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名叫wa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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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名叫warm-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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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嬉皮笑脸地从花盆中抽出一朵玫瑰,借花献佛,至少不会死得难看,还能逃过一劫。
  唐吟吟接过花,还给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他只是笑了笑,无任何后续动作,她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
  “哦,对了,我刚刚要进门时,看到那个花坊的老板娘,她又来工作了。”
  他当她是看到吴姐,不疑有他,下意识地看看表——快下班了,暖暖不晓得回去了没?
  自从她开始旁听之后,每天早上总比他早出门,有时他回来了,她却还没有到家,他好象又回到以前的单身生活,还有些不适应呢。问她旁听有必要这么认真吗?她的理由很冠冕——既然做了就做好吧,反正她也没什么事。那他又问,要不要顺道接送?她的说法更堂皇——她想重温学生时代的搭公车乐趣。就依她吧,可是他总觉得她这“课”上得有些奇怪,倒有点像他去做工。
  做工?!这两个字猛地闪入脑海里,她不会是……
  “吟吟,你说你看到的是哪个花坊老板娘?”他忘形地握紧她的腕,脸上青筋隐约暴跳着。
  “还有哪个老板娘,就上次那个插花在我爹地雕塑上的那个花坊的老板娘啊。”
  “你在哪里看到?”他五官深锁起来。
  “在停车场旁边,三楼还是四楼的阳台,放心,我看她挺老实,应该不会再做出类似上次的事。”
  敢情她还以为他这次的反常暴行,是上次留下来的后遗症。
  游霁月不想跟她多做解释,拉着她往外走。
  “吟吟,我想起有个客户在等吃饭,你先回去,有空我会跟你联络,不送了,拜拜,路上小心。”
  他送她入电梯后,随即进入另一部天梯。
  电梯直到地下二楼停车场,他气急败坏地走向他的车,一面想,他怎么没发现呢?哪有人旁听是一整天的,原来是又回花坊上班去了,知道他会反对,她竟然连商量都省了的出此下策,这回人赃俱获,看她如何抵赖?唉!这小妖精,非得每次都把他搞得人仰马翻才甘愿。
  他先绕道去了花坊,大门深锁,很好!又是这招。本想绕回公司,想想总不成翻遍每层楼的找吧?回家,她总会回家,这次她可是跑不掉了。
  正如他所料,没人在家,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等她,准备兴师问罪。
  一个小时过去,在他的耐性几乎快被磨光之时,她回来了。
  “月,你今天那么早下班?”
  温暖瞧他一脸铁青地坐在沙发,佯装无事地抬手看时间。在遇到唐吟吟的那一刹那,她便有预感幸运之神“下班了”,兵来将挡吧。
  “嗯,想早点回来陪陪你,今天上课上得如何?”笑里藏刀。
  “还好,饱了吗?我去弄点吃的。”
  能闪则闪,哼!不能让她得逞,游霁月伸手拦回她。
  “我还不饿。暖暖,有件事我想问你。”
  躲不掉了!她想。
  “你旁听些什么课?可不可以告诉我?”
  “嗯——有关心理咨询的。”她垂下脸。
  “ 是吗?还有呢?”他加重臂上力量,强迫她正视着他。
  “ 还有……哎!你不会感兴趣的。”她努力思索课程名称。
  “ 你怎么知道我感不感兴趣,说来听听。”
  好,她就掰远一点。
  “还有植物学,景观设计的。”
  “植物学?景观设计?”
  “哦?这课需要实习是吗?”
  “实习?!不用啊。”他问得有点笨之外还有点怪。
  “不用?”他沉下脸。“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每天去花坊做什么?”
  花坊?她什么时候“每天”去花坊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下午的情形逻辑推理了一遍,很快地构得初步蓝图:唐吟吟瞧见正在阳台上浇花的她,想必是一种误导,而后游霁月在无意中听到她的转述,以为她是为花坊工作,所以出现在公司,是另一个误导。这两个误导扯在一起,倒不失为一个遮掩罪状的好法子。
  “说啊!”
