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紫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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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紫娃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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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他的女主角了。
  长冈皇子难掩兴奋的心情,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主角”可就不同了。
  她双眼圆睁、脸色苍白,好象站在她面前的是个魔鬼似的,他往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他甚至觉得她略缺血色的双唇正微微颤抖着。
  他这么可怕吗﹖长冈皇子纳闷地想,略过他的脾气不谈,女人迎向他的速度简直可以用飞蛾扑火来比拟,为何独独这女人不同,首次见面就以厌恶、恐惧的眼神看他﹖“请问你是薛紫儿小姐吗﹖”长冈皇子开口问,想藉由交谈澄清他的疑惑,之后再开始交涉有关于女主角的事。
  结果事情并非那么顺利,事实上根本就和他所希望的有天壤之别。当他又向前一步,他的女王角却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不仅如此,她居然捂着嘴逃开,蹲在水沟旁呕吐了起来。
  长冈皇子楞住了,而就在他这么一发呆、一迟疑的空档,他的女主角已经逃回屋里并锁上房门。
  又一次的,任他既敲门又按铃,甚至扯着嗓门喊,也不见里头的人有丝毫动静。
  长冈皇子铁青着脸回到饭店。一进大厅就看见宋纬濂迎了土来。
  “我找了你一整个早上。你究竟到哪儿去了﹖”
  “有事吗﹖”
  “至少把行动电话打开啊。”宋纬濂叹息。“有事告诉你,回你房间再谈吧。”
  “为什么不进我房里等﹖”长冈皇子领着他朝电梯走去。
  “进得去才怪了,饭店上上下下防我像防贼似的。”宋纬濂苦笑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要伺候你这大导演谈何容易﹖随便让人进你房间,出了什么差错谁扛得起﹖我可以谅解的。”
  “我会知会一下柜台。”
  “和蔼点,”宋纬濂以惯有的慈悲心肠提醒他。
  电梯在十五楼停了下来,两人进入长冈皇子包下的高级套房。
  “住在这么奢侈的地方好吗﹖”首次进入此处的宋纬濂打量着房里奢华的装潢。“你在台湾还不知道要待多久,我看还是到我那儿挤一挤,虽然不可能像这里这么舒适,但也过得去了。”
  “我也没料到会往台湾停留这么久。”长冈皇子脱下外套往床上一扔,省下腰打开冰箱。“想喝什么﹖”
  “啤酒就可以了。”宋纬濂回答。
  长冈皇子取出啤酒递给他,自己则挑了盒鲜乳,宋纬濂见状诧异地挑起了眉。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殿下。”
  “胃有点痛。”长冈皇子打开鲜乳往嘴里倒。
  “胃痛﹖是饮食不正常引起的吧﹖你忙归忙,饭也得按时吃啊。”
  长冈皇子将鲜乳一饮而尽,空盒子则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是头痛引起的,我快被那女人气疯了。”他说。
  “头痛引起的胃痛吗﹖”宋纬濂的兴致愈来愈高了。“那又是什么引发了你的头痛呢﹖殿下。”
  “薛紫儿。”长冈皇子揉着太阳穴。考虑请服务生替他送点阿司匹林上来。
  “薛紫儿﹖”宋纬濂眼镜后瞪大的双眼显示他非常惊讶。“你已经找到她了﹖”
  长冈皇子点头。
  “透过一家征信社。”他答。
  “这么说你们碰过面了﹖”
  “那女人不知道是病了还怎么的,一见了我就抱着肚子吐。”忆起那一幕的长冈皇子不由咬牙。
  宋纬濂闻言大声呻吟。
  “糟糕﹗来晚了一步。”
  “怎么了﹖”长冈皇子蹙眉问。
  “我有一些和薛紫儿有关的事要告诉你。”
  长冈皇子一听扬起了眉。
  “是吗﹖你该不会也找了征信社去调查吧﹖台湾的征信社好象不是很行。”
  “这你用不着担心,我的消息来源是薛紫儿的姐姐。”
  “姐姐﹖”长冈皇子倏地站起来,随即又因头疼而皱着眉倒回沙发里。“你指的是那个暴力女﹖”
  宋纬濂忍不住笑了:“是你先出口伤人。怎么还为了个耳光耿耿于怀呢﹖”
  长冈皇子停了声。
  “女人最会记仇了,那暴力女怎么可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给你﹖”
