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盗魔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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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盗魔女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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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来这两、三年,她们怎么还在?
  所以我才甘冒大不讳提醒你啊!傅小沉自吹自擂,把自己捧得像忠臣。
  多此一举,那小魔妇可不是肯逆来顺受的角色,你小看她了。连他都毫无所惧了,她哪会把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们放在眼里。
  你要放她单打独斗?傅小沉简直不敢相信。
  老五,你关心得太过火了。赫连负剑冷冷切断傅小沉的话。
  但是……他大哥也太小觑女人争风吃醋的杀伤力了吧?他家中有十二个醋桶,他几乎都快成为爱情咨询专家了。
  赫连大哥,你快下来,这里有好多有趣的东西……由底舱伟来的叫声打断傅小沉的苦口婆心。
  赫连负剑迟疑了一下。
  赫连大哥——
  他的脸色更添了一抹不自在,仿佛正在犹豫该不该走开。
  赫——
  这下,他不再拖泥带水,人倒弹也似地钻进船中,留下笑容大到无法收拾的傅小沉。
  他根本白操心嘛!
  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中行驶了五天。
  船一开始往北走,又向东,呈Z字型航行,而天气也愈发冷洌。
  这些天,赫连负剑心生度日如年的感觉。
  打从船启航的第一天起,水灵灵便和傅小沉、纪红竺混了个特熟,三人一见如故,不管吃饭睡觉聊天玩耍全在一起,反倒把他冷落一旁。
  刚开始少了水灵灵那喳喳呼呼的笑语,他心想耳根终于可清静一下了,但不久,他发觉自己开始坐立不安,动不动便侧耳倾听船舱底下那如珠笑语里他想念的声音。
  他居然想念她——那小魔女的声音,他到底怎么啦?
  赫连大哥!
  他是不是思念过度,有了错觉?
  你为什么不下来陪我们一起玩?一件小氅外套覆上他的膝,温暖立刻由脚底蔓延上他的四肢。
  水灵灵正娇吟吟地站在他身边。
  你上来做什么?风那么大,找死啊!他看见她不寻常的白脸。
  我好几天没陪你聊天谈心了。她很想他。
  她的晕船症愈来愈严重,而且半夜一直发冷,她怕又是寒毒要发作的前兆。
  赫连负剑一把抓起他膝盖上的毛氅,并将水灵灵包裹了个密密实实。进舱去quot;
  我要你陪我。她细细声坚持要求。
  他叹了口气,温柔地把水灵灵抱上自己的大腿,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染红她白玉般的双颊。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教人担心?
  他似乎是离不开她了,因为在接触到她隔着大氅传出来的柔软身躯时,他那颗放浪不羁的心突然安顿了下来,觉得无比心宁。
  他一直在寻觅这样的感觉。
  他的世界一直是颠沛流离、分崩离析的,他欠缺一份妥妥贴贴的安全感。
  如今他居然在她的身上找到他遍寻不着的东西,赫连负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他要把她据为己有。
  水灵灵把身子缩了缩,强烈的感受到又由骨子里泛起的冰寒。
  你不舒服?他轻触她的小手,见她眼神涣散,额头尽冒冷汗,脸白唇青,小手冷得像冰块。
  她虚弱地点头,牙齿打颤。我冷……
  该死!身体不舒服为何不早说,你以为自己本钱雄厚吗?别忘了你只是只病猫……他情急如火,口不择言地数落,一面像捧宝物似的抱住她,星火燎急地往船舱冲去。
  他把她安置在海豹皮的毛毯上,翻箱倒柜地找寻水灵灵带出来的药。
  药呢?小东西,你的药!
  那冷,由心脏深处冒泛出来,扩散到四肢,她咬着唇,拚命抵挡变成狂痛的寒意,她只觉四肢百骸剧痛。
  药……吃完了……她气若游丝。
  见鬼!你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什么?为何不早说!他丢掉小包袱,恶劣的心情在看见她拚命把青唇咬出印来的同时化成大骇。
  他用力撬开水灵灵的牙关。
  我不许你伤害自己!
