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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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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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姐瞪了他一眼。说这有什么可笑?我怎么听着恐怖呢?



我最想知道张铁嘴现在地下落。看那旅店老板还要说下去。赶紧打断他地话头。问道“你知道这老人现在到了哪里?”



“不知道啊。他走了好几天了。”旅店老板奇怪地看着我们。你们打听他干什么?这个人可是个真地神经病哦。



没想到就这样和张铁嘴失之交臂。我有些垂头丧气。张铁嘴这一走。谁知道又到了何处?看来只有到镇岳宫守株待兔了。不过那了空禅师地话也未必可信。万一张铁嘴到了别处。人海茫茫。又该到哪里寻找?



旅店老板看我们失望地样子。突然间想起一事。拍了一下手掌说。啊哈。对了。这老头不会走到别处地。他只在这华山附近转悠。我听那老神经病自言自语。似乎他地师弟也在这华山丢失。他放不下心来。定要到这里找那师弟地踪迹。



我心里突地一热,张铁嘴虽被那恶灵附体,但一灵不昧,仍然牵挂着我,此份兄弟情谊,真是唯天可鉴。我心中感动,眼角湿润,耳里却不住传来旅店老板的絮叨声:“这老头的师弟定是个不安分的东西,连累得师兄急成了神经病。在华山有我们西岳神保佑,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如何就失了踪?定是不做好事,被公安抓进了局子,又或许一个失足,掉进山沟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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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灵魂离体



吃过晚饭;文小姐约我出去散步;我说我可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小时侯家穷吃不饱饭;这个习惯没养成,文小姐只好领着老板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出去了。等她出去后,我又拉着旅店老板到房间里细细地问了个清楚,确认是张铁嘴无疑。旅店老板大着嗓门说,这老头好邋遢啊,脚也不洗就上床睡觉,住得几天屋里就臭不可闻了,要不是看在他给钱多的份上,早早就要撵了他出去。



我心里一动,张铁嘴穷光蛋一个,哪有什么住旅店的钱?这钱的来路定是不正。旅店老板摇头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啊。他拿过几张人民币,我看了一下,几张5元面值的炼钢工人和一张10元的大团结,确实不是假币。我想自己可能多心了,张铁嘴虽然恶灵附体,说不定还没忘记他的算命生意,一路上又坑骗了几个善良幼稚的游客。



送走旅店老板后,我有些困乏,复活这个胖老板让我耗费了不少真气,感觉很是疲累。想起旅店老板的话,我连忙洗了洗自己的脚。原来睡觉前洗脚确实很舒服,我暗自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养成这个好的卫生习惯。



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有这样一个悠闲的夜晚,反而有些不习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我只好打开靠近床边的窗口,远远地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今晚的天空一碧如洗,明月当空,凉风细细,文小姐带着房东的孩子还没有回来。想到文小姐,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惘然,等到假期一满,只怕她要去上班了吧?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去找廖师兄。张铁嘴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那附体恶灵是否侵蚀了他的全部魂魄,听这旅店老板的言语,似乎这恶灵虽然能够附体,却和张铁嘴的元神斗得旗鼓相当,两下正是半斤八两。



窗外夜色如水;容易让人把浮躁的心沉静下来。我在夜大里学得一句古诗“月明林下美人来”,这句诗曾让我在教室里浮想联翩了大半天。那个曾让我心动过的夜大同学郭如烟,我和张铁嘴在县城摆算命摊子曾经见过她,她和丈夫干了个体户,短短几年身体就发福成圆球状,她已经不认识我了,拉紧我的衣服向我推销她的红烧蹄髈。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深感到命运的无常和时光的无情,决意要和张铁嘴一起求证大道去,虽不能真个成仙,至少也能修身养性,益寿延年。



天上一轮明月,地下高山,巨石,杂草,森林,还有不知名的鸟儿。恍恍惚惚中我似乎也来到了窗外,在空中遇高则升,遇低则降,只觉得悠然自在,物我两忘。以前有人赋诗曰:“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断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正应了此情此景。



