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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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不要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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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许子臾点头,但分不清是应允还是打瞌睡。
  “过几天我来接你去小柳那里拆线。”
  她没有余力反对,又点了一次头。
  “快去休息吧,再见。”温桓微笑,主动地退出大门后将门带上。
  梳洗过后,许子臾躺在床上闭着眼,想起她后来没再向温桓提起赔偿的问题。她认为她应该问,但她不敢问,因为她怕他又说什么要她以身相许那种奇怪的话。
  她喜欢平静的生活,也习惯得过且过的日子,当温桓像一阵旋风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之后说了些扰乱她思绪的话,让她觉得她生活的步调似乎也被扰乱了。
  扰乱?她觉得生活被扰乱了?
  啊,原来她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
  “真糟糕……”她眉心微微蹙起,喃喃自语道。
  不该来的,毋需去想;该来的,如何也抵挡不住。当内心出现不寻常的波动时,她通常是采取静观其变的态度。
  好累的一天,嗯,睡吧……
  她不再想下去,很快的沉人梦乡。
  骋翁翁
  温桓认为自己是真的完蛋了!
  当他才关上许子臾家的大门,竟已开始想念她。
  他想念她弯弯的眉、朦胧的眼、娇俏的鼻、粉嫩的唇,更想念她仰起头看着他时的模样、微偏着头纳闷时的神情、笨拙却可爱的跑步姿势,还有常惹得他心头犯痒的慵懒音调……
  他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招来计程车,迷迷糊糊地返抵家门,迷迷糊糊地洗澡刷牙,迷迷糊糊地将自己抛在床上,也迷迷糊糊地继续想念着她。
  这股强大的执迷感,令他不由得有些害怕。
  他惴惴不安地想,要是他每次见到她都被她吸引一次,那他的余生不就得没完没了的天天处于不可自拔的状态中?
  他习惯性地举掌抹抹脸,自言自语道:“或许就像小柳所说的,我只是一时被她迷惑罢了,只要和她多见几次面,多讲几句话,就能拨开那层障眼迷雾,还我一个正常的脑袋。”
  放下手掌,温桓直盯着天花板,“不过,对象是她的话嘛……”他又想起她总是慢慢的、淡淡的、懒懒的一言一行,“其实,不可自拔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嘿嘿……”他咧嘴笑得傻气。
  “睡吧,说不定明天醒来就都痊愈了。”
  温桓将许子臾对他的影响视为一种病,但他不确定那是不是一种无药可医的重症……
  穷日子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至少得具备几个条件:不特别挑食、不特别爱漂亮、不特别讲究居住品质、不特别容易生病,也就是说,需要有健康的身体、强健的体魄,来抵抗营养不均衡所导致的种种小疾病。
  许子臾自认具备了足以应付贫穷的几个条件,但意外引发的肢体创伤,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她一觉醒来,感到异常的饥饿,她想,原因应该是小腿受伤后失血过多,而她又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引起的。
  想起屋里有葳妮昨晚带回来的泡面及罐头,她庆幸着自己不需要拖着痛腿下楼觅食,然后再拖着痛腿爬回五楼。
  这几天,三餐就靠泡面和罐头来打发吧。她如是打算。
  许子臾踱到客厅,看看纱门边的室内拖鞋。伊雯、葳妮的拖鞋不在,大牛的在,表示她们还在房里,而大牛已经出门了。
  趁着烧开水的空档,她进浴室盥洗,刷牙时不经意地想起,昨天有个人闯进属于她和室友们所拥有的这个空间,或者,也闯进了她心里的某一处空间?小腿上突然传来一阵抽痛,她皱皱眉,疑惑为什么伤口会在受伤的第二天显得更痛?
  伤口一痛,她脑海里原本朦胧的记忆立即转为清晰,温桓昨天离开前对她说了什么?他会来接她去柳医师那里拆线,而她……答应他了?
