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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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豪门企业-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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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吗?”他可真大方。她又不是公主,怎能躺这么华贵的棺材?就怕弄脏了它呢。
  “棺材本来就是要给人躺的。”不然他买来做啥?
  好,二话不说,她立刻躺进去,他则蹲在一旁问:“感觉如何?”
  “凉凉的,不会太硬,而且空间很大,躺两个人应该也没问题。”她转了个身,可以躺著也可以趴著,感觉真舒服。“奇怪,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躺在这样的地方,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过……耶,我上辈子会不会是白雪公主啊?”
  “那么,你需要王子的吻才会醒来。”他嘴角微扬,笑意中带著热切,他等这天很久了,他的公主就躺在他心爱的棺材里,童话中的爱情,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的王子可能还没出生吧,不然就是诞生在外星球。”她没看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说:“我常常有种奇特的第六感,可能是来自我外婆的遗传,我妈妈也有这种感应能力,莫名其妙就会觉得怪怪的,你相信这种事吗?”
  “我相信,而且我很羡慕你,我也想跟另一个世界沟通,可惜没天分。”他认识许多道士、禅师、法王,也曾向他们学习通灵,但没天分就是没天分,学了好几年仍不得其门而入。
  “你做这行这么久,一点直觉还是感应都没有?”她难以相信,他看来完完全全就像个通灵者,这么有“灵味”的人怎会毫无灵感?
  “没有,连睡觉都不会作梦。”不管他看多少相关书籍、收藏多少古老玩意,就是没半点影响,一觉无梦睡到醒来,最近却因为她而睡不著,可见她的“法力”有多强。
  “你太适合殡葬业了,身心健康又和谐,只要别过劳死,应该可以做一辈子。”她啧啧称奇,跟著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地说:“不行,太舒服了,再躺下去我会睡著,等一下真的爬不起来了。”
  “有什么关系?睡著就睡著,我也是还想睡。”他说著立刻实行自己的话。
  “啊?”她差点收不回下巴,他居然也躺进来,两人肩并肩的,这可是同棺耶!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她想起蔡婆婆和她先生的故事,心头不由得一阵颤抖。
  “会不会太挤?”他转过头问她,鼻头距离她只有十公分。
  “不挤……”只是太火热了!童话中,白雪公主吃了苹果就昏迷不醒,现在她觉得苹果就在她面前,芬芳诱惑、垂涎欲滴,她却不敢轻尝,要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转了一个话题,转得很硬,却非转不可。“你……喜欢文泰吗?”
  在公司的时候,他始终沉默不语,他不习惯跟别人争什么,更不曾表白过自己的心情,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原本以为自己会单身一辈子,谁知道在二十八岁这年,因为一个爱吃又爱笑的女孩,让他居然变得想要拥有、想要更多。
  她愣了下,不懂他怎会忽然问起?不管怎样,她不想说谎,直截了当地回答:“喜欢啊,他长得帅,工作能力强,又会赞美我。”
  “你真的喜欢他?”黑川彻瞪大眼,一向自信傲气的眼神,忽然被乌云罩住,顿时没了光芒。
  她点点头,喜孜孜地说:“我喜欢蓝老师、周主任,当然还有老板,因为你们都是帅哥啊,我跟你们在一起,走路都有风咧。”
  她自认是个幸运儿,公司里大家都是好人,她得到的不只是薪水,还有专业训练和温情鼓励,只是她真的不敢妄想,老板现在所做的、所问的,是因为……喜欢她吗?
  “就这样?”黑川彻不知该松口气还是更焦虑,这女孩似乎还没长大,就算她有奇妙的第六感,恐怕也感应不出他此刻心境。
  “女人都喜欢看好看的男人,这很正常。你问这干么?”她并没有那么傻,凭女人的直觉,老板似乎对她有意思?但是对她来说,他可是天神一般的人物,怎会脑袋突然秀逗了?
  “没事,当我没问。”他发觉自己口拙得要命,想说的话全都梗在喉头,平常主持法会可是流利得很,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却完全卡住。
  她不知要说啥,空气有点不足,她似乎需要人工呼吸,视线不由得望向他的唇,莫名其妙想到一些电影情节,唉,有可能发生在他们之间吗?真是作梦也不敢想呀。
  沉默悄悄降临,清凉的水晶不再那么清凉,窗外吹进的风似乎只会助长火势,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又问:“蓝老师、周主任和我,哪个比较帅?”