《老子》认为:“道之为物,唯恍唯忽,恍兮忽兮,其中有物”,所谓有情有信,无为无行,正是得道之人潜心修练到超凡入化境界时候的感觉。我在半空中无为无行,十分惬意,只感觉凉风拂面,身心俱悦。这时候似乎已到了子夜时分,月光照耀下,下面的高山大地一片银光。就在幽幽冥冥时,我突然看到北峰的山腰中,隐隐有一点青色的的光芒在慢慢地向上移动。



那团青光极为眼熟,倏然之间我已到了它的上空。一片青色光芒中,大堆萤火虫正裹成一团,上下翻腾,慢慢向山上移动。青光之后,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缓慢的挪动,那人影动作极慢,形似傀儡走路,情形显得甚是诡异。我忆起白云宾馆的苏慧慧,不禁大为惊奇,难道这又是一个行尸?只是行尸性阴,在这圆月光下应该快如鬼魅才对,怎能这么缓慢,简直是一寸一寸地行进?



我在空中双手轻挥,已转至那人影的前上方。月光之下,那人影无声无息却满脸笑容,正是和我分别两个月之久的张铁嘴!



半空中我吃惊地大叫了一声,那人影却置若罔闻,继续踯躅前行,我才惊觉自己并未能发出声音。形神不接,精神独行,难道我竟是做了一梦?但这清风明月,高山大地,如何会在眼前如此清晰?



一念到此,张铁嘴及那团青光已经倏忽不见,眼前只见到一座简陋客店。月光下,一间房屋纱窗半开,窗内一位年轻人状若痴呆,正在对月凝视。



正文第三十七章亭亭白奸初争锋



《梦书》中曾云:“梦者象也,精气动也”,梦只是精气的一种运动形式;《内经。灵柩》篇也说“淫邪发梦”,睡梦中的梦象活动不过是人的精神失去控制状态下的产物。我从窗内猛然醒来,想想所见幻象,几疑是做了一梦,但其时明月在天,眼中所见历历在目,又怎能相信只是梦境?那张铁嘴形容诡异,已和以前大有不同,尤其是他移动的方向,正是华山镇岳宫的位置所在;了空禅师的话语这时又在我的耳边想起。



“你那朋友在铁围石阵中,见那萤火虫之青光,心神再受荧惑,更在那石洞中遭幻象迷乱,身心俱疲之际,终被那樟木箱内恶灵附体”



“幸而他已近纯阳之躯,恶灵虽可附体,却不能夺其魂魄,他欲寻你,定必到这华山镇岳宫来,到时自有重见之日,你又何必着急?”



果然那群萤火虫也不是我梦境所生。难道我真地修成了元神出窍?我摇摇头不肯相信,虽然元神出窍是我的修道梦想,但那样的境界须经过千锤百炼,无数次秘居苦修,方能养就元神成形;至于元神离体更须清净六根,功法修为到极高境界才行,我贪嗔贪痴,如何能有这般修为,轻易得证大道?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响起急遽的敲打声;我打开门,旅店老板一头闯了进来。



“你媳妇儿呢?怎的不在房间里?”



我哪儿的媳妇?我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文小姐。我奇怪地问“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里找她做啥?她不和我住一起啊,这几天你还不知道?”



“知道知道”旅店老板急得满头大汗“开房时我听那姑娘说过,你们还没结婚呢,怎能住一块?不过这夜深人静,年轻人沉不住气也是有的。”



靠,我恼羞成怒,老板你说啥呢,我可是坐怀不乱的正经人。文小姐不是带着你那孩子出去散步的吗,问问小孩子不就得了。



旅店老板说话都带着哭腔了“要是孩子在,我管你们在做啥呢?孩子不见了啊,哎呀我的妈呀,可苦了我了!”。



文小姐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我一听也急了,拉着旅店老板就冲了出去。老板娘这时正从文小姐房间里出来,看见我们过去,冲我们绝望地摇了摇头。入夜这么深,文小姐能到那里去呢?可以想见这种时候她不会在悠闲地散步。



旅店老板急得大声嚷嚷说。这姑娘咋这么粗糙呢。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吃饱撑地散啥步?哎呀我说年轻人。听老哥劝你一句。这种城市女子不能要。中看不中用。



我火了。说:“老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媳妇呢?莫不成她还会拐带着你儿子跑了?你那孩子眼小嘴大。白给我都不要”。



老板娘听了我说地话。突然间号啕大哭。啊呀。儿子真地给人拐卖了呀。这两天我看见好几个东北人背着竹筐在咱们附近转悠呢。



东北人?我愣了一下;看来定是花白胡子司二爷他们贼心不死;绑架了文小姐。不过我奇怪地是。文小姐对他们没用处。绑架她做什么?



