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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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记-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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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柯说:“如果你想害死一个人,你会因为那个人有可能在你的床上睡觉,于是就在你自己的床下安装炸弹吗?”
我理所应当的说:“当然不会!”
冷柯狡黠的笑了:“那我相信那个男人也不会。”
我急中生智:“那……如此说来,凶手更可能是想要加害老板,却误打误撞让刘年中招了吧!?我这个思路应该没有错吧!”
“或许是这样,不过在有了足够多的线索以前,我想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喏,有一辆出租车,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刘年,我教你一段咒语,每天晚上子时在床上默念三遍,可以缓解蛊毒侵蚀你身体的速度……若要根治,还是要找到下蛊的办法才行。”
刘年千恩万谢的把我们送上车,在司机驱车离开以后好久,后窗外的他仍旧站在原地目送着我们。
受到奇怪阴病的印象,已经让他精神憔悴神情枯槁,加上冷柯刚才的一点化,这个可怜的保安现在更像是一具傀儡,毫无希望的风化在原地。
“冷柯,那咒语,能缓解多少?”看着刘年在凋零的寒风中孤立无援的站在原地,我心里特难过。
“不知道,看造化了。如果他特别的相信这段咒语的话,说不定还能把自己身上的蛊给祛除干净呢。”
“你说啥!?你的意思是,这段咒语能起作用,完全的心理作用?这是不是有点坑人啊?”
“哎哟哟,我啥时候说咒法是心理作用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倒影,如露亦如电。
然而这婆娑世界,看似风云变幻,实际上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冥冥中支配着一切。比如说每天海水的潮涨潮退,每个月女性的生理期。往大了说,日夜的更迭,四季的变换,生命的兴衰,都是这种力量推动的结果。
而在远古洪荒的时代,心智受到某种神秘智慧启发的先民已经学会了如何调用这种力量为己用。他们在祭祀中吟唱面对众神表达敬意的歌谣,在地上身上画满各种能沟通鬼神的文字——这便是咒和符的来源。
而正是这些看似游戏的巫术,使得远古的人类克服了重重困难,创造出一个又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古老奇迹来!
“如果你相信鬼神的存在,那么咒语确实有莫大的作用。这一点,不久的将来以后你绝对会深信不疑!倘若你根本不相信鬼神,你又凭什么指望鬼神能信你,并给你力量呢?”
“好吧好吧,这方面我可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一切都是大佬你说了算!可是我们现在阻力重重,连那小楼都不能再去了,到底该怎么办?”
“嗯,我们时间不多了。但是比起偷偷的潜进公司调查,我倒是更想知道那个嚣张的老板为什么如此不友好。你发现没有,那个老板戴着的项链有些奇怪啊。”
“对啊,别的老板戴的项链不是金链就是银链,但是他戴的却是红绳……”
“而且红绳的结法还那么特殊。所以我可以肯定,他戴的是护身符!”
“护身符,他早就知道有人要用蛊术谋害他?”
“不见得。一个任由周围风水凶煞不断的人,却随身戴着保命的护身符!怪事,真是大怪事!简直是麻烦透了!”
我看向窗外,车恰好开到了那片养尸地,那几个坟冢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贫瘠的土地上绽放着奇异的光彩。
“冷柯,难道你不觉得侦破一件件超越逻辑看似无解的案子时,那种成就感很棒吗?”
“真可悲,你的内心被你那天真的正义所填满,这只会使你对这个黑暗的世界感到失望。1990年,黑龙江发生离奇命案,当局警察介入调查,却换来两名警员受伤一名警员吓疯的下场。1994年,江西警方接到一女子的报警电话,到现场之后却发现该女子已经死亡三天……马克,这都是你们公安界秘而不宣的档案。这些离奇惊诡的事情,带给人们的只能是痛苦和灾难,应该远远避开才是!”
“是啊是啊,你说的不错,我们应该远远避开!但是当他们经历劫难的时候,我们袖手旁观了。可是当我们也生死存亡之时,又有谁能给我们伸出援手?”
冷柯无从辩白,他只是特别无奈的盯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啦,不知道说什么了是吧?”有什么比能让冷柯无计可施更让人痛快的呢。
“不是……马克,我现在就想确认一下。你肯定,你能为了帮助刘年而豁出自己的性命吗?我打包票,现在我们遇到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接下来在那栋小楼里还会发生很多很多惊恐怪异的事情,甚至还会威胁到你我的生命安全!”
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忽然的认真反倒让我吓了一跳,我意志坚定的迎着他的双眸,肯定的点点头:“我能。”
“蠢货,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呢,能义无反顾的面对人类所无法承受的恐惧?”
“这种自信就来源于我对你的信任。我相信有你在,加上我的帮助,我们绝对能撑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天!”我这可是实话实说。
冷柯怔住了。一时间车厢陷入久久的沉默,只要出租车司机时不时的挂档时齿轮咬合的声音。
僵持了几分钟,呆若木鸡的他才回应了我的表态:“谢谢你,马克。谢谢你的信任……”
就这样,车厢又回归到了之前那不自然的安静中。
我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充满着一个个大大的闪着金光的问号。刘年中了离奇的蛊术,开启了自己的阴阳眼,还预言了自己的死期。那个不懂待客之道的老板任由周围大凶形煞不管,却还戴着那护身符,不免有一叶障目之感。而那个凶残的下蛊人,到现在却还没有一点头绪……
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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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林家鬼宅 第四章 。夜来访客
窗户外面下起了洁白的雪,裹着微风,轻盈的飘荡着。

