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火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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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火鹰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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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你是危险制造机,我终于了解它的意思。”和一群孩子打架?她真是活得太沉闷。
  “平野正次?”怎么会是他?
  “现在不是叙旧的最好时机,女人不要太倔强,需要男人的时候只要大叫两声救命。”
  一个轻推,平野正次将她纳在身后,以高大的身躯护她,微挑着唇角斜睨数名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
  “滚开,少装英雄,不然后果自负!”被夺走木棍的学生嚣张的狂叫着。
  啧啧啧!这些孩子……“英雄难为,可是美人关又难过。”意思是他也是很为难。
  “拜托,那个烂女人是长得不错,等我们哥儿上过她……呃,你……”
  男孩的话很不中听,眉头微微一皱的平野正次抄起木棍往上扔,凌空一劈,木棍断成四截落地,所有人都瞠大了眼,没人敢动作。
  “小孩子说话要留点口德,千万不要祸从口出,早点回家温习功课才不用吃免费的牢饭。”
  温和笑容面具下,掩藏慑人眸光,一个流氓学生瑟缩了一下肩头,悻悻然地走过他们身边。
  一等学生走远,她拉着平野正次快行。“你的车呢?”她有眼角余光扫向紧跟其后的男人。
  “你不只惹一件祸。”这是肯定句。
  “错,祸惹我非我惹祸。”她得澄清危险制造机的污名。
  嗯!好像是这样。平野正次特别动了私权,调查她近年来的动向,因而发现一项很有趣的事实――她就算站着不动,危险还是会自动黏上她。
  本来他可以更快得到她的一切资料,只是若要借助寻鼠吉莲的专业技巧,他的追妻大计会就此夭折。
  因为一人知代表其他四人知,而他上次略微嘴快地摆了他们一道,报应如同影子一般,随时在四周潜伏。
  “左边。”蓦然出声。
  “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车子。”
  “噢!”
  平野正次以身体掩护她上车,然后再绕到驾驶座。“你欠我一次。”
  “你一向都这么商人作风吗?”锱铢必较,债讨得挺快的。
  “没办法,我是商家子弟。”一面愉快地和她聊着,一面监视后面宝蓝色车的动静。
  细心的白景心发觉他不时瞧照后镜,不由得将头往后一转。“要命!他们真是不死心。”
  这两个人可真有耐心,一路穷追不舍。她抱歉地瞟向正在闪车的平野正次。
  “是你的魅力无边弗远,这是件美事,你该虚心接受。”他开着玩笑打趣。
  “是喔!等子弹贯穿了你的心脏,我会把它当成碑文刻在你的墓碑上。”这种魅力是会要命的。
  话一说完,车身传来子弹反弹的声音,她反趴在椅垫上呻吟,引来平野正次的闷笑。
  “你赌不赌马,这期哪匹马会胜出?”好灵验的嘴,出口几乎要成真。
  白景心原先的感激变成怒焰。“我会去你的灵堂上香。”命在旦夕还消遣她!
  “感激涕零。”一个闪转,避开前方来车。
  由子弹准确的落点,平野正次可以确定他们是职业好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比他们略胜一筹。
  只是,她真够本事,老是惹上危险人物。
  “你能不能正经一下,你想早日解脱我不反对,请顾及我尚未办妥阴间入境护照。”
  “哈……”闪子弹不如听她说话好玩。
  还笑得出来?“平、野、正、次――想必你已买好上等棺木。”笑到中风好了。
  嗟!不行,等她平安无事他再中风,死一人比死两人好。
  “有件事我想你有权明白。”看她快把牙咬断的怒意,他实在不大想火上淋油。
  “有屁快放。”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故作悬疑气氛。
  “女孩子说话要文雅,有些字眼不适合用在公开场合应用。”
  “大师,我没付礼仪课的学费,请你闭上嘴少说废话。”他为什么不干脆背国父思想。
  无故被人追杀已经很倒楣了,不需要找个礼貌大使来楣上加楣,真的很教人气馁。
  呛女孩。“防弹。”这够简单扼要了吧?
  “防弹?”她灵波盖顶地提高二十分贝。“你是说这车是防弹的?”