  “哎呀,真是失策,不该答应他的。”
  她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嘀咕,唇角却背叛她似的微微向上弯起。
  无论前一晚多么晚人眠,温桓总是很早就起床,并准时进入公司办公室。他通常在上午与工作团队就工作企划作讨论,下午则和客户进行沟通。
  温桓眼下的淡影告诉旁人他昨晚明显缺乏睡眠,可是他却神采奕奕,引得林隽和晓阳不时偷偷观察着他。
  林隽几度忍不住开口询问,但都只换来温桓神秘的笑容。
  他将昨晚温桓与许子臾之间发生的事对晓阳加油添醋一番。
  “该不会昨晚就把人家给吞了吧?”林隽怀疑道。
  “不会吧?那太离谱了,桓哥不是那种人。”她摇头表示不信。他的原则,身为堂妹的她向来清楚得很。
  “嗟!你懂什么?”林隽佯装邪恶的狞笑,故意说温桓的坏话,“你都没看见后来老温盯着她时,那恶虎扑羊的意图说有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桓哥威严又多金,通常都是女人扑他吧?”晓阳想起几次晚宴时的盛况,通常以温桓女伴身份出席的她,不时遭受许多怨毒的白眼。
  “你有没有搞错!”林隽心有不甘,大声疾呼,“众名媛淑女们扑的是我!”他对自己的魅力可是极具信心。
  “是是是,隽哥也有很多女人扑。”晓阳笑着说。
  在众名媛口耳相传中,与素来低调的温桓相较,林隽花丛浪子之名的确非常响亮。
  “林隽,你得口蹄疫了?”温桓经过晓阳的办公桌前,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禁戏谑林隽两句,“要被扑杀时不用通知我,我不想看你的死相。”
  “去你的,”林隽岂容自己在口头上吃亏,“你才得猪瘟!”
  晓阳乘机开口问:“桓哥,对那位许小姐,你有什么打算?”她实在好奇温桓昨日失常的原因。
  “我有什么打算……”温桓咧嘴一笑,表情十分开心。
  “发春的男人看起来真恶心。”林隽歪嘴斜眼地奚落道。
  “隽哥你别打岔啦!”晓阳拉开抽屉拿出镜子递给林隽,让他一看见镜中的自己,吓得连忙恢复俊美的五官。
  面对晓阳的询问,温桓依旧不语,笑得神秘。
  第五章
  “就像冒着很可怕的危险……”伊雯唏哩呼噜的吃进一大口泡面,边嚼边说:“长得美是如此大的力量,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其他的女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你欲除之而后快。”
  “嘶”地一声,她将面碗捧近嘴边呷了口汤。
  许子臾也吃着泡面,眼睛盯着伊雯滴在桌上的汤汁。
  “小鱼你看,”伊雯朝她侧过脸扬扬下巴,将左耳上的新款耳饰摇晃得闪亮,“还可以吧?”
  “很漂亮。”许子臾明白,伊雯绝不是想听她回答“还可以”。
  “这一款‘星光’系列,听说是纽约目前最流行的,还有手环、戒指、项链呢!”伊雯很满意她的回答,“台湾现在缺货,不过小郭已经向纽约的珠宝公司预约,过几天就会快递来台送到我面前。唉!其实我比较想要的是‘云雾幻境’那个系列,我想叫他下次买给我……”
  看来,她已将小郭手到擒来,甚至还打败了觊觎小郭的其他对手。许子臾根据以往的经验,解读出她话里的含意。
  “早——”葳妮级着拖鞋,走出房门觅食。
  她搔搔头,打了个呵欠,“又吃泡面?连吃三天了,还不腻啊?我现在光是闻到泡面的味道就想吐。”她们口中所谓的“早”,非关清晨或下午,而是视谁比较晚起床而定。
  “我今天排休假,小郭晚上请我吃大餐,先随便吃,垫垫肚子。”伊雯随手一抛,将泡面空碗丢进垃圾桶里。
  “哈,怕面对大餐时狼吞虎咽,破坏形象对吧!”葳妮打开冰箱,发现空无一物,只好到处翻找着橱柜,看还有没有饼干或其他存粮。
  “嗯哼。”伊雯被说中心事,倒也不置可否。
  “伊雯,那是可回收垃圾,你丢错垃圾桶了。”许子臾注意到这一点。
  “喔,Sorry。”伊雯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却也没将面碗拾起来丢到正确的垃圾桶内。
  许子臾叹息,像个老妈子似的替她将垃圾做好分类。
  葳妮终于找到一袋不知道制造日期的陈年饼干,走到桌边坐下,想起什么似的问:“小鱼,你的腿伤还好吧?”
  “还好。”
  “阿美要和男朋友出去玩,想找你帮她代班,就是上次你代过一个礼拜班的面包店。你去不去?”
  许子臾点点头,很开心地说:“好啊,什么时候?”