好冷的冬天,好美的雪。

我懒洋洋的深陷在沙发里,心满意足的凝视着刘妍,她正一脸怨气的给我收拾着寝室。随着清理工作的深入,她不停的发出各种各样的惊叹,什么“怎么把袜子乱扔”、“敢不敢不在床上抽烟烟灰弹的到处都是”。到最后,她大呼一声,从我扔满衣服的床上扒出一个拖鞋,那表情,啧啧,可爱极了。

心血忽然来潮,我站起来夺过拖鞋随手扔掉,深深的把她拥入怀里。

“混蛋马克,你看你,简直是个懒猪。还是警察呢,一点都不立正。”她一个劲的挣扎,但是我怎么能让她轻易逃离我的魔爪。

“宝贝儿,你看你刚才那样子,真像个小媳妇啊!嘿嘿……”我把她搂的更紧了。

“媳妇你妹!懒猪,死开!”她特别不情愿的嚷嚷起来,所以我只好松开她。这却正好让我看到她红透了的脸,并听到她讲:“马克大叔,我去给你洗袜子,你今天辛苦了,快歇歇吧!”

的确,今天上午去刘年单位——那栋奇怪的小楼去勘查,使我觉得异常疲倦。而下午回到单位以后,我又做了一些必要的工作。现在我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乐高,浑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

“陈敏现在还好吧?她对象的事儿挺难办的……”我脱掉皮鞋,揉揉自己的膝盖。

“你换位思考一下,她能好吗?笨蛋!”刘妍把袜子扔到盆里,泡上热水。

接着,我就看到一抹魅影向我轻盈走来。

那芊芊玉手轻轻的捏在我的膝盖上,也拈住了我的心。她心疼的对我缓声道:“亲爱的,真的把你累坏了……那你说,假如我也被妖怪掳走了,你会救我嘛?”

设想出一个个可能永远都遇不到的问题,然后煞有介事的问你会不会,这似乎是女人的特长。实际上她们问的并不是问题,只是期待一个明知故问的肯定而已。

“哎哟,我能不救你吗?要是没有你,我跟谁去西天取经呀!”

就在我和刘妍两人闹得正酣,冷柯的电话便迫不及待的打了过来。一向冷静的他,声音里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激动:“马克,现在来我家吧。不过你最好一个人来。”

手机的声音很大,而刘妍和我的距离又太近,冷柯的话让她全都听到耳朵里。撅起了小嘴,她狠狠的拧我一下轻声说:“不可以,我也要去。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不信你等着瞧!”

这可怎么办,男人就是再坚毅果断,遇到心爱的女人无理取闹时也会变得犹豫起来。我看着她粉嘟嘟的脸蛋儿,恨恨的对冷柯说:“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我和谁在一起一样。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了,为什么只能我一个人去,嗯?”