  他自己的食指送进她的嘴。
  水灵灵无法言语,使劲地咬,痛楚排山倒海淹没了她。
  赫连负剑无视自己的食指已流下血来,他满眼满怀只有水灵灵。
  小东西!他饱含痛楚,细腻又温柔的低语,生怕她有一点点差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觉醒的情愫像巨浪狂涛,淹没着他的心。
  水灵灵知道自己被揽进一个宽阔又舒适的怀抱,那怀抱里跳动着强烈而规律的心跳。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的眼角滑下一颗斗大的泪珠,那不是痛,而是徜徉在梦幻幸福中的喜悦。
  她确定自己身在天堂——
  在赫连负剑钢铁般的指令下,舵工和全船的水手终于赶在夕阳落入大海之前靠近陆地。
  赫连负剑抱着被层层包裹的水灵灵伫立在甲板上,只见四目所极处皆是草木青葱的大岛,岛上峻岭奇峰,岩洞四布。船靠近时,更可发现岛上四周满是暗礁伏流,船只只要一个大意就有船毁人亡之虞。
  座船吃饱风,半顿饭光景就泊近港湾。
  不等船泊好,赫连负剑双足一顿,身形一晃,如箭矢突发斜斜打船舷飘落,然后脚不沾尘,尽检不为人知的密道小径往林荫深处而去。
  他一口气奔出半里,在林荫尽头转过两个山拗,才见豁然开朗,山壁夹峙,形成一个天然的山谷。
  越过一堵青绿矾石刻砌而成的壁雕,五座呈放射状的巨型建筑物便在眼前。
  入正门,又分五院,他穿过松岗、山岛、曲水、竹坞,飞身直往药泉所在的后山走去。
  他行色匆匆、身影极快,诸多守卫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就被他一一点倒。
  因为毗天阙的地下藏有丰富的硫磺,使得这座温泉一年四季涌泉不尽。
  赫连负剑顾不及男女避嫌那一套,迅速剥除水灵灵身上的衣物,直到只剩下一件猩红色的小肚兜。
  他抱住她直往温泉里走。
  他专注地端详怀抱中的女孩,氤氲的雾气蒸晕了她的发丝,凝视她逐渐恢复健康颜色的双颊和额际凝聚的汗珠……
  这样的凝视,一生一世都看不够……
  一阵杂沓的脚步鸵‘蔚幕鸢巡涤埃康鼗交睾樟航5睦淠婷病br
  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走近一步。
  他的命令无人敢违抗,一群人全远远地钉在几丈外。
  领头的总管一听到警铃声响马上赶来抓贼,没想到禁地的药泉里竟是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人。
  水情和春情来了没?他的声音轻轻送出,几丈外的人却如同跟他面对面似听得一字不误。
  主人!两个清脆的女声躬身应道。
  马上到'浣花草堂'请紫薇郎过府来。他背朝众人,唯恐水灵灵的玉体被任何一个人瞧见。另外,封管事,我要你将'花萼楼'整理出来,不相干的人一律遣开。
  是……但是……花萼楼原是替未来城主夫人准备的……封作啸是不贰臣,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万万不敢忘。
  这件事还要你来啰嗦!他冷幽幽的声调犀利得沁人心扉。
  封作啸全身为之一颤,马上噤若寒蝉地退下,连带一干卫士和婢女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待人走光,赫连负剑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强而占有的姿势将水灵灵镶嵌在胸膛。
  他轻触她的唇,告诉自己只要一下下就好。但唇印才烙下,感情的反应立即凌越理智,他双臂顿时化成铁钳,轻尝转眼变成火热的封缄。
  辗转的吻遽成悱恻……吻渐深,纠结,渐缠绵……
  他失去重心,两个契合的身体遂沉入透明无人的水世界中……
  唔……唔……嘤咛的娇啼骤然唤起赫连负剑已瓦解的理智。
  他痛苦地站直身子,在她尚未真正清醒之前轻抚去她满脸的水渍。
  水灵灵缓缓撑开扇叶般的睫毛,眼底尽是蒙蒙水雾,她挣扎了几下。
  别动。他咽着犹然炽热的欲望,眼底的热情狼狈又不舍。
  她转动头颅,意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皮肤温烫的触觉和载沉载浮的漂泊感使她遽时回复清明。啊!我们失足落水了?海里有食人鲨呀!
  她念念不忘那素未谋面的大鲨鱼。
  瞪着她红艳艳的唇,赫连负剑嗄哑的低吼:闭嘴!我没打算再见到你昏倒的样子。
  人家怕水呀!她双脚拚命拍水,双臂死死地环住他的脖子,她是一滴水都沾不得的旱鸭子啊!
