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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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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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人容不得她,也容不得她的孩子。
北齐固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起码她自己还能护着孩子,便是拼尽一切,她也决不会容许别人动了他们,可是在南楚……她事事要顾忌他的立场,便没有这般的自信了。
“南楚与大燕的战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要结束,以后的事,你该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面?”晏西提醒道。
谢承颢的野心不会收敛,一定会打南楚的主意,而燕北羽对北齐也是恨之入骨,一定会与之争个高下,而为难的便是夹在这其中的她了。
谢诩凰沉默地看着身旁熟睡的两个孩子,以那两个人的禀性,北齐和南楚是无法共存的,一边是心中所爱的男人,她两个孩子的父亲,一边是救过她和大哥的谢承颢,即便无关爱情,她也无法真的去置他于死地。
“小谢,若你真要留在北齐,我和九哥还有晏家也必会护你和孩子安好,可你若将来要选择站在南楚一方,我身为北齐臣子,即便不与你为敌,也是不会帮你的。”晏西一脸郑重地说道。
她的人是来了北齐,可心里牵挂着的是南楚的那个人,南北相争的那一天,她会做何选择,她几乎可以想见。
“晏西,你真的在给我出难题。”谢诩凰虚弱地笑了笑道。
她向她说出这番话,只怕北齐和南楚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太远了。
以她对谢承颢的了解,迟迟没有发兵去偷袭南楚,必然已经有了更大的阴谋,他到底在暗中谋着什么。
可不管他是谋算什么,她不想自己和孩子成为他手里对付南楚的棋子,她已经给了他太深的伤痛,不能再成为别人谋害他的利刃。
——
竟然忘了今天是要加更的日子,泪奔。
先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可曾有一刻,想起我

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谢诩凰才恢复了些体力,只是天气越来越热,怕她着了风,房间的窗户都关着,屋里便更是闷热难耐。
两个孩子也热起了些疹子,于是干脆没有再给他们穿衣服,只穿了个小肚兜兜,两个小家伙又能吃又能睡,不几日都长胖了一圈戗。
不几日,一伙人奉了谢承颢的旨意到了岛上,在湖边建了一座机关控制的水车,然后将谢诩凰所住的房间周围挖了水渠,引以活水到水渠里流动,如此倒也让屋里清凉了不少。
虽然身体尚未休养好,但她坚持孩子自己带在身边,恨不得他们一刻都不离开自己的视线,所幸两个孩子在她身边都还乖巧,只是到底一下子要带两个,总归还是有不方便的时候。
她正喂着璟儿,沅沅又睡醒了,张着嘴就哭闹起来,她只得把这一个放下去哄她,这刚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的璟儿也跟着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宝珠听到声音,快步跑了进来牧。
“你抱一下璟儿。”谢诩凰一边哄着怀里的女儿,一边朝那宝珠道。
那宝珠连忙将床上哭闹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直到止了声音没哭了,才道,“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让你娘省心点,要闹就非要一起闹。”
谢诩凰无奈笑了笑,两个孩子在一块儿,一个哭了,另一个也就跟着哭闹起来了,可她一个人要同时照顾两个,确实是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沅沅乖巧下来没有再哭了,她才将她放到床边的摇篮里,那宝珠也把安静下来的璟儿放了进去,蹲在边上瞧着睡在一起的兄妹两个笑语道,“看看你们两个,天天这么能吃能睡的,再长都一身的肉了,谁抱得动你们。”
沅沅吐了吐舌头,样子煞是可爱。
谢诩凰看得好笑,两个小家伙似乎每天都会有些奇妙得变化,有些可爱,有些惹人哭笑不得。
沅沅渐渐会撒娇了,白天倒是乖巧,每一到了夜里,非要人抱着才肯睡觉,璟儿倒是夜里乖巧,白天却是没几刻让人消停的,兄妹两轮着班的折腾人。
“再几天就满月了,霍大哥说要给孩子办满月礼呢。”那宝珠一边逗着两个孩子,一边说道。
“其实两个什么都不懂,热闹也是大人在热闹,你们不必那么费心。”谢诩凰轻推着摇篮,摇篮上方挂着那宝珠系的彩带和铃铛,两个小家伙很是喜欢铃挡的声音,一响着就乖巧地躺在摇篮里。
这些天,都是他们帮着她照看孩子,实在不想再去劳烦操办什么满月宴。
“霍大哥伤好了,两个孩子也平安满月了,这么多的喜事儿,当然要办啦。”那宝珠道。
“你们要不嫌麻烦就办吧,就是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谢诩凰道。
两个小家伙玩着玩着就开始吃自己的手,她连忙给拿开,拿帕子给他们擦了擦手上的汗,这才由了他们去吃,到底是兄妹两,连动作都出奇的一致,一看看着煞是惹人疼爱。
“谢姐姐你好好休养身体,照顾好这两个宝贝就够了,其它的我们去办就行了。”那宝珠道。
这两个小家伙似乎跟着娘就出奇的乖了,哭闹的时候也少了,就算有稍微一哄就好了,不过也确实是她耐心好,不管璟儿和沅沅怎么闹腾,从来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时候,这搁在他们看,前些天照顾他们一天,他们一哭,她和罗兰都快跟着一块儿哭了。
两人正说着,霍隽在外面敲了敲门,“宛莛?”