  她想,那间面包店的老板人不错,会将快过保存期限的面包让她带回家。啊,终于可以换换口味,吃点泡面以外的食物了。而且,她昨天下楼倒垃圾时,发现小腿上的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痛了,去打工应该没问题。
  “今天晚上开始,两天晚班。”见许子臾表示可以,葳妮便说:“那我打电话告诉阿美。”接着拿起话筒拨号。
  葳妮交游广阔,许多代班的机会都是她帮许子臾问来的。
  “唉,小鱼啊!”伊雯唤了许子臾一声,声音里满是促狭。
  “嗯?”许子臾将桌面收拾妥当,顺手拿来抹布将伊雯滴落的汤汁拭去。
  她不想再冒险了,上回她很好奇伊雯对于环境的耐脏能力,所以刻意不去整理伊雯用餐过后的桌面,结果,她不得不投降。
  刚产生的污垢顺手擦擦就干净,但若是超过一个月以上的“成绩”,便得挽起袖子辛苦的拼命刷洗了。
  “嘻嘻,听葳妮说有人想‘钓鱼’喔!”伊雯上下打量着她,认为她的春天终于就要来临了。
  她手一松,抹布掉在地上,她连忙弯下腰去捡。温桓黑白分明的眼浮现在眼前,她的心脏不规律的多跳了几下。
  “捡一条抹布用不着那么久的时间吧?”伊雯看许子臾久久不肯抬起头,笑着调侃道。
  “我去洗抹布……”许子臾终于直起身,满脸通红的走向厨房。
  一会儿后,葳妮挂上电话,挤眉弄眼的也跟着起哄,朝厨房的方向喊:“洗一条抹布,也用不着花那么多时间吧?”
  “你们……”许子臾洗净手,不得不被催回客厅坐下。
  “三天了耶!‘钓客’怎么都没再来撒鱼饵?”葳妮啃着饼干,纳闷的问。
  许子臾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伊雯以爱情大师的姿态说:“可能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喔。”
  “这‘钓客’不担心鱼被别人钓走吗?”葳妮对温桓的表现有些不满,“好歹也送个花,还是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嘛!”
  “花?”伊雯突然想起,“这几天我回来时,看到门口摆着一大束花,我就拿回房里去了,难道那不是小郭送来给我的?”
  她这几天因为清晨下班后都和小郭去约会,所以日上三竿时才返家睡觉。她还奇怪今天早上回家时怎么没有花。
  “什么!”葳妮一脸受不了地说:“小郭和你约完会,不都送你回到我们家楼下吗?那他哪可能有工夫比你先到家门一步摆花啊!”
  “对喔……”伊雯瞥了许子臾一眼,不好意思的说:“那些花应该是‘钓客’送小鱼的,我到楼上去拿来还你。”她的房间位在屋子里的楼中楼。
  许子臾笑着摇头,“别忙了,不一定是送我的。”对于伊雯和葳妮将温桓称呼为“钓客”,她实在感到啼笑皆非。
  “那电话呢?我把我们家的电话号码告诉‘钓客’了,他有打来吗?我和伊雯晚上都不在,他可以打电话来找你聊天呀。”葳妮好奇地问。
  “葳妮,你不提我都忘了怪你,你那天竟然还告诉他,你们晚上都不在家。”许子臾好气又好笑,“那不是摆明了我只有一个人在家,如果他是坏人,晚上再上门比较好下手?”
  他们家中女性成员占多数,岂能不特别当心居家安全?
  “哎呀,我一时疏忽了嘛!”葳妮尴尬地申辩,“而且我也只告诉他能打电话来找你聊天,并没有说他可以跑来呀。反正他要是真的来了,你别开门让他进来不就得了?”
  她接着追问,“他有没有打电话来?”
  “我不知道。”许子臾回答得很小声。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么会不知道?”伊雯觉得这个回答很奇怪。
  “电话有响,但我没接,所以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为什么不接电话?”伊雯问。
  “对啊,为什么不接?”葳妮也问。
  许子臾呐呐地解释,“前两天我腿伤比较痛,而且我的动作又慢,从房间走到客厅要花很多时间,电话响个七、八声没人接听,对方可能就以为没人在家吧。”
  她不敢说其实是她有一点害怕接到温桓的电话。每当电话铃声响起,她就会考虑到底该不该接,等考虑妥当了,铃声也停了。
  “葳妮说‘钓客’虽然高头大马的有点吓人,但长像粗犷端正,很有男子气概,穿着既上等,谈吐也不俗,葳妮还直夸他是好货色喔!”伊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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