  实在很凶,很大声。
  “我……”
  “你——你居然一声不吭地又回去上班,要不是吟吟今天在公司遇见你,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吟吟!叫得可真顺真好听,她扁扁嘴,不做任何反驳。
  “怎么不说话。”
  “既然你们吟吟都看到了,就照她所说的吧。”
  唉!她以前不是气量狭小的,也知道游霁月跟她仅止于朋友,但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像只张着刺的刺猬。
  他不是笨蛋,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酸味,但他是在就事论事,她吃哪门子的飞醋。
  “打个电话给老板,把工作辞了,嗯?”
  又来了,有时还真不明白他这样“妨碍公务”,究竟是爱她还是大男人主义作祟,也许她该找出答案。
  “不好!”
  他就是知道她的答案。
  “你从不轻易妥协,是吗?暖暖,就这一次好不好,你听我这一次吧,如果你真的觉得闷,可以去学些什么,我一定不会阻拦你的。”先来个缓兵政策。
  “那如果是到花坊学批花、包花——”
  “没得商量。”
  “为什么?”她真的好奇起来。
  “什么为什么?你想想看,那花坊的工作是凭体力的,有些人是为了兴趣,有些人则是迫不得已,而你呢?我游霁月的老婆,堂堂游氏总经理夫人,去花坊上班……这不合时宜的。而且,你那么聪明,不应该浪费在这之上。”
  “这么说,开花店的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瓜喽。”她实在不想回嘴,可是他这般的阶级主义,让她不得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既然你那么有志于花店工作,干脆这样吧,我开个店,让你去玩玩。”
  他的慷慨招来温暖一声长叹!
  这个笨游霁月,居然当她是娇娇女,竟用这种方式来谈判,唉!她摇了摇头。
  “不要?”他说:“那不然可以像吟吟一样,找个节目做做,瞧她现在做的也挺不错,逢人问起,我也挺有面子的,你的脑筋比她好,搞不定还会做得更有声有色。”
  原来这才是真正理由!
  游霁月显然不明白自己触犯了啥大忌,仍转述着上回记者会的种种,希冀引起温暖一点兴趣。拿两个同性相互比较,且不论是褒是贬,不论她们之中的度量为何,这大忌他可是大大地犯上了。
  早就说嘛!他要的是个智勇双全,才德兼备的女强人做老婆,而不是像她这种闲闲在家,什么都不会的“闲内猪”,讨厌的游霁月!说话不算话。
  她冷冷地望了他,挣脱开他的钳制,走进厨房准备晚餐。他倚在厨房门口看她煞有介事地故意忙着,知道她很委屈,罢了!闹点别扭,或许她会舒坦些。可他万万没想到,她这小别扭一“闹”不可收拾。
  吃饭时,来了一通电话,是唐吟吟,问他有没有空陪她出席下个礼拜的一个慈善晚会,他推托要明天到公司开会后,才确知当天的行程,;聊不到几分钟,再回到餐桌上,温暖早离座。
  上楼回到房间,看到她以沐浴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他的换洗衣物如以往搁在床沿。说实在的,温暖的妻子角色扮演的相当称职,将他的生活起居打理得服服帖帖,妥妥当当,连现在在花坊上班回来,依然没有怠忽他,光这一点,他就该给她奖励奖励。
  他趋近温暖欲热络她,谁知她周遭笼着一层寒气,才一走近梳妆台,手都来不及伸,温暖霍然起身,正眼没瞧他地直往门口走。
  “温暖,上哪儿?”他喊住她。“阁楼。”
  口气是冰的,又要往外走。
  “在生我的气,是吗?”
  说真的,认识她以来,好象没见过她发脾气,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也不知道这焉能称为温暖式的生气。
  “没有。”
  天知道,她这样子看起来像“没有”?
  “暖暖,别小孩子气。”
  他以牙还牙,冷冷地说,感觉到她的背脊挺了挺,这回没有答话,只传来阁楼的楼梯响。
  温暖在踏进阁楼,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才让隐忍的泪水奔流,布满整个小脸。
  她没有错,所以她不会也不要在他面前哭。
  臭游霁月!每次都不把事情弄清楚,就套一堆罪名在她头上,现在又说耍性子,难不成他还以为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表示女人真性情?她不会要这种戏剧化的生活,更不想因此放弃与他共同编织的梦。她止住泪,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得让事情化繁为简,唯今之计只有让彼此冷静思考,才能永远赶走笼罩在彼此的阴霾。
  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想出解决之道,她的眼皮不听话的合了下来。
  游霁月轻声走向阁楼,推开了门,在贵妃椅上发现蜷缩的温暖。
  这个固执的小淘气,怎就不明白他的心,老是处处跟他作对,惹得他心浮气躁地说了重话。他伸手抚了抚她睡熟的脸庞,眼角尚余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哭了!这想法捏痛了他,游霁月你做了什么好事!他握紧拳头,明天,一切等明天她醒来,他会慎重地跟她道歉,轻轻地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晚安,暖暖!