旅店老板把哭哭啼啼地老板娘送回屋里。拿着把菜刀跑出来对我说。老弟。这些混蛋活腻歪了。欺负到咱哥俩头上了。老哥这就拿菜刀砍他们去。



我心里埋怨旅店老板太冒失了。以暴易暴怎么能行?当年郭老铁百般欺负我。我也没拿他怎样。我对旅店老板说。我既然知道那群人藏身地地方。就不怕他们跑掉。咱们要相信政府。明天就报公安去。



第二天早晨,我和旅店老板早早地赶到了这个乡镇的派出所,那时派出所职能还不健全,只有两个正式民警,其他几个都是临时工。我们赶到时,整个派出所静悄悄的,一个临时工模样的人趴在破旧的桌子上昏昏欲睡。大早晨的咋还没睡醒?旅店老板大概认识他,上去摇晃了半天,他才睡眼惺忪地瞄了我们一眼。



“老刘啥事?”临时工有气无力地对旅店老板说,“他妈的,昨晚熬了一个通宵,输了老子20元钱,晦气,晦气!”



“你们所长呢?”我问他。



“不知道,这几天就没来。”临时工瞪了我一眼“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旅店老板见我要发火,连忙把我拽到一边。他对临时工说,有一群人贩子藏在一家客栈里呢,你们抓不抓呀?



临时工搔搔头说“怎么不抓?公安就要打击违法犯罪嘛。不过所长没来,这事情不好办。”



旅店老板急得跳脚,等这混蛋所长不知哪天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当下拉着我就走,一路上埋怨我贻误战机,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怎么好意思麻烦公安?不瞒你说,老哥当年也是这地方一霸,83年险遭严打,如今改邪归正,不做那些危害社会的事了,这群东北人不讲江湖规矩,敢欺压到我的头上,真是活得腻歪。



他一掀上衣,露出腰间一把雪亮的菜刀,豪气顿生。



“等会不用老弟出手,且看老哥如何重返江湖,大展雄风。这次定要杀得他们开膛裂肚,哭爹叫娘。”



正文第三十八章青龙回首白云归(上)



又到客栈,又见客栈。



这家熟悉的客栈比旅店老板的小旅店气派多了,上次是夜晚,看得不很清楚,现在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整个客栈显得金碧辉煌,镏金招牌闪闪发光。客栈的大门还没有打开,旅店老板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谁呀,这么没礼貌?”从客栈门后探出一颗苍老的头颅,我愣了一下,上次开门的是个年轻人,面目倒象,只是苍老了许多,莫非是那年轻人的爷爷?



旅店老板不说话,上去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把那看门老头闪倒在地。光天化日之下,我不能施展挪移术,只好跟在老板的背后闯了进去。走过那跌倒在地的看门老人面前时,我心生怜悯,本想扶他起来,但见那旅店老板已大声吵嚷着冲进一处大房子里,里面传来一片惨叫声,我怕旅店老板吃亏,再顾不上看门老头,连忙随后赶来。



进得门来,旅店老板已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他手中的菜刀已经不见,正深剁在一个黑眼圈汉子的肩膀上。黑眼圈汉子扶着菜刀柄连声厮吼,另几个汉子手提长刀,也是个个带伤,狼狈不堪,那花白胡子司二爷却不在里面。我咋舌不下,这旅店老板别看身躯肥胖,动作倒是生猛,一个照面下来,就让那些参客们个个挂彩。不过他本人也被砍翻在地,身上中了几刀,鲜血直流,我结了几个治疗符,右手虚点,融合了他的伤口。



几个参客见我进来,显得很是高兴,其中一个参客把长刀放下,对着我就鞠了一躬。我本来手中结了攻击符印,正要大打出手,现在一看他们对我这般客气,不禁有些起疑,莫非这些人也想学司二爷对付茅山道士那样,扮猪吃虎,对我背后下刀子么?



那几个参客见我对他们起疑,齐声说我们怎敢对恩人再起异心?不是恩人舍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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