  “你误会她了,”宋纬濂说:“她那么做不过是为了保护她妹妹。”
  “打我是为了保护她妹妹吗﹖我又不是欺负小红帽的大野狼。”
  “没想到殿下对童话故事也挺有研究的。”
  长冈星子瞪了他一眼,宋纬濂忙清清喉咙将话题导回正事上。
  “在我数度拜访并诚心道歉后,薛静文﹐也就是薛紫儿的姐姐告诉了我一件事。”
  “是什么﹖”长冈皇子问。
  “这──”宋纬濂停了停。“我问你,殿下,见过薛紫儿之后,你依然觉得她是你寻找多时的女主角吗﹖”
  “我还没有仔细看过她。”话虽是说得轻描淡写,但长冈皇子心里可一点也不平静,他不断想起她圆圆的眼睛,那挺直的鼻尖及微微顶抖的双唇,他始终无法忘记她,所以才会又是头痛又是胃痛的。
  是的,尽管她在他面前像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了,他依旧确信她就是他寻觅已久的女主角。
  “放弃她吧,殿下,”然而宋纬濂却推了推眼镜,非常认真地对他说:“依据她姐姐的说法,只怕薛紫儿是真的无法跟你合作了。”
  电话铃响起时,薛紫儿犹在浴室里干呕。她挣扎着站起来,先喝了点水让肚子舒服点,之后才跑向客厅拿起话筒。
  “你怎么了﹖这么久都不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薛静文抱怨的声音。
  “对不起,姐,我有点不舒服。”薛紫儿说,依旧觉得头有些昏。
  “不舒服﹖感冒了吗﹖”薛静文紧张地喊:“拜托你好好保重,虽说是两性平等的时代,女医师还是不好找耶,而且我的脚伤还没好,可没办法过去照顾你。”
  “我没有感冒,你不用担心。”
  “就算你没有感冒﹐也会有其它的事让我不放心。”
  “对不起。”
  “我早就认了,”薛静文说,语气里带着疼惜。“你又不是故意的,用不着道歉。”
  想起自己给家人添了许多麻烦,薛紫儿沉默了,而身为她的姐姐,薛静文当然了解她在想些什么,立刻开口将话题给带了开来。
  “我得谢谢你,紫儿。那天要不是你答应替我走秀,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让高崎朔的服装秀开天窗,我看我这辈子都别想在这一行混了。”
  “我很害怕,幸亏没有在台上跌倒。”
  “酬劳已经拿到了,等我脚伤好了再替你送过去。”
  “不用了啦。”
  “一定要拿,那是你努力换来的耶。”
  “那──你先替我收着吧,我暂时还不缺钱用。”
  “钱这种东西自然是愈多愈好,怎么会不缺呢﹖对了,紫儿,你真的很适合模特儿这一行,同事们都说你表现得很棒,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走服装秀。怎么样﹖要不要干脆来干这一行﹖”
  “不行,不行﹗”薛紫儿手持话筒拚命摇头,虽然对方根本看不见。“是你受伤了我才答应帮忙的,那么多人盯着我看,我──我不喜欢。”
  “你只喜欢一个人窝在家里。”薛静文叹息。“别担心,我不会勉强你的,其实你喜欢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向来都是这么想的。”
  “嗯,我知道。”感觉眼眶有些湿了,薛紫儿举起手擦了擦。
  “有件事──”薛静文迟疑了会。“紫儿啊,有件事或许我还是该告诉你比较好。”
  “是什么﹖”
  薛静文说出长冈皇子想找她拍电影的事。
  “据说他和高崎朔很熟,是个很有名的导演。虽然当时我是二话不说就断然替你拒绝了,但现在想想这实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别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也许你会想要试试……”
  “我不要。”薛紫儿打断她的话。
  薛静文轻叹道:“你多少也表现出点兴奋的样子嘛,可不是每天都会有大导演找上门来邀你当女主角。”
  “你知道我做不来的,我连电影都很少看。”薛紫儿喃喃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机会是稍纵即逝的﹐不去尝试、不去冒险就永远不会知道有什么在前头等着你。你不是代我上台表演了吗﹖并不是那么可怕的。紫儿,只要你肯跨出一步,接下来就容易多了,很多人都会帮你。”
  “我──”薛紫儿好为难,头都疼了。“对不起,姐,我不行﹐真的不行。”
  又辜负了姐姐的好意,但她是绝对没办法成为什么电影明星。
  电话那头静了静﹐按着传来了叹息声。
  “早知道你不会肯的﹐所以才替你拒绝了。不过我心里还真希望你会愿意去试试。”
  “对不起。”
  “别再道歉了,我说过不会勉强你去做不喜欢的事。”薛静文停了停后继续道:“不过那个大导演会不会死心可就难说了,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人,一意孤行,而且绝不容许别人摇头说不。”