  这问题好像有点幼稚?她忍住笑说:“各有特色,比不出来。”
  “那么,你最喜欢哪一个?”他非问个水落石出,现在都躺在同一个棺材了,他的心意不说她也该知道,别说他嘴硬,实在是难以启齿。
  “不告诉你。”拜托,说出来多丢脸,她才不干。
  他矜持她也害羞,这故事到底该怎么写下去?他干脆抓起她的手,冷不防咬住她的拇指,她吓得一阵发抖,这种惩罚也太恐怖了,她全身为之酥软,连脚趾头都蜷曲了。
  “老板你……”为什么要咬住她的拇指,还吸来舔去的,很煽情耶!
  “上次开车送你回家,你睡著了,忽然咬我的大拇指。”他想这么做很久了,但总找不到机会下手,今天他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她会不会跟他一样心动难耐。
  “我有吗?”她完全想不起来,都睡著了谁会记得?
  “这样就两不相欠了。”她的手真好吃,他才明白为何有些情侣之间,总是咬来咬去的,以往他看文泰跟女伴玩这种游戏,只觉愚蠢又恶心,等自己碰上了才体会其中乐趣。
  “沏~~”他这人好会记恨,不过感觉挺神奇的,原来他也有这一面,卸下完美主义和严厉态度,他居然这么小孩子气,会不会太可爱了点?
  他不再咬她的手,却也不放开,就这么握著,放在两人之间,轻声说:“睡吧。”
  他曾经幻想过,世界上会不会有个女孩,愿意跟他躺在棺材里谈心?他以为这样的女孩不存在,没想到老天真的赏给他了,而且就在他眼前,对他瞪著一双大眼,可爱得不得了。
  “可以吗?”两人躺在同一个棺材、望著同一扇窗户,天空蓝得快融化了,一切都好像在作梦喔。
  “把你自己当白雪公主,我会叫醒你的。”他原本不怎么喜欢当王子,总觉得这角色满傻气的,但若公主是她,似乎再傻气也应当,两人一起发傻多快乐。
  要用什么方法叫醒?她不敢多问,只是乖乖闭上眼,感觉他的体温从手心传来,还有那相碰触的肩头和手臂,感觉暖暖的又有种奇特骚动,天啊,童话不过也就是这么美好吧。
  理智不断在脑中发问:老板是在捉弄她吗?不,他不是那种人。那么他是有点喜欢她吗?却又难以相信。不管怎样,她实在不想离去,只盼停留在此刻,除非有王子的吻,她真舍不得醒来……
  第七章
  当纪筱红醒来时,发现已是黄昏时分,室内一片橙黄色,温馨中带著一点佣懒,接著她又发现,在她面前有张脸,靠得好近,几乎要吻上她了!
  “醒了?”黑川彻的声音带著遗憾,怎么她醒得这么快?就差几秒钟而已。
  “呃……”他、他、他想做什么?她保留了二十三年的初吻,该不会在她醒来之前就发生了?不管啦,怎么可以这样?至少也要让她有点感觉吧?
  他的表情依旧硬邦邦的,声音也冷冷的。“闭上眼,再睡一下。”
  “喔……”她乖乖听话,不然还能怎样?老板叫她睡,她就不敢醒。
  当她闭上眼,他吻上她的唇,轻轻缓缓的,只有两、三秒钟,仿彿不曾发生,却又那样震撼,当初白雪公主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也许昏睡中没有太大感觉,但现在她神智清楚,心跳狂乱,不敢相信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王子他是不是认错公主啦?
  他其实也在颤抖,怎么说都是第一次,深怕自己会搞砸,只好先蜻蜓点水,反正有亲到就好。如果深入探索,万一牙齿撞到牙齿,依照她的个性一定会笑场,到时气氛转为喜剧,他怕这场戏唱不下去。
  她瞪大眼,脑子里转了三百六十回,才愣愣问:“为、为什么?”
  为什么?这还用得著问吗?黑川彻只觉得好笑,他吻了她,这就说明了一切,她怎能不懂?他笑得好深,喊了句:“傻瓜。”
  他笑了,这可不只是微笑,而是货真价实、不折不扣的笑,一时间她忘了要说什么,呆了几秒钟才想到,啊咧?怎么就这样?吻了她以后就只是叫她傻瓜,未免也太敷衍了点!