  “没错。”
  “你,你……哼!狡诈的日本鬼子,你居然不早说!”害她生怕被子弹打到还一直闪躲。
  日本男人就是这般不可信任,拿她当猴子耍。白景心气到不想和他讲话,以免在行车中错手杀了他。
  “你会开车吧?”他转移话题。
  “干么?”真不想回答。
  取出一把小巧的鹰型标志手枪,一边操纵着驾驶盘,一边装上银色子弹入膛。
  “你开车,我还击。”他不容许歹人在路上开枪,因极易伤及无辜。
  平野正次故意将车子开往人车稀少的郊外,是因为市中心的游客甚多,一不小心控制不当会导致更多不幸,所以迟迟未能反击。
  今日并非周末假日,郊区鲜少人踪,枪击不致引起太多注意,招来无谓的警察“关心”。
  白景心做出一个苦笑的表情。“现在学还来不来得及?”
  “你不会开车?”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资料显然搜集得不够完整。
  还是吉莲的工作能力值得嘉许,可惜他不是白老鼠,不会傻得自投罗网去求助,好让维丝娜“实验”。
  “不会开车犯法呀?”她去的国家大都是贫穷落后的,有辆脚踏车就不错了。
  “坐稳。”
  车子飞快的冲出,身后的宝蓝色车影跟着加速,在驶过一个九十度角的弯道时,平野正次将车停在弯道旁的行人树中,并放下足以容纳枪口的窗缝。
  等尾随的车子一跟进,他准确的扣下板机,击中左侧的前后两个轮胎,爆胎使车子倾向一边撞向桥墩。
  在油箱爆炸前,有一位满身是血的男人离开车子,并消失在桥墩,另一名男子则浑身是火的在车内挣扎,一会儿静止不动。
  “说吧!你又在无意中做了什么事?”
  不是他爱操心,实在这次闹的事情颇为严重,他在轮胎内找到一枚特制子弹,正巧卡在轮轴上。
  根据他多年的情报工作经验得知,这种子弹是出自南欧一个神秘组织,至今他们仍未找得出这组织的犯罪证据,只好任其逍遥法外。
  没想到被她误打误撞的插了一脚,他不管都不行。
  “可不可以等我用完餐再问?你是警察问案呀!”她挺有兴趣地欣赏这家店的巧思布置。
  “那也得等你先点餐。”光看她好奇的瞧东瞧西,一本餐谱都忘了翻动还指责别人。
  “用餐要讲究气氛,你不要一直催,冷静点。”赶着要投胎呀!
  难得坐在高级餐厅,她那少得“尊贵”(物以稀为贵)的淑女气质适时发挥,就算她此刻穿得像流浪儿,都能让侍者误以为是她一身新一季香奈儿的特异服装。
  全身雪白的大厨翻动着带血牛排,她终于下定决心点了几道菜。
  一旁的侍者将诧异掩藏得很好,一双眼则不经意地泄露出骇意。
  “你在颠覆日本传统饮食,待会记得跑快些,厨师会拿刀砍你。”原来她是这样招惹麻烦的。
  唉!唉!神户牛排要全熟,不要其他配菜,连蔬菜汤、蘑菇汤、玉米浓汤之类全免,只要“一”块牛排外加一客三勺的香草冰淇淋。
  这……这是哪一国的吃法?
  更夸张的是她要求牛排、冰淇淋之后要拉面。
  天呀!在西式餐馆吃拉面?他被打败了。
  好在这间餐厅是宫城集团所有,他这个少东使个眼色就有人跑腿,从某面馆弄了一碗汤头十足的拉面。
  随即她还点了一杯五百C。C。的柠檬汽水,根据她的说法是――一口拉面一口汽水,人生一大享受。
  “各人口感不同嘛!我最讨厌喝那些黄绿色的稠汤,你不觉得看起来很像婴儿拉的稀屎?”
  噗!平野正次赶紧用餐巾掩口。“你能活到现在是奇迹,金氏记录将因你而改写。”
  联想力是相当可怕的,他反胃的推开喝了好几口的蘑菇汤,那一小块一小块浮在奶油汤里的蘑菇屑,真像她口中说的秽物。
  擦掉,不能受影响,因为他快喝到底了,所以……恶!胃袋有些异样,是心理作用吧?
