “啊!”她瞪大眼看着他。他怎么知道她刚才在外面?
  “我听到你跟四九在外面说话。”他笑望着她惊讶的表情,慢条斯理的解释。
  “怎么可能?”她小声的嘀咕。
  “我是习武之人,听力自不同于一般人。”
  “哦。”她暗自翻了个白眼。会武功了不起啊!“你跟李姑娘在讲话,我不好进去打扰的。”
  他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她两眼,嘴角微微上扬,“她也只小坐了片刻。”
  小坐片刻?他还真敢说。安若兰忍不住在心里对眼前的人进行一番腹诽。明明就进去大半天嘛。
  “四九进去上茶,不慎打翻茶碗溅湿她的衣裙。”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么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上的事原就是这么巧。”
  “所以你才跑来找我?”她斜眼看他,一肚子的怒气。
  他摇头,“我原本就想来找你的。”
  “是吗?”要找她却跟别人在屋里耗了大半天,直到巧合发生才来?骗鬼都不信,她是活人当然更不信。
  “当然。”
  “找我什么事?”
  “我们这次要直接进京的,你是否要捎封家书回去告知一下堂上双亲?”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留意着她的表情。
  家书?双亲?只怕写得出来也送不过去了!安若兰脸上闪过一抹悲伤,“如今到了中原内地,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不敢再劳烦将军费神。”
  “你要自己回去?”他的眸色为之一沉。
  “嗯。”
  “你忘记我的话了吗?”
  “将军讲过的话何止千百,奴家怎么知道是哪句。”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提醒她。
  她很火大的瞪着他,“相报救命之恩的方法有上千万,我为什么就一定得以身相许?我要是男的,你是不是也要?”
  “你不是。”他肯定。
  “我是说如果。”
  “要。”
  她傻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真的是眼前这个大多时候很道貌岸然的家伙说的吗?
  “可你明明就有未婚妻啊。”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有一天噎死你。
  “谁?”
  “你还装傻?”她手差点儿戳到他的鼻子,“李绮珠明明就是你未婚妻,四九都告诉我了,你还装?”
  他将她的手纳入掌心,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如果是四九讲的,他一定有讲这只是我母亲的主意。”
  “父母之命啊。”当她傻子啊,古代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他有片刻的沉默,“她老人家只是心急。”
  用力抽回手,安若兰向后退了两步,很郑重的看着他说:“将军,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既有婚约在身,那么就应该行为检点。”
  “我没有婚约在身。”他很干脆的否认。
  “可是我有。”
  他为之语塞。
  “所以请将军自重。”她对他福了福身,“奴家告退。”
  穆天波欲言又止,终究只是眼看着她消失在园门处。
  “爷,您的信。”
  看着四九飞快的跑来,他只是淡淡的问了声,“哪里来的?”
  “京城,八百里快递。”
  他伸手接过信,拆开,一看之下剑眉舒展。
  “爷,什么事让您如此开心?”
  “皇上准我先去杭州。”
  “爷到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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