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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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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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手使劲地晃了两晃。



上得车来,我首先要去看望一下文小姐,这些天一直没见她过来看望,我很是奇怪,觉得她定是出了什么变故。那朱县长听说我要去看一个年轻女人,呵呵大笑,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年轻人吗,正该如此风流倜傥。等到了那农家小院却发现人去楼空,文小姐早已不在那里。租房的老实农民看见一辆轿车停在家门口,急忙慌慌张张地跑来,原来我们被抓去的那天中午,文小姐就被从北京赶来的父母带了回去,我吃了一惊,连忙问那个婴儿的下落,原来也随着文小姐一起去了。



我心下怅然若失,看着这农家小院良久不愿离去,张铁嘴理解我的心情,说咱们替那朱县长舍弟捉恶灵,事完后定要到北京去找小丽,顺便把女婴要回。再说那北京多好呀,老夫枉活50多岁,还没见过天安门呢,以后到了天安门,一定去瞻仰老人家。



我奇道,老张你真要到山西去?咱们出得牢笼,就该远走高飞,继续修行访道去,干么和这些当官的混在一起?再说那邪物不会是啥恶灵啊,那老板叫声似犬,难道真是一只狗的灵魂附体?简直是岂有此理。



张铁嘴也是莫名其妙。人为万物之灵,魂魄怎会为低等生物所夺?其中定有一番道理,且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也许这煤炭老板得罪了哪路恶灵,命中该有此难,朱县长对我们有解救之恩,修道之人受不得别人恩惠,不与报答于心何安?



一路无话。车到朱县长地老家。我和张铁嘴都惊呆了。山西煤矿老板财大气粗。很多拥有别墅群。我和张铁嘴哪里见过这样地奢华场面?个个看直了眼。张铁嘴自家三间瓦房。还是耗尽了算命多年地积蓄。但与这样地别墅一比。简直就是一个茅坑。张铁嘴羡慕地连连咂嘴。在房间走来走去。东摸细瞧。我和阿呆坐在硕大地真皮沙发上。拘束地看着彩色电视机播放地节目。只见三十七届世乒赛正在进行。乒乓王子江嘉良在屏幕上活蹦乱跳地欺负瑞典青年瓦尔德内尔。



一声狗叫。声如狼嚎。一个人形四肢着地爬了进来。刚爬得几步就委顿在地。在沙发旁盘作一团。



朱县长愁眉苦脸。这就是舍弟啊。当年他也是威震一方地富豪。为当地税收做了多大贡献?现在得了这场怪病。真是老天爷不长眼睛。



我和张铁嘴仔细地看了看朱老板地眼睛。大凡有恶灵附体。身体在黑夜中会不时发出红光。(并非热源引起)。不是道术高深之士看不出来。但人最虚弱、也是最灵敏之处在于眼睛。平常人用肉眼细看。也可以看出被附体之人眼睛是赤脉干瞳。就是眼中地红筋贯入瞳仁。又称“赤脉贯睛”。



这朱老板地眼睛眼大无神。瞳孔缩小。一看就是肾虚之辈。却没有什么恶灵附体。



张铁嘴沉吟不语。转头对朱县长说。不知道贵弟叫什么名字?



舍弟叫朱玉飞。难道这恶灵附体竟和名字有关吗?朱县长莫名其妙。



“哎呀”张铁嘴惊呼一声。名字和人太有关系了,关系到一生命运啊,怎能不慎?所谓“犬吠如虎状哭泣,猫呼哀绝有人欺”,贵弟声如犬吠,细听则如虎啸,说明有哭泣之事,性命危急矣。



“姓是先天之本,名是后天之运。知道邱少云为何被烧死吗?天上少云地干旱啊;还有那焦裕禄,偏偏要到兰考县做官,这焦岂能不被烤化?”



“贵弟姓朱,朱者猪也。是猪怎能育肥?自然是要宰杀了,所以说这哭泣之事,正是从这名字而起。”



张铁嘴信口开河,我正要发笑,一眼瞥见朱县长面色阴沉,这才想起县长毕竟是一县之长,各方面经验丰富,怎能轻易被欺骗蒙蔽?当下冲朱县长拱了拱手,说:“治病须除根,朱老板的病既然是从那个煤矿而起,咱们就应到那里实地勘察才是,不知道县长认为如何?”



