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棍敢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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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敢夺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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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荒谬了,她爱上了一个人,而她竟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就因为她与伍恶所爱的女孩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所以他才选择她?这多讽刺!他们感情的基础竟是如此薄弱啊!
  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管家芳姨来开门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冒冷汗,一双手冷得像从雪地里刚走了一遭回来似的。
  “小姐!你去哪里了?天呀,你身子好凉!”从小就疼爱她的芳姨大惊失色地把她扶进客厅,连忙为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小姐,你好像生病了,我去请医生帮你看看好吗。”
  晓冽捧着那杯牛奶,沉默地摇摇头。那杯牛奶她没喝半口,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了:“芳姨,晚上有没有人找我?”她还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
  从那女孩出现后,伍恶甚至连望都没有望她一眼,他一直在意的,紧张的是他怀里的人儿。尽管如此,都这么久了,最起码现在他也该想到她了吧!她一个人不见了,他放心吗。
  “有呀!”芳姨点头。
  她的心猛地一跳,低低地问:“谁找我?”
  如果是他,她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是他,她会听他好好解释……老天!如果是他!
  “太太打电话回来问你要什么纪念品,他们现在正在米兰,太太说那里的皮件和饰品都很精巧,哦,对了,先生和太太两天后就会回来……”
  压抑住心中的某种痛楚,晓冽紧紧握住玻璃杯,任那疯狂而至的酸楚将她淹没,而她的心,也落到无底深渊去了。
  “怎么样?”章狂手臂搁在椅背上,抽了口烟问,在医院还敢明目张胆抽烟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妈的,管家说她睡了。”伍恶暴力地砸了行动电话,懊恼遍布他眼底眉梢。
  他太大意了!为什么他当时没考虑到晓冽的心情?该死!他还当着她的面抱着别的女孩,甚至愚蠢得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下地狱吧!活该他现在要受这种折磨。但,浓浓那种情况,任何人遇到了都不舍弃她于不顾,更何况是他。
  “别这样。”江忍拍拍他,劝道,“明天再去跟她解释清楚,我想她会听的。”
  “真像……”纱纱还在惊愕中没恢复过来。
  “妈的!”伍恶又是一阵咒骂,连纱纱都这么惊讶了,更不用说晓冽会有什么反应。
  他不能失去晓冽,如果没有晓冽,他不认为自己还有未来,他的未来是要与她一起创造的,她是他美好蓝图里的女主人,只有她是!
  “你真的陷得很深。”殷邪缓缓地一笑。
  伍恶愤怒地想砍人。“殷邪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这些不识人间情欲的家伙又怎么会了解他的难受。
  “这不是很好吗?”殷邪气定神闲地,“事情早晚都要解决,这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也包括让你看清楚,你对浓浓的感情已经过去了。”
  殷邪的话有效地起了作用,伍恶不再懊恼地直抓头发,他安静了下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一阵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伍恶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她怎样了?!她还活着……”
  “拜托你斯文点好不好?尊重一下我们这位专业人士。”章狂从他手中把医生给抢救下来,对那位傻眼中的医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陈医师,麻烦你告诉我们,里面那位病人情况如何?”
  陈医生连忙与伍恶保持一大步距离,唯恐他又对自己扑上来。“她有严重的贫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还有点外伤,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最好先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体息。”
  “外伤?!”伍恶重重捶了墙壁一下,脸上掠过震惊,几乎是用吼地吼出来。
  “为什么?”
  陈医师又被他给吓到了,他期期艾艾地说:“有……有人对她使用暴力。”
  “好了,谢谢你陈医师,你可以离开了。”在章狂的调解之下,陈医师如释重负地离开了,那吼起来像只恶虎一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你打算怎么做?”江忍担心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把自己给闷坏。
  伍恶深吸了口气,终于转头面对他的哥儿们。“帮我通知我家里,我守着她,你们先回去吧。”
  “有什么变化你就他妈的要立即Call我们。”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严怒,以他的口头禅说出了他对伙伴的关心,这是男人的友谊。
  “别轻举妄动,要杀人,要砍人,我们陪你一起去。”章狂随即加上一句,他很明白伍恶不会饶了伤浓浓的家伙。
  “知道了。”伍恶闷闷地回答,他会揪出那个伤害浓浓的混蛋,但老天,此刻的他竟是更想将晓冽紧紧地拥在怀中,深怕她会溜走!