“因为有些时候,你离真相越近,就离安全越远。如果你不想将来抱着某人照片哭哭啼啼的缅怀过去的话,还是自己过来吧。”

所谓损友莫过于此吧!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浑身解数哄劝刘妍,终于摆脱了她的纠缠,得以脱身离去。她依依不舍的为我穿上鲜亮的米黄色皮夹克,并给我递过床头枕头下藏着的GAS甩棍。

“马克叔叔,你要注意安全啊。你要是有个啥事,那妍妍以后还能找谁撒娇啊……”刘妍显然对冷柯那句警告的话耿耿于怀,似乎这次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一样。我看到这个丫头这样,心下大为感动,我结结实实的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放心吧,我没事。我是谁,无敌奥特曼,专打小怪兽!哈哈。”

冷柯之所以让我这么仓促的赶去他家,是想让我见一个人,一个不期而至的夜半访客。

这是个瘦弱的男人,一撇八字胡,细长的鹰眼里不时露出精光,这应该是一个很精明细致的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夹克,配着同样是黑色的工装裤,锃亮的皮鞋,当然也是黑颜色的……这样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愈发显得深沉老练。

我在冷柯门前拍打干净身上的落雪,走到客厅里的时候,那个男人正襟危坐的对我虎视眈眈。冷柯的语气一贯冷艳逼人:“老林,这位就是白天陪我一道去小楼勘测的伙伴。马克,这人姓林,但是他的名字叫什么,到现在为止连我也不知道。我们叫他老林就行。”

“你好。”我看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想必也没有必要主动伸出手索求礼貌吧。

“你今天去林家楼,到底看出什么问题没有?”那个人没有搭理我,只是径直问冷柯。

我愤愤的坐到沙发里,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人如此不懂礼貌,说不定和今天上午遇到的那老板是兄弟呢,总之都够极品的。

“除了房子旧点儿,还能看出啥问题吗?”冷柯嬉笑的对着这个夜半访客坐下。冷柯又不傻,对这人又不知根知底,即使能看出什么事儿也肯定不能告诉这孙子。

那个男人把身子向前探出,用视线紧紧压着冷柯。而后者却依然以原有的姿态面对着这个咄咄逼人的陌生人,并不为所动。

“我可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以后敢再去林家楼捣乱,那下次大半夜找你的可就不是我了!”

我一看氛围不太和谐,肯定不能再袖手旁观。偷偷的将手放到腰间,如果这个男的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的话,那不消两秒钟我便可以掏出武器将其制服。万幸那人扔下这句恐吓的话以后,便立刻起身离去,留下坐在原地发呆的冷柯。

冷柯陷入思考,送“客”的人是我。我看着他走下楼道,在拐角的地方还不忘回过头,给我一个阴险的目光。

“冷柯,这人是谁?他怎么会为我们去小白楼的事儿这么生气?”回来以后,我不迭的问冷柯。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在小白楼里有他安插的眼线。我们坐上出租以后,身后并没有别的车跟着,只可能是在到了城区以后,被守候在城区的人按照车牌号码跟踪上来的。”

“眼线?他跟老板不是一伙儿的?”

“很显然不是,如果是一伙的,刚才他在出言恐吓的时候,不会将公司称之为‘林家楼’。而且从常理分析,那个老板已经在公司里给我们一次恐吓,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也是。他来到这里警告你不要再去白楼,其目的应该和那个老板一样吧。不过到底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

我现在真是如坠五里雾中。一栋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楼,一个毫无生机的公司,怎么出现这么多怪事?

“我现在也搞不明白……这个家伙一来就坐上了东边的震位,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辛亥时,金水旺而克其震位——那个男的也碰上什么倒霉的事儿了。哦对了,你跟我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冷柯把我带离客厅,走向旁边的一扇门。一边走还一边解释着:“上午从那里回来以后,我便试着自己做了一个蛊盅,并且着手培养一个虫蛊……”

正说着,他领着我来到房间里。这间房拉着厚厚的窗帘,全凭头顶一扇昏黄的灯光提供着微不足道的微光。在这诡异的环境中,他拿出一个小瓷缸,看起来和很多人家里腌咸菜的缸子并没有多大差别。

但是打开一看,里面却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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