朱县长点头称是,他怀疑地看了一眼张铁嘴,问我“他真是你师兄吗?我怎么看像个江湖老骗子?”



我叫了一声苦,张铁嘴以为朱县长解救了我们,非要做这报恩之事。我本来以为这朱老板不过是恶灵附体,凭我的掌心雷功夫,什么样的恶灵轰击不出来?想不到事情非常邪门,这朱老板形状声音均是犬类,体内却并无附体恶灵,让我们到哪寻找病因去?早知道如此棘手,哥俩早该中途溜号,免得在此丢人现眼。



到了煤矿,我和张铁嘴看见那个破碎的朱红棺材,不禁都愣怔一下。这具棺木依然崭新,上面的朱漆鲜红夺目,埋入土中最多不过十年的光景。虽然被拆得七零八落,但棺木上面泥土驳杂,五色斑斓,显然并非在一个土层埋过。这煤矿位于荒山脚下,周围并无乡民们的墓葬群,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现代棺材,况且即便是古棺,在这样的风水格局里也不应该出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副朱红色的棺材是一副游棺!



天书中记载风水格局,曾专门记载两种特殊的墓葬风水,一种僵死之地,风水永恒不变,一种阴璇水砂,又称“游尸”或“游棺”,这种尸棺可随地下风水流动而四处游走。无论死地或游棺,都是葬亡时凶中之凶的风水。据说被葬入死地,灵魂将永不超升;而游棺之尸不能入土为安,在地下游走不停,直到遇见冤气凝结之地才会驻留。



难道这小小的煤矿,竟是传说中的冤气凝结之地么?



正文第七十七章蛇化鸟(上)



望气之术,我和张铁嘴不明星占之法,不能妄说。以前算命时候,两个人穷极无聊,幻想发上一笔横财,对金银珠宝之气曾经做过一番深入实践。按气占术的说法,金银为黄白之物,细察可见白色黄色之气郁郁上升,一般窖藏金银,其气郁郁于低空,形状如元宝形,飘飘摇摇。沿着此气的方位挖掘,定能找到金银埋藏之处,但这种望气的根本,在于有相当高深的星占之术,我和张铁嘴不懂根窍,最终一无所获。



我国古代有一个重要观念,就是以为天地万物都是由气构成,人和其他动物,甚至是那些毫无生命的山川木石无不是由气凝结而成,山有山气,水有水气,人有人气,不同的山川河流,依据它们所处的地势构造不同,也分为不同的形气,或如龙形,或如人形,或如妖形。气又分为王气、瑞气、妖气、尸气等许多种,只是辨别方法各异,许多宗派故弄玄虚,认为修炼到开天目境界就可以望气,张铁嘴当年翻盖房屋急需用钱,依法练习:每天子后午前,盘腿坐在床上,全身放松,两眼微闭微开,似看非看,这样日久更深,便能望气辨气,张铁嘴练习不上一月,头晕眼花,到医院打了好几天吊瓶,自然没能练成所谓的天眼通,从此再也不信望气之说。



但气占之术,有它内在的规则和机理,如能结合星占之术,便能明白其中诀窍,我和张铁嘴望气失败,只是缺乏明师指点,并非这种术法本身没有科学道理。只可惜这一路求师访道,遭遇坎坷,却未能拜得明师,只落得旧疑未解,新疑又来,象现在遇到的冤气凝结,我和张铁嘴便看不出来。



地下凝结的冤气,其实就是尸气,所谓尸气,并非魂魄所化,而是久阴之尸所生。天书记载这种尸气极像人的形状,颜色发白,死一般的蹲伏在一处,生人遇见便有丧亡之灾。



我和张铁嘴虽然不会观望尸气,但看见游棺游移到此处不动,便明白这里十之八九便是冤气凝结之地。



张铁嘴慨叹说,利欲熏心之辈,往往生死不顾。这煤矿尸气如此浓重,自然要远远避开,这朱红游棺明明是催魂警告,怎么这朱老板不顾一切采矿?



“相面不如相骨。相骨之法,头骨为首,俗话说,头圆遮百祸,最忌扁头,老夫冷眼旁观,发现这朱老板头扁额削,又兼鼻骨扁横,定会凶祸交至,命不久长。”



我点头赞同。这朱老板为富不仁,身具死骨,咱们救他作甚?我看那些工人对我们避之不迭,就知道这朱县长也非良善之辈。咱们修道之人,本应明察世间善恶,怎能帮着他们为虎作伥?