因着现在孩子都是她自己带,霍隽怕进来撞上她喂孩子尴尬,故而都会敲了门再进来。
“大哥。”谢诩凰扭头看着进来的人唤道。
“璟儿,沅沅,看看舅舅给你们带什么了?”霍隽到了摇篮跟前,拿出一只锦盒,将里面小小的玉手链取了出来,给他们两个系在了小手上。
玉质通透,雕的是两个貔貅,上面还各自刻了他们的名字,打磨得很好,一点也不会咯着孩子。
“大哥,你不用老给他们这些那些,以后大了还不给惯坏了。”谢诩凰道。
他两从出生,这些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他准备的,又要帮着她照顾孩子,实在不想再让她给他们准备这些那些。
“玉养人,早带着,保平安。”霍隽淡笑道。
东西是他亲自雕的,特地送到庙里请了高僧开过光才拿回来给他们的,原是想做玉坠子的,
tang可又怕大一点了他们扯着会勒到脖颈。
谢诩凰无奈笑了笑,说了好些回了,他们都没一个肯听她的。
“沅沅,舅舅抱一下,好不好?”霍隽说着,将沅沅从摇篮里抱了起来。
小家伙吃得多,这还不到满月,就有些肉乎乎的了,小巧玲珑的样子,抱在手里让人心软得都快化了。
直到天快黑了,沅沅才睡着了,霍隽这才将孩子交给她,那宝珠去给她煎药了,他则回了书房去看晏西这几日送来的关于渤海郡的情报。
如今宛莛有了孩子,这种在外面打打杀杀的事自然不能再由她去出面,反正自己也好些年没有入过军中了,有这样的机会也正好。
谢诩凰抱着还未睡的璟儿,轻哼着歌谣哄着他睡觉,好不容易等到这一个也睡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点了屋里的灯火,将屋里孩子的东西整理了一番,坐到摇篮边看到手上的疤痕,一时怔然。
“我是骗过你,在找到你之前也确实曾想置霍家于死地。可是这份心,这份情何曾有过半分虚假,我也想尽了办法守住这段来之不易的缘份,可是你却要如此狠心。”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要跟我一辈子在一起,你还要走?”
“霍宛莛,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非要逼我恨你吗?”
……
那一道道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里,震得她心弦颤动,她那样决然离开,是否……他真的恨她了。
孩子出生,她昏睡了三天,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身在孩子江都,没有莫玥,没有庞宁,没有霍家和大周王朝的恩怨,只有她爱着他,他也深爱着她的岁月。
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儿女双全,他宠爱备至。
只可惜,她在孩子的哭声中大梦一醒,孩子在她身边,他却不在。
关山阻隔的另一边,刚刚经历过战火后的燕京,加之天气的炎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经历近一个月的耗战,大燕皇帝在南楚皇手下重伤,燕军士气低落更加难抵南楚大军的连番进攻,最终放弃逃离。
南楚大军在暮色时分进驻燕京,入城的街道还残留着大战后的血迹,燕北羽一身染血的兵甲打马入城,便是炎热的夏季,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也带着让人战栗的寒意。
一路直入皇城,进了宫门踏入金碧辉煌太极大殿,望着大殿尽头高高在上空旷的龙椅,他扶剑一步一步走了上去,站在了九龙玉阶的最高处,缓缓转身看着殿中站着的一众南楚朝臣和将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中众人齐齐跪下去,朗声唤道。
殿外皇宫,皇城之外,次第传来排山倒海的山呼之声。
燕北羽在龙椅上缓缓坐下,紧紧握着手中的雪影剑,冷冷看着殿中跪了一地的臣子和将领,眼中却没有丝毫因为胜利而生的喜悦,只有深沉无尽的寒意。
十几年前,他由人带着从这里仓皇逃离。
数年前,他回到这里,匍匐在仇敌脚上为奴为臣。
今时今日,他终于回来重新站在了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燕京有何去向?”
