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女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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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女的情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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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等了他一夜……
  她的模样好可怜。她从来没有在唐烈驭面前表现出这么软弱的一面,像被台风吹得唏哩哗啦的小草……唐烈驭心疼不已。
  他火速的拿起旁边的大浴巾,把夜眩湿漉漉的身子包得密不透风。倏地,他横抱起她,往房间走去。他轻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当他要离去时,夜眩居然伸出小手,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她的眼神写满不舍。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他心疼地坐回床沿,搂住夜眩,俯下身子,情不自禁在她乌黑的秀发上轻轻一吻,夜眩感受到了。她狂乱的心不住颤抖,但她听见唐烈驭安抚的声音。“我要先把水管修好。不然,我们都要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游了!乖乖的!我一下就来。”
  他叫她乖乖的?她会心的松了手,唐烈驭又在她额头上上轻轻一啄,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夜眩由落地窗外,见他俐落地爬上水塔,先关了总开关,让水源止住,再回到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厚胶带,蹲在地上,把破水管用层层胶带缠住,强大水势便暂时止住了。
  当唐烈驭从专注中回神,一抬起头时,才惊讶地看见夜眩竟然赤着脚丫子,只包着浴巾,站在他面前。他立即站起来,紧张兮兮地道:“你为什么不待在床上呢?地板很滑,你摔跤就不好了。”
  夜眩没有说话,不过,她的脸充满着无助和需要。唐烈驭走向她,又把她抱回床上。
  夜眩像孩子一样任唐烈驭处置。
  他把夜眩塞进被单中,又拿起吹风机。“你这么长的头发不吹干,如果感冒就糟了。”
  他像微风般的轻触她的长发,让夜眩忘记所有的忧虑,一夜的疲倦令她的头越来越往后仰,最后靠在唐烈驭的怀中,安稳地沉入梦乡……
  当夜眩睁开双眼时,发觉室内一片黑暗,只留下小台灯所散发的温暖光线。
  她逐渐清醒……惊讶地发现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了。而她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她整个人好像被悬挂在高空中。
  为了她,唐烈驭没有去上班呢!
  她的心竟无法遏止的感到骄傲与喜悦?她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一整天。而且,她竟然睡得这么安稳?唐烈驭好像是她的大抱枕,也像是她的靠山。
  想着、想着,她不经意更加贴入唐烈驭的怀中,立刻就感到在她腰际间的大手正用力环住她,她心跳加速,想到昨夜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是,唐烈驭的脸却贴上来了——
  刚睡醒的他,有着像孩子般的无邪,发光有神的大眼,似乎望入她的眼瞳深处——
  “你的眼睛恢复光采了,昨晚,你的眼睛整个充血,吓了我一大跳!”
  接着,他伸了个大懒腰,坐起身,夜眩惊讶地发现他还是身穿昨夜的西装。唐烈驭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凌乱的头发。“吹干你的头发就要三个小时,一吹完,我累得倒头就睡了!对不起,侵占了你的床,我现在就离开。”
  或许是试图遮掩他们之间的窘困,他随意找了个理由。“现在虽然晚了,但是,还是有公文要处理,我去一下公司好了。”
  “不……”夜眩不晓得要说什么,只晓得她不要他离开。她佯装用着惯有着的(?此处原文排版出错?)权人在一起?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背着我玩女人!“她竟然以妻子的”身份“,不顾一切地揭发。
  许久,唐烈驭僵硬的身子慢慢转了过来。“你还真是反复无常,是你要我早出晚归,甚至是不回家,还要有情妇,你说伟大的企业家要不顾妻小。别说话不算话!”
  夜眩哑口无言,感到芒刺在背。
  唐烈驭悲愤莫名的控诉。“你知道我现在跟唐富豪一模一样吗?唐富豪就是如此——”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陷入绕不出去的记忆里。“他根本不回家,不要妻子和孩子,他就是这样待在自己一手创立的王国——他的妻子和儿子,每天就这样守着大门……你不是要我学唐富豪吗?你要无情无义的男人啊!我做到了!你有何不满的?”
  在悲痛的情绪中,夜眩根本听不出唐烈驭“暴露”了什么。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夜眩捂住耳朵,头疼欲裂,低着头;她不要他不顾她,不要……
  许久之后,她的脸被抬起来,唐烈驭惊诧地见到夜眩的大眼里充满了泪水,像珍珠般的泪珠滚滚往下滑。
  她又哭了。
  “夜眩……”唐烈驭无法置信,没想到,她是如此脆弱。这才是真实的她吗?