  有我在,不用怕。他顺势低头,性感的唇又堪堪擦过她的。
  水灵灵一凛,惊愕窜上她俏红的脸,她方才在梦中也有这种似曾相识的触感,自己的唇瓣仿佛还残留着那激越的甜蜜。我……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眸盈满流动的雾气,贴近的呼吸令她浑身发热,赫连负剑情不自禁地掳住她的唇,呓语不清的低叹。做……这个……
  她睁大眼珠,脸蛋火烧成一片,而且持续蔓延中,她确定自己快变成一只烧烤的鱼了,他根本不是吻她,而是入侵,是肆虐,是甜蜜的沉沦……
  甜蜜!啊!瘫软期一过,她的理智回复,怒气也随之水涨船高。大色鬼!骂完,手跟着往他的宽肩捶去。
  赫连负剑不闪不躲地任她攻击,被小猫抓伤充其量也只是几条不起眼的抓痕,有什么可怕的。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嫌太晚了些?
  刚才……原来是真的?你这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quot;他竟然偷走她宝贝了十几年的初吻,这混蛋!落井下石的小人!放我下来。
  他从善如流地把手一松。遵命!似笑非笑地看她因气愤而起伏的胸部。
  水灵灵拧着眉。他的眼光让她紧张,果不其然,她尖叫了一声,双手交叉护住自己的前胸,下意识地寻求排斥,遂往下蹲去。
  温泉的水一直淹到她的鼻端下,她才停止下滑。
  赫连负剑啼笑皆非地去摸她那浮在水面上的长发。
  色鬼,不许碰。好烫的水,她费力吹开飘来荡去的花瓣。(药泉在室外,池内自是免不了落英缤纷。)
  小东西,别闹别扭了,你不是怕水吗?再待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药泉里会多个女水鬼喔quot;他轻松地倚在岸边,声音带笑。
  水灵灵闻方,本来就不够长的脚立刻打滑了下,她吃了口直呛脑门的水,泪马上就凝在眼眶。不要!
  呜……连初吻,不!二度初吻也被偷走了,她真恨不得宰了他!
  看她屈居劣势的表情真是千金难买,可是她那红成熟虾子的脸和身子是不是热过头了?
  过来。
  你去死啦!她含糊不清地回答,头晕晕的视野也越来越模糊。
  你不过来,那我去抓你。他伸出手打算强制执行。她在水里泡太久了。
  好啦。她昏昏欲睡,四肢像躺在棉絮上。
  赫连负剑不等她采取任何行动,游移的手立刻接管了她刚得片刻自由的腰肢。
  水灵灵反抗诅咒的话还来不及出口,非常不幸地又晕了过去;当然,这次是热昏的。
  赫连负剑才把水灵灵送到花萼楼,还来不及帮她换下湿透的肚兜和贴身缎裤,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已经响起。
  他飞快用织金压银线乡鸾凤和鸣的锦被覆上她的身子,沉声低吼:哪个该死的——进来。
  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是你十万火急找我来的。一个玄衣方巾,举止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的男子慢吞吞走进来。
  你到现在才来!真要等他治病倒不如自备一捆麻绳自尽见阎王来得快。
  有大哥坐镇,什么病人会需要我?所以他才敢在听到召唤时继续将沏到一半的茶泡好,接着双品茗完毕,才安步当车地过来。
  虽如是说,他也治山忽略了躺在花梨木床上的水灵灵。
  你什么时候学来一嘴油腔滑调了?面目可憎!
  你是因她而怪我?事情好像不是普通严重,他那杯茶似乎喝得不是时候。
  你以为呢?赫连负剑罕见的怒气狰狞又可怕。
  屈不容开始后悔喝了那杯茶,因为它全化成了汗,他勉为其难地微微一笑。大哥,她身上有寒毒,而且浸到骨子里头去了,我哪有法子。根本是存心刁难人嘛,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回天乏术的事,他又不是吃饱撑着,找这种症头来砸自己的招牌。
  你不救她,我就砸了你浣花草堂的招牌。这小子八成活得不耐烦了,推三阻四的,他不过要他一帖药方。
  他大哥外表像没温没度的石头、感情却藏得很深,即便他们久居黄金城,也极少见到他多一分温情,大家心知他骨子里比谁都拗。
  他绝少要求什么,但只要中意的,拚了性命也非得到不可,而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里是花萼楼,依照祖宗留下的规矩,这幢楼宇乃替未来的城主夫人准备的,这么说来——屈不容又瞥了眼床上绝色的美人,这小女孩极有可能坐上城主夫人的位置。
  闷骚客你还怀疑啊!就是她没错啦,我们未来的嫂子吔!绕了一大圈路才赶到的傅小沉又来凑热闹。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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