  然而,当隔天起床看到温暖又是一身外出打扮时,他把昨晚所有的歉意非但忘的一干二净,甚至变本加厉得更恼火,口气碰得像满弓的弦。
  “你还是要去?”
  当然,又没到公司请假,而且她不想待在家里,让无息的战火毁了她,出去上班可以好过些。她一味地整理仪容,面无表情地越过他高大的身影,他攫住她。
  “不准去!”
  那声音这宏亮,足以撼山河,但她却面无表情,眼神透露着倔强。
  “听到没有?温暖,我说不、准、去!”
  他们像对峙的两头狮子,谁也不肯让步,他被她的顽劣气岔了,他猛地一放手,温暖一个不稳向后跌了两步,他没有去扶她,只是双手环胸。不带任何情感地说:“随你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哼!”
  就这样,扬长而去。
  就这样,扬起冷战。
  第七章
  第五天了。
  从那天早上开始,他已经五天没听到温暖的声音了。
  因为光火她这次的任性而为,那天硬是压抑住到她工作的地方看她的举动,当他回到家后,原以为会面对一屋子冷清,在发现她居然在家之后,一阵快意袭上心头,毕竟她没闹过头。而后,他发现她根本当他是隐形人似的不存在,任凭他问破嘴皮,她硬是不吭一句话,在例行家事后,就一头栽进阁楼,直到隔日清晨,他在餐桌上发现准备好的早点,而她早就出门去了。
  日复一日,房子里再也没有银铃般的笑声,枕边的冰冷搞得他没一天好睡,常在半夜里爬起,在书房里抽着烟,想着在阁楼的她是否好睡?轻声上楼,却发现她上了锁,再明显不过,温暖这回可是打算和他杠到底。
  他曾开车特意绕过花坊,却担心让她发现,未曾驻足地开过,不过也没看到她人影,这工作很忙的,不是吗?前两天晚上,他还陪唐吟吟出席一个慈善晚会,故意不打电话回家,想籍此忘掉她的“不听话”,没想到不听话的是他的脚及他的心,晚会结束已经10点多,他无心于余兴节目,匆匆地赶回家。看到餐桌上为他预留的菜肴,想象她一人用餐的寂寥,早已忘了事端为何,只求能早日结束这该死的煎熬。
  把车驶进停车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按了往上的按键,却不见电梯开门。怎么回事?故障。妈的!心情够低落的,连这玩意儿都要参上一脚,待会儿得问问总务组的人在搞什么飞机,维修个什么鬼,他将怒气一股脑得重重发泄在脚步上。
  他徒步从地下室爬到了一楼,员工专用的电梯间。
  这个时间,员工早已上班,电梯间空无一人,两座电梯皆停在半空中,在等待电梯的同时,他无意识地看着电梯旁一大列的员工考勤卡。
  由于公司是子承父业,所以有许多当年与父亲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元老,游霁月很重视这批老将,相对的,也很尊重他们的决定,就连用人也很信任地从不过问,只是从主管会报得知人事动向,但也仅止于具决定性的人事动向,关于这些基层,他倒是一个都不认识。看着这些为公司努力打拼的名字,或许他该找个机会好好认识,办个联欢酒会吧,犒赏一下员工的劳苦功高。
  他自嘲地又望了望卡片上的红红绿绿,募地,他睁大眼,想确定自己是不是花了眼,在众多名字中,“温暖”竟赫然在列。
  是同名同姓?也有可能。可这巧妙的名字组合应难得雷同,是巧合?是她?不是她?他看了一下她的职务名称——
  业务管理处 总机
  他无言地笑了起来,自己未免也太大惊小怪,同名同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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