张铁嘴怅然良久,叹道“老夫身为掌门,如何不懂得这般道理?只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不是这朱县长解救,你我今日尚在囹圄之中。不过只此一事,下不为例,以后定不为贪官卖命。这朱县长面部富态,其实两颧窄斜,下颌尖削,以后定将贫穷,纵做贪官也没钱啊。”



正说着话,朱县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张铁嘴连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县长毫不理睬,一群人径自奔向我。



“这就是那位小师父,术法高明,鬼怪难缨其锋,大家有什么疑难问题尽可求教啊。”正说着话,朱县长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张铁嘴连忙跑上去招呼,不料那朱县长毫不理睬,一群人径自奔向我。



“这就是那位小师父。术法高明。鬼怪难缨其锋。大家有什么问题尽可求教啊。”



我正在莫名其妙。这群人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和我握手寒暄。



“我是本县交通局长啊。我们局大门偏右。总是发生车祸。请问小师父有何解法?”



“我是乡镇企业局长啊。我们局面向东北。下属企业纷纷倒闭。请问小师父是何道理?”



“公安局长。……………”



我被搞得头晕脑胀。刚要勉力挤出人群。又被一个中年男人拽住。那男人低声对我说“我是主任啊。小师父千万救救我。你有治疗坚而不举地秘方吗?”



靠,我差点骂出声来,一回头,看见张铁嘴正尴尬的呆立在那里,灵机一动,对中年男人低声附耳如此如此,中年男人大喜,一声吆喝,一群人转过头来,直奔张铁嘴而去。



我怕被那朱县长发现,急忙爬进一辆铲车的驾驶室里。那辆铲车又高又大,好像是进口日本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我坐在驾驶室里,远处的情景可以一览无语,只见人群里张铁嘴指手画脚,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把他围在中间,只有那朱县长一个人站在圈外东张西望。过不多时,这些人都簇拥着张铁嘴慢慢远去了。



我坐在铲车的驾驶室里,默想着自己的离奇遭遇,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华山之行,徒劳无功,除了莫名其妙的交恶了几个修道之士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自己的术法修为,自从修出元神离体后,也已经滞步不前,好像出现了某种感知障碍。离开了华山那块是非之地,我和张铁嘴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方式,但也好像完全不同了。



冥冥中,一定有什么想象不到的命运在等着我们罢。



“额的车啊,谁在额的车上睡大觉?”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车下响起,打断了我的冥思苦想。我探头向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迷彩军服的汉子正在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正文第七十八章蛇化鸟(中)



穿迷彩军服的汉子姓王,为人甚是豪爽,他说自己在这家煤矿里岁数最大,所以大家都称呼他大老王。大老王听说我没吃晚饭,非要拉我去饭馆,盛情难却,我也想向他了解一下这家煤矿的情况,就半推半拒绝地随他来到了一家小饭店里。



煤矿边的饭店都很简陋,这家小饭店其实就是由几间窝棚改造而成,里面破旧的桌椅上油腻腻的,犹如镀了一层蜡。老板是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他给我们端上酒菜后,因为没有其他客人,就搬了一只小方凳,坐在我们旁边呆呆地看。



我和大老王攀谈了几句,转头看见饭店老板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心里觉得很不自在,便随口邀请他一起喝酒,本来我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老板毫不客气,立刻把小方凳移到了酒桌边。



“好酒,这酒可真带劲!”饭店老板自顾自地倒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大老王不乐意了,一把抢过那瓶白酒,眼睛一瞪“你这人咋这样?你是开饭店的啊,喝了这酒算谁的?”



那饭店老板洋洋不睬,又朝嘴里夹了几口菜,吃下肚后咧了咧嘴,也冲大老王直瞪眼“算谁的?当然算你大老王的呀。你奶奶的,一分钱看得磨盘大,和你那个坏老板一个德性!”



看来这两人平日里很相熟,我连忙说酒钱算我的,这一下两个人都不乐意了,你是远来客人,哥俩怎能让你掏钱?



大老王叹了口气,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姓朱的一家横行霸道,比那恶霸地主刘文彩还狠,政府怎么不管管哪?



干瘦老板趁大老王感叹的功夫,连灌了自己两杯酒,打了个酒嗝说“老王你这放的是啥屁?人家朱老板有权有势,每年还缴了那么多税收,政府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去管他这些小事?”



大老王激动得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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