  她正要开口,肚子却先咕噜噜叫起来,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带著宠溺的笑问:“饿了?”
  他暗自感激她的肚子,等到这时才发出抗议,若是稍早的亲吻时刻,他怀疑能否进行得顺利,光是想像就觉得很不妙,初吻加上胃鸣,势必终生难忘。等他们都老了,她一定还会提起这件事,哇哈哈的当作笑话,他才不要。
  “嗯……对了,你妈在等我们吃饭耶……”她完全忘了这回事,都怪他的男色太旺盛,把她迷得七荤八素,连美食和阿姨都被抛诸脑后。
  “我看她应该是回我外婆家了,这么久没出声。”母亲的生活型态很简单,除了教插花、回娘家,就是去公司找他,今天母亲没排课,他又没上班,自然是回娘家去了。这回他要多谢母亲的邀约,他自己本来也想开口,但找不出什么借口,难道要说请她来参观新棺材吗?还是母亲提出的美食之约比较吸引人。
  “真不好意思,你妈说不定等我们很久……”惨了,阿姨会不会以为他们在二楼玩滚滚乐?
  “走,下楼去。”他拍拍她的肩膀,随即站起身爬出棺材。
  她跟在他身后,脚步有点浮,心情不只有点乱,感觉好迷惘,他们算是怎样的关系?故事将如何发展下去?万一王子发现她不是公主,会不会对今天的一切反悔?
  “发什么呆?”他回过头,牵起她的手,也放慢了脚步,而她无法言语,他的手牵住了她的心,不管多忐忑不安,除了跟他走,她还能怎么办?
  才握住她的手,他就觉得心底安顿了,一切是如此自然,她却还一脸茫然,让他又觉得疼惜,又想多欺负一下,谁叫她这么傻里傻气的,却精确地攻进他灵魂最深处。
  下了楼,看到饭桌上的纸条,黑川彻没说什么,他明白母亲的用意,从冰箱拿出食物加热,没多久就有热腾腾的晚餐了。
  “吃。”他拿了副碗筷给她,看她一脸痴呆就觉好笑,为何她总能轻易让他快乐?就算她做些蠢事,或什么都不做,只是她的存在,就让他心头柔软起来。
  “喔……”这种时候她还是有食欲,真佩服自己的能耐。
  她默默的用餐,他主动聊起天。“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我妈特别去上烹饪课,我爸买了很多医学方面的书,他们带我看过几十个医生,差点以为要亲自帮我办丧礼。我上国中以后才变得比较健康,而我接触的第一场丧礼,就是我父亲的,那年我十八岁。”
  她说不出话来,虽然很高兴他愿意和她分享这些事,却又难过他有这些人生经历。想想自己的老爸,虽然嗓门大、脾气大,常常跟老妈吵嘴,但若有一天他走了,全家一定都会哭到肝肠寸断,唉,死亡真是一件无法逃避的伤心事。但活著也许就是这样吧,有结束的一天,才有珍惜的心情。
  “我从小没什么朋友,我爸妈太保护我了,怕我被传染疾病,后来认识了蓝文泰,我们都喜欢一些神秘的事物,可惜我很早就发现,我没这方面的才能,因为我父亲过世后,我一次也没梦见他。我对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主持法会的样子非常肃穆,很自然的我也走上这条路。”
  他的个性之所以冷调,是因为他明白,不管亲人朋友或伴侣,总有一天要生离死别,因此他不随便交朋友,不轻易付出感情,除非那是值得的,即使在分离时还值得感激拥有的。
  “我……”从她贫乏的脑袋挤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情急之下只好胡言乱语:“我从小到大都壮得跟牛一样,没生过什么病耶!”
  “看得出来。”他再次微笑,她真是一株功效强烈的忘忧草,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就是有办法勾起他的微笑。两人之中总有一人会先离开,有一人会悲伤的被留下,但有过此刻的快乐和完整,人生又有什么好遗憾?一切都太值得了。
  “什么意思?”她看起来像头牛吗?
  “没事。”他又摸摸她的头,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明白,尽在不言中。
  一顿饭下来,两人聊了很多,就是没说出关键性的那句话,他不提,她也没勇气问,可能是害羞或没自信,总觉得这种事该由男方主动开口,万一她问了却得到不冷不热的回应,那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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