  这番话似乎牵动了薛紫儿的某些记忆,却又模糊得教她无法想起。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个导演的外貌﹖”她边思索边脱口问道。
  “可以啊,他是那种只要见过就很难忘记的人。”薛静文开始对妹妹描述长冈皇子,说到“及肩的黑发,梳得很整齐”时,电话那头却传来惊喘声。
  “怎么了﹖紫儿。”她忙问,但没有得到响应,薛静文紧张地抓紧了话筒。
  “喂﹖喂﹖你怎么了﹖紫儿,为什么不说话﹖又不舒服了吗﹖”她嚷着。
  “啊﹗我没事。”妹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但总算让薛静文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她抱怨道。
  “对不起,姐,但你说的那个导演……”
  “他叫长冈皇子。”
  “今天──我好象在门口碰见他了。”
  宋纬濂说薛紫儿有严重的男性恐催症,还有些许的自闭倾向,长冈皇子却一点也不相信,尽管好友再三劝说,他的回答依旧是轻蔑和怀疑。
  太荒谬了,根本是无稽之谈,一听就知道是那个暴力女为了报复他而捏造的谎言,只有宋纬濂那单纯的家伙才会深信不疑。
  果然女人是最会记仇的动物,挨打的是他耶,她居然还找了妹妹联手起来捉弄他和纬濂﹗想起薛紫儿在他面前绿着张脸呕吐个不停,长冈皇子不由扯高了嘴角。
  演技不错嘛,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这点。
  如果那个暴力女以为他会就此作罢,那么她也太不了解他了。他长冈皇子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他想要的人也绝对逃不了,在他的字典里是没有放弃这个字眼的。
  于是,隔天他又前往薛紫儿的住处。即使按门铃她也不会开门,深知这一点的长冈皇子颇觉头疼,最后决定来个守株待兔,就站在距离她家几公尺远静静地等。
  这种方法老实说并不符合他的个性。他习惯积极行动,从不等侍,也就因为如此,不过一小时光景他已开始焦躁不耐了。
  他在她门前徘徊,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薛紫儿不仅没有出现,屋里似乎也不见任何动静,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这薛紫儿是怎么回事﹖既不需要上班工作﹐也不用出门购物吗﹖长冈皇子纳闷地想,又扔掉一根烟蒂并踩熄它,皱着眉看向木屋。
  该不该再继续等下去﹖他甚至还没吃午饭呢。
  就在此时,骑着摩托车的绿衣邮差从他身旁经过,有个念头也在瞬间闪过他脑际。
  长冈皇子扬扬嘴角,举步走向那扇他瞪视了大半天的门,然而他不再接门铃,径自扯开嗓门喊道:“薛紫儿小姐挂号信,请拿印章出来领取。”
  之后他侧耳聆听,似乎仍不见动静,于是便又喊了次:“有人在家吗﹖薛紫儿小姐的挂号信。”
  这回他听见屋里传来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响,然后门喀的一声被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上是一个印章。
  搞什么﹖连脸都看不见。
  长冈皇子接过那个印章,确定了上头刻的果真是薛紫儿的名字,他站出邪气的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惊呼声中以脚抵住门,就这样硬挤进了屋里。
  薛紫儿张着嘴却喊不出声音来,有人强行进入她的家,而她却连呼救都做不到,她──她真是太差劲了,就像姐所说,她缺乏基本的生活能力,根本就不该一个人住在郊外。
  “别怕,薛小姐,我并没有恶意。”长冈皇子随手将印章搁在桌上,边观察着屋里简单的陈设,而从她揉着膝盖的姿势及倒在地上的椅子看来,他已经知道刚才那巨大的声响是从何而来。
  “你──请你出去。”薛紫儿细微而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模样更令长冈皇子诧异地挑起了眉。
  还在演戏﹖这女人倒挺有意思的。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薛小姐,如果你没忘记,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长冈皇子微笑着靠向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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