  第九章
  钟浓浓双目紧紧阖着,她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和被单一样的白,看起来不胜寒瑟,但她依然是美丽的,美丽而可怜。
  伍恶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夜半四点,就快黎明破晓了,但是他眉头还是紧锁着,一颗心揪结着猛往下沉。
  那个混蛋没有好好爱护她吗?竟让她受这种苦和委屈,她曾是他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的恋人呀,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不会放过那家伙,绝不会!
  “恶……”模糊的发出呓语,钟浓浓终于从麻醉剂中苏醒过来了。
  “浓浓,你怎么样?”伍恶靠过去,沉稳地扶住她蠕动的瘦小身子。
  “真的……真的是你?”她轻扬着睫毛,眉间轻颦了一下,眼光如梦似雾,不安的四顾,似乎怕有什么人会突然跳出来伤害她似的。
  她那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又大大地让他心痛了。“是我,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他将她搂在怀里,轻顺她的背。“告诉我,怎么会弄成这样?伯父、伯母知道吗?要不要我通知他们过来?”对于现在的她,他有一千个疑问。
  “孩子……孩子呢?”她抬起泪眼,问得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僵了僵,这对她来说,是个残忍又无法改变的事实:“浓浓,冷静点,你的孩子——没有了。”
  “孩子……没有了……”她悲痛地重复,泪珠成串成串地从她眼眶中涌出来,她喉音哽咽,几乎语不成声。“他……他打我……他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那么爱他……那么爱他……”
  “浓浓!”
  她哭得昏了过去,他急忙唤来医生护士。
  “没事,只是心力交瘁,病人醒来后不要刺激她。”轮值医生说。
  护士为她注射一瓶生理食盐水,这次她睡得很沉很沉,但是在梦中仍轻蹙着眉心,似有无限痛苦。
  钟浓浓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室内的窗帘密密地拉着,阻隔了外头春天的阳光。
  “很傻是不是?”钟浓浓幽幽地低叹一声,唇际虚弱地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眼珠黑得像漆,脸色始终雪白雪白。“这都是我该得的,我太盲目了,我该有点自己的意见是不是?”
  “你别责怪自己。”伍恶蹙起眉心握住她的手,她憔悴的模样让人不忍。“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不!不要离开我。”她恐惧的拉住他,一脸祈求。“我怕……我一个人好怕……”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一记安心的笑容:“好,你别紧张,我不离开你。”
  她安心地笑了,躺回病床上,眼眸望着他,还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恶,你还是一样温柔,我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偏偏选择了那个人,你——你会不会原谅我?”她一脸的小心翼翼和期盼。
  伍恶对她打量了十几秒。是的,他恨过她、怪过她、埋怨过她,但是现在,面对一个瘦弱无助的病体,那一切的怨恨都不存在也都微不足道了,毕竟他曾深深爱过她,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他不想看到她随时会失去生命迹象的样子。
  “我当然会原谅你。”他肯定的回答她。
  她消瘦的脸庞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掠过一抹喜悦,她挣脱了他的手,伸出手来,去摸他的面颊,和他的头发。
  钟浓浓润了润唇,水汪汪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那么,你是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了?”
