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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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爱伯爵-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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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行,怎么样她都得把嘴巴封紧,千万别让她的碎嘴引发出兄弟阋墙、夫妻违伦的惨剧啊!
  难怪这几天会眼皮直跳、心神不宁,原来是早有预感自己会碰上麻烦事。
  先躲回家去藏个几天吧!等她把今天的震撼消化之后,再回来面对这一大家子,到时就不会露出太多破绽。
  下定决心后,她小跑步起来,跑着、跑着,从花房跑过庭园、跑过城门守卫的侦查、跑入通往村里的道路。
  无奈,不作美的老天选在这个人慌心惊的时候下起雨来,打了一下午的雷都没事,偏选在她准备跑路时才降下细细斜斜的雨丝,雨很快的弄湿她的头发,在她抱怨声未歇止时,雨丝转眼变成雨豆,打在皮肤上痛得欢儿直皱眉。
  附和著风的舞弄,它的威力锐增,衣服浇上了水变得好沉重,令她举步维艰,欢儿迟钝地举起手却怎么也挡不住豪雨肆虐,眯起眼睛她几乎看不清道路了。
  一辆马车适时地在前面停住,接着一把雨伞为她挡去肆无忌惮的雨水,她抬起头来看清了执伞的人正是阿碌,那么不用怀疑,马车里坐的人只有一个可能。
  唉——欢儿长叹,怎么每次上帝都不站在她这一边,难道是它怪自己每晚祈祷时太敷衍了事?
  “席小姐,爵爷请你上车。”
  “麻烦你转告爵爷,就说我家里有事先回去一趟,过两天就回来。”
  “席小姐,请不要为难下人。”他板着脸冷声说道。
  “你试试嘛!说不定爵爷会答应。”
  “请上车。”他固执地不肯让步。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什么主人就会调教出什么怪脾气的仆人。两个冰人凑在一块儿,谁也没能耐拿他们奈何。
  僵持半晌,眼看他的衣服因坚持而湿透,欢儿叹口气,不忍心地乖乖爬上车,一上车就接触到他那双似笑不笑的嘲讽眼睛。
  “你穿这样很像巴黎的名门淑媛了,可惜没有大家闺秀会选在风雨交加的天气里出门,把自己淋成落汤鸡。”
  “换了皮也换不了骨,就算把玛丽皇后的钻石皇冠戴在我的头顶上,也戴不出华贵气质,你忘了吗?我身上少了那么一点‘贵族血液’。所以,请你往后别再费心地帮我张罗这一堆昂贵的行头。”她伶牙俐齿地反顶了他一顿。
  是啊、是啊,她不是名门闺秀、不是贵族美女,可她也有心、也有感情呀!她拚命囚禁自己的知觉,告诉自己——“她不配”,可是那颗心自己决定要爱他,她有什么办法?
  虽然她管不来自己的心,起码她把自己的行为规范得很好,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地位卑贱,她也从没打算要高攀上他这个爵爷,凭什么他有资格三不五时来取笑她的身分。
  “我以为落汤鸡的啼叫声会转弱一些,看来我错了,你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我又不心虚,为什么要理不直气不壮?看我狼狈你开心了?”
  “不管是光鲜亮丽还是狼狈不堪,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心情大好。”他拿起“道具拐杖”把她勾到他的大腿上坐下。
  你好我可不好!她嘟囔着。“你这种油腔滑调的样子很恶心。”油腔滑调?他不是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吗?几时起他形象做过一番调整,变成油腔滑调了。
  “不管我有多恶心,你只能学会适应,不可以逃避,尤其是趁我不在堡里的时候逃跑——这是相当相当不智的作法。”扣住她的腰,他在耳畔轻语。
  努力掰开他紧紧交握的手指,使尽全力之后仍是动不了他分毫,欢儿吐口闷气安分地坐定位。
  “我没有要逃跑,我只是要回家一趟。”他和阿碌一样固执,简直有理说不通。
  “为什么急着要回家?是不是在想史神父?”
  “你管我思谁想谁……”他怎老爱猜测她的想法,干涉她的思维。怪人!
  他就不能放她一个人安安静静个几分钟吗?