  “你很没卫生,差点喷到我的牛排了。”说是牛排,不如说是一块熟牛肉。
  “抱歉,不过神户牛排不是这种吃法。”他看见大厨在瞪她。
  一块大牛排切成八块稍嫌过大,她沾了酱大口吞嚼,嘴角还沾上一点焦肉末,不一会工夫牛排已见盘底,她优哉游哉的舀着冰淇淋。
  他觉得神户牛排的美名被糟蹋,看来她真的很恨日本,非要泄其愤似地“侮辱”日本最闻名的美食。
  “野蛮人才吃半生不熟的牛排,茹毛饮血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对了,你确定牛排内没有血丝虫,听说……”
  “停。”他连忙阻止她再说下去,大厨手中正握着刀子,怒气冲冲地猛剁一块上等牛排。
  没有胃口了,在听到她说的血丝虫三个字。平野正次推开刚切了一刀的神户牛排,感觉它不若平时那般可口。
  “怎么了,羡慕我有拉面吃?”狠吸了一大口,QQ的面条好滑细,真是好味道。
  这次,她没有反传统,在安静的西餐区,只听见呼噜噜吃面的声音,拉面入口的声音愈响表示愈好吃。
  不只客人傻了,连一向临危不乱的侍者都呆滞了。
  “你是故意的!”他开怀地笑出声,招手点了一客龙虾。
  好厉害的家伙,知道她在戏弄他。“有吗,我只是在吃东西而已。”
  “你不用白费心思,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他们绝不会因我的女伴吃相不雅而赶我们出门。”
  “你?老板?”失算,挑错餐厅,浪费一客好牛排。
  本想让他出大糗,不再长篇大论的“训女”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忘了把日本人狡猾的民族性给算进去。
  他倒了杯红酒递给她。“好好想个令人信服的好借口,你为什么会遭人追杀?”
  白景心无力的叹了口气,直道时不予我,也许喝口红酒可以转转运。
  “有没有人说你很奸诈,比狐狸阴险?”她自认没露出一点破绽。
  “千万别让狐狸听到这句话,你会后悔的。”那个“狐狸”可当他是喉咙口的刺,不拔不快。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一个永世的对手,“她”大概认为他是碍眼的对手吧!
  人不能太优秀,否则容易遭妒。平野正次太了解自己对旁人的威胁感。
  他真的病得不轻。“等狐狸学会说人话时,我会拜她为师消灭你。”她不知此狐狸乃指一个人的代号。
  “会有机会的。”忍着笑,她不知自己有多准,另一个“她”的确很想消灭他。
  这两个个性相近的女人一碰面,一个专门招来麻烦,一个专门制造麻烦,日子不多彩多姿都难。
  看来他和周恩杰以后有得累了。
  瞧他嘴角抖动的肌肉,似乎……“该不会有个人的绰号也叫狐狸吧!”她猜测着看着他的表情。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一猜即中。
  “我现在开始讨厌自己的IQ高了。”原来真有个人叫狐狸,他分明捉弄她。
  从宴会不欢而散那次起头到现在,她一直居于下风,这是前所未有的“屈辱”。
  这些年走过不少国家,她都可以轻松应付那些热情的追求者,唯独他。
  这代表什么意思?他是她情感的终结者不成?
  他蓦然地将手覆盖在她手上。“我喜欢你的聪明、无伪、坦诚,只要你少招惹些危险上身我会更满意。”
  “谁……谁理你!”心猛然一跳,她急着要将手抽出。
  “你、心动了。”他紧握不放,另一手的食指划过她的唇瓣。不战而退不是白景心的个性,一张牙咬住他放肆不规矩的食指,咸咸的血腥味流入咽喉,她才得意地张开口。
  可她得意的笑容只停留一秒,因为平野正次不因疼痛而撤退,反而将指头更加深入她的沁香甜口,爱抚她柔嫩口腔内的粉红软肉,挑逗一心要驱赶他的性感舌尖。
  “还要上甜点吗?”
  侍者实在被他们挑情的举止逗得有些尴尬,为了顾及其他顾客视觉的权益,冒着被少东开除的危险,挺直了背脊开口。
  “噢――”
  白景心像偷摘水果被捉到的现行犯,一紧张身体就本能往后仰,虽然平野正次及时地抢救得宜,但仍让她的后脑吻上椅靠。
  “没事吧?”他瞪了眼目不斜视的侍者,一手揉着她的后脑。
  “都是你的错!”她推开他好意的揉搓,迁怒。“你是楣星转世呀!”
  “我马上吩咐经理把这型椅子全撤了。”手才一举起。“景儿,怎么了?”
  她眯着眼睛想烧穿他的脑袋。“不要把己身的过错推给无辜的椅子,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下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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