  “浓浓,这是两件事。”伍恶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他不希望她对他还心存希望,否则一旦破灭后将会更加令她难以承受。
  她慌忙搂住他的臂膀,一连迭声地保证着:“恶,你放心,我们还年轻,你要孩子的活,我们还有机会……”
  “不是这个问题。”他的声音暗哑。
  “那么,是什么问题呢?”钟浓浓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任时间悄然滑过。
  她似乎明白答案了,突然地,泪珠涌进了她眼眶里,扑籁籁的泪珠滚落到枕头上去了,她清丽如画的面庞触人心弦。
  “你不再爱我了,对吗?”她静静地凝视他。
  她早该料到这种情况的,不是吗?当初的背判对他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和遗憾,那是一段怎么也挽救不回的过去。既然是过去,就该让它过去,她为什么又傻得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呢?傻气呵!钟浓浓!
  伍恶拿面纸为她擦掉成串眼泪,那泪渍犹存的面颊蓦地让他心头一紧。“浓浓,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
  钟浓浓伤心欲绝地望着他,吸了吸鼻子,唇际挂着一抹可怜兮兮的笑意,凄凉地说:“可以是朋友,但不可能是情人,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是残花败柳,你又怎么会要我呢?”
  他突然恼怒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箝住了她,声音变得粗鲁而沙哑:“我不许你这么做,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纯洁的女孩,我不会忘记你是怎么代我受伤的,我记得你的每一件事,你的一颦一笑,你喜欢的诗词歌画……浓浓,拜托,快点好起来,我不准你自暴自弃!”
  那一年,他们在街头相遇,她被误认是他女朋友而遭黑道仇家砍伤,素昧平生的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中,却没半句怨言,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一辈子。
  她像个天使一样的降临在他的生命中,他们拥有许多欢笑和许多回忆,初吻、承诺,以及数也数不清的欢笑,一同规划的未来。但是这个小天使有一天却飞走了,飞出了他的世界,飞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他曾等待过,曾盼望过,但等她终于回来时,他所等到的,却是一只折翼的天使。
  “哈罗!打扰啦!浓浓好点了吗?”
  当那一窝蜂的人冲进来时,他们还紧紧相拥着,想分开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转身接触到的就是晓冽那双冷冷的眼睛,她眼珠深黝黝地盯着他的脸庞,像个陌生人一样地盯着。
  “完了,帮了倒忙。”章狂难得自责,他以为硬叫纱纱去把晓冽骗出来一起探病会对伍恶有帮助,起码大家面对面说个清楚也好,哪知道他们这对缠绵的旧情人会在病房里搂搂抱抱,这下子画虎不成反类大了吧!
  晓冽转身就走,够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晓冽!”伍恶急得想追出去,他不能任她误会,外柔内刚的她,他怕她会以决裂的方式向他道再见。
  “恶……她……”受了太多刺激又蓦然地见到一个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他怀中的浓浓又昏倒了。
  “叫医生!”病房内又是一团混乱。
  他没追上来,他并没有追上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他选择的是那个女孩,而不是她,她只是个替身演员罢了,真正的主角到的时候,她当然要识趣的退场。
  可是,天呀,为什么她的心会好痛?深切的悲哀和刻骨的痛楚箝制住了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那尖锐得像撕裂般的感觉狂猛地侵蚀着她每根神经,她呆坐在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这是她有始以来过得最糟的一个春假。
  “小姐,你的电话,同学找你。”王妈进来通报,还顺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片粥进来,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姐,你晚上什么都没吃,先生、太太明天就回来了,你多少得吃点东西才好。”
  “放着吧!”打发走王妈,她接起电话。“喂。”
  “晓冽,是我。”
  她心脏狂跳,泪水迅速地模糊了视线。
  “晓冽,我就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我们谈谈好吗?”他的声音近得就像在她耳边。
  她走下床,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街灯下,伍恶惯开的吉普车停在一旁,他拿着大哥大,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地上满是烟蒂,小芸在一旁绕着。她紧握着话筒,一阵酸楚急速涌上来。
  “对不起,我不想与你谈些什么。”晓冽咬咬唇,心里的那根绳子紧紧地一抽,是的,她在说谎,其实她多渴望奔进他怀里,不让任何人夺走他,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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