  可是,夜眩是何等的倔强。“不是我要哭,因为我怀孕,无法控制情绪……”
  “我很高兴,怀孕会使你女性的本能觉醒。你起码还有女人的特质。”
  什么意思?
  他走向夜眩,重新将她揽在怀中。在唐烈驭的臂弯中,夜眩更是热泪涟涟,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吐露自己的无助。“你是在报复我,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你的情妇,你会让我独守空闺,流泪到天明……现在就是了,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你对我冷血、狠心……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你不要的妻子……你说得对……我后悔了……你不能不要我……”
  妻子?唐烈驭的心飞上云霄。“夜眩!别污蔑我,阴晴不定的是你,现又让我背上使你落泪的罪名。”他深情款款说:“我怎么舍不得要你啊!心肝宝贝!”
  多亲密溺爱的称呼!
  夜眩心中一阵惊喜,哭得如长江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唐烈驭心乱如麻急急脱口而出。“我要怎样才让你不再流泪?告诉我,是我要再女性化一点吗?”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夜眩像婴儿般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唐烈驭,不容置疑感受到他的真心。半晌,她破涕为笑;但下一秒,她又呕吐了。
  根本来不及拿垃圾桶,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千钧一发间,唐烈驭竟然奉上自己的双手,放在她面前。“吐到我手里!没关系!”
  夜眩心中不想,但再也忍不住那强烈想吐的冲动——
  老天爷!恶心的呕吐物,就落在唐烈驭的手中。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这么做?
  夜眩感动莫名。
  她的大眼充满了愧疚及无法置信,但唐烈驭竟只是对她笑了一笑。“无所谓!”他赶忙往浴室去冲洗。
  夜眩虚弱地瘫在床上,根本下不了床。
  不久,唐烈驭回到床边,手里拿着一杯温开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与被单一样惨白如纸的夜眩,温柔的说:“喝点温水,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你——”夜眩实在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她支支吾吾。“你不介意我……”
  唐烈驭风趣地说:“谁叫我是‘酷女的情妇’嘛!”
  “你……”这么多年来,夜眩是眼睛对男人总是闪烁浓浓的恨意,生平第一次,她主动对男人发出邀请。“我……好累……”她艰涩地说出口。“你愿意陪我吗?”
  她的脸红彤彤的,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罪恶的事——竟如此不知羞耻地邀一个男人上床陪自己。她一定会被他取笑的。
  但是,在唐烈驭脸上只有万般的喜悦,他迫不及待地跳上床,躺在夜眩的旁边,拥着她的腰,轻轻爱抚她的背脊。
  许久许久,夜眩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的‘情妇’不对你好,要对谁好?”见她目瞪口呆,唐烈驭立机诚恳地说:“别怀疑,我是很忠心的‘情妇’呢!”他故作傻瓜,疑惑的问:“奇怪,你没理由讨厌男人的啊!你父亲难道不是男人……”
  “你错了!”夜眩的声音低沉得几乎让他听不到,目光遥远地说:“我的父亲是个女人。”
  唐烈驭不想再和她争辩,淡淡的说:“你根本不像男人,不管在外表或内心,你根本是需要男人来疼、来爱的女人啊!”