  “因为我想学着照顾你。”这些日子她的闷闷不乐他全看在眼底,想近身去安慰,她却像躲刺猬般地躲开,弄得他无力可使,最后唯有打出亲友牌讨她开心。
  他费心思的体贴带给她一阵温暖,缓和了紧绷的面颊,眼泪差点儿顺腮边滑落。不、不行,她不行感动,不能为他心动。他、凯尔和艾薇三人的关系已经乱成一团了,她不可以再加入。
  “你要费心照顾的人是艾薇不是我。”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照顾你,你说怎么办?”他把她搂在怀中嗅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不在意湿透的衣裳染得他一身水,他包容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冰的小手,享受她短暂的温驯。
  “你再忽略她,就有人要取而代之替你照顾她了。”话甫出口,她气恼地拍打自己额头。该死的大嘴巴,说要封口的,没三两下就四处去传播谣言,她已经预见风暴即将形成。
  “‘已经’有人在照顾她了吗?”他嘴角浮上一个饶富深意的微笑。
  “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她急急否认。
  他不理会她的欲盖弥彰,自顾自地问:“告诉我,你撞见了什么意外,才忙不迭的要离开城堡,躲回家避祸?”
  “哪有、哪有,你想太多了。”他怎么能看透她?气毙了!
  “傻瓜,要真是想避祸,也不要挑下雨天,万一生病了怎么办?而且你忘了我吗?我是最佳的保护者,何必舍近求远。”他到底是猜出来她撞到什么事还是没猜出?他的态度既奇特又怪异,照常理推断,要是他怀疑艾薇的话,应该会暴跳如雷,而不是冷静如斯呀!他的反应太反常,把她的逻辑打得一团乱。
  “假设、听清楚哦!我说的是‘假设’。假设你的妻子爱上别人,你会怎么办?”
  “看对象啰,如果是你爱上别的男人,我会把那个男的抓起来关进地牢里,折磨他十天十夜,再一寸寸刨剐下他的肉、挖出他的眼睛喂老鹰。”哇塞!不是普通的暴力,他的行径和死神黑地斯有得拚。
  “我问的人是你的‘妻子’!”
  “你想我对‘情妇’的背叛都这么激烈了,如果是正牌妻子会是什么情形?”他不作正面回答,留下想像空间让她的创造力去吓死她自己。
  “客气一点,谁是你的情妇?!我抵死都不承认。”她瞠目结舌。
  “在你的国家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烈女不事二夫。是不是?”他似笑非笑地用中文说出。
  “你、你会说国语?”她惊讶万分。
  “你脚底下这块土地的‘国语’是法文。”
  “是你!三年前是你救了我。”瞬间,她终于知道他身上那份安全感是从何而来了。原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的东方明珠……你总算记起来了。”
  “我一直一直在找你……”
  “为什么找我?要报恩?”他挑起她的下巴,直盯住她迷濛双眼。
  为什么?因为他是她在这块陌生土地上唯一的“熟悉”?因为他背负着她的安全?不知道、不想管……这些年来,她朝朝暮暮幻想着能找到他,然后牢牢、牢牢地把他抱在胸前,安定自己一颗不安定的心。
  她万般感动地抱住他,如同多年前一直想做的一样,不同的是那时她的双手被牢牢缚着,现在她可以安安稳稳地抓住她的浮木不放手了。
  窝进他暖烘烘的胸膛,享受他给予的安全感,不再理会情况会不会被她搞得一团乱……其实,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靠着,是一件很温暖、很幸福的事。
  贴住他的身、想着他的情,想拥有他的一生一世需要多大的福分、烧多少柱好香才办得到呀!
  蓦地,想起了彼此的身分……想起了伯爵和奴隶中问的悬殊……欢儿正起身、推开他,满载懊恼。
  他但笑不语,抚摸着她细长的黑色发丝,这个心口不一的女孩什么时候,才会正视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没关系!他有时间也有耐心,等事件宣告落幕后,再慢慢调教她。
  第五章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欢儿叹口气,认分地除下全身衣服。
  金丝雀逃不出豪华大鸟笼只能乖乖地甩甩湿羽毛,窝回床上睡个香香甜甜的觉,等明天日出,忘了跷家事件,仍旧尽职地继续为主人唱出悦耳歌曲。
  家?她怎么会把这边当成家?虽然这段日子下来她是住得蛮习惯的,可是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呀!难不成她已经偷偷地认可了自己的情妇身分,打算以此为家,守着这个暴君主人一辈子?不行!她不可以胡思乱想,打打头壳,把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打出脑筋外围。
  头昏昏、脑钝钝,鼻间灼热、喉咙发痒,她大概生病了。
  她拿来毛巾擦拭全身时,雷尔赖皮地从两个寝室相通的暗门溜进她房里。
  “我来帮你。”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欢儿一跳,她急返转身体,在看见雷尔的刹那间,慌乱地连退三步,眼看就要拦腰撞上化妆台,他大手一捞把赤裸裸的欢儿捞进怀里。
  “你……懂不懂礼貌?”她的怒火快炸出胸臆间。就算他不知道避嫌这个字怎么拼,至少也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他中文学得不错,那么中国伦常也该有涉猎几分吧!