“回陛下,大燕残部已撤到了贺兰关,想来是想倚仗那里的天险之利,再作反扑的打算。”贺英拱手回道。
“继续派人监视,有情况立即回报,不得有误。”燕北羽沉声令道。
“是。”贺英抱拳,匆匆下去向人交待。
“陛下,此时趁着大燕的余孽未稳定,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何不……”庞宁上前建议道。
“朕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丞相大人提醒。”燕北羽淡淡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朝军中将领道,“将士们连番随朕出战辛苦了,驻扎燕京休整,朕会一一论功赏赐,死伤者好生安顿,朕会尽快去看望拜祭。”
“是,陛下。”一众武将满怀感激道,这半年多的连番浴血奋战,如今终于大胜了。
“陛下,燕京已经拿下,是否可以尽快迁都回京。”庞宁询问道。
等了这么多年,这燕京终于还是回到了大周的手里,当年连他也不相信那个沉默寡言的少
年堪为大用,不想老主子果真是没有看错人的,果真是帝王之材。
“此事,容事再议,众卿退下吧。”燕北羽冷然道。
“陛下……”庞宁想要再说什么,但看到那双冷漠的眼睛,又咽了下去。
自那上阳郡主远嫁北齐之后,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利得像刀,且也再未唤过他一声义父。
殿中诸人陆续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人独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看着空旷寂静的大殿,明明还是炎热的夏季,不知怎的他却感觉坐在冰窖一般寒冷。
凤凰,我回来了。
“陛下,军医来了,你该换药了。”贺医带着大夫进了大殿,朝着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人道。
前些天,也不知怎么的一向少有敌手的少主,在战场上突地心神不宁的从马上跌下来,被燕军偷袭伤了一刀,好在并非是致命伤。
只是,自王妃离开之后,他整个人也变得让人不敢靠近了,连番的出征战交战,根本不给自己一丝喘息之机,直到终于拿下了燕京。
可是,这明明是他多年以来的夙愿,可他却丝毫没有从他身上看出半分喜悦的神色。
他夺回了大周的江山,可他最深爱的女人,却嫁给了别人。
“陛下?”贺英见他没有应声,又走了近了唤道。
燕北羽起身从玉阶上步下,道,“朕出去一趟,有事明天再说。”
“陛下,你的药……”贺英追着出了大殿,却眼看着人已经消失在了渐浓的夜色里。
大战后的燕京,百姓都紧闭门户,没有人敢出来走动。
燕北羽独自走着回了原先的镇北王府,推开已经布了蛛网的大门,走进了暗黑一片的府内,萤火虫在长满杂草的庭院里飞舞着。
他轻车熟路地寻到了原先居住的寝居,借着月色看到了庭院的破旧的葡萄架,葡萄藤长很茂盛,结出了一串串青青的小葡萄。
他记得,那是她住下的,那时候极其宝贝的样子,时不时就要过来守着,生怕被人偷了去似的。
他怔怔地站了许久,方才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取出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了一盏灯,屋内那些值钱的物件都不见了,到处结满了蛛网,落满了尘土。
他默然在布满尘埃的榻上坐下,搁下了手中的雪影剑,又一次地看到了掌心被剑划伤的疤痕,那日江都狱中发生的一幕幕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你多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又如何,我宁愿一辈子将错就错下去。”
“我不愿意。”
……
她不愿意,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不愿再爱他。
她恨他这个身份,恨他参与霍家之事,可是他又何尝不恨这样的自己,可是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他所要走的路,从他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他后退就是死,他只能披荆斩棘走下去。
他不知道她在霍家,他若知道又如何会去加害她,他在建造霍王庙之时看到她的画像,那一刻的震惊与痛苦,是他平生最难以承受之痛。
他一直找她,却又自己一手将她推向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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