  夜眩闷不吭声,她想起了诅咒……
  唐烈驭却突然捧住她的面颊,他的眼睛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你只有二十岁呢!天底下二十岁的女孩在做什么?在作梦、在奔跑,她们的生命正在发光……你要做你二十岁该做的事,不要压抑自己、不要活得这么苦。”
  夜眩望着唐垒驭,她沉在黑暗中的心,好像被风吹散开了……
  “笑一个!”唐烈驭轻触她美好的翘唇,感叹的说:“你笑起来一定很美,可惜,你不常笑。”他抚去她额前的发丝,调侃着道:“算了!不笑才符合你‘酷女’的形象。”
  “酷女!”夜眩喃喃自语。
  酷女……
  他俩再也没说话,陷入无声息的黑夜中——
  隔天一大早。
  唐烈驭还是像情妇一般卑躬屈膝地服侍她,其实就是像一位丈夫关心怀孕的妻子一样。只不过,狂傲的夜眩,在唐烈驭乖乖回到她的怀中后,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丈夫”对“妻子”的行为。
  夜眩说要出门踏青,唐烈驭竟宁愿伴着她,也不愿上班。夜眩的狂喜可想而知。唐烈驭心痒的拿出他的宝贝相机,他要把最好的夜眩拍下来。
  带着相机,和夜眩坐进法拉利跑车内,唐烈驭又是一身三流摄影师的打扮,他也不晓得夜眩要带他去哪里。
  车子在往阳明山的路上奔驰着,一路上夜眩不发一语,似乎对车窗外的山明水秀视而不见。她虽戴着墨镜,但她眼底的哀愁,也感染了唐烈驭……
  终于,她停下了车子。
  下了车,唐烈驭眼前是他熟悉的一栋三层别墅。这里……不是早成废墟吗?
  别墅相当的老旧,方圆百里内,只有这户人家,不过,这池塘也早已呈现死水的状态,上面铺满碎叶。
  为什么夜眩带他来这里?看到夜眩的表情竟出现被撕裂的痛苦,唐烈驭也懂得保持沉默。
  夜眩带着他推开铁门,原来铁门根本没有锁,他们穿越凌乱的花圃,直接走到大厅。大厅虽然豪华,但却破旧不堪,明显的,这里应该曾经风光一时。
  夜眩摘下了墨镜——
  站在他面前是一位个子好小好小的驼背老妇人。她年纪颇大,好像近五十岁了,脸上布满皱纹。她背对着他们,正推着轮椅。
  坐在轮椅上的人,又是谁呢?
  在唐烈驭疑惑之际,那位妇人转过身子,喜出望外地叫喊。“夜眩!你来了!我好高兴,离上次见面的时间,大半年了——”不过,当她见到了唐烈驭,她的神色顿时变得恐怖极了。
  夜眩略显紧张,温顺地叫着。“爸——”
  唐烈驭恍如被乱棍一打——夜眩居然喊眼前的“女人”叫“爸”?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令唐烈驭不知如何应变。
  被夜眩称为父亲的驼子妇人,却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穷凶极恶对唐烈驭说:“你是谁?这里不需要男人。”
  她又对夜眩警告。“夜眩,我怎么教你的?你还看不透吗?你妈就是活生生被男人害死的!”
  “爸——”夜眩的表情扫过一丝无奈,惶乱地说:“别误会,爸爸……我因为需要孩子,所以才买了一个男人。”她细说原委。“我对男人还是无情无义。你别担心。其实,他穷困潦倒,你说过的:穷的男人,是不会害女人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带他来看妈妈和你。”
  夜眩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驼子妇人的目光虽然还是充满敌意,但是,口气总算温和多了。“我叫于海。”
  多么男性化的名字!
  “我叫‘唐猎豫’。”唐烈驭原本想和她握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算了。
  唐猎豫?老妇人机警的问:“说!唐富豪是你什么人?”
  往事历历在目。以她是黑夜双仆役的底下身份,她只能偷偷地躲在一旁,不能明目张胆地见人;每每见着黑夜双与唐富豪卿卿我我地在一起,她就妒火连连。她深深将唐富豪的长相印在脑海里,而那时的唐猎豫还好小,时光流逝,现在她对唐猎豫早已印象全无……
  “喔!你误会了!”唐烈驭自在的解释他的名字是同音不同字。“我这副寒酸样,怎会是‘商场上的利刃’,人人敬畏的唐猎豫?”他自我解嘲着。
  于还嗤之以鼻说:“一点也没错!我怎么看,就觉得你跟唐富豪一点也不像,你不可能是他的儿子!”
  她见过令人闻风丧胆的唐富豪吗?还是有唐富豪的照片?唐烈驭怡然自得的笑了。“我只不过幸运沾了唐猎豫的光,名字跟他同音。”他顿了顿,又说:“再怎么样,你女儿肚子里也有一半是我的血缘,算起来,你也是我的岳父呢!”于海明明是个女人。不过,经历大风大浪的他,仍不动声色,不愧是名气响彻云霄的“唐猎豫”,叫女人“岳父”脸不红气不喘。
  于海被眼前英气逼人的男人打败了,他颇识大体,竟然“敢”喊她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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