  “礼貌是对外人用的,不是对你。”他抱住她赤裸裸的身子没放手的打算。
  他一定忘了她是“外人”之一,隶属于奴隶A的角色。
  “你再不让我穿衣服,我就会变成雪人了。”
  “我没不让你穿,我进来就是为了替你服务。”他抓来一条绒毛毯,细心地帮她围上,再到衣柜里翻出一套浅蓝色的丝质睡袍,走到她身边。“今天你受‘惊吓’了,好好休息。”听他说完,欢儿不禁又猜测起他到底怀疑出什么?一颗心忐忑不安地蹦蹦乱撞个不停。
  “我……没受惊吓。”她僵硬的话,缺乏说服力。
  他一笑,续言:“晚上你不用到餐厅用餐,我让阿碌把饭带到房里。”他的安排让她避开碰见凯尔和艾薇的尴尬,她自然乐于接受。
  她舒口气的松弛表情全落入他了然于胸的眼底。还说没事,没事才怪!他宠溺地帮她把睡衣扣子一颗颗打开。
  他的动作让她猛吞口水,不要吧!让他帮忙换,她不是再度落入狼窟?
  “我、我比较喜欢自己换。”
  “你真的可以?”他往她身前走了两步,她随着他的节奏跟着往床铺上退三步。
  她拚命点头,两手牢牢握住身上的绒毛毯,不让它松落。
  他把衣服摊放在床边,往后倚在柜子上,摊摊双手,悠悠闲闲地欣赏她下一步动作。
  “你这样看我,我怎么换?”
  “很难吗?”他那故作无知的模样,气得她牙龈发痒,有啃肉骨头的欲望。
  “当然。”
  “请原谅我的无知,我从来没这方面的困难。”他皮皮地说。
  “我哪像你那么厚颜无耻,老在不同女人面前换衣服。”
  “如果这句话有吃醋的意味,我很乐意为你改去这个坏习惯。”她的话有浓浓酸味,这个认知让他很得意,她并不如自己所言那么不在乎他。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不管是妻子或情妇,他都要她们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我吃糖、吃盐就是不吃醋,请你回房我要换衣服休息了。”他绅士地背过身,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实在不能对这种高级无赖要求更多,欢儿快手快脚地换上睡袍。他找来干燥的毛巾,帮她把发上的水分擦拭干净。雷尔的动作轻柔缓慢,一点都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是不是——他对她有了一点点喜欢,所以肯为她放下身段,做这此微不足道的事?
  这个假设让她的心情飞扬,想着想着唇线拉出弯弯的弧度而不自知。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不想了、不想了,这样成天反反覆覆的翻搅那颗脆弱的心,迟早她会疯狂。
  “你在引诱我?”他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
  “我没有!”她惊得往后弹跳。
  “你真异类,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你。”他站直身,双手横胸瞅着她看。
  “异类?我活了二十年还没有人这样形容过我。”她错愕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根据经验,每个和我上过床的女人,要不是迫不及待想跳上我的床,不然就是想尽办法制造下一次邂逅的机会,哪有人像你这样对我避如蛇蝎。”他再次迫近她。
  “我伤了你可怜的自尊心?”
  “不!你挑起我的征服欲望。”“我不是你的对象,请另寻高明。”欢儿绷着脸不喜欢他的比喻。
  “真的?”他攫住她的肩膀,也掠夺她的唇。
  温温润润的舌头在她的唇瓣上不断画圈,画出一圈圈涟漪也画出紧揪人心的悸动。他的气息晕染着她,她眩惑了……由着他在唇齿间品尝甜美,她的心再次沦陷。
  蓦地,他放开她,满意地欣赏她脸上掩不住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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